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敵明我暗，大快朵頤
周小環聽聞此言，已經明白周一仙的意思。
只有找到引起一切變化的源頭。
要麼除掉對方，要麼引導對方回到正軌。
否則，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天機越發混亂。
整個世界，也會走向一個禍福難料的未知境地。
這一切的變化，同樣擅長天機數算的姜明空，自然有所察覺。
而且他很清楚，他就是這一切變化的源頭。
三破神機中的「天機」，在多個世界歷練時。
多次搶奪主角機緣，改變世界走向後，得到了質的飛躍。
尤其是風雲世界，有九空無界記錄世界開闢之初的萬年演化。
幾乎是把世間的一切道與法，展示在姜明空眼中。
能領悟多少，端看姜明空自身悟性，
如今的《天書》算是從另一個維度，為他解析世界的道與理。
曾經在九空無界中，很多想不通的問題，有了《天書》的參與。
姜明空總算有了獨屬於自己的答案。
留給姜明空的時間並不充裕，道玄雖然以誅仙劍之神力重創了獸神。
但以獸神的特別，僅需數月，便可恢復如初。
姜明空在靜謐無憂，全無打擾的幻月洞府。
足足閉關一月。
這才感覺到有人觸動了幻月洞府的機關，闖了進來。
「竟然是你，秦無炎！」
闖入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鬼厲。
「我該稱你血公子，還是張小凡？」
張小凡目光冷冽，見到姜明空的瞬間，他就想通了一切。
「是你殺了驚羽！」
不待姜明空回答，燒火棍已然攜帶滔天怒火，向著姜明空砸了過來。
血升騰，張小凡為了一擊建功。
不惜燃燒自身血氣，用以加強棒上威力。
姜明空掌中光華流轉，萬般術法，信手拈來。
不論是防禦驚人，可喚出金身羅漢的《大梵般若》。
還是奇詭無比，專攻神魂的鬼王秘法。
張小凡只覺得自己仿佛陷入術法的海洋。
不論自己如何努力，前路上總有一道術法在等著自己。
硬抗、破解、反其道而行·———·
深深的絕望與無力感湧上心頭。
可張小凡畢竟與其餘人不同，他的心志堅硬如鐵。
即便挫折再多，只要他選擇了方向，便會矢志不渝的走下去。
一刻鐘、兩刻鐘。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姜明空以幻月洞府特有的「幻月迷霧」為基礎，布下幻月大陣。
「幻月迷霧」本就可致人迷幻，迷失自我。
在陣法的催動下，威力強了豈止十倍，
張小凡在大陣中，足足堅持了三日。
三日時間，他不僅對佛道魔三脈之絕學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
實力更是突飛猛進。
若是再遇到入魔的道玄，以張小凡如今的實力。
雖然勝不了對方，卻可立於不敗之地。
可當張小凡睜開雙眼的時候，姜明空早已不見蹤跡，
整個幻月洞府，同樣消失無蹤。
畢竟，幻月洞府以及其內的洞天世界。
正是元初造化鼎的碎片所化。
混在普通青雲弟子的人群中，姜明空打探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當日鬼王萬人往出現，趕走道玄後，
趁著夜色，潛入青雲的通天峰，偷襲了「靈尊」水麒麟。
欲以水麒麟代替黃鳥，完成四靈血陣。
張小凡因此與鬼王反目，徹底站在青雲一邊。
「正魔聯手，攻抗獸神」的戰略，也成了笑話。
聽到這些的時候，姜明空先是疑惑，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原委。
「恐怕鬼王已經與獸神達成合作。」
四靈血陣缺少的最後一種異獸，便是獸神的寵物饕餮。
以鬼王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是獸神的對手。
「鬼王啊，鬼王！」
「恐怕你還幻想著，利用四靈血陣，擊殺獸神，稱霸天下吧！」
獸神捲土重來，數萬妖獸嘶吼咆哮，毫無顧忌的衝撞撕咬眼前的一切。
獸潮波及之光，絕非一兩座城池，而是整個天下的西南之地。
姜明空避開正面戰場，繞路到了距離獸神最遠的區域。
喚出妖皇幡，開始瘋狂的殺戮吞噬群獸。
萬劍一、蒼松、林驚羽三頭屍王。
不知疲倦的以血刀屠殺著無邊無際的妖獸潮。
很快，三頭屍王的身後出現了一頭赤眼巨豬屍王。
雖然殺的速度不如萬劍一三屍。
但皮糙肉厚，一次衝撞下來，同樣收穫頗豐。
數日過去，整片獸潮幾乎被姜明空蠶食了十分之一。
獸神也發現了姜明空這一邊的古怪。
奈何張小凡帶著普泓、上官策，死死的纏住了他。
正道一方自然也發現了獸潮的異常，
他們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有如此高效的殺戮速度。
但他們願意為這個能幫助己方，減輕獸潮壓力的神秘人。
爭取更多的時間。
直到妖皇幡到了極限。
千萬妖獸，幾乎有四分之一，成了妖皇幡的養料。
「鬼王，你若再不出手，我的兒郎們，可是要被屠戮殆盡了！」
獸神耐心磨殆盡，直接暴露了他與鬼王的合作關係。
指使對方出手查看。
鬼王心中暗罵獸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蠢貨，明明可以利用這層合作關係，偷襲道玄！」
道玄雖然入魔，卻依舊緊盯鬼王不放。
只要有鬼王出沒的地方，必定有道玄的影子。
兩人年少之時便已相識，鬥了數百年的兩人，終歸是要分出勝負。
「道玄，你與已是同道中人。」
「你又何必為難於我呢？」
道玄的驕傲，即便入魔，依舊不允許他成為魔道的走狗。
「你以為，我是如何變成今天的樣子？」
一聲反問。
鬼王要時沉默不語。
道玄身為正道領袖，十年前為了抵擋魔教四宗的侵襲。
毅然決然的提起誅仙劍。
一戰過後，根基受損，卻換來天下十年太平。
數月前，又是眼前之人，明知道再次使用誅仙劍，後果不堪設想。
依舊為了戰勝獸神，拖著本就未曾恢復的傷體，打算與獸神同歸於盡。
道玄對得起正道領袖之名，更擔當得起青雲掌教之職。
即便如今的他，入魔已深。
卻依舊敵視同為魔道的魔教四宗。
「即便你對天下，有如此功德又如何？」
「還不是要沉淪苦海，不如儘早回頭，入我聖教，共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