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攻心為上

2024-10-24 02:17:17 作者: 剎那輝煌
  看著眾人的目光警向自己,美狄亞斟酌了一下,才從自己的角度給出一個可能性的揣測:

  「在撈起來的時候,Master應該就已經意識到了是她吧?因為潛意識中期望看到的就是那樣的容貌身姿,所以她便回應你的期待,根據你的印象顯現了出來—.」

  搞不好,還有大聖杯的機能在其中進行干涉。

  那份可以扭曲現實,塑造形態的機能,或許無時不刻都在無意識的向外散發著微弱的力場,那是無意識中對現實的干涉。

  不過關於後者的部分,魔女小姐沒有說出來。

  那是她不應該知道的情報,她也暫時還不想御主知道自己記起了一些東西。

  雖然記憶還比較殘缺不全,只記起了一小部分,所以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裝作這一次召喚是初次相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肯定有什麼東西不想讓自己知道。

  魔女小姐決意要搞清楚,再考慮應該怎麼做。

  「印象補正嗎?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薇薇安思起來,覺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或者說這估計就是最大的可能,不然也很難解釋為什麼明明不是歐若拉在這裡,梅柳齊娜還是變成這副樣子。

  當然,外表委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梅柳齊娜也是非常好搞定,只要她認定了一個人,就再無二心,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歐若拉那個渣女反反覆覆的折磨,幾乎是被PUA到死都沒醒悟——·

  警了一眼那個還什麼都不懂,卻緊緊挨著某人而坐的「龍」之妖精,薇薇安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又望向了篝火對面的另一邊:

  「那麼——···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關於那個女孩子———·

  「不認識的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伴隨著一道鏡面般的裂隙的出現被傳送了過來·.

  夏至也警了一眼那個還在昏迷中的纖細身影,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抽到了什麼。

  「從天上的裂隙掉下來的—·····

  薇薇安皺起眉頭,她當時沒有看見那一幕,但似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居然是這樣—————」

  「想到了什麼嗎?」

  「不,沒什麼—————」少女微微搖頭,眼神只是變得有些複雜,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昏迷不醒的那個女孩子:「我只是想起來了,她應該是迦勒底的御主。」

  「迦勒底的御主------哦,就是那個什麼人理守護者一方的核心人物吧?」青年馬上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前幾天才討論過的假想敵麼?怎麼現在突然就冒出來了?

  等等,說好的還有時間呢?

  自己現在正式修行都還不足一個月,也就剛剛練入門,他們這麼快就殺過來,太不講武德了。

  自己可是打算踏踏實實的修煉個幾千年的時間,再與他們堂堂正正的公平一戰,一決勝負的呢。

  「所以說是敵人麼——」

  夏至看向那個昏闕中的女孩子,又看了看旁邊的茵蒂克絲,還是沒說些什麼。有些黑暗展露在阿爾托莉雅她們面前是可以的,但是不太適宜讓小修女看到。

  早知道先哄她去睡覺好了··

  「沒關係,現在的她不是敵人。」

  薇薇安輕舒一口氣,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幾分棘手,但還是理智的判斷出這個時候不能動手:「而且她不能出事,畢竟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也不應該死在這個時代。」

  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迦勒底的御主肯定是從未來被傳送回到這個時間段的·—·

  她作為確鑿無疑的未來存在者,不能無緣無故地在歷史長河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存在必須得到合理的詮釋與交代·

  簡單來說,就像是那個貝里爾·伽特一樣,即使在「二周目」的世界線變動里,那個人的原型就已經消失了,但是摩根還是要準備一個「酷似之人」,複製一個貝里爾·伽特。

  因為歷史是不能有矛盾的。

  在度過至關重要的世界線變動節點前,為了維繫歷史的連續性與穩定性,這一必要手段無法避免。哪怕複製出來之後,再直接殺掉都行,這道工序也是不可或缺的過程。

  「現在不是敵人?」

  夏至抖了抖眉毛,表情略顯奇妙:「而且還要保證她的安全,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是正常的世界,那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但偏偏這是一個異聞帶世界。」薇薇安淡定的說道,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世界樹,那巨大的輪廓依然嘉立在無盡的夜色之中。

  「歷史」只是那個東西進行中的演算過程—····

  「未來」也只是那個東西輸出的演算結果-—·」·

  「好吧,聽你的聽你的-—-——-Caster,用你的治癒魔術吧,不要讓我們的客人受涼了。」

  青年嘆著氣,揮揮手,同時也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梅柳齊娜裹著毛毯,看著他拉開距離,遲疑了一下,精緻的臉龐上明顯的露出有些不開心的表情。

  安靜地過了一小會兒。

  「等等,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夏至看著魔女小姐給昏迷中的迦勒底御主治療著傷勢,突然湊近了薇薇安,壓低聲音,「她就這麼送到我們面前,什麼都不做也太浪費了吧?」

  「—·浪費?」

  金髮少女的眼神有些古怪,這人還想做什麼,要怎麼做才不浪費。

  但她還是緩緩搖頭,平靜地回應道:

  「最好不要做什麼,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她必須在回去的時候,

  各種狀態上都還是原來的那個「她」,才不會有問題-—-—--不然的話,會很麻煩的。」

  那思想和觀念的自然成長呢?也不是什麼強行扭曲心靈認知帶來的改變,讓她變得不再是她---這個難道也不可以嗎?」夏至沒打算放棄,繼續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一一?」

  「我是說,用兵之道,攻心為上,從思想上瓦解敵人的鬥志方為上策—-—-」夏至爽朗的笑了笑:「所以或許可以試著拉攏她,策反她,讓她不知不覺的傾向於認同我們的陣營——」

  「你有把握做到?」

  薇薇安異問道。

  「當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可以試一試啊-----反正比起什麼都不做,


  試一試我們總不會有更多損失。」

  青年擺擺手,語氣理所當然:「只要能夠起到效果,就算她沒有徹底站到我們這一邊,在日後為敵的時候,也能夠有效的打擊削弱她的鬥志,不是麼?」

  「那到時候必須先封印住她的記憶,讓她過了那個節點再意識到這件事情—」薇薇安沉吟著,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

  昏迷之前的記憶是冰冷幽深的湖底···

  甦醒過來後看到的情景卻是溫暖的篝火····

  藤丸立香有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毛毯從她的身上滑落下去,她感覺有點不太清醒,而在環顧一下四周後,發現自己似乎是置身於湖畔的一個營地上。

  中央的篝火在旺盛的燃燒著。

  旁邊擺放著好些個毛毯,裹得嚴嚴實實的,內里的人也像是進入了夢鄉。

  只有在篝火邊上,一個年輕人正就著火光,全神貫注的閱讀著手中的抄本,聽到動靜之後,抬起眼眸投來溫和的視線:「啊,你醒了————-怎麼樣,

  感覺身體如何啊?」

  「矣———·沒、沒事,我好多了————·

  藤丸立香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著。

  她也裹緊毛毯,又再次打量了一番周圍,感覺腦子終於清醒了許多。

  「是、是你們救了我?」

  「噓——她們都睡了,不要太大聲——」

  青年舉起一根食指,做了個聲的手勢,輕聲說道:「我們今天晚上正好就在這湖邊休息,聽到動靜趕過去看了一下,正好將你救了上來—」

  果然是這樣———·

  幸好邊上有個商隊··—·

  藤丸立香露出感激不已的表情,向著對方躬身:「實在是太感謝了,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大概就要死了——..」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一個普通人類,怎麼會跑到阿爾比恩的湖裡?」青年微笑著揮揮手,語氣神情都顯得非常溫和,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藤丸立香張了張口,然後苦笑起來。

  「那就不說了,我懂我懂,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這個很正常。」青年也不細究,很是善解人意的點點頭,語氣輕快的進入互相認識的環節:「我叫夏至,請問你該如何稱呼呢?」

  「我——..我叫藤丸立香。」」

  少女忙不迭的點頭,也說出自己的名字,緊接著她又好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等,你—---你這個名字不是和那位王夫重名了嗎,這個會被允許嗎?」

  回想著自己見識過的,關於那個被絕對統治著的妖精國,以及那極其殘酷,完全就是為了迫害與暴政而設置的各種法律條文,她頓時一陣膽顫心驚。

  那是絕對的霸道與鐵腕妖精國的一切都是屬於女王的,外來者沒得到允許,甚至不允許在妖精國的國土上呼吸。

  就因為這個,她們迦勒底才剛剛偷渡過來不久,就直接成了通緝犯,遭遇一連串的重拳打擊。

  而這個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直接起了個名字和王夫重名,總感覺這絕對是比「擅自呼吸妖精國空氣」更嚴重的罪行了。

  「什麼王夫?我沒聽說過啊-·-連重名都不被允許嗎?」」

  夏至一臉疑惑的表情,這並不僅僅是演技。

  「就是那位摩根女王的丈夫啊,為了讓女王能夠一直支配妖精國,在聽說群星預言的不吉利命運後,就封印了天空,不再充許群星抵達正確的位置,讓命運陷入停滯的那一位」

  藤丸立香驚疑不定的看著:「難道你不知道?所以才敢起這樣的名字?

  (PS:明天或者說今天年例,非常忙--尤其之前因為疫情停了幾年,

  今年要大搞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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