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奪命信封

2024-11-01 00:09:10 作者: 金色牛蛙
  這時候雞啼晨和獅猛也走了過來,將豹葉圍在中間,那眼神分明是在問: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雞啼晨抱著手,左膝悠閒地輕輕抖動著。獅猛側剔著牙,一隻腳搭上了船舷。清波天吟也不說話了,背著手,在豹葉身邊走來走去。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大家都在等著豹葉說話,豹葉感覺到自己成了眾矢之的,萬分窘迫,下意識地將尾巴夾了起來。

  「這個……」豹葉終於撐不下去了,猛然抬頭,一種「你們都被蒙在鼓裡,只有我是知情者」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豹葉的尾巴重新揚了起來,雙眼重新瞪圓,說道,「好吧,是牛恆讓我保密的,既然這秘密保不住了,我就告訴你們真相吧。」

  豹葉抬起頭來,說道:「你們都以為牛恆死了,都很傷心,但是我一點都不傷心,因為我知道,有小桃在,他牛恆就不會死!」

  「我親眼看到,她殺死了那個金丹後期的修仙者,是秒殺。」

  豹葉抬起頭來,看著懸掛天際的榜單,自豪地說道:「你們看到了嗎,那個高高在上的名字,高踞雙榜第二的小桃,她不是別的小桃,而是跟我豹葉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小桃!」

  三妖面面相覷。

  原來,牛恆身邊的人妖混血兒,還真是天榜上排名第二的那個小桃!

  雞啼晨只感到臉上一陣灼熱:當初,我還將他們當成弱者拋棄呢……

  清波天吟的內心也極為震撼。

  在新月學府待了十年,他從來沒有見小桃修煉過,牛恆給她找了幾個老師,也只是教她文化。這個從來不修煉的人妖混血,竟然如此兇猛?

  清波天吟說道:「牛恆離開之後,我們一路走來,又遭遇了兩次兇險,都有強者暗中出手相救,第一次,兩位金丹後期的修仙者直接被拽進沼澤之中,再也沒有出來;第二次,大家都只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閃過,人類修仙者就倒下了,難道也是小桃出的手?」

  「沒錯!」豹葉肯定地說道:「我雖然沒有看清楚那道身影,但是從修仙者的死狀來看,就是我朋友出的手。」

  三妖齊齊看向豹葉。

  你朋友?要不要臉了?

  豹葉被看得有些臉紅,笑道:「小桃跟我並肩戰鬥過,至少也算戰友吧?」

  「昂?你不是說小桃殺人是秒殺嗎?你怎麼有機會跟他並肩戰鬥?」清波天吟偏著頭,用嘲弄的眼神看著豹葉。

  「這個……」豹葉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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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恆在海上奔行一陣,共享輿圖中的紅點朝他迅速靠近,只見海天盡頭處出現一道嬌小的人影。

  「小桃,快過來。」牛恆朝遠方的人影揮手。

  一會兒,小桃背著六個行囊飛了過來,滿臉興奮,「牛恆哥哥,我拿到信了,我拿到信了。」

  「你傷了人沒有,那些人都是好人。」牛恆說道。

  「我只是搶了他的行囊,還搜出了兩封信呢。」小桃勾住牛恆的脖子,翻身騎了上去,說道:「我不光搶了那紫衫人的行囊,還把清波天吟他們的行囊都搶回來了。」

  她很是得意,尾巴擺個不停。


  「小桃,你真棒。」牛恆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你說兩封信?」牛恆雙耳抖了一抖,問道:「哪來的兩封信?」

  小桃從行囊中取出兩封信交給牛恆。牛恆仔細一看,兩封信都是一模一樣的火漆封口,上面寫著「地獄驛站轉盤武仙宗宗主親啟」。

  看來這伙修仙者不止截獲了雞啼晨這一批送信者。

  這次銀月會委託任務,一共派出了五批送信者,送的都是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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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之外,四道劍光從天而降,落在海面上。

  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艘豪華的畫舫,四人就降落在畫舫之上,正是那四位修仙者。

  為首的紫衫少年步態有些踉蹌,走到船艙盤坐下來,將配劍放於一側。

  「大師兄,你沒事吧?」

  「大師兄,你中了蒙面人一拳,要不要緊?」

  其餘三人紛紛問候。

  紫衫少年道:「只是內息有些紊亂,調息一會兒就好了,不礙事的。」

  三人這才放下心來。

  「唉,眼看我們集齊了五封信,誰知又被那神秘蒙面少女搶去了兩封,幸好,還有三封信在我身上。」其中一名藍袍少年說道。

  短髮少女道:「也不知這信上是什麼內容,對方竟然派了五批人馬,送五封一模一樣的信。」

  藍袍少年也忍不住心中好奇,說道:「反正也完不成任務,我們上交三封,跟上交兩封沒有什麼區別,不如拆開一封來看看?」

  短髮少女看看正在閉目調息的紫衫少年一眼,說道:「只怕不妥吧?」

  藍袍少年難以抑制心中的好奇,目光一轉,說道:「有何不妥?我們拆掉一封,上交兩封,對外宣稱其餘的密信全部落入了蒙面人之手。」他的眼神不經意間掠過一旁盤坐的紫衫少年,似乎在尋求對方的默許。

  紫衫少年沒有阻止。

  藍袍少年從衣袋裡緩緩抽出一封泛黃的書信,撕開封口……

  一股肉眼難辨的透明波紋,從封口處蕩漾開來,帶著不可名狀的寒意。

  藍袍少年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的動作突兀地定格在空中。信封從他的手指間滑落,啪嗒一聲,在寂靜的船艙內顯得格外刺耳。

  眾人愕然望去,只見藍袍少年的脖頸上,一條細若遊絲的血線悄然浮現,鮮血從裡面湧出,越流越急,越流越多。

  藍袍少年的身子緩緩傾斜,而他頸間的血線,卻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緩緩擴張,漸漸變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口,宛如張開的血色巨口。

  啪噠一聲,藍袍少年的頭顱掉落在船板上。

  「二師兄!」短髮少女驚駭欲絕,她的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一旁盤坐的紫衫少年也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震撼。

  船艙內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只留下無盡的驚愕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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