「薛玉姣!我好歹也是你嫡姐,你怎麼能用這種手段污衊我!」薛玉容憤怒地看向玉姣指責道。
玉姣皺眉。
「我為何要拿自己的名聲來污衊你?」
「今日若徐世子,真把主君寵妾滅妻的話傳出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玉姣反問。
說著說著,玉姣就委屈地看向蕭寧遠:「主君……妾真沒有這樣做。」
她這樣說著,心中就忍不住地佩服那幕後之人的高明之處了。
若沒有東窗事發,徐昭真把那兩個下人的話,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她自然落個妖妾惑主的名聲。
若東窗事發。
她和薛玉容對峙起來。
結果也是和她薛玉容互相攀咬。
反倒是那人,可以高枕無憂,坐山觀虎鬥。
蕭寧遠目光溫和地看向玉姣,輕聲道:「姣姣,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
說到這,蕭寧遠就抬眸看向薛玉容,神色微冷:「薛玉容!人證尚且在這,你便敢胡亂攀咬玉姣!當真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我看這伯爵府,怕是容不下你了!」
薛玉容的心一沉……
難道……主君真的要休妻嗎?
想到這,薛玉容瞬間就慌張了起來:「主君,主君……妾知道錯了。」
她此時怨毒地看向玉姣,但此時她不得不把這件事認下來,若不然……蕭寧遠定會休妻!
她若是被休……她絕對不能被休。
「玉姣妹妹,玉姣妹妹……求求你,求求你便饒了姐姐這一次。」薛玉容看向旁邊的玉姣,直接撲上來。
玉姣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姐姐,你別這樣。」玉姣開口道。
「玉姣妹妹……我們是姐妹啊!請你顧念著姐妹之情,這次就放過我好嗎?」薛玉容連聲求饒。
玉姣抓住了蕭寧遠的手臂,從蕭寧遠的身後走了出來,抬眸看向蕭寧遠。
白皙如雪的小臉上,鴉羽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可謂我見猶憐,惹人憐惜。
她輕聲說道:「主君,姐姐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不如這次就放過姐姐吧?」
她如今也只能這樣說!
把薛玉容趕出伯爵府不是目的,讓蕭寧遠徹底深愛上她,才是目的。
只要有了蕭寧遠的愛重,薛玉容就算是有大夫人的名號又如何?
更何況,如今她把薛玉容趕出伯爵府,這伯爵府很快,可能就會迎來以為新的正妻。
葉靈秀對大夫人的位置,可是分外眼紅。
蕭寧遠看向玉姣,蹙眉道:「姣姣,你當真想讓我放過她?」
玉姣看向薛玉容,抿唇道:「她到底是我姐姐……」
蕭寧遠望著眼前的玉姣,輕聲說道:「姣姣當真良善。」
說到這,他便冷眸看向薛玉容,沉聲道:「薛玉容!你給我記著,你在伯爵府的體面,都是我看在姣姣的面子上給你的!若非姣姣為你求情,今日我便將你休出伯爵府!」
薛玉容眼中帶淚:「多謝玉姣妹妹!多謝玉姣妹妹。」
「若是再有下次,便是姣姣為你求情,我也絕不饒你!」蕭寧遠冷聲呵斥。
薛玉容當下不敢開口。
蕭寧遠說完這話,便氣惱地要往外走去。
玉姣看了蕭寧遠一眼,開口道:「主君,妾還有話想和姐姐說。」
蕭寧遠點了點頭,看向薛玉容:「薛玉容,你若是敢再欺辱她,莫怪我不客氣!」
薛玉容強撐著在臉上,掛上了一絲體面的微笑:「主君放心,妾如今對玉姣妹妹,只有感激,怎敢欺負玉姣妹妹?」
蕭寧遠叮囑完了,這才大步離開。
至於那兩個下人,也被藏冬扭送了出去。
想來今日便會被發賣。
屋中只剩下玉姣、薛玉容,以及兩個人的婢女。
玉姣便放鬆了下來,她狀態隨意地走到了桌子旁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薛玉容則是站在一旁神色狼狽地看向玉姣。
玉姣倒好茶水後,看著手中的茶水,輕輕晃動茶盞,含笑道:「瞧見這茶盞,到是忍不住想起,昔日姐姐賜茶的場景。」
薛玉容聽到這,臉色就冷了下來。
「薛玉姣,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玉姣輕笑了一下:「自是得意的。」
「尤其是瞧見姐姐這般狼狽,我這心中就更得意了。」玉姣笑道。
「你已經得了主君的寵愛,為何還要將我趕盡殺絕?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主君知道這件事是你污衊害我嗎?」薛玉容冷聲道。
玉姣走到薛玉容的跟前。
薛玉容看著眼前那容色昳麗,身段妖嬈的女子,心中恨得牙直痒痒。
但她如今卻不敢動玉姣分毫!
玉姣看向薛玉容反問:「你又怎知道,今日這事,是我污衊你?」
薛玉容冷笑著說道:「不是你污衊我,難道還有別人?」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竟勾的那徐昭,幫你做局!」薛玉容咬牙道。
玉姣蹙眉:「我和徐世子,萍水相交,並不熟絡。」
「呵……」薛玉容輕嗤,擺明了不相信。
她早就懷疑,徐昭和薛玉姣有什麼關係了!
那日,若非徐昭大肆渲染柳氏只是個妾室的身份,父親怎會給柳氏抬為平妻?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
她已經肯定了!
定是玉姣用自己的美色,迷惑了徐昭那個好色之徒!
玉姣看向薛玉容:「你若是懷疑我和徐世子有什麼,大可以和主君言明,何必在這陰陽怪氣?」
薛玉容自然是想的!
可今日捉姦也沒捉到。
她口說無憑的情況下,去找薛玉姣的麻煩,自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冷冰冰地看向薛玉姣:「你少給我設局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我之前倒是沒想到,你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玉姣看向薛玉容淡淡道:「我有沒有城府另說,倒是姐姐你,有些蠢的可怕了。」
薛玉容眯著眼睛看向玉姣,冷聲道:「如今你已經贏了,往後在這伯爵府上,我更不敢招惹你半分,自是你想怎麼譏諷,便怎麼譏諷的!」
玉姣蹙眉道:「我並非譏諷,而是實話。
「你!」薛玉容氣結。
玉姣繼續道:「姐姐到現在,連真正的敵人都分不清,可不是蠢的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