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晉升典禮開始
「幫幫忙，我這邊也是實在沒辦法拒絕，文斯莫克·伽治那傢伙拉了好幾個加盟國的國王一起申請，還請出了天龍人的面子——」
電話蟲另一頭的世界政府高層也有點無奈，換成是平時他也不用太給加盟國國王的面子。
可偏偏不久之前五老星才決定對本年度的天上金進行加征，伽治找來幫忙說話的幾位加盟國國王都是他曾經的主顧。
能夠跟傑爾馬66這樣臭名昭著的戰爭僱傭兵合作的，不難想像都是些什麼貨色。
偏偏就是這些國王在繳納天上金方面更加積極，而且後續召開的世界會議上，世界政府也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持。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那位世界政府高層話里話外就差沒明示這是五老星的意思，否則哪怕是天龍人的面子在世界政府的高層和海軍元帥面前，也談不上有多管用。
「——文斯莫克·伽治為什麼突然要來觀禮？」
戰國元帥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跟之前一樣毫不猶豫地拒絕對方的請求。
不是誰都能跟波魯薩利諾一樣，面對五老星都能做到毫不退讓。
雖然奉行的是君臨天下的正義，但是在可以妥協的方面，戰國元帥的立場還是比較靈活的。
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傑爾馬66想要觀禮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那邊給出的理由是想要跟海軍打好關係，獲取合作還有技術交流的機會。
世界政府高層說到這時語氣有些古怪，代表了正義的海軍與邪惡的戰爭機器傑爾馬66合作，不管怎麼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誰也不知道伽治那傢伙究竟是怎麼想的，就這麼信心滿滿地找上門來。
要不是這位高層跟戰國元帥是老朋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海軍。
「」..—·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
戰國元帥揉了揉額頭，明明他都從海軍元帥的位置上退下來了，為什麼還要處理這麼麻煩的事情。
換成是波魯薩利諾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戰國元帥必須考慮整件事背後來自五老星和世界政府的壓力。
「那就拜託你了，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世界政府高層也是鬆了口氣，果然戰國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只是一想到將來跟他打交道的人就是波魯薩利諾了，這位高層就感到一陣頭疼。
「我儘量說服波魯薩利諾吧，不過你們最好提醒一下那幾位國王，馬林梵多可不是能讓他們撒野的地方！」
聽到電話蟲另一端像是鬆了口氣的聲音，戰國元帥也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多少有點不滿地開口警告道。
顧全大局不是壞事，可習慣性地顧全大局卻會慢慢變成他的弱點。
好在接下來他就要從海軍元帥的位置上退下來了，將來再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跟他沒關係想到這裡戰國元帥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隨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風準備去找波魯薩利諾商量。
不同於那些眷戀權勢的上位者，戰國元帥對自己的新身份適應得很快，海軍本部大監察就該有大監察的樣子。
拍板的事情交給波魯薩利諾，他要做的就是將整件事的利弊都給波魯薩利諾講清楚。
而另一邊世界政府的高層得到了戰國元帥的答覆後，便迫不及待地通知了文斯莫克·伽治，幾位世界政府加盟國國王前往海軍本部觀禮的申請已經通過。
「我知道了，辛苦閣下了，天上金的事我和幾位國王都會全力支持的。」
收到好消息的伽治心情很是不錯，拍著胸脯向那位世界政府高層做出保證。
傑爾馬王國沒有大片國土，國民的數量也少得可憐，要繳納的天上金本來就是最低的檔次，就算翻倍也多不到哪去。
至於被他拉著一起參加觀禮的幾位國王，只要他們還需要僱傭傑爾馬66的軍隊，就不敢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
「那就好，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波魯薩利諾可不是戰國，那傢伙的容忍——不，那傢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容忍，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或許是看在伽治的態度不錯的份上，世界政府高層掛斷電話的之前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哈哈，就算是再怎麼瘋狂的人，也不會跑到馬林梵多找死吧，除了白鬍子——.」
心情很好的伽治也難得開了一句玩笑，惹得世界政府的高層哈哈大笑。
白鬍子之死不僅極大地減輕了海軍的壓力，對於世界政府而言也是少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否則哪怕是看在純金的份上，五老星也不會對波魯薩利諾一讓再讓。
「父王，我們真的要去馬林梵多觀禮嗎？」
一旁的蕾玖直到伽治掛斷電話蟲後，方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理解，父王為什麼會覺得有說服波魯薩利諾支持他復國的可能性。
雖然當初跟波魯薩利諾只是相處了不到一星期的時間，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後更是再也沒見過面，但是這並不影響蕾玖認定波魯薩利諾就是個穿了褲子不認人的死渣男。
指望死渣男會因為她支持傑爾馬66復國，除了異想天開外，蕾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比較好。
「我相信這會是重建傑爾馬王國的第一步！」
伽治簡單地回答道，只要海軍願意支持傑爾馬66復國，他甚至願意幫海軍對付海賊。
退一萬步說，能夠得到海軍元帥的支持自然是最好的，可要是實在不行的話，獲取新任元帥的血統因子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先後擊殺和擊敗了兩位海賊皇帝的波魯薩利諾，如今已經是公認的世界最強者。
要是能夠利用波魯薩利諾的血統因子改造出更強的人造人，或許憑藉傑爾馬66自身的力量，同樣可以完成復國的偉業。
不過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告訴蕾玖了，畢竟想要獲取波魯薩利諾的血統因子，還需要從蕾玖身上著手。
此時還不知道自家父王已經準備賣了自己的蕾玖，還在苦惱到時候該怎麼跟死渣男打交道。
當初她可是異常決絕地跟死渣男說再也不見，現在卻要厚著臉皮找上門，蕾玖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然而無論蕾玖是否願意，時間還是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就是海軍元師普升典禮的當天。
這一天的馬林梵多雖然不像是頂上戰爭時一樣熱鬧，但是也聚集了數以萬計的本部和支部海軍，停泊在港口的軍艦比起頂上戰爭的時候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初臨時搭建的處刑台被拆除後，重新建造起一座規模更加巨大的演講台，總數超過兩千個擴音電話蟲被放置在馬林梵多的各個角落，確保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清楚地聽到新元帥的講話。
海軍的典禮相比起世界政府要簡單得多，如此莊嚴肅穆的場合也沒有什麼人敢在這種時候鬧事，上萬名本部和支部海軍在馬林梵多廣場上排出整齊的隊形，等待春晉升典禮的開始。
最先進場的是九位平均身高接近二十米的巨人族中將，值得一提的是匆匆趕回馬林梵多的薇薇安憑藉著自身武力，用巨人族傳統『說服」了其他巨人中將，搶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隨後便是十二位常駐馬林梵多和十二位鎮守支部要塞的本部中將，也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順序在演講台前一字排開。
此前一直在追捕推進城越獄犯人的大將候補祗園，此時一臉嚴肅地在演講台前扶刀肅立，可妍麗的眉眼間滿是難以掩飾的驕傲和激動。
對於祗園而言，波魯薩利諾不僅僅是她的未婚夫，更是她一直以來崇拜和追隨的男人，否則的話就算是以死渣男的撩妹技巧，也沒那麼容易就把祗園騙到手。
緊接著便是打著哈欠的卡普中將、阿鶴中將以及退休了的澤法大將，這三位老一輩的海軍高層直接登上演講台，站到了相對靠後的位置。
廣場上的海軍開始有些騷動，無論是海軍英雄卡普還是黑腕澤法，都是無數海軍崇拜的對象，
哪怕是阿鶴中將也有著一大批女海軍作為擁是。
「竟然是澤法大將！沒想到他也會在波魯薩利諾元帥的晉升典禮上出現！」
站在廣場相對靠前位置的克比十分激動，此時的他才剛剛因為頂上戰爭的功勞被提拔成少校，
不過作為卡普中將的直屬部下，自然不可能被安排到角落裡。
對於從小就十分崇拜海軍的克比來說，無論是卡普先生還是澤法大將，都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這也很正常吧，畢竟某種意義上澤法大將可是波魯薩利諾元帥的老師呢！」
貝魯梅伯小聲地炫耀著他不久前打聽來的見聞，曾經的紈公子在卡普『愛的鐵拳」教育下，
如今也算得上是獨當一面的海軍了。
就在卡普和澤法登上演講台後沒多久，披著正義風衣的大將赤犬和青雉也從兩側各自登上了演講台，猶如左右護法一般站在上面，
如果說卡普和澤法還只是海軍們所崇拜的偶像，那麼赤犬和青雉便是代表了海軍當前的最高戰力。
無數的海軍激動地仰望著將星璀璨的演講台，期盼著自己將來也有一天能站在上面-—
不，只要能跟中將們一起站在演講台前就足夠了啊！
如此激動人心的場景，以至於就連訓練有素的海軍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馬林梵多的廣場上充塞著鬧哄哄的聲音。
十個人或者一百個海軍發出的聲音，在諾大的馬林梵多廣場上也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當一千個甚至一萬個海軍都在激動地說著些什麼的時候，即便再小聲也無可避免地匯聚成聲音的汪洋大海。
「噠噠噠·—·
然而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串輕微卻十分堅定的腳步聲響起，廣場上的喧鬧聲竟是逐漸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緩緩登上演講台的偉岸身影，海軍元帥佛之戰國！
論實力，戰國元帥從來沒有打出過波魯薩利諾那樣誇張的戰績，哪怕是海軍生涯的高光時刻，
也不過是跟卡普聯手拿下了闖進馬林梵多的金獅子。
論人氣，跟光芒萬丈的海軍英雄卡普比起來，戰國元帥始終是在背後默默付出的那個人，哪怕是由他親手策劃的頂上戰爭，最後出盡了風頭的也是波魯薩利諾。
可在所有海軍的眼裡，戰國元帥永遠是最值得信賴的統帥，伴隨著戰國元帥一步步登上演講台，整個馬林梵多廣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包括文斯莫克家族的伽治在內，所有參加海軍元帥晉升典禮的來賓，都被安排在距離演講台足夠遠的觀禮席上。
如此一來哪怕這幫傢伙故意搗亂，海軍也有足夠的時間來做出應對。
「那傢伙就是海軍元帥嗎？看上去確實是個可怕的傢伙———」
向來無法無天的勇治眼看著迅速安靜下來的廣場，也不由得撇了撇嘴開口道。
為了避免發生衝突，伽治此行只帶了蕾玖和相對聽話的勇治，可即便如此，在到達馬林梵多後，性格十分惡劣的勇治也跟海軍發生了幾次小小的衝突。
然而當海軍元帥的晉升典禮開始以後，勇治也不敢繼續炸刺，作為改造人的他只是沒有感情和不懂得害怕，不代表他的腦子有問題。
要是在這種時候搞事，別說回頭伽治饒不了他，單單是演講台周圍那幾十號強者，隨便出來一個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坐在旁邊的蕾玖也懶得搭理自家的蠢弟弟，一雙美目只顧著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閉嘴！」
伽治惡狠狠地瞪了勇治一眼，在他心目中沒有什麼是比復國更重要的，為了復國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伽治都能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唯一能讓他猶豫的也不過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被伽治瞪了一眼的勇治咽了口口水，總算收斂了不少，乖乖的閉上嘴巴選擇裝死。
此時登上演講台的戰國元帥已經開始發表講話，這場典禮不僅僅是為了慶祝波魯薩利諾成為海軍元帥，同時也是戰國從海軍元帥的位置上退下來的告別儀式。
只是海軍選擇二者結合在一起，由前任海軍元帥親手將權利交接給自己的繼任，這是海軍所特有的傳承。
戰國元帥簡單回顧了從他加入海軍到成為海軍元帥的生涯。
大海上的頂級強者無一例外都是傳奇中的傳奇，哪怕戰國元帥已經儘可能一筆帶過，可那份華麗的過往依舊令到無數海軍面露崇敬。
不過戰國元帥提起過去顯然不是為了替自己增添光彩，以他在海軍中的威望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之所以提起那些不過是為了給接下來的演講做鋪墊，
」.....對哥爾多·羅傑的處刑並沒能徹底斬斷海賊們的妄想，罪惡的血脈依舊在延續——·為了維護正義，為了徹底消滅海賊，本部展開了針對白鬍子海賊團的討伐行動——」
站在演講台上的戰國元帥一臉嚴肅，回顧完過去隨後便是肯定現在海軍的成績。
頂上戰爭打殘了兩大海賊皇團，就連前『世界最強」的白鬍子都在馬林梵多倒下，這樣的成績顯然值得海軍為之驕傲。
廣場上的海兵們都不由自主地抬頭挺胸。
尤其是那些參加了頂上戰爭的海軍精英們，更是與有榮焉地將頭顱高高揚起。
唯一可惜的是作為處刑目標的火拳艾斯最後卻逃出生天，倘若不是波魯薩利諾先斬殺了白鬍子，又重創紅髮的戰績太過耀眼，關於頂上戰爭的勝利者是誰還有待商榨。
當戰國元帥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講時，絕大多數人都在全神貫注地傾聽。
這不僅僅是對戰國元帥的尊重，更重要的是戰國元帥已經講到了對於未來的展望。
雖然往後的海軍是由波魯薩利諾當家做主，但是作為前任的戰國元帥給出的展望，某種意義上也可以代表海軍未來的發展方向。
畢竟戰國元帥給出對未來的展望之前，肯定會先徵詢波魯薩利諾的意見。
在場的不是海軍就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王，哪怕是作為戰爭販子的傑爾馬66，也有必要了解一下海軍未來的目標是什麼，因此絕大多數人都十分認真。
唯一的例外就只有坐在休息室，等待著壓軸出場的波魯薩利諾。
「真令人懷念啊，一眨眼就過去了那麼多年——
坐在休息室的大沙發上，波魯薩利諾一邊看著轉播屏幕一邊感慨道。
當初的他貌似還是在廣場上看著空元帥和戰國元帥完成新老一代的交接，轉眼間就輪到戰國元帥將海軍交到他的手裡。
有著『不老大將」之稱的波魯薩利諾，外表看上去依然是十七八歲的青年模樣，卻在感慨一眨眼過去了許多年，讓人感覺違和感都快爆棚了！
「可你看上去甚至比我還要小一點！」
而此時坐在波魯薩利諾對面的，是已經恢復原本模樣的灰原哀或者說宮野志保，聽了波魯薩利諾的感慨，這位天才美少女忍不住吐槽道。
在艾因的『倒退果實」的幫助下，灰原哀順利地恢復了吃下APTX4869前的狀態。
第一次見到被自己「倒退」了的人反而長大了的艾因，差點沒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好在海賊世界的惡魔果實能力數不勝數，波魯薩利諾很是輕鬆地便塘塞了過去。
「閱歷與外貌無關，你不是說恢復原樣後就要回去麼？」
穿著元帥制服的波魯薩利諾聳聳肩，等到戰國元帥的『退位』演講結束，就該輪到他上台了，
不過熟悉戰國元帥作風的波魯薩利諾一點也不著急，畢竟那位是出了名的囉嗦，一時半會肯定是講不完的。
「我想讓姐姐真正地復活，相比起大蛇丸的穢土轉生，還是惡魔果實的可行性更高一些——.」
灰原哀搖搖頭，自動見識過艾因的『倒退果實」後，她就對海賊世界的惡魔果實充滿了期待。
既然連違反時間規律的『倒退果實」都存在，那麼起死回生也不一定就是虛妄。
「有復活能力的惡魔果實啊，老實說我知道的也只有一個黃泉果實，不過黃泉果實的能力貌似只能復活能力者自身——」
波魯薩利諾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沙發扶手，老實說他不怎麼看好灰原哀能在海賊世界找到起死回生的辦法，就算真的有那種能力，多半也是掌握在天龍人甚至是伊姆手裡。
最起碼五老星肯定是不知道這種能力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對純金那麼渴望。
「總歸還是有希望的，還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拜訪一下那位貝加龐克·———」
灰原哀面露憧憬，只要能夠讓姐姐重新過來，她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嗯？你從哪裡知道貝加龐克的？」
波魯薩利諾回憶了一下，他應該沒有在聊天群里提起跟貝加龐克有關的話題。
畢竟貝加龐克的能力太過特殊，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說是『最強」的惡魔果實也說不定。
除此之外知道貝加龐克能力的還有聊天群里的路人小哥，可當初被大蛇丸提醒過後，路人就很少會主動「劇透」。
除非是在跟波魯薩利諾聊天的時候，否則沒理由會將貝加龐克的事情告訴灰原哀。
「艾因小姐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不過她的好奇心有點重，而且—————-嗯，有點天真。」
灰原哀的指尖輕點著下頜，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相比起早就已經習慣波魯薩利諾的身邊有女人的前大將澤法，他的學生艾因對波魯薩利諾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只是艾因不敢或者說不好意思跟波魯薩利諾接觸，於是選擇了跟剛剛打過交道的灰原哀，試圖通過她來了解波魯薩利諾。
可惜灰原哀是酒廠出身的，哪怕主要工作是研究員，也多少有接觸過反刑偵和套話的訓練。
年輕的艾因非但沒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收穫，還被灰原哀輕輕鬆鬆套走一大堆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