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等人一路尋著蘇皓的氣息,向西南方向飛馳。
鄭生群等人在此久候多時,見蘇皓按計劃到來,連忙追問:「閣主,怎麼樣?那位六指天師搞定沒?」
「已殺!」
蘇皓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讓眾人都鬆了口氣。
沒了毀滅蠱的威脅,聯軍才能甩開膀子干。
「其餘人的進度怎麼樣?」蘇皓看了看時間,問道。
「正在進行中,暫時不清楚。」
蘇皓想了想道:「你們去支援他們吧,這裡交給我一人就行。」
「閣主,你一個人太......」
蘇皓擺了擺手:「無妨,對方只有四個人,我一挑四沒問題。」
「可是冷冰冰之前說......」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是閣主,你們聽我的就行。」
蘇皓一語揭過,命令道:「鄭生群,我要求你們全力圍剿水痕的吃人派,爭取把傷亡做到最低。」
他的神識力已經感知到追來的水痕四人的實力。
其中最為突出的水痕,實力已經達到了聖師小成的境界。
而魔鬼、玄煞、冥煞三人則是半聖。
這樣一股勢力,鄭生群他們應付不了,留下來也只是徒增傷亡。
「是,閣主!」
鄭生群深吸了一口氣,帶人火速離去。
「咻!」
幾乎在鄭生群等人撤走的下一秒,一道黑光席捲,整片竹林都開始搖晃。
竹葉飄散之間,水痕的身影徐徐浮現。
看到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的蘇皓,水痕的笑容逐漸猙獰起來。
「蘇皓,明知道我如今的戰力,還敢來壞我的好事,你已有取死之道!」
蘇皓淡淡道:「不巧,我也是奔著殺你來的,就看誰死得快了。」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能殺得掉我乾兒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魔鬼冷笑一聲:「看來劍仙的死並沒有給你好好的上一課,上回要不是有那個賤人偷走了鎮魔珠,你以為你能贏得了我們?!」
「劍仙前輩輪不到你來侮辱!」蘇皓眼神一凜,身形如閃電般一閃而過。
只見一道寒光乍現,快如流星。
「噗嗤!」
魔鬼還未反應過來,便覺脖頸處一涼。
下一刻,他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哐當!」
頭顱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落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驚愕的表情。
蘇皓收劍而立,劍身上的血珠緩緩滑落。
他的目光依舊平靜,仿佛剛才那一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這也太強了......」玄冥雙煞在看到這一幕後,都是瞳孔一縮,不由得心生恐懼,一時之間竟不敢再上前。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魔鬼那被斬落的首級,無聲地訴說著蘇皓的強大與冷酷。
「難怪敢以一己之力,來魔都跟我對拼,原來是獲得了奇遇。」水痕並沒有因為魔鬼的死亡而有多大的感情波動。
顯然,死去的人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蘇皓冷哼道:「你也不賴,直接到聖師層次了。」
不知為何,自己的通透金瞳在此時仿佛失效了一樣,竟看不穿水痕的丹田。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獲取聖師修為的?
「我成為聖師是理所當然,否則怎麼能找你報仇雪恨?」
水痕察覺到了蘇皓在窺探自己,但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還得意洋洋地說道:「蘇皓,我知道你修煉的速度很快,但你不可能斗得過我,因為我才是這世上的氣運之子!」
水痕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很是意氣風發,好像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從來就沒把水家那些人當成真正的親人!
自己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生活,甚至不惜認下了魔鬼和麻鶴軒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人做乾爹,就是想逆天改命。
上次輸給蘇皓,水痕本以為一輩子就要這樣蠅營狗苟的活下去了,卻沒有想到峰迴路轉,他從邪師門這裡得到一枚邪魔丹,激活了祖先潛藏在自己體內的邪魔之力,一夜之間成為了逆天高手。
這完完全全就是主角的配置!
他才是真正的天選之人!
看著水痕一臉自鳴得意的模樣,蘇皓忍不住搖了搖頭。
「氣運之子又怎麼樣?」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是早些迷途知返,靠著逆天的實力多行善舉,我也會敬你三分。」
「可你偏偏逆天而行,為非作歹,世間不能容你,我就更加不能容你了。」
水痕對此不屑一顧,語氣輕佻的說道:「你容我?」
「蘇皓,你哪來的本事,敢說你容我?」
「之前若不是你利用馮寶兒竊取鎮魔珠,我早就稱霸金陵,乃至整個南境都不在話下。」
「你一個靠女人的傢伙,還好意思恬不知恥的在我面前秀優越感?」
「告訴你,今日我這白龍吟,便要用你的血來開刃!」
說話的同時,水痕大手一揮,從納戒中拿出了一柄白色的槍。
槍頭瑞彩千條,菱形的飛刃折射處五彩之光,那強烈的靈氣屬性,已然屬於聖器的範疇。
「今日能死在白龍吟下,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別這麼自信,沒準是你含笑九泉。」
蘇皓冷笑一聲,鎮國神劍陡然出鞘。
滔天的劍氣奔騰而來,和水痕手中的白龍吟相互碰撞,火花四濺。
如虹的劍氣讓空氣都不停地顫抖了起來,整個空間仿佛要被撕碎。
「鏘鏘鏘!」
水痕飛速揮舞著手上的白龍吟,把蘇皓的劍氣不斷地壓制、擊潰。
兩人的戰鬥如火如荼,卻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我們也助水痕一臂之力。」
玄冥雙煞對視一眼,剛想出手,卻被兩道趕來的身影攔下。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只見戰痴和費老左右開工,與玄冥雙煞戰鬥在一起。
玄冥雙煞雖然實力上來了,但和老牌半聖戰痴以及戰鬥經驗豐富的費老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整個過程,兩人幾乎是被壓著打,偶爾幾次占上風,還是因為釋放了底牌絕技。
「該死,同樣都是半聖,為什麼他們強那麼多?」
費老罕見的說出了一番道理:「當然是因為我們跟的老大更有魅力,你們老大走的是邪道,而我們老大走的是正道,他把人民放在心中,人民把他高高捧起,你們敵得過萬千群眾的心之所向嗎?!」
「我尼瑪就說老費你怎麼一下子這麼有文化了,搞了半天是對著手機念台詞的,你丫這點話都得百度搜索?不覺得害臊嗎?」戰痴捂住耳朵,不忍直視。
「走正能量的主旋律,為人民服務,怎麼會覺得害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