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欲焚天，先磨劍
翌日，姜明空出現在昊天世界的劍道聖地「劍閣」。
劍閣的守門弟子看著一席玄袍的俊美少年，相互對視一眼。
「張三，你說他有沒有機會闖過天劍谷，拜師閣主？」
名為張三的守門弟子搖搖頭：「長得太美，又太瘦，肯定吃不了苦！」
姜明空沒有理會兩人的議論。
他的聲音，跨過整個天劍谷。
傳到身在後山大河旁靜坐的柳白耳中。
「隆慶挑戰劍聖柳白，還望劍聖前輩指點一二！』
柳白募的睜開雙眼，指尖劍氣向著某個方向一斬而去。
姜明空的身影，恰巧出現，指尖同樣一縷紫色劍氣，擋住了柳白的隨手一擊「大河滔滔，既有一往無前的狂暴，也有綿延不絕的柔韌。」
「剛柔並濟，不愧劍聖之名。」
天空似乎感受到兩大絕代劍者的對決。
柳白頭頂殃雲匯聚，似末日來臨。
殃雲蔓延，籠罩方圓萬里，可姜明空的頭頂卻有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一阻陰雲滿空，他好似成了光明與黑暗的分界。
姜明空身如空間穿梭，柳白甚至不及眨眼。
劍指已然攜著撕風裂雲之鋒銳，斬向柳白頸間柳白同樣劍指輕揮，卻已化解姜明空的試探一招「既然挑戰，便拿出你真正的實力。」
「當年書院柯浩然死的早，君陌還差些火候。」
「今日我終可得償所願，一會浩然劍之威了！」
姜明空背後人劫劍出。
他持劍而立，將體內浩然氣灌注於劍身之上。
而後猛地向柳白揮出一劍。
巨大的劍氣猶如長虹貫日般沖向柳白。
劍氣所過之處，空間似乎都被撕裂，產生陣陣轟鳴之聲。
「浩然劍第一式，劍破蒼穹。」
柳白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笑容。
同樣有一柄劍自他背後的大河中激射而出。
他雙手持劍，同樣一劍揮出，萬千劍氣隨之而動。
叮叮噹噹。
柳白之劍，仿佛天河之水，倒灌人間。
姜明空之劍，好似旭日東升，光耀大千。
浩然氣，光聽名字，好似微言大義，浩然天地。
實則其本質上，就是柯浩然對昊天世界靈氣的感悟。
昊天如大日凌空，普照天地。
姜明空曾觀想金烏，於扶桑樹冠之中修煉。
更是創出神魂秘法，以念頭化作十隻金烏的焚天煮海大陣。
結合浩然劍經，自然領悟出獨屬於他自己的劍道。
以「劍破蒼穹」起手，也不過是出於對柯浩然創法的尊重罷了。
眼看巨大的浩然劍氣與柳白的大河劍氣僵持不下。
姜明空招式一變。
自己千年劍道修為與浩然劍結合而出的《九陽天訣》，應聲而出。
「初陽燎空！」
本是犀利狂暴的劍意，時變的熾熱無比。
柳白的大河劍意，在這灼灼烈陽之下，漸有不敵之勢。
「有趣！」
柳白嘴角輕笑，手中大河聖劍再動。
更為磅礴的大河劍意，逆天而起，遮天蔽日。
誓要摧毀頭頂烈陽。
姜明空手中招式變化：「雙陽焚風。」
說是焚風，實乃焚燒無形靈氣。
柳白的滔天劍河乃靈氣所化，在這雙陽之招下，大河化作火龍。
漸漸不受柳白控制。
柳白眉頭一皺，感到對手招式奇特，完全不似傳說中的「浩然劍」。
看到這一幕的夫子，卻神情凝重一分。
「沒想到，你對這天地靈氣的掌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難道你也要入魔了嗎？」
姜明空卻是乘勝追擊，手中強招再催：「三陽燎雲。」
這次，柳白感覺到自己的周身好似有三隻大日。
成三才之陣霸道強勢的壓下自己的全部攻擊。
大河劍意越發稀薄，已然無法與三陽爭鋒。
柳白皺了皺眉：「沒想到，以五境巔峰的實力竟然無法應付。」
「難道要動用我孕養了數百年的人間之劍嗎？」
姜明空的劍下不留情，更為強橫的「四陽焚野」再出。
分裂天地四方，柳白也好，他的大河劍氣似乎同時被分成四份。
每一份都在承受著難以想像的熾熱與毀滅。
原本的火紅烈陽，也漸漸化作金色。
劍閣所在的南普國，甚至裂地千里，不堪炎熱襲擾。
夫子眼看姜明空再出手，恐怕就會破壞自己的謀劃。
手中木棍猶豫一瞬，還是向著與劍河糾纏的「四陽」拍去。
姜明空卻好似早有所料。
即便只是夫子的隨手一擊，他也不敢輕忽。
手中人劫劍巧妙轉動，五陽之威力要時傾瀉而出。
「五陽燎原！」
五陽同出，卻各有不同。
夫子的戒尺仿佛打在一片虛無，無依無憑。
「明明是熾烈霸道的劍招，卻軟的像棉花。』
「這個隆慶還真是有趣！」
下一瞬，轟然炸響。
即便五陽之招，依舊難阻夫子之威。
不論依舊與柳白糾纏的「四陽」，還是阻擋夫子的「五陽」
在戒尺之下，紛紛破碎。
夫子的聲音，也悠悠傳來。
「柳白不願破境，你又何必逼他。」
「下次再想打架，就去找酒徒跟屠夫。」
「他倆活的足夠久，經驗老辣。」
「再不濟，你就去懸空寺找講經首座，他皮糙肉厚，足夠你磨劍了。
2
姜明空轉頭看向虛空的某個方向。
「待我解決他們三人，便能見到您了嗎？』
夫子授須搖頭：「南海之上還有你的啟蒙老師陳某。」
「他在南海漂了幾十年，想來這幾十年應當對道法有了不俗感悟。」
姜明空算是聽懂了。
夫子似乎已經猜到了姜明空的意圖，所以給他指明了一個個強大的對手。
若是他想效仿當年的柯浩然斬天。
就以這些昊天之下的人間至強者為磨劍石。
把自己的《九陽天訣》磨的足夠強大，再去「焚天」。
柳白很是鬱悶。
單論實力，他同樣不懼活了幾千年的酒徒與屠夫。
但是他不像姜明空，修為已然超越知命境。
他的修為一直壓制在知命境巔峰。
柳白越境殺敵，全憑無匹的劍意。
可姜明空的「九陽劍意」與他的「大河劍意」不分伯仲。
修為不如姜明空的情況下，他就只能被壓落下風。
柳白很是不甘心的握緊雙拳，死死的盯著姜明空。
「你真的已經修至九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