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何補充魔力(12000字)
勒梅先生的一句話,讓整個鍊金室都陷入了沉默。
最沉默的,莫過於斯卡曼德一家。
紐特震驚地看著勒梅先生,心想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嗎,一定要幫助我的小姨和波特...·
勒梅先生啊勒梅先生,沒想到竟然是你率先叛變!
帕比想用力吸吸鼻子表達抗議,但在維維的面前又有點兒不太敢。
「這———這是什麼補充魔力的方式?」
哈利震驚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吸收了魔法石的自己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這算是什麼?人形自走魔法石?還是說·—
「如你所見,波特先生。」勒梅先生一溜小跑來到維維的面前,「那麼,維維,不去試一試嗎?」
維維這才收起驚愣的神色,走到哈利的身邊,伸手牽起了哈利的手。
她只感覺到從兩隻手相交接的地方湧入一道暖流,逐漸地在身體中循環著,慢慢地,她感覺似乎魔力正在復甦。
「速度好慢。」她輕聲說道。
「我說了,要大面積接觸。」勒梅先生叉著手,「這樣不僅影響魔力恢復速度,還會影響魔力強度——你總不希望只有一年級學生的魔力強度吧?」
「喔。」
維維點點頭,看向哈利。
「哈利,把另一隻手給我。」她說。
哈利小臉兒紅撲撲的,他猶猶豫豫地,結果卻被維維一把抓住另一隻手。
維維的手很軟,很細膩,握起來真的很舒服。
「矣?這是怎麼回事?」
帕比忽然驚呼起來。
從沉醉當中被驚醒的哈利抬起頭,懵然地問:「怎麼了?」
「看維維的頭髮!」帕比驚呼著說,「變顏色了!」
哈利抬起頭看向維維,這才發現維維的頭髮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白銀色,而是變成了淡淡的金色。
「這是怎麼回事?勒梅先生?」哈利不解地看向勒梅先生問道。
「噢,可能是她身體的原因吧。」勒梅先生眯著眼睛瞧了瞧維維的頭髮,對哈利說道:「你不需要擔心一一她的頭髮顏色代表著身體當中的魔力指數——-當顏色變淺的時候,就說明你要繼續給她補充魔力了。」
「還有這種說法?」哈利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怎麼,就聯想起以前偷著玩達力那遊戲機,屏幕上的電量顯示了—」·
莫非,魔力就像是電,維維的頭髮就是電量指示?
銀白色代表電量已用完,金色就代表電量已充滿?
「有點像麻瓜的電池。」紐特不知死活地銳評了一句,說出了在座大多數人的心聲。
忒修斯為好老弟捏了一把汗—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這愚蠢的弟弟竟然還是改不了突然間吐槽的壞習慣。
「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有一些像。」
維維倒是沒覺得冒犯,她牽著哈利的手走到椅子邊上坐下,拽著他,把他抱在懷裡。
哈利只感覺陷入一片柔軟的懷抱當中,他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往前要逃跑,卻被維維的胳膊箍住了腰。
「乖,別動。」維維輕聲地說著。
哈利僵在原地,還在維維的腿上坐著,走也不是,繼續坐在這兒也不是。
不過這樣一來,維維的魔力回復速度的確是更快了,她的頭髮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原本的顏色。
紐特忽然清清嗓子。
「格林德沃小姐,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波特先生現在只有十二歲。」
紐特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為兩人著想。
為了小姨的幸福,他決定沖了一至少要重新把格林德沃小姐重新拉回到和小姨差不多的起跑線,他這樣想。
「作為他下個學期的教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他還是個孩子———」
說出這一串話,紐特感覺自己似乎花光了畢生的勇氣。
但是,為了小姨···
帕比伸出嘴,叼著紐特的衣角,使勁兒地往後拽拽。
她真怕恐怖轉校生忽然生氣,讓老外甥遭殃,
「你說的很對,斯卡曼德教授。」維維淺笑著揉揉哈利亂糟糟的頭髮:「但我想,正因為哈利還是個孩子,我才更應該不能放過他一—」
「您喜歡——·?」紐特震驚地看著維維,似乎在為她的XP感到震驚。
維維了他一眼說道:「我想您應該樹立健康的價值觀,斯卡曼德教授一一正因為哈利還是孩子,我才不需要避嫌,不是嗎—·我的寶貝弟弟?」」
最後一句話,維維是貼在哈利的耳邊說的。
溫熱芬芳的氣息噴在哈利的耳朵里,弄得他痒痒的,耳朵里真的很痒痒。
這一句話,就給紐特得啞口無言。
合著這麼一說,難道是我思想不健康?
他轉過頭看向蒂娜和忒修斯,用口型無聲地問:「真的是我思想不健康?」
蒂娜遲疑地點點頭,忒修斯則是瘋狂搖頭。
看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你竟然相信狡詐的格林德沃?
然而在這個時候,哈利卻忽然想到了卡珊德拉。
上一次因為受傷被維維抱住的時候,恰好就遇到了路過的卡珊德拉。
當時的卡珊德拉似乎很生氣,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了一眼就走了。
哈利忽然感覺一股負罪感油然而生,他嘆了口氣說道:「我記得在馬爾福家的時候,賽普蒂默斯先生和我說卡珊德拉也似乎試圖穿越時間來到一百年後找我—但我從知道消息後一直找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
聽到這句話,勒梅先生忽然又動了。
他一溜小跑,慢吞吞地蹭到另一個房間,又在大家期待和好奇的眼神中,拿著一封信蹭了回來。
「維維,這是有人托我轉給你的信。」
勒梅先生眼中閃爍著老頑童的光芒,一臉期待地看著維維。
『是誰寫的?」維維好奇地伸手接過信。
哈利也湊過去看,那上面的落款,竟然是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名字。
C.C.馬爾福。
維維輕輕挑起眉毛,她把哈利放在地上,拍拍他示意去一邊兒坐著。
被拍打的哈利覺得自己似乎被當成小孩梓了,他地瞅瞅維維,坤著脖子想看那封信上到底寫的什麼。
畢竟他也算是卡珊德拉一手帶著長大的,又怎麼能對她的消息無動於衷呢?
「這是凱絲給我的信,哈利。」維維伸手揉揉哈利的頭髮,溫聲說道,「讓我看完,好嗎?」
「好吧。」哈利只能走到一旁坐好。
維維抬起頭,看了一眼勒梅先生,又看向在一旁坐好的哈利,最後低下頭,把信封拆開。
偷腥貓:
恭喜你擺脫時間的束縛,來到了波特的身邊。
但願你能夠肩負起身為朋友的責任,照顧好粗心大意的愚蠢波特。
對了,請轉告那位傻乎乎的小巨怪,粗枝大葉不是一個好習慣,一名合格的巫師應該時刻提防來自暗處的偷襲。
另外,請允許我為你們的友誼幹上一杯。
你的摯友C.C.馬爾福維維微笑著把這封信看完,到了最後,她平靜地抬起頭。
眼前似乎浮現出那抹嘴角掛著嘲諷微笑的金髮倩影,正舉起高腳杯向她遙祝。
「卡珊德拉在上面寫了什麼?」哈利關切地問。
大家一起湊過來,都想知道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
「喔,」維維輕聲說著,把信件遞給了哈利。
她的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戰火。
作為最了解卡珊德拉的人,維維當然讀得懂這封信里的潛台詞是什麼。
這封信通篇都在說她不過是占了先機,勝之不武,但還要繃著那種貴族式的陰陽怪氣腔調。
尤其是抬頭的稱呼—..·偷腥貓?
你把我格林德沃當成了什麼?
維維眼中逐漸變冷,本來就打算等到救出卡珊德拉後再進行攻勢的她,再次堅定決心。
啊·...—.
凱絲·—.—·
你不是說我偷腥嗎?
就算等你一些時間又如何?
就憑你這傲嬌怪,難道還指望能夠贏得哈利的心嗎?
等著吧,我會再一次正面擊敗你!
就在這時,周圍的人也傳閱完了卡珊德拉的信。
大家心中各有想法,尤其是聽過帕比講述過卡珊德拉為人的斯卡曼德一家。
就這樣口是心非的女人,難道還指望她能夠打敗面前這位段位奇高的溫柔大姐姐型格林德沃小姐嗎?
三位斯卡曼德對視一眼,盡皆有些替馬爾福小姐悲哀。
天哪—·
不過,紐特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矣?
是不是可以聯合馬爾福家,先打敗格林德沃?
這就是帶英祖傳的離岸平衡之手、大陸均勢的戰略法則啊!
你還能有老祖宗聰明?
紐特越想越覺得可行,他打算等他回到霍格沃茨教書的時候,一定要和身為校董的盧修斯先生牽上線兒。
不,不對。
記得小姨說,哈利把霍格沃茨校董的身份給了她,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小姨以後也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了?
「那麼,您有卡珊德拉的消息嗎?」哈利問勒梅先生。
勒梅先生搖搖頭,笑眯眯地對哈利說道:「你應該了解馬爾福小姐的為人,她只是在我這裡留下了一封信,但並沒有告知我她具體會在哪裡——.不過我更推薦你們去問一問具有先知天賦人。「
「先知天賦?」紐特想了想,對勒梅先生說:「可我記得特里勞妮家族已經失去了這種先知血脈力量,並且如今的那位西比爾·特里勞妮女士很難在清醒狀態下進行什麼準確的預言,指望她的話.
「不是還有另外一位預言家嗎?」勒梅先生一臉迷之微笑,把目光轉向了維維。
維維?
難道維維也有預言天賦?哈利撓著頭,他也沒聽說過啊。
但在座的其他人卻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格林德沃小姐的確沒有預言天賦,但大家都知道,她的弟弟,蓋勒特·格林德沃,是一位天生的預言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弟弟就是天生的預言者吧?」勒梅先生笑呵呵地說道:「啊,在那段日子,他的預言天賦可真是給阿不思還有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這怎麼可能?」紐特一敲桌子:「天哪,我不相信那位格林德沃,會利用自己的預言天賦,
找到馬爾福小姐的位置的,我絕不相信———.」
他當然不會相信蓋勒特的節操,在紐特看來,格林德沃絕對是堅定不移的哈維黨。
這還用說?弟弟當然是向著姐姐了!
「我們應該儘快動身去紐蒙迦德。」維維輕聲說道:「卡珊德拉的事情耽擱不得,天知道拖得時間越長,她會出現什麼意外—.」
「也不必這麼趕時間,維維。」哈利遲疑地說道:「你的身體——-確定可以嗎?我是說————你弟弟的性格我們都是知道的,你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去紐蒙迦德。」
「哈!」維維忽然眼前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萬全的準備?他還敢對我這個做姐姐的動手不成?難不成他以為魔法界會為他哀悼嗎!
一聽到這句話,紐特和忒修斯的臉色不約而同地一僵。
這話.—.這話可太他嗎熟悉了。
想當初在拉雪茲神父公墓的時候,紐特就是被醋意大發的格林德沃先生質問出了這麼一句。
原話是「斯卡曼德先生,你以為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天哪,非常不好回憶,使我咒立停旋轉。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自信,格林德沃小姐。」紐特試探性地提示道:「要不-我們和你一起去?免得有什麼意外發生——.」
「謝謝您的好意,斯卡曼德教授。」維維輕聲說道:「不過,這是我們格林德沃的家務事,我不相信,我的弟弟敢和我動手」
紐特張張嘴,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維維的話說的對,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姓斯卡曼德的外姓人,也的確不好參與什麼。
再說家醜還不可外揚呢,萬一那個老頭格林德沃做了什麼——.··.啊不對,的確是.·—
紐特想起了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比兄弟還親的關係,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天哪,他現在不僅想替格林德沃說一聲真遺憾,甚至還想替鄧布利多哀悼。
但是,紐特卻沒有提醒鄧布利多教授的意思,
一方面,是對本世紀最強的巫師實力的信任。
另一方面,人家鄧布利多占理啊。
「這樣真的可以嗎?」哈利低聲問維維,「要不要再補充一點兒魔力——」
「噢,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勒梅先生忽然說道:「補充魔力也有弊端的存在,畢竟你們的接觸還不夠親密,所以魔力維持的效果雖然有些長,但魔力強度卻不夠大—」
維維拿出魔杖,對準天花板甩了一個魔咒。
」Lumos(螢光閃爍)!
哈利看向杖頭那吞吐不定的光芒,伸手撓了撓頭。
」Epelliarmus(除你武器)!」
魔咒打在了燈上,燈上擰著的幾個蠟燭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我不建議你再試驗了,維維。」勒梅先生嘆了口氣:「我這鍊金室里已經經不起你們的摧殘了.....
「與我預想當中得差不多,」維維語氣輕快地說道:「雖說實戰可能效果差一點,不過加上我的決鬥經驗,對付一個普通的黑巫師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普通的黑巫師?」紐特連忙說道:「格林德沃小姐,您的弟弟可不是普通的黑巫師,他可是在歐洲範圍內掀起巨大波瀾的黑巫師。」
「我知道了。」維維看向哈利,「哈利,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哈利回答道,「就算你打不過蓋勒特,不還是有我呢嗎?」
他對蓋勒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百年前的那個八歲小孩的身上。
那個小小的葵花鸚鵡,對他很有意見的那一個。
不過哈利倒是沒有輕敵,能夠登上巧克力蛙卡片的名字當然不會是庸才,更何況還是年輕時的鄧布利多的死對頭,魔咒水平怎麼可能差勁?
「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再補充一些魔力,維維。」帕比抬起頭說道:「就算蓋勒特·格林德沃還認你這個姐姐,可他手下的那些個黑巫師未必會認識你——.」
紐特低下頭,無聲地嘆氣。
天哪,我的小姨啊,你可真是太老實了————·
這不是拱手把波特先生往格林德沃小姐那邊送嗎?
「你說的也對。」維維輕聲笑著,伸手拽過哈利,無視了對方的抗議,抱著他坐在了椅子上。
「你害羞了?」維維貼在哈利的耳邊呵氣如蘭。
哈利稍稍一僵,被這句話這麼一激,他也不再掙扎。
「怎麼會?不就是給你補充魔力嗎?」
哈利想放鬆一下,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依舊是緊繃繃地坐在維維的腿上。
應該說,這是哈利和女孩子最親密的接觸了。
即便是在百年前,哈利也從未-嗯倒也不是,他不知道的是,被魔咒擊昏之後,還享受過卡珊德拉的膝枕一一雖說在他有醒轉跡象的時候卡珊德拉便飛速把他甩到一旁,導致他再次被磕昏了過去。
「在想凱絲的事情?」維維忽然問道。
「嗯,沒有。」哈利實話實說道。
兩人之間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放心吧,哈利,」維維輕聲說道:「她不僅是你的朋友,同時也是我的摯友,我也不希望她就這樣一直沉睡在某處---更何況,你也曾答應過馬爾福先生,一定要把他的女兒平安地找回來。」
「是啊。」哈利點著頭,雖然卡珊德拉有時候真的很————」-但他還是很想念她的。
有時候細一想,在百年前的霍格沃茨,除了韋斯萊一家,也就是卡珊德拉無條件對他好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事實就是這樣,
即便她的嘴上不饒人,當時的哈利還感覺她很討厭——可哈利在事後還是覺得她確實挺好的。
「其實,」哈利輕聲說道:「我也很想念她,甚至現在就想見到她——」
維維忽然警覺起來。
怎麼回事?
我記得你不是認為馬爾福最討厭了嗎?為什麼現在忽然又想念她了?
莫非你這傢伙轉變了性格?
但不論如何,驕傲的維維都不打算耍什麼陰謀詭計。
能夠忍受一百年的孤獨,這本身就代表了卡珊德拉對哈利的感情一一維維也是經歷過百年孤獨的人,當然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驕傲如她,根本無法做到在背後說一些卡珊德拉的壞話,或者給她和哈利之間使絆子。
至於勝負,還是等到見面再分一個高下吧,她想。
「我們會見面的,」維維輕聲安慰著,「放心好了,等到我們和蓋爾問出卡珊德拉的下落,我會陪你一起找到她的。」
邊上的紐特聽到這句話,和蒂娜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位格林德沃小姐·-並不像她的弟弟一樣壞?
從她的性格上來說,紐特覺得這位格林德沃小姐應該是一位對朋友真誠、對愛人忠誠的女人————這樣的人,怎麼能是那個格林德沃的姐姐呢?他有些費解。
還是說,什麼時候格林德沃家壞了東方巫師常說的什麼「風水」,出了蓋勒特這麼一個壞東西?
勒梅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和勒梅先生依偎在一起,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哈利和維維。
「年輕人啊。」佩雷納爾·勒梅感慨地說,「尼可,我們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樣?」
「是啊。」勒梅先生感嘆道:「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純真,就連牽手在河邊走的時候都會害羞到臉紅。」
「是啊,那段日子真的很好,」勒梅夫人追憶地說道:「僅僅在六百年前,塞納河水還如水晶一般清澈,空氣也不像現在一樣污濁,甚至直接飲用河水而不生病·—」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像一句歌詞?」蒂娜低聲問紐特。
紐特同樣低聲回答:「是德國的民歌,《我們希望威廉老皇帝回來》。」
「噢。」蒂娜恍然地點頭。
哈利從錢包里掏出一塊巧克力棒,準備吃一口。
他剛要往嘴裡塞,忽然看到帕比從邊上拱了過來。
「吃啥呢你?給我點!」她說道。
說話的時候,就要往哈利手上的巧克力棒上咬。
結果卻被哈利一把揪住了角。
「哎呀,疼疼疼~」她叫道,「你輕點兒,痛死人了——.」
「你還裝?」哈利哼了一聲:「勒梅先生可都和我說了,你根本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對了,
勒梅先生,帕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一直這個樣子?」
「這個。」勒梅先生瞅瞅可憐兮兮的帕比,悠然地說道:「的確有一些小問題,不過————」
「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帕比元氣滿滿地抬起頭,撒歡兒地蹦踏兩下,
可維維卻輕輕起眉頭,看向還在蹦噠的帕比。
帕比注意到了維維那似乎看穿了什麼的眼神,她有些尷尬地選下前蹄,嘿嘿地笑了兩聲。
「嘿嘿,忘記這是在勒梅先生的鍊金室了。」她不好意思地說:「萬一碰壞了什麼東西可就壞廣
「不是說她嘗不出味道嗎?」哈利繼續追問道:「上次我把純黑巧克力錯拿成牛奶巧克力,她就當了真,說那黑巧克力是甜的———」
「所以我不建議你繼續給她吃東西了,畢竟正如我所說,她的身體和正常的獨角獸是不一樣的。」勒梅先生嘆息著說道。
「那應該怎麼辦呢?」哈利追問道:「帕比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吧?」
他又轉過頭,仰著臉問維維:「維維,我們不是說好等你回來以後就給帕比看看身體嗎?你有什麼好辦法讓她重新變回人形態?」
「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我們倒是可以仔細記錄帕比的症狀,等到我們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再去地圖密室請教三位教授。」維維輕聲建議道。
『好辦法!」哈利一捶手掌:「拉克漢姆教授最是博學,他一定有辦法的。」
可在他的角度卻看不見,維維正在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帕比。
「好了,聊了這麼久,也應該吃晚飯了。」勒梅先生忽然岔開話題,他看向抱著哈利的維維說,「在斯萊特林的書房裡困了這麼久,我想你一定很想念家鄉菜————」-佩雷納爾剛才讓露琪做了一些你的家鄉菜,希望她這麼多年過去,還沒有忘記奧地利帝國的菜式。」
「是奧匈帝國。」維維指正道,她似乎對這個國家有著難以想像的執著。
「你應該理解一位老人家,維維。」勒梅先生悵然地嘆息道:「在我的前半生,那個國家一直都是叫做「神聖羅馬帝國」—
「您要是這樣叫,我也沒有意見。」維維挑著眉說道:「大德意志就應該在一起,而不是散成無數塊碎片。」
紐特轉過頭低聲對忒修斯和蒂娜說道:「但實際上神聖羅馬帝國也是散碎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晚餐很豐盛,或許是因為招待客人,或許是因為露琪重新服務於她的女主人,總之·這一場晚餐不比當年維也納宮廷要差上多少。
「應該說,我很喜歡這道塔菲爾皮茲(Tafelspitz)。」
哈利把碗中的牛肉和香腸都吃完之後,順手拿起麵包就在碗裡擦拭湯汁,蘸得滿滿的,再配上一口炸肉排,簡直是人間絕頂的享受。
事實上,奧地利具有悠久的牛肉文化,在現在很多數百年傳承下來的食譜里,都能看到牛肉。
在這些食譜里,最著名的菜式之一便是現在哈利正在享用的塔菲爾皮茲,這是弗朗茨·約瑟夫一世皇帝最喜歡的菜式之一。
這道菜需要將牛肉在肉湯燉煮數小時,直到它軟糯到能夠化開在舌尖上為止。
上桌的時候,配上土豆羅宋湯,塊根蔬菜,辣根,蘋果醬和細香蔥醬,讓人胃口大開。
「如果馬爾福小姐看到你這個樣子,又會說你不講體面,哈利。「
帕比在邊上細聲細氣地說,她口水都快流到地面了。
「用她的話說就是一一隻有野蠻人才會這樣不講體面,甚至連菜湯都不放過。「
「是嗎?」
維維不知道什麼時候盤子中的湯汁也出現在了麵包上,她優雅地用刀把麵包切割成小塊兒,放在口中。
「嗯-還不錯。」她評價道,「我個人認為,凱絲並不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味。」
帕比瞅瞅有樣學樣的維維,又看向瞅著維維傻笑的哈利,忽然就明白了卡珊德拉輸在了哪裡。
雖然培養了這個小白菜那麼久,可帕比捫心自問,她現在都有點兒心動,更別說哈利了。
這樣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真的很戳人好不好?
飯後的甜點,則是經典的維也納宮廷招牌甜點一一皇帝煎餅。
皇帝煎餅是最著名、最受歡迎的傳統奧地利甜點之一,是一種輕巧的焦糖煎餅,由麵粉、雞蛋、糖、鹽和牛奶攪成麵糊,用黃油烤制而成,口感介於鬆餅和蛋糕之間,香甜可口,再搭配水果、葡萄乾、杏仁、果醬、牛奶或熱可可,簡直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味。
這道美味因深受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喜愛而得名,是由Kaiser(德語:皇帝)加上Schmarrn
(大雜燴)兩個詞複合而成。
皇帝煎餅在奧匈帝國時期就是一道非常受歡迎的美食,但關於煎餅的產生來源,說法不一。
一種說法是弗朗茨·約瑟夫一世和他的皇后茜茜公主二人在阿爾卑斯山旅行期間,到一位農民家裡吃午飯,農夫由於非常緊張,將所有最好的食材扔到鍋里做成煎餅,之後由於雙手過於顫抖不小心將煎餅搗碎了,為了掩蓋一團糟,農民用梅子果醬淋在上面,幸運的是,弗朗茨·約瑟夫一世認為這道菜美味極了,於是將其命名為Kaiserschmarrn。
「所以這道皇帝煎餅,真的是由於那個傳說而命名的嗎?」蒂娜一邊吃,一邊請教著維維。
作為同樣美食有點兒荒漠的美國,當然比較好奇舊大陸美食的傳說。
更何況,這玩意兒還能追溯到奧地利宮廷--而面前這位格林德沃小姐,或許正是當事人之一「應該是的,至少姨媽是這樣和我講述的。」維維似乎在追憶,但她又笑了笑說道:「不過也有很多美食牽強附會,強行貼上了皇帝的標籤,但我的姨父比較大度,並沒有追究這些人,只是在親自品嘗過之後,如果合口的話便會讓宮廷的御廚來學習,如果不合口的話則會讓人撤掉有關皇帝的標籤。」
「他是一位真正的美食家,怕砸了自己的名聲。」維維在最後又有些幽默地說。
這樣的小故事,讓飯後的氣氛變得熱絡起來。
「我們英國呢?」紐特又問忒修斯,「英國有經過國王或者女王們欽點的美食嗎?」
「呢—————」忒修斯絞盡腦汁,最後終於想出一個答案:「法餐?」
聽到這句話,本來還在喝紅茶的勒梅差點沒嗆到。
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喀,結果卻捂著胸口半天沒緩過來。
「怎麼了,勒梅先生?」紐特關切地問。
「肋骨—————」勒梅先生喘著粗氣:「肋骨咳斷了!」
在經過一陣手忙腳亂的恢復之後,勒梅先生的肋骨算是被重新接了起來。
「你應該不知道,斯卡曼德先生們。」維維語氣悠閒地說道:「當年的英國,甚至菜單都是法語——...
「您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紐特膛目結舌地問道:「您不是奧匈帝國人嗎?為什麼會了解英國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被整個歐洲傳為笑柄-—.」維維拿起桌子上的熱可可杯,「據說英國喬治五世在位時,極其迷戀法國的一切一一當然包括法蘭西美食,更決定把皇家菜單正式改用法語來書寫,
於是,帝國群臣們紛紛效仿,這就業成了以後英國的慣例。」
維維沒有說謊,自從1880年開始,皇室們幾乎都改用法語寫菜單了。也就是說,從1880年開始,過去的每一次國宴,英國王室都是用法語來寫菜單的。
事實上,現在英國王室是法國諾曼第王室的傳承,法語一度為英國上層用語,在當時的英國,
講一口純正的法語代表接受過良好貴族教育的體現。
當然了,這也不是英國一家,其實歐洲很多國家都是這樣,比如沙皇俄國一一如果看過《戰爭與和平》的話,就會發現裡面的貴族們之間對話都是大段的法語。
1899年維多利亞女王的菜單,只有最後一欄自助餐是英語。
(1953年女王登基時的菜單)
「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忒修斯揪住衣領子,「天哪,明明是麻瓜們的世界,可為什麼我也覺得這麼丟人呢?」
「在美食界,你習慣就好。」勒梅先生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英國菜?狗都不吃·———」
「至少我們英國的早餐還是很好吃的!」哈利反駁道。
勒梅先生婷了一聲,這是法國人和英國人的天生不對付。
「但你們英國菜就是不好吃,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們英國的國王亨利一世去諾曼第巡視期間,無視醫生的勸阻,享用了大量燉七鰓鰻,最終因消化不良死在了馬桶上!」
哈利深吸一口氣。
他從一邊拿起一隻餐巾,用叉子沾了點兒水,把餐巾沾在了叉子上,像揮動白旗一樣舞動起來。
「好吧,我~投~降~」
勒梅先生忽然住嘴了,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
「這是什麼意思?」維維好奇地看著哈利做出來的白旗問道。
應該說,似乎紐特和忒修斯也不知道,只有蒂娜坐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
哈利便給不了解麻瓜世界的這些人講述了一下二戰的故事,尤其是關於美術生如何速通法國的紐特和忒修斯這才恍然,原來指的是這件事一一他們剛才沒反應過來。
「堅持得甚至不如俄國人的一棟大樓時間久。」哈利在最後銳評道。
勒梅先生站起身,一溜小跑地離開了餐廳。
看到勒梅先生被氣跑了,哈利十分惡趣味地笑著,他吃了兩口皇帝煎餅,忽然感覺到味道很熟悉。
「其實我覺得味道有些像岩皮餅。」哈利開始銳評,「對了,海格就是獵場的看守,維維,我準備推薦他做斯卡曼德教授的助教呢一一他對我很好,是個很有趣的大朋友,等到我們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我會把他介紹給你認識的。」
「好喔。」維維捧著杯子,輕輕地點頭,「不過——-岩皮餅?這種名字聽起來有些嚇人耶。」
「怎麼說呢,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很硬————.」哈利想起最開始咬岩皮餅的時候那個硬度,也有些不寒而慄,「不過用水或者熱牛奶把它泡軟之後就很好吃,味道吃起來像是這個皇帝煎餅一樣,
真的很不錯的。」
「你說的這個海格,我和他很熟悉。」紐特開心地笑笑:「如果能讓他來做我的助手,我會很高興,也會省下很多麻煩。」
「對了,維維。」哈利看向維維,問道:「接下來的日子,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嘛?」維維抬起頭,想了想,巧笑著說道:「我肯定是要和你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呀,你忘記了?我只是一個五年級剛剛結束沒多久的學生,只考過了0.W.L.S,還沒有考過N.E.W.T.s呢,總歸是要上完七年級的。」
「按照您的魔法水平,應該不需要在霍格沃茨當中上學了吧,格林德沃小姐?」
忒修斯忽然說道,他也覺得應該為小姨做點什麼。
「我建議您應該來到魔法部,或許做一名傲羅更適合你。」
「你讓黑巫師的姐姐去抓黑巫師?」維維笑眯眯地問:「難道你就不怕她和黑巫師們流一氣嗎?」
忒修斯了一下。
「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忒修斯不太想放棄:「您實在是天生的傲羅,就是應該做這樣工作的。」
「可我現在沒有魔力呀,還要問哈利借呢,是不是?」
維維伸手揉揉哈利凌亂的頭髮,後者眯著眼睛,似乎很享受來自大姐姐的撫摸。
她算是吃死了哈利的性格,面前這孩子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典型的渴望母愛一一對於這樣的孩子,最好是給予他最大限度的包容和寵溺,這樣才能被他依賴,乃至於再也分不開。
至於卡珊德拉的那種方法?哈,祝她單身一輩子。
別說是哈利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孩子,估計都受不了她表達愛的方式。
「那麼,鄧布利多教授那邊應該怎麼辦?」哈利狐疑地問:「想要進入霍格沃茨念書,好像要經過什麼判定吧?」
「是准入之書和接納之筆,」紐特忽然說道,「需要接納之筆在准入之書上寫下格林德沃小姐的名字,她才能夠獲得在霍格沃茨當中就讀的機會。」
「可是,百年前不是已經寫過一次了嗎?」哈利不解地問道:「按理來說,她並不算畢業生,.」
「她甚至不算英國人,哈利。」紐特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維維,見她沒有看向自己,迅速低下頭,語速飛快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本書上應該只會寫下目前身在英倫三島地區之人的名字。」
「它是自動寫的嗎?」哈利好奇地問。
「具體的原理我也不知道,」紐特搖頭說道:「但據我聽說的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一一隻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上面出現過插班生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格林德沃小姐今年已經一百·...
這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維維的目光忽然危險起來。
「十六歲。」他十分從心地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接納十二歲以上的人。」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鄧布利多教授談一談這件事情。」哈利對維維說道:「畢竟你也是他的學姐,而且也的確在霍格沃茨當中上過學,我覺得他不可能拒絕你入學的請求的。」
「這誰能知道呢?」維維目光閃動地說:「或許他會因為我是蓋爾的姐姐,所以對我有偏見,
不充許我重新入學也未可知。」
「他不會的,就算是那個孤兒湯姆,鄧布利多也不曾拒絕他入學。」哈利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但他也同樣沒有接受湯姆想要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一職位的申請一一哦對了,湯姆就是那個伏地魔,他的名字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實際上卻是一個混血巫師。」
聽到伏地魔竟然是一個混血,大家的臉色有有點古怪。
不是我們還以為你是純血呢,結果你竟然是一個混血?
「那可真是明智的選擇,」忒修斯搖著頭說道:「在上一次巫師大戰當中,英國魔法界已經遭受了慘重的損失,就是拜這位湯姆·里德爾所賜,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叫他的化名,顯然里德爾先生更適合他。」
哈利一個沒忍住,就十分大嘴巴地把伏地魔的家事全都給抖露了出來。
畢竟伏地魔也不是他的什麼朋友,哈利也沒有保密的義務。
與其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這個梅洛普也真是夠———」維維皺著眉,但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天哪,
怎麼會有這樣恬不知恥的女巫?真是可笑至極——..」
「我倒是沒想到,伏地魔的誕生是一個悲劇。」紐特搖著頭說,「怪不得他會那樣殘暴,原來是迷情劑的產物,真是———」
還沒等紐特說完,哈利便開口說道:「去年伏地魔還在禁林當中襲擊了帕比呢,要不是我及時出現救下她,可能她已經被伏地魔殺害了———.」
「他真該死啊!」紐特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能讓一向脾氣很好的小雀斑罵人,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真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扭曲存在,會襲擊一位高潔的獨角獸,他的靈魂-——」已經那樣污濁了嗎?」蒂娜心有餘悸地問。
「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救藥的存在。」忒修斯篤定地給伏地魔下了判斷。
然而哈利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昨天下午,接納之筆就在准入之書上寫下了維維的名字。
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是麥格教授。
她當時正好在塔樓上收拾東西,結果卻看到了接納之筆飛速舞動,在准入之書上籤下了一個名字。
好奇的麥格教授走上前,看到了上面寫下的那個名字。
「維拉緹亞·格林德沃。」
麥格教授伸手揪住衣領子,她當然知道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
她連忙來到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結果卻沒有發現鄧布利多的身影。
一直到第二天,憔悴的麥格教授才等到了鄧布利多的歸來。
「你這是怎麼了?米勒娃?」鄧布利多關切地問道:「是沒有睡好嗎?」
「當然,阿不思。」麥格教授深吸一口氣:「接納之筆動了,在准入之書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寫下了一個名字?」鄧布利多來了興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出現這種情況。
已經到了學期的中間,現在已經是聖誕節的假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在學年末再寫下新名字嗎?
「你絕對不會想知道,那個名字是誰」麥格教授臉色有些難看,「天哪,天哪,阿不思,
我真的不想提起來.」
「不會是湯姆·里德爾吧?」鄧布利多教授似乎在開玩笑一樣問著。
「噢,那倒不至於。」麥格教授臉色古怪了一下,但是她還是說道:
:「不過也沒有差多少,我在准入之書上看到的名字,她姓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教授忽然嚴肅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再次問道:「你說什麼?米勒娃?那個人姓什麼?」
「姓格林德沃。」麥格教授嘆了口氣:「就是那個—-那個在紐蒙迦德堡的格林德沃的姓氏,
她的名字,叫———·維拉緹亞·格林德沃。」
維拉緹亞?
鄧布利多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卻一時之間忘記了在哪裡聽到過。
莫非是蓋爾的後輩?
天哪,不會吧?難道蓋爾在外面還有私生子或者私生女?
鄧布利多潛意識覺得不可能,因為這個名字———
他感覺有一股想要尖銳爆鳴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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