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白馬踩著旅館的拖鞋走在函館的小路上,黑羽快斗則是跟在他後面幾步遠,這一片小路每走一段才有一盞路燈,所以直到魔術師的目光從遠處的小河收回,才發現眼前人衣服的尾部打到了點泥水。
「嘛,大偵探總是在關鍵時刻幫我忙哈,真是的,明明老說要把我抓到監獄去,結果又會急急忙忙地想辦法解決麻煩。」
黑羽快斗得意忘形的老毛病又復發出來,本來自覺落後白馬的步調也變成和對方齊行,他沖身邊的金髮碧人擠了擠眼睛,又繼續調侃著工藤新一。
「呀,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對手嗎,沒了他基德大人的本領也難以體現了呢……」
「我說啊,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
聽不下去的白馬哼了一聲:「你覺得我和工藤新一到底誰更符合福爾摩斯的名號?」
「呃……」
黑羽快斗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似的,他恨不得給自己的俊臉上抽一巴掌,心裡狂叫怎麼給白馬來了個死亡提問的機會。
「怎麼?黑羽君說不出來了?」
白馬瞟了黑羽一眼,對這傢伙支支吾吾的態度非常不滿。
「明明你受傷以後我第一個把你送到醫院去,結果現在大談特談說什麼工藤新一是基德的敵手。」
「呀,仔細想想,工藤君幫我還是不如你多呢,白馬才是基德的最大威脅……」
「哦?這麼快就改口了?」白馬走快了些,只把背影留給魔術師,留下句:「基德先生真過份,我都要可憐還在你被褥里幫忙打消那些傢伙顧慮的工藤了。」
【可惡的白馬,怎麼這麼難處理?!】
黑羽快斗嘆了口氣,又被白馬聽見刺道:「看來逼你陪我買溫泉饅頭給黑羽君添了麻煩了,下次得注意呢。」
「沒有麻煩,沒有麻煩!」黑羽快斗的笑容非常僵硬,完全沒有基德時的高情商:「和青子出門也差不多呢。」
「哦……」
「你在幹什麼啊!快斗少爺!這是在說什麼啊!」
不遠的大樓上,握著望遠鏡的寺井用力砸在圍欄上,無語地吐槽著快斗的情商掉線。
「雖然對不起青子小姐,但是這種情況下提起別的女孩是絕對不行的吧!」
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黑羽快斗不想和白馬家的小姐發生關係的想法啦,畢竟專一的確是件好事,但這麼好的環境,實在是……
「快斗是個很有主見的男孩呢。」
旁邊的圍欄邊,黑羽千影托著下巴,一臉滿足地笑。
「不過專一是加分項,而且兒媳婦太多婆媳關係很麻煩,果然還是青子最棒了。」
夫人表達了對準兒媳的認可,然後轉身看著一直在樓梯凹造型的丈夫。
「盜一,之前為什麼看著快斗從口中落下也不去管他啊。」
「那個女孩已經去了。」
黑羽盜一扶著帽子,斗篷在樓頂的風中不停飛動:「你不必這麼想,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快斗已經可以面對很多困難了。」
而且,他希望這次事過後,兒子能離麻煩的老頭遠一點,最好對方不管說什麼都別聽。
「沒辦法的吧。」
樓頂的其餘兩人都知道黑羽盜一在想什麼,寺井更是直接出聲否定。
「就算快斗少爺自己想要遠離南家的老頭子,那邊也會不斷創造條件讓我們的小子自己送上去,高位的人只要出手撩撥一下,局勢就很容易順著他們的意圖發展。」 「你家的那個弟弟,當初就是有點厭煩這種被迫打工的感覺,才果斷搬到美國定居的吧。」黑羽千影想起了工藤家的悠二:「可惜現在他們家都深陷在裡面了。」
「至少南政宗會看在孫女的份上,不把那小子扔去送死。」黑羽盜一把那張印著兒子名字的警官證從胸口掏了出來:「但快斗呢?工藤家現在可沒什麼好可惜的。」
南政宗為了保護工藤悠二的安全配了大量的暗中保鑣,至於襲擊他,一方面是讓自己的人正大光明地進入函館,一方面也是想藉機把工藤悠二在目前危險的函館消失下去。
「不管是明面上的布萊恩,暗中觀察整個函館的,斧江忠之留下來的勢力,又或者是CIA,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怪盜基德身上,誰還記得那個生死不明的少年呢?」
誰會抓著死了的人去殺?
四架直升機從三人頭頂呼嘯飛過,從函館中心的上方散出,又與從四方飛回的直升機在空中交接。
……
「真是有意思。」
半山腰上,坐在一輛黑色的埃爾法裡,悠二舒服地接過一杯泡著枸杞的咖啡,眼睛盯著前面座位後置屏幕上的畫面,然後提醒了一下副駕駛位置舉著攝像頭對準下方小路的五城。
「五城,手不要晃啊,畫面都不清楚了。」
「很酸的啊,先生。」
五城從座位側面的夾縫中將臉擠了出來:「而且為什麼大晚上還要戴墨鏡。」
「當然是因為帥氣啊。」
「那為什麼先生不戴呢?!」
「當然是因為戴上墨鏡以後看不清楚啦。」
五城指著端起咖啡蛋糕的工藤悠二,咋咋唬唬的樣子引起頻道內其他部下的笑聲以及羨慕。
「不過怪盜基德啊,這傢伙這次可是吃了大苦頭呢。」
五城看著自己面前屏幕里的黑羽快斗:「肩膀雖然刻意保持正平,但左右兩邊的幅度不對,恐怕受了不輕的傷。」
「布萊恩,軍火商,從老爺子給的情報里看還是個劍道高手。」
悠二翻動著面前的屏幕:「他沒有給快斗這份情報嗎?」
「基德第一次見面就對對方的劍術有所提防,那如果刀沒從布萊恩那裡拿走,他或許會帶著刀直接逃離日本。」
五城臉上的嘻嘻哈哈少了些:「星棱刀從名字上聽就能猜到什麼,想要驗證這一點也只需要三把刀就足夠了。只是一點風險,基德應該應付得來。」
「又來了,老爺子就是這一點不好,希望他可以多為別人考慮一點啊。」悠二嘖了一聲:「從那輛計程車逃出來,德泉把手槍送到我手裡的時候,我可是真想過要一槍打爛貨車司機的頭啊。」
「真打爛也沒關係。」
五城靜靜地看著屏幕:「不管是他還是那個老人,都是先生從監獄裡拉出來的無期徒,只是當時因為不作為而沒有判處死刑罷了。」
悠二閉上了眼睛,南政宗上台後,他從克麗絲那邊得知有許多無期徒死在監獄中,死狀最慘的就是森谷帝二。
那些過去還會吵鬧的媒體人士,在得知監獄有大量罪犯死亡,竟然沒有任何抗議行為,因為他們清楚南政宗是真的不在乎名聲,而且也是真敢殺故意挑事的人。
即便如此,同樣也有一大批人讚美和認同老爺子,因為東京的殺人案第一次降到了過去的最低記錄以下。
「都是無期徒,看起來你們在那些傢伙身上做了手腳呢。」
「有的東西,別人用是違禁品,我們用就不算。」
五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