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和解的可能
以海軍在新世界的部署和安插的百獸以及BIG MOM海賊團的間諜，沒有理由會錯過宇宙暗物質海賊團的大動作。
況且這期間世界政府也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要說這其中沒有海軍的手腳，多少有點侮辱沃丘利聖的智商了。
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者們連忙行動起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撥打了馬林梵多海軍元帥辦公室的電話蟲，送到沃丘利聖的面前。
「波魯薩利諾！」
電話蟲剛剛接通，沃丘利聖便異常暴躁地對著話筒咆哮出聲，如果此時波魯薩利諾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不考慮雙方實力差距的前提下，沃丘利聖估計會氣得失去理智，當場跟波魯薩利諾拼個你死我活。
「……這裡是波魯薩利元帥的辦公室，請問閣下是？」
可過了好一會兒，電話蟲另一頭才傳來了一個強忍著怒氣的聲音，大概負責幫波魯薩利諾處理雜務的副官。
副官之所以強忍著沒有發火也是心裡有數，敢這樣對著波魯薩利諾元帥咆哮的，多半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否則就算他的脾氣再怎麼好，面對一個膽敢對海軍元帥如此無禮的狂徒，怎麼也得送對面一套推進城七日游的套餐。
「……波魯薩利諾那個混蛋在哪裡？！讓他馬上滾過來！」
沃丘利聖也顧不得自身氣度，拍著桌子大聲吼道。
就算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波魯薩利諾這個刺頭上台後肯定不會消停，可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絕對算得上是嚴重越線了。
別說五老星已經將純金拿到手。
就算純金還在波魯薩利諾手裡的時候，遇到這種海軍背著世界政府有二心的情況，五老星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很抱歉，波魯薩利諾元帥正在享用下午茶，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先說明自身身份……」
副官的語氣也變得有點不善，再怎麼說他也是波魯薩利諾元帥的副官……之一，平時就算是本部中將都要給點面子，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對他大吼大叫了？
何況電話蟲對面這傢伙竟敢對波魯薩利諾元帥如此無禮，就算事情鬧大了他也不用擔心會背鍋。
「老子是五老星！馬上讓波魯薩利諾滾過來！」
沃丘利聖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被波魯薩利諾這個混帳氣得要死也就算了，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哼！這裡可是海……五……五老星閣下？！非…非常抱歉！我現在馬上去通知波魯薩利諾元帥！」
副官下意識地還想要懟回去，可當他聽清沃丘利聖的話，總算反應過來後，頓時變得結結巴巴，連聲向沃丘利聖道歉。
可沃丘利聖現在哪裡有心情跟這種小蝦米浪費時間，只是冷哼了一聲就嚇得副官落荒而逃，趕緊去找波魯薩利諾報信。
馬林梵多的高級餐廳的特等包廂里，穿著寬鬆睡衣的波魯薩利諾，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跟娜美還有蕾玖一起，悠閒地享受著下午茶時光。
包廂外負責演奏樂曲的，是從音樂之都請來的，單場演出價格超過兩億貝里的頂級樂隊。
不遠處的中央廚房裡，則是從古蘭·泰佐洛趕過來的特級廚師團隊，單單是主廚的出場價就能讓五老星的血壓升高好幾個點。
換成是在以往，這樣的配置怕是能讓戰國元帥氣到腦溢血。
不過現在的海軍或者說波魯薩利諾有得是錢，花得再多都有世界政府和五老星掏腰包，自然是無所顧忌地往死里造。
初來乍到的蕾玖還有點不適應這樣誇張的待遇，別看文斯莫克家族名義上還是王族，伽治也不算太虧待他的子女。
可是跟拿著五老星和世界政府的錢隨便花的波魯薩利諾比起來，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我是說幫伽治建國的事，我的父王那個人可不是會乖乖聽話的性格……」
蕾玖抿了口紅茶，表情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要是伽治在這裡估計要被自家的好閨女氣炸了肺，他好不容易才把蕾玖送到波魯薩利諾身邊，拿到支持他建國的許諾，結果蕾玖反手就要給他來個背刺。
不過要說伽治有多冤枉卻也未必，能將自己還沒出生的的子女改造成兵器，把他們當作工具來實現自身野心，被子女反手坑死也屬於活該。
「沒關係，只是建國而已，我可沒許諾過要支持他擴張領土，而且文斯莫克·伽治這個人吧……跟天龍人比起來其實也不算太差勁。」
波魯薩利諾的手臂搭在窗台上，另一隻手端著紅茶杯，嘴角微微上揚的同時，懶洋洋地開口道。
無論是從任何角度，伽治這個人都是個再糟糕不過的傢伙。
唯獨跟天龍人比起來，不怎麼當人的伽治也更像是個人。
蕾玖的神情有些微妙，不是很確定波魯薩利諾這話算是在誇獎還是在貶低伽治。
「不要動不動就冒犯天龍人啊，波魯薩利諾元帥！」
旁邊一邊吃著天價下午茶一邊心疼的娜美皺了下眉頭，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她對天龍人固然沒有什麼好感，可波魯薩利諾身為海軍元帥卻整天這樣說天龍人的壞話，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那幫天龍人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會講道理的傢伙，萬一發生衝突的話，就算波魯薩利諾是海軍元帥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放心放心，我心裡有數的，用不了多久，那些寄生蟲就會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波魯薩利諾笑眯眯地攬住了娜美纖細的腰肢，將身材嬌小的小賊貓抱進懷裡，可還沒等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娜美也趁機從波魯薩利諾懷裡掙脫出來，臉頰泛紅地嗔了他一眼。
「波魯薩利諾元帥，五老星有急事要找您！」
敲門的正是波魯薩利諾的二號副官，當然這個序號並不代表他在波魯薩利諾副官中的排名。
畢竟眾所周知，波魯薩利諾元帥身邊除了財務官娜美中校和事務官蕾玖少校，剩下的副官基本都是勤務兵的定位。
「嗯？有說是什麼事嗎？」
波魯薩利諾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大概能猜到五老星的目的。
不過這不影響波魯薩利諾因為五老星壞了他的好事的緣故，故意浪費時間氣一下那幾個老傢伙。
「沒……沒有……波魯薩利諾元帥，五老星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您是不是儘快……」
二號副官小心翼翼地賠笑道，他現在慌得要死，就怕回頭波魯薩利諾元帥和五老星沒談妥，心情不好的五老星要拿他來泄憤。
「嘖，真是無趣，那就轉進來吧。」
波魯薩利諾搖搖頭，心想著回頭再給五老星記上一筆。
等波羅斯打到瑪麗喬亞的時候，再讓那位宇宙霸主給五老星好好算一下這筆帳。
這樣想著的波魯薩利諾順手掏出自己的『記仇』小本本，記下這筆帳後準備回頭就把小本本給波羅斯送過去。
娜美和蕾玖滿頭黑線地看著波魯薩利諾孩子氣的動作，隨即互相對視了一眼，給了彼此一個充滿負擔的微笑。
「摩西摩西，這裡是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擺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準備迎接來自五老星的狂風暴雨。
包廂里就有電話蟲可以直接將呼叫轉進來，否則真有什麼急事要找他的時候，總不能指望波魯薩利諾跑回辦公室接電話吧。
「波魯薩利諾元帥，五老星閣下想請您親自來一趟瑪麗喬亞會見……」
不過出乎波魯薩利諾預料的是，接通電話蟲後，守在另一邊的竟然不是五老星本人，而是瑪麗喬亞的侍者。
只是愣了一下波魯薩利諾便微微挑眉，他已經通過惡意感知的能力，知曉了此時就守在電話蟲不遠處的沃丘利聖的想法。
雖然惡意感知的能力不如卡塔庫栗的『預見未來』那樣直觀，也不像羅傑的『聆聽萬物之聲』那樣不講道理。
但是平心而論，在實用性方面，惡意感知的能力近乎無可挑剔。
非要說有什麼缺陷的話，大抵只有會受到更高層次的見聞色霸氣干擾。
不過這是使用者的問題，惡意感知本身是不背鍋的。
如果使用者的實力跟波魯薩利諾一樣強，同樣擁有最頂級的見聞色霸氣，就不需要擔心會被干擾感知。
「行吧，不過正好馬林梵多這兩天事務有點繁忙，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儘快趕過去。」
波魯薩利諾一本正經地開口道，結果話音剛落就在電話蟲里聽到了花瓶破碎的聲音。
「波魯薩利諾！你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電話蟲的嘴上長出了兩撇大鬍子，同時眼神也變得凶神惡煞，完美模仿出了電話蟲另一端，正在大聲咆哮的沃丘利聖的神情。
在過去五老星和世界政府統治的八百年時間裡，遇到過的各種挑戰數不勝數，形形色色的反抗者不知凡幾。
哪怕是多拉格這個被冠以『全世界最兇惡的罪犯』之名的男人，對於五老星來說也只是個稍微有點討厭的傢伙。
可沃丘利聖敢用自己最寶貴的鬍子起誓，從他這裡往前數八百年，歷代的五老星絕對沒有遇到過波魯薩利諾這樣擅長氣人的刺頭。
明明他已經努力說服自己忍下這口氣，甚至不惜專門找了個人來代替他傳話，也還是被波魯薩利諾表現出來的桀驁氣得連鬍子都在顫抖。
「咦？五老星閣下何出此言？諸位閣下那麼急著召見我嗎？」
波魯薩利諾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同時順手給娜美和蕾玖比劃了個手勢。
接下來的話題有點不太適合旁人參與，倒不是波魯薩利諾要瞞著她們，而是不想影響到她們心目中自己偉正光的形象……假如還是的話。
娜美和蕾玖很是乖覺地離開了包廂，不同于波魯薩利諾這個動不動就對五老星陰陽怪氣的傢伙，在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心目中，五老星所代表的幾乎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瓦波爾這樣的國王就能對他的國民肆意妄為，五老星的地位不知道比國王高出多少個層次。
伽治夢寐以求的王座，也不過是世界政府旗下的諸多加盟國中的一份子。
而五老星是位居世界政府最高位的統治者，要不是有波魯薩利諾給她們撐腰，聽到五老星發怒的娜美多半會被嚇到腿軟。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宇宙暗物質海賊團的那個狂徒，已經帶著幾十萬海賊衝著瑪麗喬亞來了！」
沃丘利聖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不惜撕下世界政府與海軍之間那層遮羞布，直接對波魯薩利諾提出質問。
「什麼？這怎麼可能！」
然而令沃丘利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波魯薩利諾竟然『大驚失色』地驚呼出聲。
由於演技太好的緣故，有那麼一瞬間就連沃丘利聖都有點動搖，難道說他真的冤枉了波魯薩利諾？
其實海軍本部真的對宇宙暗物質海賊團的動向一無所知，波魯薩利諾這個海軍元帥只是被別有用心的陰謀家蒙蔽的？
通過惡意感知的能力察覺到沃丘利聖對自己的惡意突然降低了不少，大概從『殺父之仇』降低到『奪妻之恨』的地步，波魯薩利諾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雖然明知道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世界政府無法承擔跟海軍決裂的後果，所以只要有最後一絲可能，五老星都要在跟波魯薩利諾翻臉的問題上慎之又慎。
但是一想到從來都是那副高人一等嘴臉的五老星，也有這樣『委曲求全』的時候，波魯薩利諾只可惜自己現在看不到他們的嘴臉。
「混蛋！你當我們是白痴嗎？！」
然而五老星到底不是那些跟痴呆沒兩樣的普通天龍人，只是片刻功夫沃丘利聖就反應過來。
如果是當初空降成為海軍元帥的鋼骨·空，還有可能被下面的人糊弄，可波魯薩利諾這傢伙是從底層海軍里一步步爬上來的。
即便是跟歷代的海軍元帥做對比，剛剛上台沒多久的波魯薩利諾，在海軍的威望也不會比歷史上那幾位最出色的海軍元帥來得遜色。
在這樣的前提下，要說波魯薩利諾連新世界的海軍支部都無法掌控，簡直是在糊弄傻子！
『砰！』
可就在這時候，還沒等波魯薩利諾開口，包廂的門突然被人粗暴地從外面撞開，手裡拿著一份情報文件的戰國闖了進來。
「波魯薩利諾，我們有麻煩了，收服了BIG MOM的宇宙暗物質海賊團已經開始行動，目標不出意外應該是瑪麗喬亞！」
突然闖進來的戰國大監察雙眉緊皺，很是匆忙地開口道，甚至沒有注意到桌面上擺著的電話蟲。
剛剛罵到一半的沃丘利聖硬生生停了下來，他也聽到了戰國的聲音，這讓沃丘利聖多少有點懷疑人生。
難道說他真的冤枉了波魯薩利諾，這個混帳刺頭這次真的沒有要搞事的意圖？
「咳……看吧，就連戰國大監察都是剛剛才知道……」
波魯薩利諾乾咳一聲，老實說一開始他是沒想要甩鍋的，奈何五老星和戰國大監察太配合，自己不順著演下去總覺得哪裡不太好。
「這個電話是？」
戰國有些遲疑地看了電話蟲的鬍子一眼，這樣標誌性的鬍子還是相當少見的，要是再加上能跟波魯薩利諾直接對話的前提，對方的身份基本已經呼之欲出。
「是我，你也收到消息了嗎，戰國？」
沃丘利聖有點頭疼，他當然不會懷疑勤勤懇懇幾十年的戰國會有二心。
雖然從世界政府和五老星的角度看，戰國並不算是特別聽話的海軍元帥。
但是在最重要的立場問題上，這些年來戰國的表現，已經足以讓五老星對他放心。
「是的，我剛剛收到情報……形勢已經相當嚴峻，我們必須全力徵調兵力，以最快的速度集結艦隊，迎擊宇宙暗物質海賊團！」
戰國神情凝重地開口道，即便是在頂上戰爭的時候，白鬍子海賊團跟紅髮海賊團兩大海賊皇團聯手。
再加上推進城越獄的犯人和亂入的革命軍，海軍面對的敵人總兵力加起來也不足十萬。
眼下單單是通過各個渠道獲取的海賊兵力，總數就已經突破二十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長。
哪怕這些海賊里絕大多數都是雜魚，還有不少乾脆是被海賊臨時強拉入伙的平民，如此龐大的軍勢也相當的棘手。
最讓戰國想不通的，是新世界的海軍支部和CP特工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按理來說新世界的海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海軍本部應該能第一時間就收到風聲。
就算有人玩忽職守，也沒理由一直等到宇宙暗物質海賊團都集結完畢了，馬林梵多才知道他們的規模膨脹到如此誇張的地步。
「也只能這樣了，世界政府也會儘量徵召軍隊，海軍方面就交給你們了！無論如何不能讓敵人踏上聖地半步！」
沃丘利聖也實在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這會兒的功夫其餘幾位五老星也已經收到消息，正在催他儘快過去討論對策。
如果不是被波魯薩利諾氣得夠嗆，他也不會失態到這種程度。
等到沃丘利聖掛斷了電話蟲，戰國正要跟波魯薩利諾商討出兵的事宜，卻發現包廂里哪裡還有他的蹤影。
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戰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腦海便是中一道靈光閃過。
是了，就算有人玩忽職守，新世界那麼多的海軍支部，也沒理由所有支部都變成了瞎子聾子吧？
雖然從來沒有人準確統計過新世界到底有多少海賊，但是作為海賊死對頭的海軍，對於新世界海賊的數量，多少還是有個大概的估測。
宇宙暗物質海賊團海賊團能拉出二十多萬名海賊，怕是將整個新世界的海賊都掃蕩得七七八八，還不排除有大把濫竽充數的傢伙。
這樣大的動作，就算是曾經當過海軍元帥的戰國，都想不出要怎麼才能遮掩過去。
然而非要找一個犯罪嫌疑人出來的話，那麼作為現任海軍元帥的波魯薩利諾，絕對是最大而且唯一的嫌疑人！
「不會真是他吧？」
戰國的眼角微微抽搐，很想說服自己這不一定就是波魯薩利諾乾的，說不定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云云。
可一想到波魯薩利諾過去的所作所為，戰國也很難昧著良心說波魯薩利諾一定是無辜的。
從餐廳包廂里跑路的波魯薩利諾直接回到了元帥辦公室里，可他前腳才回到辦公室，後腳戰國就已經跟了進來。
「咳，大監察找我有事嗎？」
面對板著一張臉的戰國大監察，被堵在辦公室里來不及跑路的波魯薩利諾臉上的笑容稍微有點尷尬。
到了這會兒再想裝傻也已經太遲了，波魯薩利諾的小動作不可能瞞得過當了那麼多年海軍元帥的戰國。
當然真要辯解的話，波魯薩利諾也有一堆的說辭，可那樣的話術在戰國這個前任海軍元帥面前，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不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了，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幫你向五老星尋求和解，先將這一次的麻煩過去了再說。」
戰國雙手按著波魯薩利諾的肩膀，很是嚴肅地開口道。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這張老臉，還有海軍在五老星眼中的份量足夠重，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波魯薩利諾。
同樣是從底層海軍一步步爬上來的，戰國完全能理解波魯薩利諾的想法。
可問題在於世界政府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對付，指望靠一幫烏合之眾推翻世界政府和五老星的統治，簡直異想天開。
「唔……我想五老星應該不太可能會願意跟我和解……」
波魯薩利諾聳聳肩，他倒是不介意裝裝樣子，可接下來戰國大監察準備去支援瑪麗喬亞，波魯薩利諾動的那些手腳，不可能瞞得過戰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