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顧蔓枝的新技能!洞玄子落敗!
百花閣內氣氛高漲。
身穿華貴錦服的老爺們揮金如土,將大把銀票塞進了錢箱之中。
這銀子不是白花的,每一筆賞銀都會記在個人名下,可供日後使用。
其中打賞最多的豪客,不僅享有包場特權,還能在教坊司的花牌上冠名!
牌面可謂是拉滿了!
嚴令虎手中把玩著玉扳指,眼神赤裸的盯著玉兒。
一旁的徐俊軒笑著說道:「嚴公子這是準備把玉兒捧成花魁?」
嚴令虎笑一聲,搖頭道:「老子又不求名,只是想玩玩罷了,在花船上玩,和在百花閣玩有什麼區別?」
「陳墨若是來了,我倒可以和他爭一爭。」
「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終究是少了幾分樂趣。」
陳墨和玉兒之間關係匪淺。
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倒是可以先在這小娘皮身上泄泄火!
在場有不少人也看中了玉兒的美色,想要藉此機會一親芳澤,但是瞧見嚴令虎勢在必得的樣子,一時間又有些。
能不能爭的過是一回事。
嚴令虎和陳墨之間早有私仇,今晚明顯是奔著玉兒來的,誰也不想觸他的霉頭。
為了一個信人,得罪刑部侍郎公子,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
這也導致給玉兒打賞的人少之又少,嚴令虎僅以二百兩的賞銀便高居榜首。
「花小錢辦大事,不錯,很合算。」
嚴令虎舔舔嘴唇,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舞台上方,玉兒頭頂的花燈只點亮了三盞,位列倒數第一。
看著那好似蠻熊般的身影,她眼神中滿是厭惡。
「這人長得好生醜陋,簡直比主人差了十萬八千里。」
「本來應該被淘汰的,沒想到還是留了下來-—-沒事,只要讓姐姐施展道法,抹去他的記憶就行了,反正除了主人,誰也別想碰我!」
「聽,雖然主人也不太願意碰我———」
站在台上,好像待價而活的商品,玉兒著小嘴,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不過為了主人的安全,她覺得自己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陳墨公子,打賞玉兒一千兩!」
小廝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
全場要時一靜。
玉兒猛然抬頭看去,只見一道挺拔身姿走入大堂,俊朗無的面龐在燈火映照下,好似無暇美玉一般。
「主人!」
玉兒輕呼出聲,眼波朦朧。
後堂,聽到小廝的吆喝聲,顧蔓枝神色一愜,隨即滿心焦灼。
他怎麼來了?!
喀—
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嚴令虎眼神一冷,手中酒杯碎成粉。
「陳墨!」
「喲,這不是嚴公子嗎?」
嚴令虎身高接近兩米,坐在那都比旁人高出一頭,陳墨打眼便看見了他,抬腿走了過來。
來到桌旁,目光微斜,徐俊軒打了個哆,慌忙起身讓開座位。
陳墨施施然的坐下,打量了一眼,說道:「看樣子,嚴公子恢復的不錯?」
想起那日的慘痛經歷,嚴令虎微眯著眼睛,說道:「陳公子是為了玉兒而來?那我告訴你,這小娘皮我今日吃定了!」
陳墨淡淡道:「嚴公子好像很自信?」
嚴令虎冷哼一聲。
論實力,他確實不如陳墨,但是論財力,言官怎麼和六部比?
他抬手喚來小廝,抽出一把銀票扔了過去。
小廝清點過後,高聲道:「嚴令虎公子,打賞玉兒一千五百兩!」
陳墨緊隨其後,掏出銀票。
小廝再度高聲道:「陳墨公子,打賞玉兒兩千兩!」
嚴令虎眉頭一跳,咬牙又抽出一沓銀票,塞進了箱子裡。
「嚴令虎公子,打賞玉兒兩千五百兩!」
陳墨面不改色,繼續跟投。
「陳、陳墨公子,打賞玉兒三千三百兩!」
小廝激動的都破音了。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一會,兩人就砸出去接近六千兩?
這些銀子都夠給玉兒贖身了吧?!
要時間,玉兒頭頂花燈齊放,將整個舞台映照的亮如白晝!
嚴令虎有點繃不住了,咬牙道:「為了一個娘們,你這般揮霍無度,就不怕給陳家惹來麻煩?!」
三千兩,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這麼一大筆銀子,總歸要有來源,如今正是京察的節骨眼,若是追究起來,
只怕不好解釋!
有些事不上秤沒有四兩重,上了秤,可是千斤都打不住!
「不過是一點零花錢,圖個樂呵罷了。」
「怎麼,嚴公子錢沒帶夠?要不管你這些朋友借點?」
陳墨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道。
且不說他手裡還握著周侍郎的老底,光是錦衣坊這個月的分成,便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點銀子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周圍的公子們聞言,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這人動輒就幾千兩,誰身上會帶這麼多銀子?
把他們賣了都湊不出來啊!
嚴令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從手上拔下玉扳指,遞給小廝,說道:
「這是上乘的北川白玉,市價超過千兩!」
小廝有些為難,低聲道:「嚴公子,咱們這隻收現銀和官鈔,不接受抵押—·—..」·
嚴令虎:「
陳墨神色乏味,搖頭道:「無趣,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咚銅鑼敲響。
還沒等司儀宣布結果,玉兒直接跳下舞台,提著裙擺,向陳墨飛奔而來。
毫不顧忌旁人的目光,一個猛子撞進他懷裡,抱著那強壯的腰背,一對否眼中水霧蒙蒙。
「主人,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嘛?」
「閒著沒事,過來坐坐。」
「主人還不承認,分明就是擔心人家!」
玉兒從懷中掏出一背銀票,塞給了陳墨,「玉兒永遠屬於主人,不用主人花錢買,這是世·——-是徐家剩下的積蓄,主人收下吧。」
陳墨自然知道這錢的來歷。
抬眼看向二樓雅間,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玉兒抱著他的脖頸,好像小狗一樣磨蹭著,嬌聲說道:「主人,這次百花會的賞銀,我能拿到一半花紅,到時候全都給主人,好不好?」
正常情況下,教坊司收的銀子,姑娘們只能拿走兩到三成。
百花盛會上,為了激發客人的消費熱情,賞銀全都是五五分帳。
如此算來,陳墨還倒賺了三千多兩———
這錢他自然不會要,但不妨礙他噁心一下嚴令虎。
陳墨抱著美人,笑眯咪道:「嚴公子,謝謝啊。」
嚴令虎:「???」
搞了半天,這是兩人是商量好的,給老子做局下套?!
夫妻詐騙?!
他臉色迅速漲紅,額頭青筋暴跳,想要發火,但是又打不過陳墨-——」·
最後只能把怒氣發泄在桌子上,「砰」的一掌,將檀木桌子拍了個粉碎!
「陳墨,咱倆的事沒完!」
說罷,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隨行的公子們見識過陳墨的手段,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跟在了後面。
紫胭兒站在舞台上,呆呆看著頭頂燦若星辰的花燈。
她本來穩居第五,與第六名的差距足有數百兩,按理說花魁之位是坐穩了的結果不到片刻功夫,形勢陡然逆轉,玉兒賞銀超過五千兩,直接成為第一花魁!而她則被順位擠到了第六··
沒有了花魁身份,身價定然暴跌,那些恩客的銀子,她得償還到什麼時候?
紫胭兒身形搖搖欲墜,感覺天塌了————·
二樓,雅間中無燈無燭,光線昏暗。
兩鬢斑白的老管家隱匿在陰影中,透過窗戶縫隙注視著陳墨。
「不知從哪冒出來個嚴令虎,險些攪了局,好在一切還算順利。」
「他剛才往這邊看了一眼,難道是發現我了?」
「應該不可能·.」
藏龍河,是滄瀾江的左岸直流。
河水從北水關流入,貫穿整個天都城,再從南水關流出,於城外二百里的玉漱口匯入滄瀾江。
兩岸桃紅柳綠,燈火通明,五艘精緻奢華的畫舫,沿著河水向下游緩緩飄蕩這是百花會的必備節目,夜遊花船。
花船都是由陣法推動,沿途有侍衛護送,船上除了侍女之外,只有花魁和恩客兩人,沿著藏龍河一路漫遊。
月色皎潔,春宵歡愉,說不出寫意浪漫。
其中最大的一艘畫舫內,陳墨坐在窗邊望月品茶。
顧蔓枝神色凝重,問道:「你沒有收到我的消息?」
陳墨放下茶杯,點頭道:「收到了,月煌宗想要對我動手,世子也在打我的主意。」
「那你還來?」
顧蔓枝黛眉緊燮,「於長老來自蠱神教,手段陰狠毒辣,根本不是你我能應付的!」
陳墨眸子眯起,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蠱神教?
看來上次的噬心蠱,也是出自這位於長老的手筆·-新仇舊恨,正好一併清算!
「我若是不來,你該如何向宗門交代?」陳墨問道。
顧蔓枝搖頭道:「我是宗門聖女,她不敢把我怎樣,只要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
科話音未落,桌上的紅燭微微搖曳。
顧蔓枝察覺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變,拉起陳墨就向床榻走去。
陳墨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她按在了床上。
輕紗床慢落下,將四周遮蓋,只能隱約看到剪影。
顧蔓枝伏在他身上,耳語道:「於長老就在附近,咱倆先假意迷惑她,等到即將出關時,我再用紙傀術掩護你離開。」
兩人緊貼在一起,軟乎乎的糰子壓在身上,如蘭吐息吹拂在耳側,有些痒痒的。
陳墨皺眉道:「沒必要這麼麻煩———」
既然能潛進天都城,肯定不是宗師,四品之下,勝負還猶未可知。
更何況他還準備了後手.·—
「噓!」
顧蔓枝縴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凝神感知了一番,確定於長老沒有上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一絲複雜。
明知有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就和那次一樣---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這壞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桃花美眸中似有波光明滅,猶豫片刻,素手悄悄向下探去。
陳墨表情一僵,「我覺得不用這樣——..」
顧蔓枝咬著唇瓣,堅定道:「於長老是四品術土,心思深沉縝密,如果不做的真實一些,怎麼可能瞞過她?」
陳墨嗓子動了動,「那也不用這麼真實吧?」
顧蔓枝玉頰紅暈密布,眼波迷離,輕聲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況且,你這人有些口不對心呢。」
陳墨無言以對。
正所謂大頭兒子,小頭爸爸,兒子聽爸爸的很正常吧?
雖然有過數次經歷,顧蔓枝還是難掩羞澀,將秀髮挽起,緩緩俯下身去。
半個時辰後。
顧蔓枝抬起頭,眼中泛著淚花,羞惱的打了他一下。
「你這壞傢伙,怎麼還——----難道是要人命不成?而且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好?」
「他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
陳墨攤了攤手,主打一個不粘鍋。
自從修行了《洞玄子陰陽三十六術》後,戰鬥力直線上漲,這種程度根本無法讓他屈服。
顧蔓枝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
若不趁早解決,萬一等花船出關,於長老動手下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猶豫片刻,打定了主意。
在陳墨震驚的目光中,她伸手解開裙帶,長裙褪下,褻衣滑落,雪白如羊脂玉的肌膚格外晃眼。
然後捧起大柚子,緩緩湊了上來·————
陳墨:()
夜色靜謐,花船在水面遊蕩。
南水關外,於長老拄著拐杖,緩步向西南方向走去。
看似步伐緩慢,實則極快,恍若縮地成寸一般,每一步都跨出近百米距離。
天都城戒備森嚴,不可貿然動手,最好的位置便是玉漱口,藏龍河由此匯入滄瀾江,不僅便於掩蓋氣息,即便引來宗師,也能及時入水脫遁。
「顧蔓枝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她和葉恨水似乎有事瞞著我。」
「若是敢要花招,乾脆直接——-」--事後栽贓到陳家身上,聖女一死,姬憐星肯定坐不住,為了尋求蠱神教的幫助,只能老老實實交出青玉真經。」
蒼老如樹皮的臉龐,掀起陰側側的笑意。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
「老婆婆,你也是來找陳墨的?」
「誰?!」」
於長老猛然回頭,瞳孔縮成了針尖只見一個白髮男子與她近在尺,藍寶石般的眸子上刻著「己」字!
妖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