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香蝶的威脅,谷興思頓時打了個冷顫,沒了英雄救美的勇氣。
段冬易見谷興思這麼不中用,心裡氣惱極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
「谷興思,你離開這裡吧,你越是這樣維護我,香蝶姐姐就越是會生氣的。」
「到時候,你們家恐怕就要遭殃了。」
谷興思見段冬易這麼善解人意,為自己考慮,更加覺得段香蝶面目可憎,跋扈非常。
他雖然不能把段香蝶怎麼樣,但心裡卻深深的恨上了段香蝶,暗中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段冬易還在那裡賣弄著自己的茶藝,又轉頭對段香蝶說道:「香蝶姐姐,你可千萬別因為我的冒失而生氣。」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明天可是你的婚禮,你一定要調整好心情,做最美的新娘!」
段冬易一副很為段香蝶著想的樣子,看得段香蝶連連作嘔。
可其他人卻相當受用,都覺得段冬易是個識大體能委曲求全的好孩子,批判起了段香蝶。
「都閉嘴!」
段香蝶拍案而起,喝道:「你們一個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沒有見過我被折磨的樣子,還勸我大度,真是犯賤。」
說到這,她又也斜段冬易,一字一頓道:「你要是真想讓我有個好心情的話,那就趕緊離開,別在這裡『茶』顏悅色。」
段冬易怎麼肯走?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能在段香蝶面前刷存在感的機會呢!
「香蝶姐姐,我是來幫你籌備婚禮的,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你要是真不願意見到我的話,你可以拿未來姐夫的照片看看。」
「姐夫他那麼帥,你看到他的照片,一定會心情好起來的。」
「對了,說起來大家也還沒見過姐夫呢吧?不如一起看看姐夫的照片吧。」
段冬易這麼一說,大家的好奇心果然全都被調動了起來。
因為婚禮準備得太過於倉促,在結婚之前,那位澹臺家大少爺澹臺自明還從來沒登過段家的門。
澹臺家一向行事低調,家裡的高層都很少露面。
澹臺自明在外更是一張照片都沒有,所以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香蝶,明天舉行婚禮的時候,萬一我們認不出來澹臺自明,鬧出什麼烏龍,那可就尷尬了,快給我們看看吧!」
眾人吵著嚷著,都要看澹臺自明的照片。
段香蝶被他們煩得不行,揮了揮手說道:「都給我閉嘴吧,明天那傢伙肯定也是前簇後擁的,有什麼可認不出來的?」
段冬易見此情形,又一次跳出來說道:「大家別難過,香蝶姐姐估計是害羞了。」
「我有澹臺自明的照片,我給你們看看吧。」
段冬易此言一出,眾人又興奮了起來。
全都圍到了段冬易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催促她趕緊把照片拿出來。
段冬易暗地裡露出了一個壞笑,心中竊喜不已。
她剛才故意把澹臺自明說成了個帥哥,就是為了調動起大家的欲望。
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個澹臺自明投胎在了財富和權勢都鼎盛的家族,成為了獨一無二的繼承人,羨煞旁人。
但造物主是公平的,並沒有給澹臺自明什麼好的皮囊。
他不僅又矮又黑又胖,像個煤氣罐一樣,而且左右臉一高一低,乍一看就好像是兩個人的臉拼在了一起似的,丑得人一哆嗦。
段香蝶之所以對這場婚姻如此抗拒,也是因為澹臺自明長得沒個人樣。
別說和蘇皓相比,連那些普通的男子,甚至是街上的乞丐,都很少有他那麼丑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澹臺自明一旦露臉,自己就立刻會成為笑柄,段香蝶才表現得那麼不悅。
但無奈,段冬易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她處心積慮的想要讓段香蝶難堪,自然不可能因為段香蝶的一句拒絕,就放棄計劃。
說時遲那時快,段冬易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那張照片亮到了眾人眼前。
原本興致勃勃的眾人,一看到照片上的男子,立馬露出了錯愕譁然的表情。
「這什麼東西啊,這是人嗎?」
「我的老天爺,我寧可嫁給一頭豬,也不可能跟這種人同床共枕的。」
「要了親命了,難怪香蝶姐姐這麼不開心,太爺爺的心也太狠了吧?」
..................
聽著在場眾人對澹臺自明的嘲諷,段香蝶都快氣炸了。
她並不是在為澹臺自明鳴不平,而是知道這些人表面上是在嘲諷澹臺自明醜陋,實則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可偏偏段香蝶無力反擊,因為她過了今晚就要嫁給這個傢伙了。
段冬易卻還在茶里茶氣的說道:「哎,你們都覺得未來的姐夫很醜嗎?」
「我倒是覺得各花駐各眼,沒有那麼誇張吧?」
「對不起啊香蝶姐姐,我是真覺得姐夫長得挺帥的,沒想到大家會這麼失禮,讓你傷心了,我......」
「夠了,你可閉嘴吧!」
段香蝶真的快要氣炸了,胸膛上下起伏。
段冬易卻還在不依不饒:「香蝶姐姐,我真不是有心的,你就原諒我吧。」
「或許澹臺自明長得確實不盡如人意,但是你想想他的家世和能力,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呀。」
「我讓你閉嘴!」
段香蝶徹底爆發了,一個枕頭就砸向了段冬易,把在場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至於嗎?又不是冬易讓他長得那麼丑的,你在這裡拿我們撒氣幹嘛?」
「走了走了,好心來陪她,卻惹得一身騷,冬易,你就是太善良了,別在這裡受氣了,我們走!」
這些人一鬨而散,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段香蝶了。
「嗚嗚嗚......為什麼都欺負我......」
段香蝶氣的眼圈通紅,忍不住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回想起和蘇皓被困在千幻山時的場景,一切歷歷在目,卻又往事如煙。
「也就只有他會對我好,可是......他在哪呢......」
段香蝶捂著自己的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卻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蘇皓能帶自己擺脫這場困境。
但又清楚,蘇皓即便來了也無濟於事。
一位天才,又怎麼能和家大業大的陣法世家相提並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