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居然直接炸牆!」
躲在一群保鑣後面,斧江拓三驚恐地看著已經被炸塌的牆,急忙拉著幾個人擋在自己面前向二樓轉移。
一枚小型飛彈精準地集中宅邸內的承重牆,將靠近炸口的樓板直接卸下,失去了後退向二樓的保鏢們剛準備持手槍反擊,猛烈的火力就壓得他們紛紛躲藏在掩體後。
這些侵入斧江莊園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恐怖歹徒,爆破的位置和手法都是專業的,這一點曾在自衛隊中服役過的保鏢主管可以肯定。
火舌在炸口不停噴涌,直到五城舉著一把黑色的20式衝著天花板打空了兩發彈匣,這才揮手催促幾個部下同樣持步槍進入斧江家的房子。
「先生,這些人要怎麼處置?」
他故意轉頭大聲地向工藤悠二詢問,吸引那些躲藏在掩體後被死亡嚇得呼吸急促的二流保鏢豎起耳朵傾聽。
「都是一些傻蛋而已。」
蒼老的聲音,沒有看見那位先生的臉就足以引起這些人的顫抖,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可能是什麼傳說中的強匪,斧江家的保鏢主管已經開始在心裡動搖。
「先生,乾脆直接殺掉……」
「五城!」
老人聲喝止了男人的提議,也讓保鏢們剛剛提起的心再次落下,甚至對這位先生有了些許感激。
「這些人都是被斧江拓三騙來送死的傻瓜,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
聽見老人的嘲諷,保鏢主管嘗試將雙手舉出掩體,順便把手槍也一併丟到了五城腳邊,慢慢挪了出來。
「我不明白,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低著頭,手仍然舉著,儘管朝向五城說話,但誰都知道他詢問的對象是那個被一群黑衣圍住的老人。
而在工藤悠二身邊的人也都不解地瞪著他,剛才說要扮演悍匪的也是他,怎麼現在劇情的發展有些讓人看不懂。
五城翻了個白眼,正準備走到少年身邊低聲詢問要不要改劇本,卻注意到工藤悠二對準自己的手機上完整展現了對面這個保鏢主管的信息。
「軍曹?這個傢伙?」
五城詫異的盯著悠二,發現對方點頭後就閉口不言。
「你是三浦?」工藤悠二不等對方回答又繼續道:「看來你不清楚斧江拓三的野心啊。」
「我…我只知道,他聘請了我們保鏢公司來保護他,順便幫他收集斧江家過去收藏的星棱刀,他說自己家的藏品失散在了函館市。」
「是嗎,那斧江家企圖挑起戰爭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工藤悠二上來就給斧江拓三蓋了個帽子,把三浦嚇得一跳,連身後那些還躲著的部下們都紛紛驚呼。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三浦的眼神飄忽,在接任務前他當然知道所謂的收集藏刀肯定有些說不出口的手段和做法,但自信能管住手下這群兄弟,他自然也不會把錢推開,畢竟斧江財團給的錢並不少。
「您到底是?」
「既然做過軍曹,那這個東西肯定就熟悉了。」
在悠二的示意下,五城一邊在心裡吐槽這個臨時加戲的難搞頭,一邊打開手中20式的保險,平舉在三浦面前。
「這是……?!」
他接過槍枝,熟練地褪下彈匣,檢查子彈以及槍枝編號後又把其復原,眼神變化認真地抬起頭。
「您是……」
「既然新成立了統合作戰司令部,身後自然也有暗中行動的秘密組織,我們這次來函館就是調查斧江家的。」
意識到卷進了大事中,三浦立刻想到了將功抵罪的好辦法。
「即便退役了,我也時刻等待著為國家效力,請您盡心吩咐我。」
「開什麼玩笑?就這傢伙?先生……」
【這種傢伙怎麼可以相信?!】
五城的激動被三浦以為是擔心自己搶了功勞,於是對面立刻招呼所有保鏢都出來,為了表示誠意都把槍給丟了。
「那就繼續幫助斧江拓三收集刀吧,不過要酌情有度,時機差不多了就聯繫五城。事情辦好了,可比給人當保鏢強的多。」
不情不願地把一張接過對面三浦的名片,五城指了指他的眼睛,表示自己會一直盯著這些傢伙。
「那麼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斧江拓三身邊了。」三浦伸出手,儘管五城沒有去握他也並不在意。
「對了,斧江拓三的劍術怎麼樣?」
聽見老人的問話,三浦立刻認真道:「他的體能很差,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
「這麼看,那傢伙是另有其人了。」
工藤悠二眯著眼睛:「那麼和斧江家關係不錯的人,有劍道好手嗎?」
「這個我需要時間去查,請您放心。」
「那……」
一行人向著大門退去,看著他們消失在莊園,三浦鬆了口氣。
「只有一天時間嗎?」
路上不停打包斧江莊園昏迷的人準備帶走,五城推著工藤悠二的輪椅,不滿地向著少年抱怨。
「怎麼還能突然改設定的呢?」
「計劃不如變化,既然有新的條件可以用,當然要順勢改變。」悠二偏過頭瞟了一眼五城:「這個還需要我提醒你?」
既然三浦可以利用,當然就要把他用上。有這麼一群內鬼在斧江拓三身邊,對於他們掌握斧江目前情況和關鍵時刻動手都很有幫助。
「今天晚上那個傢伙沒跟過來,等明天新聞報導斧江家遭襲,再看看情況。」
「對了,你剛才說,他們辦好了事比當保鏢好的多……」五城好奇地將工藤悠二推上汽車,然後走到前面坐。
「當保鏢,不出意外他們這次得進去踩幾年縫紉機了,不管怎麼樣不會比這更差了吧?」
【原來是大餅啊?!】
悠二舒服地靠在輪椅上。
「加油吧,五城君,比起無條件聽老爺子話的德泉,我果然還是中意你啊。」
「嗯……」
【這個應該不是大餅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