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沒什麼問題啊?」
在警察先生加油的同時,工藤兄弟繞著加油站轉了一圈,除了因為車子經常駛過造成的痕跡,他們兩個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邊有個在清理雜草的清理工。」
悠二指著不遠處趴在地上一點點拔草,然後將藏在地面與其他地塊夾縫處草根用噴火槍燒得乾淨的男人。
「我才注意到,加油站周圍沒有植物。」
哥哥的眼睛有神了一些,稍微往悠二這邊瞥了一下,暗示加油站果然有問題。
從加油站附近的夾縫痕跡來判斷,這種清除草根的活動大概半個月就要進行一次,但對於一個普通加油站實在太過頻繁了,這讓兄弟二人裝做無事返回車上後一起陷入了思考。
「當務之急還是把注意力放回到刀本身上,我帶著人去五棱郭時,那些面具人也偷偷藏在不遠處。」
悠二從座位底下摸出一瓶枸杞,一面當作零食吃,一面又吩咐開車的東京警察撕掉臉上偽裝的面具,露出七小町的臉來。
「真是幸會,工藤先生。」
七小町好奇地看著少年的臉:「傷藥還有用嗎?」
這真是貼臉嘲諷,有些掛不住的大哥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斥責對方,但一回憶起自己和女友關係的大大進步,他一時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就知道昨天晚上派人去旅館的是你!」
無奈之下只好將攻擊目標轉移到了弟弟身上,工藤新一用力奪過悠二手中的枸杞干,在對方挑起眉毛的同時大嚼了一口。
「臭小子,就知道看別人笑話。」
「欸!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悠二立刻舉起雙手喊冤:「我只是懷疑面具人會為了那三把寶刀在晚上襲擊警察一空的旅館,派人去也只是為了提前回收好保護你們而已。」
「那直接和我說清楚不就好了,一開始我們可是誤會了啊。」
「那個……其實也沒有誤會很久,至少工藤先生看到我和扇自己巴掌沒超過五分鐘。」駕車的七小町覺得現在有必要為自己辯護一下。
「你還扇自己巴掌了?!」
少年驚喜地咧了下嘴,又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快速消失的昂貴枸杞:「不說這個,我還早有預料你可能和那些面具正面撞上,特地拜託七小町先生帶了傷藥。」
「你還敢提傷藥?!」
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雖然昨天晚上的事在他看來是好事,但畢竟有些讓純情醋王的他難以接受,在他眼裡,這種事應該是兩情相悅下水到渠成……
「我也是沒想到,明明讓人給了服部特效藥他還沒動作,你反而已經本壘打了。」
悠二嘆了口氣,再次感嘆老關西人爛泥扶不上牆。
「少說廢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工藤新一鼻孔噴了兩道白氣出來。
「別血口噴人哈,我都是被動的。」悠二難得臉紅了一把,然後催促七小町開快點。
「等等!這不是去那個斧江拓三說的地址的路上吧?!」
「當然了。」
悠二理所當然地瞄了一眼大哥,然後從座位底下摸出一張新一臉面具戴好,確定大叔把小蘭關在了函館酒店十五樓的最裡面的套房裡。
「因為我想看真人版的萵苣姑娘。」
「……你真是個混蛋!」
悠二扶正了自己的臉,模仿著大哥點頭:「我工藤新一認為你說的有道理。」
工藤新一咬著牙克制想打弟弟的念頭,可一思考發現自己打不過他,又無奈地失落了起來。
【都說要趁早,還是以前我太好說話了。】
小時候的他啊,你到底是怎麼忍著的呢。
大偵探哼了一聲抬頭看,卻發現弟弟正用調侃的眼神盯著自己,眼睛複雜到好像在說話,似乎是在問「你真的不不知道這是大叔的考驗」一樣。
以為陪著小蘭來的真是黑羽快斗,一直沒見到准女婿的毛利小五郎才想出這辦法逼工藤新一去見他,卻沒想到這傢伙一開始慫到裝不知道。
「大叔…大叔也不會對小蘭怎麼樣……」頂著發麻的頭皮,工藤新一咳咳噠噠地小聲道:「畢竟是親女兒……」
「如果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打死你,然後讓你再也見不到我家孩子。」
「你居然有臉說這話?!」
悠二裝作黯然地嘆了口氣:「就是因為自己經歷過,才不想讓女兒走上老路啊。」
「這話好像大叔也說話,你倆還挺像的哈。」
「……呦呦呦,小嘴真甜,還會誇人,可惜我當不了你老丈人了。」
【好賤啊……】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其實我一開始不敢去,謝謝你逼我一次。」
一拳捶在座椅上,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決定了,不管怎樣,至少要讓大叔看到我的決心!」
在車內舉起雙手,兄弟倆擊掌了一下。
「呦西。」
在工藤新一驚恐之中,悠二從座椅底下掏出一條絲襪掛在頭上,只不過他選的是半透風的,工藤新一那被絲襪擠得扭曲的臉在絲襪下面清清楚楚。
「新一呀,你也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公共場合吧。」
「你這傢伙!那就不要選半透的啊!」
【吐槽的地方居然是這個嗎?】
七小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這對兄弟貌似都不太正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