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卡珊德拉的攻略……或者說密碼本?
剩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幾乎是一眨眼就來到了臨近放假的時候。
禮堂當中,是經典的金色和紅色的格蘭芬多配色,由於校董帕比·斯威汀女士那看得見的大手,斯內普教授的精準控分惡行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所以格蘭芬多的分數一騎絕塵,以一百二十四分的優勢遙遙領先。
三個學院喜氣洋洋地坐在禮堂當中,和略顯沉悶的斯萊特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斯萊特林的級長法利小姐一臉陰鬱地坐在長凳上,悶悶不樂地看著面前不遠處的格蘭芬多獅子旗幟,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德拉科看到難過的法利小姐,拿起一杯南瓜汁勸道:「別苦著臉了,法利小姐,來喝一杯吧。」
法利小姐接過南瓜汁,緊緊地盯著那面獅子旗幟,將南瓜汁一飲而盡。
「我們又是冠軍。」
這是格蘭芬多同學們說的。
「斯萊特林又不是冠軍。」
這是赫奇帕奇還有拉文克勞的學生們說的。
在反對斯萊特林這一塊兒,另外兩個學院其實都挺團結一致的。
只要不是斯萊特林拿到學院杯,那就是可以接受的。
麥格教授在禮堂的交頭接耳聲中敲敲杯子,清脆的響聲傳遍了整座禮堂。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她說。
禮堂當中的嗡嗡聲消失了。
鄧布利多站起身,先給自己加了一個擴音魔咒,而後對大家說道:「在新的一年夏天,我們又迎來了讓人愉快的暑期。」
「畢竟對於孩子們來說,不上課才是最快樂的日子,不是嗎?」
禮堂當中傳來一陣鬨笑,尤其是德拉科身邊的兩個巨怪兄弟——克拉布和高爾的笑聲最為響亮。
法利小姐惡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為他們的沒心沒肺。
梅林啊,斯萊特林的學院杯被格蘭芬多搶走了,你們兩個巨怪兄弟還有心思笑?
「在新的學年當中,我們發生了一些小插曲。」鄧布利多高聲說道:「斯萊特林的密室被打開,一位不幸的同學,還有一隻可憐的貓咪被石化。」
「你們應該知道的是,在五十年前,密室也曾被打開,不過那位受害者——伊莉莎白·沃倫小姐,也就是大家知道的哭泣的桃金孃,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那隻怪物直接殺死。」
「好在,格蘭芬多的哈利·波特先生,為我們勇敢地解決掉了密室當中的小麻煩,讓密室里的怪物不再危害霍格沃茨……所以,我謹代表霍格沃茨的校長,還有全體霍格沃茨校董會的董事,為他頒發對學校特殊貢獻獎!」
對學校特殊貢獻獎是是頒發給那些對學校作出了突出貢獻的霍格沃茨學生的獎項,那是一個金色的獎牌,上面寫著獲得者的名字。
曾經就有一位同學獲得了這個獎項,他的名字叫做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1942年6月,他因為抓住了開啟密室的罪魁禍首而得到這一獎項,而他的獎牌放在獎品陳列室牆角的一隻陳列櫃裡,但是上面並未說明他的獲獎原因。
禮堂當中陷入了片刻的靜寂,隨後三個學院的長桌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則相對矜持得多,他們十分禮貌且有序地為哈利鼓掌。
不鼓掌不行啊,級長法利小姐和哈利的關係不錯,那個恐怖的轉校生看起來和哈利的關係也不錯——沒看到嗎?她現在就坐在格蘭芬多的長席上,狹長的眼睛眯縫著在掃視著斯萊特林的長席。
那意思分明就是——誰敢不鼓掌,以後我就讓你鼓不了掌。
「那麼,接下來需要宣布的是——學院杯的最終分數……赫奇帕奇,四百四十七分!」
禮堂當中的學生們一起鼓掌,赫奇帕奇的學生最是高興,他們看起來完全不在意自己拿了倒數第一名。
小獾是這樣的。
「拉文克勞,四百五十六分!」鄧布利多再次宣布。
禮堂當中的學生們再次鼓掌,為拉文克勞進行慶賀。
等到禮堂當中的喧鬧結束之後,鄧布利多再次高聲宣布:「斯萊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這一次,剛開始只有斯萊特林自己的同學們在鼓掌慶賀,但在哈利為斯萊特林鼓掌之後,格蘭芬多也加入了不情不願的鼓掌之中。
在格蘭芬多的帶動之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也開始為斯萊特林鼓掌。
鄧布利多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為哈利的心胸點了個贊。
哈利其實對斯萊特林沒什麼偏見,除了斯萊特林倒了霉出了一個伏地魔,其實這個學院也真挺好的。
和伏地魔這王八蛋一比,就連布萊克校長也顯得是那麼的可愛。
遠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打盹兒的布萊克校長忽然在畫像當中打了一個噴嚏,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揉揉鼻子,再次打了一個噴嚏。
「最後,讓我們為冠軍的誕生而慶賀——」鄧布利多高聲說道:「格蘭芬多,五百九十八分!」
禮堂當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尤其是以韋斯萊雙子為最——他們兩個點燃了費力拔煙火,禮堂當中一派熱鬧的景象。
「我們是冠軍!」雙胞胎高聲地喊著,他們一左一右地攬著珀西的肩膀,忘情地蹦啊跳啊——就仿佛格蘭芬多的分兒是他們給賺來的一樣。
「他們兩個已經忘記自己是幫倒忙的那一個了。」金妮在邊上無奈地搖頭道。
「我敢打賭,如果他們兩個能老老實實的,格蘭芬多突破七百分都不是問題。」這是來自安吉麗娜·詹森的評價。
「所以今天能不訓練魁地奇了嗎?」這是艾麗婭·斯平內特小心翼翼地發言。
伍德低頭看了瑟縮的艾麗婭·斯平內特一眼,笑著說道:「都已經放假了,我怎麼會拉著你們一起訓練魁地奇呢?當然——你們在回家之後千萬不要忘記,明白嗎?」
「好的,隊長——」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員們紛紛拖著聲音回答。
在同學們慶賀完畢之後,鄧布利多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天哪,哈利。」羅恩在一旁說道:「我也好想得到對學校特殊貢獻獎——這樣的話,媽媽就會獎勵我吃雞腿兒了。」
「你可以自己獎勵獎勵自己。」赫敏在一旁略有些嫌棄地說道。
羅恩抱著胳膊哼了一聲:「那怎麼能算是獎勵呢?說了你也有些不懂。」
「好吧,那我獎勵你。」赫敏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雞腿:「羅納德·韋斯萊,我,赫敏·簡·格蘭傑,獎勵你一根大雞腿兒。」
維維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小孩兒,一臉的姨母笑。
「萬一明年你就拿獎了呢?」哈利笑呵呵地說道:「放心吧,還有五年,你總有機會的,羅恩。」
「我也是這麼覺得。」羅恩笑呵呵地說,接過赫敏手裡的雞腿,愉快地撕咬著。
「在假期你有什麼計劃?」赫敏問哈利,又看向維維:「我想你們可能會去旅遊吧?」
「不,我還要在麻瓜的學校完成我的學業,赫敏。」維維笑眯眯地說道:「千萬別忘了,還有小學期呢……」
「那你呢,哈利?」羅恩一手在給斑斑餵食,一邊說:「假期你有什麼打算,難道你還要住在德思禮家嗎?」
「應該是吧,不過我也可能會出去溜達溜達。」哈利回答道。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去韋斯萊家呢。」赫敏笑呵呵地說道:「我爸爸一直對韋斯萊先生那會飛的汽車很感興趣,我覺得他們兩個很聊得來,我爸爸前幾天給我寫信的時候還要我問問你呢,羅恩。」
「噢,那可不行。」羅恩有些遺憾地聳聳肩:「爸爸中了獎——就是那個《預言家日報》的年度大獎,獎金足足有七百加隆呢——媽媽和爸爸商量過後,準備帶著我們全家去埃及探望我的大哥比爾——你知道的,他在埃及的古靈閣做解咒員,順便我們也會在埃及玩一玩,旅旅遊散散心。」
「原來是這樣。」赫敏點著頭說道:「那好吧,我們也只能等到你從埃及回來之後再見了。」
「再見,再見。」傑克在邊上扯著嗓子喊道。
時至今日,維維也知道了當初扯壞哈利筆記本的並不是葵花鸚鵡,而是葵花鸚鵡。
但她也不能把一隻葵花鸚鵡怎麼樣,畢竟那隻鸚鵡是她的弟弟,而傑克不是。
「我也挺想去埃及玩的。」西莫在邊上說:「我想去金字塔里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有木乃伊——就是那種身上纏繞著一圈一圈繃帶的那個玩意兒,看起來真的很嚇人,不是嗎?」
「木乃伊並不嚇人,西莫。」赫敏說,「那只是埃及的乾屍而已,事實上應該和陰屍差不多,遇到火焰魔咒都會……灰飛煙滅。」
「老實說,西莫。」納威怯生生地說道:「我覺得在木乃伊的眼中,你絕對要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聽到這句話,西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洋洋得意起來。
「哈哈,我也是這麼覺得。」他說,「不就是木乃伊嗎?我就不相信能有一隻木乃伊可以在我的爆炸魔咒下存活……」
在禮堂的宴會結束以後,便到了放假的時間。
按理來說,今天就可以離開學校了,但火車一般都是上午離開,所以大部分的學生都是選擇先在學校裡面待一天,等明天的火車再回家。
少部分家裡有車的同學,比如潘西·帕金森,她就早早地乘坐家裡的馬車回家了。
當天下午,塞巴斯蒂安也從石化當中甦醒了過來。
哈利特地叫上維維一起,來到了校醫院。
「嘿,塞伯。」哈利叫著塞巴斯蒂安的暱稱,「看到你好起來我真的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塞巴斯蒂安陰陽怪氣地回答道:「尤其是被你塞進錢包裡面,被你的蛇怪瞪了一眼,真的讓老朋友感到十分高興。」
維維把頭別過去,假裝對一旁的白色床單產生興趣,強行地忍著笑意。
被揶揄的哈利開始找補理由:「這就是你的錯了——那條蛇怪並不是我的,他是斯萊特林豢養的,只聽從於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而奧米尼斯才是斯萊特林的後裔,所以按理來說,他才是蛇怪的主人,你要算帳的話也應該是去找他。」
說罷,他沒等塞巴斯蒂安繼續開口,便把話題轉移走了:「那個,我詢問了鄧布利多教授,他說莫芬·岡特並不知道伏地魔把奧米尼斯的畫像藏在了哪裡,但是經過我們分析,很有可能他的魂器就是和奧米尼斯的畫像在一起,比如古靈閣的金庫,就很有可能是他魂器其中之一的藏身之地。」
「看來他也的確是一個人傑。」塞巴斯蒂安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竟然可以成功分裂靈魂製作魂器,光是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就可以稱其為人傑了,更何況我聽你的意思,他不止做了一個魂器?」
「是的,他的日記本就是其中一個魂器。」哈利頷首說道:「據我和鄧布利多教授猜測,那枚戒指,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很有可能也是他製作的魂器。」
「這就有些麻煩了,對你來說。」塞巴斯蒂安的靈魂像是水面一樣泛起一陣陣的漣漪:「我現在只是幽靈,也只能看著你和那個伏地魔戰鬥——很可惜,很可惜。」
哈利狐疑地看著泛起漣漪的塞巴斯蒂安,對方看起來就像是十分激動一樣。
「我看你並不覺得可惜,反而很期待?」
「當然了。」塞巴斯蒂安笑呵呵地說道:「你可是我一手教出來的——當然,我是說黑魔法,我當然期待你和這個世紀最強大的黑巫師交手會是一種什麼樣激動人心的場面了,哈利。」
好麼,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我就知道,他的那些黑魔法都是你教會的。」
維維忽然回過頭,目光不善地看向塞巴斯蒂安:「三大不可饒恕咒,對吧?你就不能教他一點好的?」
「呃,事實上,霹靂爆炸等惡咒也是我教會的。」塞巴斯蒂安舉起手說:「還有厲火、眼疾咒等等……」
哈利連忙伸手按住維維的手腕,免得她抬起手賞給塞巴斯蒂安一道古代魔法。
「有你這樣的朋友,可真是他的福氣!」維維冷笑著說:「如果他不是會古代魔法,可能他早就被鑽心咒給逼瘋了!」
「但我知道,你們學古代魔法的,最終的情緒都會匯集在那個情緒集合體當中。」塞巴斯蒂安呵呵地笑著:「再說和黑巫師們作戰,不懂得幾手黑魔法怎麼能行?皓鶯教授不是經常說嗎?了解自己的同時再了解敵人,就算打一百次都不會輸掉。」
「另外,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竟然也這麼迂腐了,格林德沃。」塞巴斯蒂安補充了一句:「明明用一記阿瓦達索命同時殺死範圍內所有目標的方法是你開發出來的——」
維維還待說話,便聽到後面傳來一道打趣的聲音。
「真是想不到,你們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
三人回過頭,發現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不過我需要補充的是,我也不贊成你們學習黑魔法——至少不要在四年級之前學習,黑魔法畢竟會影響人的心靈,太年輕的巫師難免把握不住,被魔法所影響,最終走上歧途。」
「您說的對,教授。」維維點頭表示認可。
塞巴斯蒂安站起身,看向鄧布利多。
「您就是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嗎?」他說道:「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姓氏……鄧布利多……」
「噢,您可能不記得我了,薩魯先生。」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道:「您應該記得我的妹妹,阿利安娜——就是那個患有默默然的小姑娘。」
塞巴斯蒂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是了,我想起來了。」他說:「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對吧?我記得我去尋找安妮病情的控制方法的時候,曾經見過你的妹妹,還有你那個比較暴躁脾氣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對吧?……她怎麼樣了?阿利安娜?」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和塞巴斯蒂安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在聽了一遍之後,塞巴斯蒂安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維維。
維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旁,她也為自己有這麼一個混球弟弟而感到難為情。
「我聽哈利說,」鄧布利多開口解除了氣氛的尷尬:「您的妹妹,安妮·薩魯,現在被奧米尼斯·岡特封印在了禁林當中的某處山洞之中,但很可惜,即便是百年後的今天,對於黑魔法詛咒依舊是無能為力。」
「所以我們也只能找到合適的時機,等到我們真的有辦法解除詛咒的時候,再去把她給救出來。」塞巴斯蒂安嘆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幽靈身體:「希望她看到我這副樣子不會傷心。」
「至少你還能陪在她的身邊,塞伯。」哈利安慰著說道:「總比你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要強得多。」
「這倒是,就是不能吃飯有些麻煩,不過……」塞巴斯蒂安笑呵呵地說道:「我又不是斯威汀那個赫奇帕奇,即便變成幽靈吃不到東西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說起帕比,」哈利說道:「帕比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她變成了魔法馬格斯,無法變成人形態。」
塞巴斯蒂安斜了一眼哈利。
「某些人還真是罪孽深重啊,哈利。」塞巴斯蒂安冷笑著說道:「看哪,竟然有這麼多的……」
「好了,薩魯。」維維打斷他說道:「比起這些——你打算在假期的時候做些什麼?哈利要回到麻瓜的世界,未必能夠帶上你。」
「我就在霍格沃茨里吧,這裡我還挺喜歡的。」塞巴斯蒂安無所謂地說道:「或許我也會成為霍格沃茨這麼多年來的新幽靈……」
「你不是最新的,最新的是伊莉莎白·沃倫,哭泣的桃金孃,她在1942年的時候被蛇怪給瞪死了。」哈利補充說道。
塞巴斯蒂安無所謂地攤著手:「那我也是最新的,因為我是剛剛來到霍格沃茨的——這回如果我再去禁書區的話,看守圖書館的人應該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可能皮皮鬼會,哦對了——你這個形態,應該可以狠揍一頓皮皮鬼出氣,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找我去圖書館禁書區尋找救治安妮的魔咒時,當時的我們就是被皮皮鬼索發現,你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不小的處分來著?」哈利笑呵呵地問。
塞巴斯蒂安想了一下,認真地點頭說:「你不和我說這件事,我幾乎都要忘記了——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教會你幻身咒的吧?不過……皮皮鬼,我真的需要用拳頭狠狠修理修理這個傢伙。」
都當幽靈的人了,火氣還是這麼大。
但如果問任何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無論是已經從學校裡面畢業的,還是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問他們最想扁的人是誰——他們肯定會回答費爾奇,或者就是皮皮鬼。
畢竟這倆人實在是太討人厭了,尤其是費爾奇……
鄧布利多似乎在研究著鬍子,根本不關心學校里的幽靈是否會被海扁一頓。
「而你的任務就重了,哈利。」塞巴斯蒂安看向哈利說道:「在這個假期,你不僅要去找奧米尼斯,更要去找馬爾福——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在格林德沃和斯威汀失蹤之後,馬爾福也不見了蹤跡……我想她一定是來找你了,她這種性格你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哈利好奇地問。
維維打斷了塞巴斯蒂安。
「當然是關心你了,哈利。」她說,「別看她嘴上不饒人,可實際上卡珊德拉是我們當中最關心你的那個。」
塞巴斯蒂安的表情一下就微妙了起來。
女人啊……
寧可給卡珊德拉·馬爾福刷一刷好感,也不想讓哈利知道馬爾福小姐真正的解題思路……
算了,塞巴斯蒂安想,反正也是看樂子,看誰的樂子不是看呢?
在他心中一直覺得,卡珊德拉·馬爾福才是哈利最喜歡的那一個——但無論是哈利還是馬爾福,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尤其是哈利,他甚至還覺得自己討厭馬爾福呢,真是……
塞巴斯蒂安越想越覺得期待,他在期待以為優勢在她的格林德沃,卻被馬爾福小姐捷足先登,她的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讓塞巴斯蒂安選一個他認為更適合哈利的,他絕對會選擇格林德沃小姐。
因為格林德沃小姐足夠包容,足夠溫柔,而哈利是一個沒什麼安全感的小孩兒,這種小屁孩兒只有溫柔的大姐姐才能給他安全感。
至於馬爾福小姐那個傲嬌怪……
天哪,如果馬爾福小姐不改變的話,倆人在一起可能得天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她說的對,哈利。」塞巴斯蒂安趁勢說道。
在校醫院聊了一會兒,塞巴斯蒂安便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他屬於斯萊特林,這輩子都是斯萊特林人。
斯萊特林的同學們早就對幽靈見怪不怪了,在發現塞巴斯蒂安之後,倒也沒有什麼驚訝的感覺。
反倒是塞巴斯蒂安,一眼就發現了人群當中的大背頭德拉科。
其實本來盧修斯是想派人來接德拉科的,但是德拉科表示明天要坐火車回倫敦,所以盧修斯也沒反對,任由他自己愛幹什麼幹什麼。
「嘿,馬爾福家的小子。」
塞巴斯蒂安衝著德拉科招招手。
德拉科走上前,瞅瞅塞巴斯蒂安略顯年輕的樣子,不確定地問:「您,在找我?您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白金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你和你的太姑奶奶一樣。」塞巴斯蒂安笑呵呵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塞巴斯蒂安·薩魯。」
德拉科先是張大嘴,繼而露出恍然的神情。
「啊,我知道了,你是當年斯萊特林的那個前輩!」他連忙說道:「認識你很榮幸,前輩——我知道你的事跡……」
「我真是沒想到,在百年後的現在,竟然還有人能知道我的事跡。」塞巴斯蒂安笑呵呵地說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德拉科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他所知道的事情,關於塞巴斯蒂安的事跡。
「你應該不知道,我的餘生都是在阿茲卡班渡過的吧?」塞巴斯蒂安隨意地說道。
德拉科:「啊?」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見到故人的後代總是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塞巴斯蒂安拉長著聲音說道:「我還看到了德雷克·弗林特的後代,就是那個大齙牙巨怪,對吧?」
德拉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別人交談得吐沫星子橫飛的馬庫斯,點著頭說道:「是的,他是弗林特家族的馬庫斯,也是我們學院魁地奇隊的隊長。」
「你的太姑奶奶很不喜歡他的祖先,為此還讓校董會警告過他們一家,如果再欺負哈利·波特的話,就從英國滾出去。」塞巴斯蒂安笑呵呵地說道,說到這裡,他又俯下身子對德拉科說道:「你應該不知道吧?你太姑奶奶很喜歡哈利·波特?」
「我當然知道,薩魯先生!」德拉科仿佛找到組織一樣激動:「天哪,想不到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哈利呢?我是說……點醒他?」
「你以為哈利·波特會為我哀悼嗎?」塞巴斯蒂安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你要知道,格林德沃小姐可是著名的醋王,如果讓她知道我插手了她們三人之間的紛爭,恐怕我會提前好多年成為幽靈,不騙你。」
「不會吧?」德拉科皺著眉說道:「格林德沃小姐看起來挺和藹可親的……另外,如果她是這樣的人,可能我太姑奶奶早就慘遭她的毒手了。」
「因為她才是來者!」塞巴斯蒂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她對你太姑奶奶有愧著呢……你想想看吧。」
「原來是這樣!」德拉科如同醍醐灌頂一樣恍然大悟。
「所以我現在需要告訴你的是,作為你太姑奶奶的侄孫,你應該肩負起責任來!」塞巴斯蒂安抬起頭,見視野當中並沒有維維的存在,便低聲對德拉科說道:「你需要適時地給你太姑奶奶做傳聲筒——不僅僅是簡單的傳聲,要做一個合格的翻譯!」
「翻譯?」德拉科困惑了。
「按照我的推測,最晚不超過聖誕節,卡珊德拉·馬爾福就會回歸,她的性格……比較古怪,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就比如她說她討厭哈利,其實她想說的是喜歡,但礙於她古怪的性格說不出口,只能說討厭——但她討厭的其實是說不出口的自己,而不是哈利,明白嗎?」
「你等一下!」
德拉科從懷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你繼續說,薩魯先生……嗯,您的意思就是,只要我太姑奶奶說諸如討厭一類的話,就要反著去翻譯,對嗎?」
塞巴斯蒂安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看向德拉科。
「那她要是說喜歡哈利呢?」德拉科懵懂地問:「我就按照原本的意思去傳話唄?」
「你是不是傻?」塞巴斯蒂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好吧,這個的確要按照原本意思去翻譯——但是我需要告訴你的是,就你太姑奶奶的那個性格,指望她能說出這句話,還不如指望我永遠不學黑魔法呢!」
德拉科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已經收到。
隨後他又謹慎地問道:「您很精通魔咒?我是說——各種魔咒?」
塞巴斯蒂安露出笑容,他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說道:「知道嗎?哈利·波特學會的幾乎所有惡咒,都是我悄悄教給他的……」
聽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話,德拉科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所有的想法都擺在了臉上,分明就是——
如果您不嫌棄我的話,我願意認您做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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