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萬毒歸宗，枯榮生滅
雖然黃鳥是靈獸，但它依舊屬於妖族。
能讓妖族壓下責任、使命、善惡的，唯有妖族本性，也就是生物的欲望。
對異性的欲望。
即便強大如祖龍，也因欲望驅使，廣撒萬界，龍種遍布諸天。
其實到現在為止，姜明空也未辨明清商的雄雌。
青雲門的田不易與水月兩位前輩，發現黃鳥異動，
第一時間趕到天帝寶庫的大門前。
看到了端坐不動的姜明空，也看到了有些慌張無措的黃鳥。
「魔教妖人，受死！」
小竹峰水月，嫉惡如仇。
當年更是追隨萬劍一，殺入了蠻荒聖殿。
見到姜明空這個臭名昭著的毒公子，二話不說，御劍殺至。
劍鋒呼嘯，撕裂空氣。
黃鳥匆忙躲開水月的攻擊，幾根羽毛還來不及散落，便被割裂。
突然頓在半空，而後直直墜落，插在姜明空身前。
水月大吃一驚，田不易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青雲門秘傳，《太極玄青道》所錄，無往不利的御劍術。
在姜明空面前，竟然失了作用。
田不易沒有不信邪的再次嘗試。
而是手持九天神兵之一的炎陽劍殺向姜明空。
他身後太極虛影浮現，同玉陽子的黑白玄光不同。
田不易背後乃是一藍一紅，水火雙魚，
火魚躍出，融入炎陽劍中，化作一條火龍，吞噬而來。
啪！啪！
靠近姜明空的時候，火龍體表響起里啪啦的聲音。
肉眼不可見的物質，被火龍灼燒、爆裂。
水月見此，哪裡還不明白。
姜明空身周百米內，早已密布一種她無法發現的毒。
這毒不傷人，卻傷法寶。
能切斷法寶與主人之間的聯繫。
田不易腳下的無盡花海，突然枯蒸凋零，化作溫天枯葉，
田不易劍上火龍甚至來不及發威，便與這花海一般，庫容凋，化為靈氣，散歸天地。
步入法陣的田不易，同樣感覺到體內法力在飛速流逝。
「萬物枯萎，萬物凋。」
「術法，自然也在萬物之中。」
「萬毒歸宗，枯榮生滅。」
姜明空參悟三卷《天書》加上蘊含第五卷《天書》真意的《太極玄清道》。
領悟了天地萬物，「枯榮生滅」的至理。
而「毒」，說到底，是一種破壞法則的力量。
如毒蛇毒蟲，都會加速生命的流逝。
並非「毒」本身代表枯朽，而是「毒」加速了這一過程。
生命本就會死，被毒死與自然而死，其中差距，乃是時間。
「這便是自然之毒。」
「田不易，你覺得如何？」
田不易看到自己發梢變的花白，手中也多出了些許皺紋。
眼中並無對死亡的恐懼，反而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沒想到，魔教竟然出了你這樣的絕世天才。」
「可惜你未入我青雲。
「只希望你看在自己同樣出身凡人，對這天下蒼生，手下留情！」
話音落下，田不易化作一堆枯骨，而後枯骨成塵。
微風吹過，世間再無田不易。
小竹峰水月看著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的田不易，竟然就這樣隕落在了自己眼前，
滿眼的不敢置信。
「怎————·怎麼可能！」
姜明空依舊沒有起身，微風吹過，不少花瓣飄散，落在水月腳下。
水月臉色一凝，剛打算後撤與姜明拉開距離。
可下一瞬，她只覺天旋地轉，幻象叢生。
身材高大偉岸，手持斬龍劍的俊美男子御劍而來，落在她的身前。
「水月師妹，好久不見！」
男子劍眉星目，溫柔一笑。
水月的一顆心劇烈震顫。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了百年的師兄「萬劍一」。
此時的水月，早已忘了這是幻境。
她只想留在萬劍一的懷抱中，即便下一刻逝去，
「原來春藥配合幻夢中的心上人，才是正確的使用方式！」
他滿意的閉上雙眸，打算繼續完善自己獨創。
融合了《萬毒真經》、《天書》以及《渾天寶鑑》而成的「枯榮生滅訣」。
亦可稱之為「造化自然毒」。
「怎麼來的這麼快！」
姜明空心頭疑惑，此時天帝寶庫所在，萬頃花海的入口。
轟！
一聲炸響鬼厲與陸雪琪對撞一招，而後身體齊齊一震，心頭有劇痛襲來。
好似有什麼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離自身而去。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正醞釀的術法。
齊齊向著天帝寶庫馳騁而來。
鬼厲甚至忘了招呼碧瑤一聲。
碧瑤原本滿臉焦急的看著鬼厲與張小凡戰鬥。
她沒想到，短短十年不見，陸雪琪這個昔日情敵，竟然已經修持到了太清境，
超越了各峰首座同時，還能與佛道魔三道同修的鬼厲打成平手。
鬼厲與陸雪琪隱約間好似看到了田不易與水月。
看到姜明空的時候，鬼厲眼神凝重。
「秦無炎，他人呢？」
姜明空疑惑的看著鬼厲：「不知血公子所問何人？」
鬼厲冷哼一聲：「明知故問，我的耐心有限！」
陸雪琪同樣看到了自己師尊水月的佩劍。
那劍好似歷經百年風霜，不僅鏽跡斑駁，更是斷成數截。
她毫不猶豫，身後劍陣浮現，口中吟唱咒語。
「兩儀化生，雨落！」
隨著天琊劍指向姜明空，身後劍陣中無窮劍氣，如雨點落地。
向看姜明空刺擊而去。
姜明空身不動，心亦不動。
萬千劍氣落日他身前數百米時，紛紛化作靈氣，回歸天地。
陸雪琪神情凝重，再次施展劍訣：「地水成軍，沖霄！」
大地深處，無窮流水，化作滴滴雨絲，沖天而起，再次刺向姜明空。
眼看水氣同樣化散，陸雪琪手訣再變。
「凝水歸流，天殤！」
鬼厲同樣抓住姜明空應對陸雪琪術法的間隙，手中同樣起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