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帝國的三皇子希斯頓即將抵達維拉德領的消息,領主西奧多-維拉德伯爵早已知曉。
從帝都而來的浮空艇還沒降落的時候,維拉德伯爵就已經帶領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在空港等候。
在看到聖女維羅妮卡與希斯頓皇子二人並肩走下浮空艇時,維拉德伯爵先是一怔,但隨即他又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皇子殿下,還有聖女大人。」
維拉德伯爵笑著說道。
「歡迎來到維拉德領。」
為了招待遠道而來的希斯頓皇子,維拉德伯爵早已在伯爵宅邸內備好了宴席。
在簡短的交談後,伯爵便與希斯頓皇子一起乘上了馬車。
「維羅妮卡,你不一起嗎?」
坐在馬車上的希斯頓皇子,將手伸向了還停留在原地的聖女。
「謝謝你的好意,皇子殿下。」
「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稍後晚些時候我再自行過來。」
維羅妮卡原本是想和希斯頓皇子一起前往維拉德伯爵的宅邸的,但在走下浮空艇的一剎那,她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耀光之力。
即便那個人已經隱藏的很好,但維羅妮卡卻還是發現了他的存在。
那個在暗中窺視聖女一行人的存在,她可太熟悉了。
這熟悉的耀光波動,無疑是弗萊徹主教的專屬,沒想到他居然也在空港附近。
「嗯,對面一共有三名英雄境界。」
在仔細感知了一會後,維羅妮卡得出了一個較為確切的結論。
雖然自己邊的英雄境界強者要比對面少上一名,但這裡是有帝國騎士團重兵把守的空港,想來對面也不會在這裡發難。
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維羅妮卡決定前去見一見弗萊徹主教。
「瑞格希斯還有奧庫拉,你們跟我來一趟。」
「好的,母親大人。」
「是,聖女大人。」
在叫上了己方的兩名英雄境界戰力後,維羅妮卡動身前往了弗萊徹主教所在的方向。
在空港附近一處隱蔽的角落,維羅妮卡找到了弗萊徹主教的蹤跡。
但看到聖女的出現,弗萊徹的臉上卻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好像一早就知道維羅妮卡會來似的。
臨時擺放好的圓桌上,擺放著茶水和點心。
剛剛泡好的紅茶蒸汽升騰,正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圓桌上泡好的紅茶正好三杯,不多也不少,看樣子弗萊徹主教已經預先知道了了維羅妮卡這邊會來三個人。
「切,真是不爽。」
看到弗萊徹主教擺給自己的下馬威,維羅妮卡撇了撇腦袋小聲嘀咕了一句。
「聖女大人,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看到維羅妮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弗萊徹主教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座位,示意聖女入座。
在弗萊徹主教的身邊,有著兩名聖堂騎士的護衛。
這兩名聖堂騎士維羅妮卡都已見過,其中一名是之前曾經與她並肩作戰過的「陽炎」,而另一名聖堂騎士則是在帝都企圖刺殺她的那人。
除了明面上的這兩個英雄境界戰力以外,在暗處還隱藏著一股近乎虛無的氣息。
遊走在暗處的那個人,想必就是弗萊徹主教那一方的第三名英雄境界強者了。
「聖女大人,我知道您有很多想要和我說的話。」
弗萊徹主教緩緩說道。
「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不妨坐下來把好好把話說清楚。」
在弗萊徹主教的示意下,維羅妮卡看到了一封壓在茶杯底下的信函。
在聖女撕開了表面印有耀光教會紋章的火漆後,她發現這是弗萊徹主教親筆所寫的一封停戰協議。
協議上的內容不多,維羅妮卡很快便已看完。
「這當真是你的意思?」
聖女在看完了整張停戰協議後,對著弗萊徹主教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停戰協議上給出的條件看起來十分有誠意,只要維羅妮卡簽訂協議答應此前的所有事都一筆勾銷的話,她就能獲得一筆可觀的補償。
在看完弗萊徹主教親筆書寫的停戰協議後,聖女拿起了一旁沾滿了純淨聖水的羽毛筆。
伴隨著筆尖在紙面上書寫的沙沙聲,她很快便在這張停戰協議上完成了書寫。
在將其細細卷好後,維羅妮卡將這張停戰協議交還到了弗萊徹主教的手中。
攤開紙張的一瞬間,映入眼帘的只有兩個大字——「開戰」。
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遭受了那麼多的折磨。
不管是肉體還是心靈,都永遠無法忘記這份苦難。
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維羅妮卡復仇的腳步了,聖女與弗萊徹主教之間,註定要有一戰。
或許直到一方滅亡為止,這場戰爭才會迎來徹底的終結。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弗萊徹主教將手中的停戰協議揉成了一團廢紙,向後將其拋入了背後深邃的黑暗中。
這到底是他的自言自語,還是在向隱匿在黑暗中的那人訴說,維羅妮卡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從這一刻起,她與弗萊徹主教之間的戰爭將正式拉開帷幕。
「我很好奇。」
弗萊徹主教盯著維羅妮卡那對碧藍色的雙眼說道。
「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你發生了轉變,你又究竟是如何掙脫我的控制的?」
在這一瞬間,弗萊徹主教的雙眼又泛起了那道詭異的紫色光芒。
他的雙眼還是和眼前一樣讓人迷醉,但卻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控制眼前的聖女了。
「你想知道這個答案嗎?」
維羅妮卡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躲閃,面對弗萊徹主教的目光,聖女也同樣回以了她的直視。
「我會親口告訴你的,弗萊徹主教。」
「在你輸了這場戰爭,瀕臨死亡的時候。」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望著維羅妮卡離開的背影,弗萊徹主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病態的笑容。
「我會重新掌控你的一切,聖女大人。」
「沒有獵物能夠從我的手下逃出。」
隱匿在黑暗中的那個人,也在這時走到了弗萊徹主教的身旁。
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樣貌竟然與坐在座位上的弗萊徹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