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繼續優哉游哉的邁著步子。
「但是呢??你們卻用掉包這種蠢到家的餿主意,這不是作死嗎!!」
「吶吶吶……」
謝觀又突然認真的說:
「對啊,這樣做也有一個好處,可以棄車保帥。
「若是神通被偷了,那我還不回去神通,我就完蛋了,必死無疑。
「那時候,肯定會搜查整個雜役,外門,甚至內門,想躲開,那是不可能的,最後還是會查出來。
「但是呢,若是直接掉包,就可以犧牲一到兩人,或者三人,用他三人的死來拖延時間,從而將神通帶出少清派。」
謝觀不由拍手道:「妙啊,實在是妙計啊!!」
下一秒,他就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消,戲謔道:
「那麼,我想問陳雜役,你感覺你是不是那其中一個被拋棄的人呢??
「噢噢噢……也許我應該這樣問,你感覺你是不是其中一個——替死鬼呢!!」
這話讓陳消渾身抖如篩糠,臉上蒼白如紙,嘴唇青紫的嚇人。
「我…我……」
他結巴的一直重複這句話。
謝觀直起腰,又問一旁的孫浪:
「那麼,孫浪,你感覺你是不是做替死鬼的那一個呢??」
孫浪臉色非常難看,目光也有些呆滯,他憤怒的大吼:
「謝觀,你大爺的,我殺了你!!」
「嘭!!」
鍊氣五層的靈氣陡然爆發,瞬間激起一片氣浪擴散開來。
謝觀眸光深沉,譏諷道:
「你不會也是被拋棄的那個吧,哈哈哈……」
這話嘲諷至極,完全說到孫浪的心坎上。
「啊……」
他一聲暴喝,快速結出一個法印。
「嗖!!」
直接打來,謝觀目光微縮,運轉驀然回首,輕鬆躲過。
「刷刷刷……」
孫浪已不知從哪裡攝來一把長劍,輕微一個抖動,就響起陣陣鳴聲。
霎時間,洞中被劍光覆蓋,只見兩個身影在快速移動。
「噗噗噗……」
四周的山壁被劍光削的不停落下石塊,一道道十幾公分的大口子在山壁上越來越多。
「啊……」
謝觀一聲慘叫,被孫浪一肩膀砸的腦袋彎曲,向後飛去。
「哼!!」
孫浪一聲冷哼,陰冷的望著他。
「刷!!」
身形抖動,長劍甩出一道燦爛劍光,幾乎和謝觀施展出的柳葉劍法相媲美了。
「完蛋!!」
倒飛中,謝觀咬著牙,用力翻轉身子,向右偏移,可那道劍光來的太快,劍氣之力將他的皮膚沖的劇痛不已。
「刷!!」
就在他準備使出春曉的時候,一道輕靈的劍氣自天空落下,將要斬中謝觀的劍光直接轟碎。
謝觀大駭,連忙將快要湧出手心的春曉收回。
他自己卻被巨大的劍氣沖飛十幾米外。
「誰!!」
見此一幕,孫浪目光閃爍,揚頭清喝。
「小觀子犯了什麼罪啊,居然要殺了他!!」
一個少女的嬌喝聲傳進所有雜役的耳中。
大家都是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的源頭。
柳伊苗條的身段,窈窕玲瓏,凹凸有致的上半身格外閃眼。
「柳伊??」
孫浪目光寒冷,怔了一下。
「轟隆隆!!」
柳伊落在地面,輕哼一聲,五指攥攏,寶劍一個抖動,一道一丈多長的縫隙出現在山壁上,足有一尺之深。
「我在問你為何要殺了小觀子!!」
柳伊眼眸清冽,再次冷冷的逼問。
孫浪呆滯的盯著那道裂痕,此時還在冒著白煙,心中躊躇:
「完蛋,柳伊怎麼出現了??那掉包的事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很對,你們掉包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柳伊揚起白皙的下頜,直接清冷的說。
「什麼!!」
地上的陳消一聲尖叫,讓本來是謎團的掉包顯得更為清晰。
「叫什麼叫!!」
孫浪一腳將陳消踹出好幾米遠。
「你來我們雜役峰幹什麼?!」孫浪不悅的問道。
柳伊回頭望了一眼謝觀,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大礙後,轉回首嫣然一笑:
「嘻嘻,你說呢??」
「你…你不會是來查丟失神通的吧??」孫浪舔了下嘴角。
「嗯嗯,是啊,你真聰明呢?!」她嬉笑著說,語氣帶起許多玩味之意。
「神通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我要將謝觀就地正法。」孫浪突然話鋒一轉。
柳伊眉尖淺淺一蹙,「就地正法,你有這個權利嗎??」
「哼,謝觀偷了兩個雜役的法器,現在人證就在這裡。」孫浪陰惻惻的說。
「人證??」
柳伊眉眼露出一抹淺笑,「那物證呢??」
「很明顯被他藏起來了!!」孫浪反駁道。
「是嗎??」
她俏臉一正,譏笑道:「有沒有可能他沒有偷,而是被冤枉的呢?!」
「冤枉,哼,他一個小觀子,太監名,偷東西的次數太多了,不需要懷疑,這次必須嚴懲不貸。」孫浪冰冷的說。
「你個孫浪,你敢再喊我一句太監名試試!!」遠處地上的謝觀憤怒的大喝。
被當眾大喝,孫浪心中怒火橫燒,但他要壓下來,等把柳伊打發走,再好好對待謝觀。
「呵呵,你也許還沒有明白我來這裡的目的。」柳伊突然笑眯眯的言道。
「我說了,掉包神通的事等我處理了偷法器自然會給你交待!!」孫浪面容冰冷的喝道。
柳伊卻不在意,她是鍊氣七層,就算孫浪真要暴起要和她斗,那也不怕。
她妙目流轉,露出一抹艷彩,唇角輕輕掀起一抹弧度。
剛才聽謝觀說了那麼多,她突然也有一個壞壞的點子。
「聽著,我是奉了戚長老的命令來的,要查清到底是什麼人掉包的神通。」
她神情一變,不再嬉笑,而是颯颯的說:「連神通都敢掉包,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隨後將目光投向孫浪,揚起眉峰道:
「也許你還不知道,戚長老就怕查不出來,所以不只是派了我來,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詢問。
「而真正的目的是——搜遍整個雜役峰?!」
聞言,孫浪的雙眼陡然的一縮,腳步也不自覺退了一步。
柳伊杏眸一凝,隨後唇角彎彎笑了起來。
她已經大概可以猜出來了,陳消和孫浪兩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孫浪心中暗叫,大腿都在不停抖動。
要知道私自掉包神通可是大罪啊,想不死都難。
他連忙隱晦的傳音給陳消:
「你個廢物別在這裡磨蹭了。
「一會我掩護你出去,你馬上給廖役管報信,跟他說不安全,要搜山。」
陳消聽見傳音,渾身一震,極速點頭。
「來人,把陳消和謝觀都給我壓出去!!」
孫浪隨即轉首,命令道。
「咦??」
柳伊明眸亮晶晶的歪著腦袋,她絲毫沒有想到孫浪會這樣說。
於是她並沒有著急反駁,而是抿了唇線思索起來。
眼見柳伊並沒有阻攔,孫浪眉心不再那麼緊皺,而是厲喝道:
「快點壓出去!!」
然後過來四個雜役,將陳消架起,向外走。
孫浪心中詫異,就這樣出去也太明顯了,於是命令道:
「你們搞什麼呢??
「現在他們兩個都是嫌疑人,用繩子捆住啊!!」
一個雜役連忙點頭,之後進到雜役洞,拿出兩根繩子,將陳消綁的非常結實。
其他兩個雜役也拿著繩子將謝觀捆住。
「哎哎,不是我啊,我的神通是被人掉包了!!」他著急的吶喊。
可並沒有人理他。
柳伊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她大概想到孫浪是什麼意思了。
突然來的捆綁,還將兩人帶了出去,說不定想通風報信。
於是她就準備來個將計就計,於是傳音給謝觀。
「再大嚎一點,你的任務就是跟蹤陳消,將他所有的動作,見了什麼人全部記住。」
謝觀是第一次聽見傳音,只感覺耳邊轟隆隆直響,聲音異常清晰。
「別亂看啦,是我傳音的!!」柳伊有點氣惱的輕哼。
謝觀這才明白,原來是傳音啊。
他眸光明亮,立即反抗著哀嚎:「我沒有啊,我沒有掉包啊,不是我掉包的!!」
「喊什麼喊,你只是嫌疑人,等我調查清楚自然會給你清白!!」
孫浪盯著謝觀,高聲厲喝。
謝觀還在不停掙扎,可還是被兩個雜役將身子捆了個五花大綁。
很快就將兩人帶出了洞口。
陳消有任務啊,於是他小聲對其中個雜役說:
「快鬆開我,快鬆開我!!」
「不行啊,陳哥,孫哥讓我們綁你的。」那個雜役苦澀的說,不敢放開他。
「你個笨子啊!!」
陳消氣憤的搖頭,壓低聲音道:
「快點啊,我有要緊事,要是耽誤了,看我不打死你!!」
陳消在雜役中是那種脾氣很壞的,但卻會拍孫浪的馬屁,因此也算過的滋潤,其他雜役不敢得罪他。
可那個雜役還是不敢放開他。
於是,陳消怒了,他轉了轉脖子,眼神陰鷙的瞪著他,惡狠狠道:
「行,你有種,等過幾天看我不針對死你!!」
那個雜役少年果然害怕了,內心思考了好一會,於是小心的問:
「陳哥,我放開你,你還會不會針對我!!」
「會啊!!」陳消大喜,連忙說。
「啊……放開了還針對!!」那雜役張大嘴巴。
「不不不。」
陳消氣笑了:「不針對,快點啊,放開!!」
那雜役只好解開了繩子。
「哎,不行啊,孫哥不讓解開啊!!」另外一個雜役連忙阻止。
那雜役直接訓斥道:
「你傻啊,陳哥就是孫哥的狗腿……呃不,心腹啊!!」
「哦哦哦……」那個雜役沉思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連忙點頭。
陳消被解開後,看了謝觀一眼,此時後者正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好似快死了。
「你們四個看好他,千萬別鬆開。」陳消嚴肅的對四個雜役下命令。
「明白。」
四個人異口同聲回答。
等陳消走了有一兩分鐘,謝觀緩緩睜開眼,再沒了之前的頹廢,他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剛才都是演給陳消看的。
「現在也是時間跟上去了。」
他在心中暗想。
等四個雜役的視線不在他身上時。
「砰砰砰……」
黑夜裡,藍光大盛,一道光華游過。
只聽見四聲沉悶的響。
四個雜役的腦袋就被春曉的劍鞘敲中後腦勺,歪倒在地上。
見此一幕,謝觀露出一抹笑意。
之後一把抓住春曉,手腕一轉,劍身划過身軀,頓時一松,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收回春曉,又戒備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看到後,這才快速追陳消而去。
陳消腳步很快,孫浪給他的任務,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廖役管面前通報。
他也不是傻子,也能大概猜到一點事情的原委。
想來一定是廖不因讓孫浪偷換謝觀身上的神通,而孫浪又讓他換謝觀身上的神通。
可當時他也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自己若是不做的話就會有其他雜役做。
但,性質可不一樣了,若是其他雜役做了,那自己在孫浪面前就不是紅人了。
以後不但自己不能欺負別人,那為孫浪換走神通的雜役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了。
這他能做嗎??
肯定不會啊??
權利啊??
於是當孫浪跟他說的時候,他只是猶豫了三秒鐘不到,就點頭同意了。
可現在想來,這裡面的問題可太大了。
若是出事,那自己肯定第一個被推出來當替死鬼。
夜裡的風輕輕呼嘯著,陳消的速度很快,在山路上奔行,小臉被刮的紅紅的。
可他的心比外面的冷風還要——冷!!
「唉,看來我還真是鼠目寸光啊!!」
他喃喃自語,聲音很是哀嘆。
當時他若仔細想一下,也不會去偷換神通啊!!
那可是神通??
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他咧嘴嘴,都快哭了,長嘆道:
「我真是被權利沖昏了頭腦啊!!」
最頂峰的山洞上,就是廖不因居住的地方。
他抬頭望了一眼,已經快到了。
這讓他心中露出少許的喜意。
畢竟在他的心裡廖不因可是鍊氣七層,還和雜役峰的王長老關係很好,定然能擺平這件事。
謝觀在後面跟著,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陳消是下山了,還是上山了。
矗立一會,他的眉心輕輕一緊,苦巴巴道:「不妙啊。」
可他已經是鍊氣三層大圓滿了,五官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他將靈氣催到眼球上。
「嗡!!」
細小的響聲,再睜眼時,已不再是白色,而是藍光遊動,氤氳環繞。
抬頭一看,一個身影正在快速奔跑。
他露出一抹嬉笑:「你跑得還挺快。」
他也趕快追了上去。
並沒有施展驀然回首。
那可是神通,很消耗靈氣的。
追逐間,謝觀在心中猜想:
「山上只有王長老和廖不因兩人??
「難道是他們其中一人想要我的神通??」
這樣想著,他嘴角就撇了起來,「不對啊,他們兩個都有權利,想租借一本神通的靈石還是非常非常簡單的??」
他想不通,但又好像很說得通。
因為也只有這種有些權利的人敢這麼幹。
要知道就算是內門弟子也不敢借了神通不還。
那可是作死啊!!
要知道,少清派可是東清洲是四大仙門之一,屬於頂級的仙門。
想進來做弟子的少年沒有五十億,也有個四十億。
誰都會珍惜這個機會。
不敢亂來的。
謝觀因為經常掃地,體魄很好,沒過一盞茶的工夫就快追上陳消了。
「等等,不能追那麼快,萬一被察覺就不妙了!!」
謝觀面色微變,心中暗忖。
於是他就遠遠跟著,只需要知道是將信息報給誰就可以了。
陳消終於爬到山頂,彎著腰不停喘氣。
「哎呦,看來以後得多鍛鍊一下了,身子有點虛啊。」
他自嘲的呵笑了幾聲。
「咚!!」
遠處山洞的門突然被推開。
陳消眼角一跳,嚇的心臟驟停了一秒。
「你個雜役居然敢上來,難道孫浪沒有教給你們嗎?!」
一個陰沉的男子聲音傳來。
陳消聞聲,立即大喜,叫道:
「廖役管,我是陳消,孫浪的心腹,神通玉簡就是我掉包的!!」
「刷!!」
他剛說完,只感到眼前有流光掠過,一縷勁風襲來,他的脖子就是一緊,接著更緊,完全不能呼吸了。
下一刻,連腳面也離地了。
「啊……」
他驚悚的大叫。
「是孫浪那小子告訴你的!!」廖不因陰冷的問。
「是的是的。」
陳消臉色血紅,被掐的完全不能呼吸。
廖不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但長相卻有點陰鷙,渾身似乎充斥著一些陰森的氣息,讓人看了渾身不舒服。
他的臉龐輪廓異常清晰,且削廋的很,皮膚更是白的如同惡鬼。
一個正常人看到後,估計都活說一聲——有病!!
很對,廖不因的整個形象很像一個白血病一樣。
「嗯??」
廖不因正要詢問什麼的時候,目光一狠,猛然轉過頭來。
「不好!!」
謝觀趴在一面石頭後,他不敢大意,因為對方是鍊氣七層。
雖然他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但卻聽過一些,修為越高,五官就越靈敏。
所以他趴在那裡,連呼吸都不敢呼吸,就是生怕對方發現了。
但……還是被發現了。
沒有任何猶豫,「嗖」一下,拔腿就向山下跑。
「哼!!」
廖不因陰狠的盯了陳消一眼,冷冷問:「是不是暴露了?!」
「是的,是的,柳伊正在雜役洞!!」
聞言,廖不凡蒼白的臉頰更蒼白,凝思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絲邪笑。
「咔啪!!」
手中一使力,就將脖子掰斷了。
陳消整個軟在了地上,死了。
廖不因腳尖前傾,向上一挑,陳消的屍體頓時飛起,被他單手拖住,隨後向著山下奔去。
謝觀快速奔跑,心中很忐忑,他苦澀的嘟囔:
「完蛋完蛋,居然還是廖不因,那還不如是王長老呢??」
是啊,根據謝觀的記憶,也能明白一些。
廖不因的爺爺是內門的長老,其地位比戚長老高多了。
而戚長老的地位又比王長老高多了。
這樣一看的話,那王長老的地位是最低的。
如果是王長老偷換的玉簡,那還簡單了。
「內門啊,內門啊……」
謝觀在心中一直吶喊。
他當然知道內門兩個字的含金量,更別說還是長老。
定然不會讓他孫子死的,這是肯定的。
忽然之間。
謝觀眼中有一縷奇光掠過。
「算了,惹不起惹不起,那麼就將一切都推到孫浪和陳消兩人的身上吧。」
心中這樣想著,讓他奔跑的速度更快,直接用上了驀然回首。
那當然,廖不因若是追上他,八成會殺了他。
他謝觀是啥玩意,沒有背景,又是雜役,死了和死個小雞一般,很簡單。
所以他不敢賭,廖不因修為比他高,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山半腰的雜役洞。
有柳伊在那裡,他應該不敢殺自己。
「嗯??」
此時飄然而下山的廖不因目光一聚,訝異了一下,隨即冷笑道:
「你小子居然還真練會了一點驀然回首的皮毛??」
「哎呦,不好啦,不好啦!!」
謝觀徑直跑進洞內,高聲呼喊。
「怎麼回事??」柳伊俏臉一正,驚訝的問。
「陳…陳消朝山上跑去了!!」謝觀快速說。
「啊……」
孫浪當即驚呼一聲,渾身氣息一變,好似非常憤怒,指著謝觀狠厲的喝道:
「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那眼神說不定下一瞬就會暴起,殺了謝觀。
「是真的,是真的。」謝觀皺著眉說。
「哼!!」
聞言,孫浪眼底的思緒極速變幻了好幾下,立即冷聲威脅道:
「謝觀啊,我希望你能明白,山上住的都是什麼人,一個王長老,一個廖役管!」
謝觀也快速凝思,連忙說:
「這個倒是沒有,我只是看到他掙脫了繩子,然後向山上跑去了。
「我並沒有看到他進了誰的洞府。」
聽到他的話,並沒有看到陳消進了廖不因的洞府,孫浪輕輕一松,但眼中的凶光一直沒有從謝觀身上移開。
「哼,謝觀,你不是被綁在那裡嗎??怎麼站在這裡!!」
孫浪似乎找到了突破點,直接陰沉的問道。
「啊…我……」
謝觀有點啞口,於是直接說:「是陳消他掙脫開,還打傷了四個雜役,於是我也就順理成章掙開了。」
「什麼叫順理成章掙開!!」孫浪陰惻惻的冷笑。
謝觀怔了一下,隨後微笑道:「就是掙開去追陳消啊?!」
「還追陳消,我看你就是想畏罪潛逃!!」孫浪率先給他定了罪名。
「是誰說謝觀畏罪潛逃啊!!」
這時候,洞外突然傳進來一縷聲音。
「嗖!!」
一個身影竄進洞內,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看不清。
柳伊的柔荑陡然握緊了劍柄,就要出劍防禦。
當看清來人後,小臉上也淺凜了一瞬。
「我問是誰說的!!」
廖不因舉著陳消的身軀,盯著孫浪,冷冷的問。
孫浪被盯的渾身發毛,臉色都在這一刻慢慢變白。
「是…是…」他結巴道:「是我說的。」
「啪!!」
陳消的軀體落在地上,廖不因緩緩移動。
好幾個呼吸才走到孫浪面前。
「啪啪啪……」
抬起手掌就是三巴掌。
孫浪被打的頭昏腦漲,卻連半點叫聲也不敢發出來。
「是誰讓你誣陷謝觀的!!」廖不因幽冷的呵斥。
孫浪懵圈了,揚著頭,眼中滿是呆滯。
「我……」
廖不因冷哼一聲,轉回身,掃了謝觀一眼,道:
「謝觀沒有罪,所有的問題都是這個小雜役一人所為。」
言訖,修長且發白的食指落在地上的陳消身上。
連柳伊和謝觀都不自覺的低頭觀看起來。
蹲下身一查看,謝觀驚駭:「啊……死了!!」
「沒錯。」
廖不因點頭道:「是的,這個小雜役死了,並且還是被我殺死的。」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這話自然是柳伊問的,因為謝觀不會問這種傻白甜的話。
廖不因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將手伸進懷中,夾出玉簡來。
「驀然回首?!」
柳伊靈眸一凝,驚訝道。
「很對,是我在這個小雜役身上搜到的。」
廖不因說著,走到陳消面前。
「嘭!!」
腳上靈氣繚繞,一腳踢出,頓時傳來咔咔啪啪的聲音,身體的所有骨骼都被震碎了。
「哼,一個小雜役居然敢掉包神通,簡直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