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說鄧布利多是你什麼人?!(月票12000預加)
倉鼠?
蓋勒特怎麼也沒想明白,怎麼自己在姐姐的眼中,就成了倉鼠?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怕是格林德沃牌燃氣灶早就燃起來了。
但沒辦法,說出這句話的是姐姐。
即便是得知姐姐失去魔力,蓋勒特的襲擊目標也只是哈利,而不是他的姐姐。
畢竟血脈壓制在那裡擺著呢,就算姐姐仍舊是十六歲,可畢竟還是他姐。
「維維。」哈利在一旁勸說道:「還是不要這樣了————」
「哈,疤頭媚娃!」蓋勒特趴在地上瞪著他:「你以為我需要你虛心假意的求情嗎?」
「這樣是打不死人的,維維。」哈利補充道。
他覺得有必要給蓋勒特上上強度,比如講一講和校長先生的戀愛史?
但就這樣把無辜的校長先生牽扯進來,哈利總覺得有點兒於心不忍。
憑心而論,鄧布利多對他還算不錯·.—
「我覺得他其實更像嗅嗅。」哈利還在一旁補刀,「你看吧,喜歡金錢,把你金庫里的金銀財寶席捲一空一一除了嗅嗅之外,還有什麼生物有這樣奇特的愛好?」
蓋勒特聽到這個形容詞,他的臉色一下青了起來。
嗅嗅?!
眾所周知,他最討厭的生物就是嗅嗅。
因為就是在當初法國巴黎的拉雪茲神父公墓,他和阿爾的結----血盟就是被斯卡曼德的嗅嗅偷走的!
他惡狠狠地抬起頭,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怕是哈利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哈利抬起手,沖他招招手。
反正有你姐壓制你,我怕你幹什麼?
「你說得對,哈利。」維維昂起頭,「格林德沃家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嗅嗅小子,他讓我們整個家族蒙羞!」
說罷,她再次俯視趴在地上的弟弟,冷哼著說道:「蓋勒特,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容忍你拿走我金庫當中的錢,只要你能做出一番事業,即便是掏空我的金庫又能如何?」
「但我不能夠接受的是你的失敗,這比你的盜竊行為還要讓我難以接受!」
「不然呢?姐姐?」蓋勒特異色的瞳孔轉轉,「那你又在哪裡?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會站在我的這一邊——-那麼,在我面臨全世界的圍攻時,你又在哪裡?」
維維頓住了。
她抬起魔杖,從一旁拽過一張椅子,十分淑女地坐在了上面。
「和我說說吧,你為什麼會失敗。」
有了剛才的教訓,維維覺得不應該急著相信面前的嗅嗅小弟,還是應該先了解事情的全貌後,
再決定是否應該愧疚。
「為什麼會失敗?」蓋勒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是啊,為什麼會失敗———-知道嗎,姐姐,
當你擁有崇高的理想,想要為巫師們獻出一切,卻被這些甘願成為下水道耗子的同胞們背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維維挑起眉毛。
「這也是你的願景吧,姐姐?」蓋勒特再次溫聲說道:「記得當初聖誕節你放假回家的時候,
不止一次和我說,如果巫師們可以不再隱藏自己,能夠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陽光之下就好了。」
維維想了起來,那是她十五年的啞炮生涯後,第一次掌握魔法。
她是那麼熱愛著魔法的一切,但在放假的時候卻被告知一一由於某些法律的存在,你不被允許放假的時候在家裡使用魔法。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我擁有魔力,想要成為巫師,就是為了不受約束。
現在我有了魔力,成為了巫師,你卻告訴我一一不允許使用魔法?
「你痛恨巫師保密法,痛恨著那禁我們的一切—.—」
說到這兒,蓋勒特緩緩地站起來,直起腰板,神色獰地揮動著手,一如像當初在和聖徒們演講的時候。
「那法律,讓我們像委身於下水道的耗子!!
「那法律,要我們隱藏真實的自我!」
「那法律,要讓其管轄之人蜷縮在懼怕中,唯恐我們會暴露身份!」
「我問你,姐姐一一我倒問問你們一一這個法律要保護的是誰?是我們?還是他們?我只是拒絕再屈從於它之下一一難道我有什麼錯嗎?」
「錯的不是你,蓋爾。」維維認可了蓋勒特的主張,「而是這個世界。」
『是啊。」蓋勒特忽然收起獰的神色,「但那些平凡的庸人們甘於現狀,甚至不惜把我這樣為了他們而戰的勇士殺掉,只為了他們能夠繼續活在下水道中———」
「但是,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對吧?」維維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你的主張呢?平凡的庸人總會抱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偽善,如果僅僅是因為你想打破巫師保密法,他們是不會如此激烈反對的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你的主張—-應該是讓巫師們成為統治者,而那些麻瓜,則成為巫師們的僕人和奴隸?對吧?」
蓋勒特忽然僵住了。
正所謂知弟莫若姐,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姐姐總會對弟弟壓倒性地壓制了一一這不僅僅是血脈上的壓制。
『我太了解你了,蓋爾。」維維輕聲說道。
「是嗎,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保守,我的姐姐。」蓋勒特冷哼一聲。
「你應該知道,麻瓜當中也是會誕生巫師的,如果你想奴役所有麻瓜的話,那勢必就會把這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們推到對立面。」維維語氣輕快地說道:「而麻瓜有多少人?十億?二十億?」
「現在應該是五十億,維維。」哈利在邊上說道,這還是他剛剛從赫敏那裡知道的。
「是啊,五十億,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維維說,「就算一萬個麻瓜當中能夠誕生一個巫師,五十億—-那也是五十萬個巫師,難道你要把這些巫師都推到你的對立面去?」
『這並不重要,姐姐。」蓋勒特半眯著眼晴睛,「我們需要籠絡在身邊的,是那些精英,是那些在巫師們當中存在的精英-至於那些庸才,我並不需要他們平凡的大腦能夠理解我理想的偉大。」
維維輕嘆一聲,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蓋勒特會遭遇失敗了。
在那個時間點,的確是一個推翻保密法的絕佳時機。
但像蓋勒特這樣極端的思想,決定了他不會被最廣大的巫師人群所接受。
「知道嗎,蓋爾。」維維惋惜地看著蓋勒特,「你本應該成功的,但是卻因為你的傲慢而失敗·—.!
「或許吧,姐姐,」蓋勒特眯眼一笑,「但沒有姐姐的幫助,我的失敗也是必然。」
維維再次嘆了口氣。
即便是痛恨著蓋爾清空了她的金庫,痛恨著他的失敗,但自己離開他也終究是事實。
如果我在他的身邊,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她難過地想。
「抱歉,蓋爾。」她說,「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都已經過去了,姐姐。」蓋勒特儘量壓制著嘴角,以免它得意地揚起,「歡迎回家。」
維維這才抬起頭,打量著這座房間裡的陳設。
「看來作為戰敗者,你的待遇還算不錯,」維維輕聲說道:「但我知道你的性子,蓋爾,你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這麼多年你都沒有離開這裡,難道是因為什麼魔咒的約束嗎?我記得有一個魔咒,叫做牢不可破的誓言——.」
「並沒有,姐姐。」蓋勒特搖著頭笑著:「並沒有任何魔咒約束我,我只是自願被囚禁在紐蒙迦德。」
哈利忽然痛苦面具起來,他轉過頭試圖不去看蓋勒特,
把他和白鬍子校長聯繫在一起,哈利總覺得有點兒有點兒辣眼睛。
「所以,你的後輩呢?」維維再次問道:「難道你不打算把他們介紹給我認識嗎?畢竟我也是你的親姐姐。」
「抱歉,姐姐,我並沒有後輩。」蓋勒特低下頭說道。
維維嘆息一聲:「因為太過沉溺於你的偉大構想?所以才忽略了身邊人?」
蓋勒特什麼都沒說,只是低著頭,似乎在看鋪在地上那張地毯的花紋。
「既然沒有任何魔咒約束你,那麼,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維維站起身,淺笑著說道:「畢竟我也是你的姐姐,一家人理應住在一起。」
「不,姐姐,我不能離開。」蓋勒特低聲說道。
「為什麼?」維維低垂著眼臉。
「因為我做出了承諾。」蓋勒特抬起頭說道:「這是我的承諾,因為我戰敗了,在巫師決鬥當中輸掉了。」
「就因為鄧布利多把你打敗了?」維維冷聲問道,「這不需要你說,我會找那個鄧布利多算帳的——.—
哈利忽然仰起頭,他覺得大的要來了。
作為曾經小葵花鸚鵡的揉臉者,哈利覺得應該為他哀悼片刻。
「千萬不要,姐姐,這是我自願的。」蓋勒特吸吸鼻子,無奈地說道:「輸給他,我心甘情願這是我自願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為鄧布利多說話?」維維的目光忽然危險了起來:「難不成,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才會這樣維護他?」
房間當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噢,我親愛的姐姐。」蓋勒特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你猜猜看?」
「猜猜看?」維維愣住了。
哈利沒說話,只是坐在一旁一個勁兒地喝茶。
維維轉過頭,看向喝悶茶的哈利,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
「你們曾經是好朋友?」維維猜測道:「讓我猜猜看,能夠讓你這樣維護,莫非—-他是你那所謂偉大理想的第一個認同者?」
「有些接近了,姐姐。」蓋勒特依舊神神秘秘地說:「但這還不夠————」
「莫非..」
她轉過頭,再次看向哈利,帶著探尋的目光。
哈利一言難盡地皺著小臉兒,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維維忽然想起了前兩天在商場中看到的帶英特色。
哦,格蘭傑先生說這是最近流行的—英國時尚。
她永遠不會忘記,看到兩個男人手牽手眼神甜蜜時對她的心理衝擊。
作為老維也納的老派帝國主義反動派,她其實是相當保守的。
等等——
蓋爾他,該不會是—————·和鄧布利多.———
「你該不會———」維維顫抖著伸出手,指向蓋勒特:「你和鄧布利多,你們·——」
蓋勒特什麼都沒說,只是衝著姐姐神秘地眨眨眼睛。
「WaszurHolle??!!(這特麼什麼鬼?)」
維維只感覺被什麼東西粗暴地創了一下大腦,她下意識地說出一句家鄉話粗口。
她哆哆嗦嗦地問:「你和鄧布利多,你們-—」——-VerdammtscheiBe(damnshit)!這就是你沒有後輩的原因?!」
「正如您所見,我親愛的姐姐。」蓋勒特露出迷之微笑,「有時候,天才的人總會不自覺地被吸引到一起·.」
維維掏出了魔杖。
她的杖頭開始閃爍起吞吐不定的綠光。
「維維!」哈利連忙撲上去,搶走了維維的魔杖。
「我已經夠開明了,哈利。」維維悲哀地轉過頭,「我已經———.我只是———.我有點不知道————
天哪,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巫師決鬥,是一次朋友間的決裂,可我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Was soll der scheiBe! 」
「呢,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哈利小心翼翼地問,他不懂德語。
「這是一坨什麼*!」維維口不擇言地罵道。
哈利看出來了,維維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氣到了極點,甚至已經失去了個人的形象管理。
要知道,作為以淑女自居的女人,維維可是向來都注意自己的儀態。
然而這一切,都在聽說弟弟出櫃的消息後破了功。
當然,出櫃不是最讓維維感覺難以接受的,最難以接受的是,這倆人還BE了。
昔日的愛人登上巫師決鬥台,親手將最愛的人囚禁在高塔之中—」
「所以,你告訴我,你和一個男人,你們兩個——---」維維一言難盡地看向她的好弟弟,「你們———也就算了,竟然還分手決裂了?」
「世事無常,姐姐。」蓋勒特滿不在乎地說,「我認為您應該看開一點—」
「看開什麼?!」
維維怒氣沖沖地打斷了蓋勒特的話。
與此同時,她的頭髮開始無風自動,巫師袍也在獵獵作響。
紫羅蘭色的火焰在她的身邊燃起。
「看開我的寶貝弟弟竟然被一個野男人給騙了嗎!哈——-鄧布利多,你以為蓋爾他會為你哀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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