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打中嗎?」
將狙擊槍收回,搜動著酸疼的肩膀,悠二把槍丟給五城,盯著對方「你腦袋有問題吧」的眼神,他拿起望遠鏡對準黑白二人藏身的大樹,催促著五城。
「嗨嗨嗨。」
身上一抖氣勢就變,五城冷冽地透過狙擊鏡看著小心的黑羽快斗,槍口向下移動到白馬的位置,偏向手肘扣動扳機。
「白馬?!」
耳朵細聽突然發現這一發子彈並不是向自己而來,黑羽快斗握住還沒反應過來的身邊人,一把往自己這邊拉纏,餘光盯著手肘側面流出一道血痕的白馬,咬著牙換了個方向。
【到底…是什麼人……】
因為慣性,頭被黑羽快斗扯到懷裡的白馬此刻一邊感覺自己的手肘火辣辣的,一邊又覺得臉上同樣火辣辣的。
「可惡。」
左邊和右邊交替出現的彈坑讓二人每過兩三秒就不得不提起心,知道這是在逼迫他們繃緊神經,冷不丁往外冒然後一槍爆頭,黑羽快斗環著白馬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一些。
和以前的那些事相比,這次真的陷入危機了。
「黑羽……」白馬悶在黑羽的懷裡,金色的發梢落在泥濘的地上,女性化的身體似乎有什麼在往外冒。
「現在就算…就算向外求援,恐怕也趕不到了吧。」
「別說傻話啊。」
感受到身後的樹幹已經被子彈打薄了許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攔腰折斷護不住二人,黑羽快斗抿了抿嘴。
「只要不放棄,希望肯定……」
「呀!」
遠處的大樓,一臉興奮的黑羽千影止不住地咽著口水,看著摟抱在一起的白馬和快斗,她握緊拳頭有些急促地呼吸起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似的。
「工藤小哥還真過份啊。」
寺井老先生嘆了口氣,餘光瞥向沉默的黑羽盜一:「是……盜一老爺你拜託他這麼做的?」
「促使白馬家和快斗建立起超常的友誼,是必須的。」
之前三人的對話就隱隱透露出他希望白馬的心可以掛在兒子身上的想法,現在則是直接攤牌了。
「即便這個白馬小姐最後又變回了白馬君,有這次事件的幫助,以後快斗的安全至少是不用擔心了。」
黑羽盜一背著手,身體一轉,原本黑色的烏鴉套裝頃刻就變成了基德服,看著另一邊燈光閃爍的斧江家,嘰嘰笑道:「既然中森君請基德去拿走剩下的那柄寶刀,我只好代替兒子去了。」
一個翻轉,白色的身影在黑羽千影和寺井面前猛的墜落,半空之中突然打開的滑翔翼借住升力快速向著紅藍燈群飛去。
……
「你媽媽怎麼樣了?」
打完電話的悠二扶椅子回到地面,他看著自己面前的毛利蘭,感嘆不愧是小蘭姐,年紀小小的就開始照顧人了。
「媽媽她發燒暈倒了,爸爸在陪著她。」
小蘭有些小心道:「但…但是,爸爸身上還有警察的工作,所以…是不能一直陪著媽媽的。」
「嗯嗯,所以……」
「所以。」小小的毛利蘭認真地站直了,雖然她身上還穿著醫院的衣服,不過精神顯然比起剛來的時候好了不少:「我必須代替爸爸,把他要做的事情做完才可以。」「哦…」
悠二還沒有哦完,就聽見對面的毛利蘭補了一句。
「因為媽媽說爸爸是走後門才當了警察,其他警察叔叔會生氣……」
【大叔…不是走後門的吧?我記得是自己考上的來著,也就是說毛利蘭誤會了吧。】
豎起大拇指,悠二肯定道:「……了不起,小蘭姐你絕對是大孝女。」
太孝順了,他記得動漫里還有毛利蘭以老爸在雪山被四分五裂屍體活埋作為理由搶計程車的畫面。
「小蘭姐?」
小小年紀就散發著獨角氣息的女孩疑惑不解地看著悠二。
「啊,那個…你不是比我大嗎,我們兩家還是舊識。」悠二傲嬌地抬起頭:「別誤會啊,我才不是想當你弟弟,小蘭姐這個稱呼就像路邊的電話亭一樣一般。」
【不過在以前的人生里,你的確有17年的時間算是我的姐姐沒錯了。】
「我…我明白了!」
小蘭看著越過自己的男孩,小步地跟在他身後。
【姐…姐姐嗎?好像也挺好的……】
「所以,歐醬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二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兩邊都是路過的病人和護士,還沒開始學習推理的男孩儘管有工藤家的天賦,但果然仍然是一塌糊塗,只好寄希望於毛利蘭。
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比媽媽差吧,畢竟動畫裡的有希子好像和一般人也沒多大區別……
「……欸?」
戴著女孩一起回到心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母親和目暮警官面前跪著的瘦弱男人,悠二人生第一次把眼睛睜這麼大。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以醫生的身份,向介人透用白粉的話……」
帶有仇恨的話語正從男人嘴裡緩慢吐出,悠二默默地走到毛利蘭身後把她的耳朵捂住,然後仔細梳理來龍去脈。
【所以就是一個人渣醫生在治療的時候刻意使用某些勁比較大的玩意,導致病人上癮,然後醫生在透露銷售渠道,和賣家分利,現在死者家屬來復仇了?】
兇手就是上一場的病人,在殺死醫生後往衣服里塞了一大堆棉花偽裝成醫生去小賣部買麵包偽造不在場證明,破案的關鍵是從家屬那裡得知醫生明明帶了便當可卻沒有吃午飯。
「要是吃了,只要化驗唾液和指紋就能破案了,所以不敢吃,可要是把便當倒掉去買麵包又太奇怪,所以你才不敢動抽屜里的便當盒吧。」
工藤有希子看著兇手,一想到差點把兒子送到這個人渣醫生的手裡就止不住後怕,甚至還懷疑兒子一直病沒好會不會是以前的醫生也做了什麼手腳。
「走吧。」
胖警官推著兇手的肩膀:「白粉的購買渠道,回警視廳後你還得說的,或許可以為你申請到減刑。」
「我是因為兒子喜歡音樂,可每星期都換一架鋼琴也太過份才發現不對的。」
兇手看了一眼六川太太:「把白粉放在鋼琴里賣,這種人還是全家死光的好。」
「夠了,再多說我們就不能當聽不見了。」
目暮警官搖了搖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