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親叔叔又怎樣,照揍不誤
尚磊對李夢的話,以及直播間的評論都不關心。
看到這香獐子終於不抖了,還這麼親昵的舔他的手,他心裡也鬆了口氣。
這下終於能心安理得的擼獐子了。
這頭獐子頭上沒有角,聽說不管公母,都沒有角。
但是嘴邊有兩根彎曲的療牙,長長的,彎彎的,不粗不細,看上去在可愛之中多了幾分滑稽。
長了療牙,那就代表著是公的。
有麝香也是肯定的,尚磊的眼晴在它肚子下面的麝香寶寶上看了好幾眼了。
心想,取麝香不知道需不需要把獐子殺掉?應該不用的吧???
「我靠,我服你了尚磊,這獐子怎麼跟你這麼親近!」
看到尚磊像是擼狗一樣的對著香獐子來回撫摸,這香獐子不僅不反抗,反而還用嘴巴追逐著尚磊的手掌,想繼續舔他。
李夢直接嫉妒了。
「哈哈哈,嫉妒你就來呀,這獐子其實沒你說的那麼膽小,很親人的。」
尚磊笑著站起身來,像是叫狗一樣,「嘬嘬嘬,來來來,跟我回家,回家我給你治傷。」
這獐子居然還真的掙扎著想站起來。
但身上太痛了,掙扎了兩下,又躺了回去。
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尚磊的手掌。
尚磊知道這是餵了它幾片空間生長的植物嫩芽的緣故,讓它像是饑荒年代的人第一次吃到肉,
變得無比渴望。
「算了,起不來就算了,我把你扛回去得了。」
然後尚磊也不管直播間觀眾的抗議,把直播直接關掉,然後扛起這隻香獐子就往山下走,
汪汪汪!
看到這情形,大力像是打到獵了一樣,興奮的搖著尾巴跟在尚磊旁邊,歡快極了。
「我去,磊子你怎麼這麼彪悍??」
尚世康看到尚磊扛著香獐子下山,頓時驚呆了:「你不會把獐子殺了吧?」
「那必然不能夠啊,你想啥呢,現在對野生動物保護很嚴格,就是小麻雀都不能碰,這獐子我哪敢亂動?」
尚磊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尚世康來回看了他肩膀上的香獐子,「我看你這姿態,跟個打到獵物的獵人似的,還以為你把這香獐子弄死了。」
他其實是驚訝於這香獐子被尚磊背著竟然不反抗不掙扎。
之前他自己在山上的時候,這香獐子可沒有不是這麼乖巧的。
他試探著走近,想伸手摸,差點被咬。
是的。
獐子是會咬人的。
這種長獠牙的雄性香獐子,那更是用自己的獠牙當做攻擊利器,在交配期的時候是戰勝對手的最主要的依仗。
「哈哈,這東西跟羊差不多,扛在身上,把它架在高處,就老實了。」
尚磊這話是瞎說的,他只知道小時候他爺爺養的羊是這樣被偷走的,那兩人騎著摩托車,後面的人把羊扛在身上,那羊就真的不怎麼掙扎。
所以就這麼胡詢了一句。
「對了,我聽說你也養了一群羊,還要在山裡隱居—————」
「唉,不然咋辦,現在沒啥可做的,擺攤賣東西的比買東西的人還要多,沒啥可做的,只能在網上試著能不能闖出來一個賽道。」
尚世康搖搖頭,嘆息一聲:「再說了,我這外貌形象太差勁了,找對象太難,就先搞錢吧-—」
你知道湖州羊嗎?」
「啊?什麼意思?」
尚磊一愣:「湖州羊?」
「對啊,就是浙江湖州的一種羊,我現在養的就是,今年價格降價太狠,我就入手了一些。
我之前工作離那邊比較近。
經常吃那裡的羊肉,覺得很好吃。
我想著能把自媒體搞起來的話,在網上賣羊肉,再賣賣咱們這邊的山貨或者農產品還有茶葉應該不錯的。」
尚世康顯然是很有想法的。
但是現在的年輕一代,誰沒自己的想法?
都覺得自己能掙大錢,但是一旦實行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
尚磊這下明白了:「哦,我以為你剛才說啥呢,湖州羊連在一起我沒聽懂。」
這確實,他之前心目中最好的羊肉還是大西北的羊肉。
附近省份的,他實在沒聽過太多有出彩的羊肉。
「現在我聽說好多回來村裡的想要學習你這個模式啊·—」
尚世康說,「不求你這麼賺錢,想著能養家就行。」
「我這個模式?我能有什麼模式?」
「就這個養魚、養龜加上養豬啊,給當地飯店供應,我們都覺得找到銷售渠道,是可以複製的尚磊笑了,他要是沒有養靈葫蘆和司農法術,這個模式算個屁。
他沒想到有一天,都回村了,還會卷到他頭上來。
實在—..讓他無語。
同時通過回去路上的聊天,他也知道了尚世康和尚德政幾人的情況。
都是相當於坐吃山空了將近一年半載的,兜里只剩下兩三萬,最多的也就剩五萬塊錢了。
眼見還是找不到太好的工作,實在撐不下去了。
加上近段時間天天在網上和家人嘴裡得知尚磊的消息。
索性回村試試能不能闖出一片天。
「德政他女朋友的公司已經半年發不出工資了,但是還不敢離職,因為離職怕公司徹底不給錢了。」
尚磊最近聽了太多這類的消息,已經免疫和麻木了。
一個慘或許是慘,全都這麼慘,他沒什麼可說的。
加上他現在的情況,有了家底,甚至還在熱火朝天的大幹,準備修建農場和別墅。
說什麼話都不太合適,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直接扛著香獐子回家,準備給香獐子上藥,
同時看著去了趟山里,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的小白,心說正好也給小白把毛剃了。
天氣還是很熱,該每天讓它跟著出去跑一跑。
出出汗,鍛鍊鍛鍊身體,把身體素質養起來。
汪汪汪!
和尚世康一塊,沿著自家後山側後方的小溪那邊回來。
大力忽然狂叫起來。
往山上開始爆沖。
「怎麼了這是?大力回來!」
尚磊看到大力的樣子,想起自己出家門的時候,小博和小婷說是跟著舅舅舅媽去養豬場給烏龜擴建窩洞。
因為黃緣龜陸續產卵了,
怕它們自己挖沙子,互相把龜蛋挖壞了。
只不過,大力對烏龜也很友好。
「我舅舅在山上,弄我的烏龜,大力可能是誤會了。」
尚磊對尚世康解釋了一句。
繼續把大力往回喊,但是大力依然叫得很兇。
往山上猛衝不肯回頭。
尚磊剛開始很疑惑,後面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吵架聲傳過來。
也趕緊邁開步子往山上跑。
「我靠,你跟你的狗都是變態嗎?體力用不完的嗎?」
尚世康吃驚的張大嘴巴,看著尚磊扛著香獐子飛奔上山,和小白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而回到前面的尚磊終於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是尚磊叔叔尚國興在山腳下鬧事。
尚國興一米七幾的個子,並不是多高,但是一頭自來卷,梳著人模狗樣的分頭,厚嘴唇,小眼晴,大鼻子。
跟那個大長臉明星于震有幾分相像,但是面相要兇狠醜陋得多。
而且罵起架來,跟個潑婦似的,張牙舞爪,
「你家車就是撞到我了,鋼筋差點砸死我,必須賠錢,不賠錢這個事過不去。」
他看到尚磊出現,叫得更凶了。
「怎麼了舅媽?啥事惹到這王八羔子了!」
尚磊問邊上的舅媽。
舅媽看到尚磊,撇撇嘴道:「這王八羔子碰瓷,今早運送建材的車來到了村里,他專門在那邊躺著等著呢,想鬧事,這是看不得你家好。」
尚磊一聽臉色冷下來了:「行,好,真是好樣的,為了給我們添堵都不要命了。「
而後扒拉開人群走過去。
不管爸媽阻攔,也不管外公外婆開口。
直接走到尚國興跟前,「尚國興,今天這事什麼情況,都心知肚明,我數三個數,你個狗草的自己滾。
要不,你今天就別走了。」
「你狗草的,你他媽狗草的,你有本事弄死我!」
尚國興聽到尚磊說話這麼狂,當即一把抄起旁邊的鐵鍬,對著旁邊停著的各個車輛、鍋灶,以及建材設施,就是一頓砸。
「來啊,你有本事弄死我!」
他話音剛落,老尚剛想衝上去,尚磊已經一腳端上去了。
「尼瑪隔壁的,當我不敢?」
尚磊力氣大,一腳端了他幾個翻滾。
這還不解氣,抽出鍋灶旁邊捅灶膛的鐵釺子就朝這王八蛋的腿上搶了過去。
「!」
尚國興慘叫在地上打滾,驚恐的睜大眼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剛才放狠話,仗著胡攪蠻纏的勁頭鬧事。
那是年輕沒分家之前,他都是這麼欺負尚國立的。
每次這麼鬧事,尚磊的爺爺奶奶都會站在他這邊。
尚國立也從來沒動過手,因為爹娘不站在尚國立這邊,越打架顯得他越理虧。
到時候父母弟弟打他一個,外人也會說他不對。
所以尚國興很是有恃無恐。
他向來是被偏心的老二,被尚磊爺爺奶奶捧在手裡,當個寶。
從小到大沒受過苦,沒受過累,更從來沒有委屈過。
他兒子買車買房的錢都是尚磊爺爺這大半輩子養羊贊的錢。
按理說,尚磊一家沒有他們家過得好,買車買房都要靠自己,這麼苦哈哈的。
他們看著心裡也舒坦,覺得日子怎麼過都不如自己。
但是誰能想到,尚磊這些日子回到村里越搞越紅火,越搞勢頭越猛,
前陣子更是半個多小時賣了六十萬,賣烏龜賣六十萬,突破他守在村里這麼多年的想像力了。
這兩三個月,他全是在妒火中燒中度過的。
一天天的,心裡冒酸水,看到尚磊家過得越來越好,他心裡發堵的厲害,比殺了他都難受。
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他還是仗著有尚磊爺爺奶奶撐腰。
因為他聽說了,尚磊爺爺出面,給他姨家的表哥從尚國立手裡借了兩萬塊錢。
這證明尚磊爺爺還是能管住尚國立的。
他今天就來了。
但是沒想到·.
尚磊這麼狠,膽子這麼大。
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打斷他的腿!
「打你怎麼了?尼瑪隔壁的,再來鬧事,我踏馬直接殺你全家!」
尚磊知道這個人的底細,知道他沒什麼見識,故意恐嚇完一通後,又走到他跟前,低聲說:
不信你試試,我的不用自己動手。」
尚國興又驚又怕,想到那些找尚磊玩的,都開大幾百萬的車,心裡都涼了半截。
加上腿上讓尚磊搶了兩棍子,疼痛和畏懼,讓他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磊子,磊子,你瘋了,這裡有你什麼事!」
張素芬擔心壞了,這種事哪用得到兒子動手,老尚自己出面干一架就算了。
剛才已經要動手了,尚磊自己沖了上去。
老尚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尚磊,愜在那裡。
外公外婆則是很心疼尚磊:「磊磊啊,你跟一個王八蛋較什麼勁,他鬧事打電話報警就行了,
打砸咱們的東西該把他拘留起來。」
嘴上這麼說著,外公外婆也是願意讓尚國立出面打一架,不要牽涉到尚磊。
這時候,尚磊的爺爺奶奶也被人喊過來了。
知道是尚磊把尚國興打成了這模樣,尚磊奶奶小跑著就過來了,給小兒子檢查傷勢。
而後用尚磊從未見過的眼神,咬牙切齒道:「磊子,這是你叔叔啊,你親叔叔,你是想打死他嗎!」
尚磊爺爺也是勃然大怒,但沒沖尚磊,而是衝著尚國立瞪著眼喊道:「你有點錢不知道怎麼好了是吧?」
剛才尚國立還不聲,這下直接笑了。
尚磊聽到這話也是嘆了口氣,搖搖頭,而後臉色再次轉冷,握著鐵釺子指著兩個老不死的鼻子道:
「滾遠點,不滾連你們兩個也打。」
「磊子,你————.」
兩個老東西愣住瞪大眼晴,難以置信。
聞訊而來的村支書尚志寬都看不下去了:「叔公回去吧,別鬧了—-你這麼大年紀了,有些事真該講點道理。
上次你那羊群被野豬堵了,國立叔二話不說,就要給你找羊。
來個磕絆都不打。
國興叔呢?自始至終連個面都沒露。
這也就算了。
都是親孫子,磊子就是野的,那邊兩個就是家養的?你給人家買車買房付首付的?磊子不管不顧。
還有以前,你住院花錢,都是國立叔管,國興叔出錢你也要給人家送回去。
這沒這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