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兩麵包夾!林捕頭暖暖身子!(二合一)
「你砍的?」
那名青衣供奉眉頭皺起,打量著陳墨,「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道己級妖族是什麼概念?」
除了那些遊蕩的散妖,大部分妖族都盤踞在北方荒域,宛如妖中之國。
荒域等級無比森嚴,在普通的妖魔、凶煞之上,還有一群更為強大的存在,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命名。
他們不僅實力強悍,還掌握著種種詭異的能力。
鎮魔司曾經與庚級妖魔打過交道,對方實力已達四品,極難對付,出動了五名三等供奉,都沒能將其留下。
那己級妖魔該有多強?
至少也是四品巔峰!
青衣供奉眉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哪個部門的?等會,你這身衣服—是天麟衛?誰讓你進來的?」
「咳咳。」
這時,李斯崖走到陳墨身邊,清了清嗓子,出聲說道:「這位的名字,想必大家都聽過,他就是天麟衛丁火司的陳墨,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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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廳堂內瞬間死寂無聲。
眾人呆呆的望向陳墨,眼神逐漸從茫然變成了熾熱,好像是憋了三年的客看見了花魁一樣。
「您是陳大人?!」
先前說話的那名青衣供奉光速變臉,笑容綻放宛若菊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陳墨面前,拱手道「在下三等供奉祁逸峰,久仰陳百戶大名!」
「捨身飼妖,斬殺化形妖蟒,這般殺身成仁的悍勇,當真是世所罕見!今日得見,果真是人中麟鳳,不群啊!」
」」.....
陳墨一時無言。
這群供奉全都經過專業培訓?怎麼一個比一個會舔?
但別說,舔的還挺舒服...··
「陳百戶,工部小吏林懷身上的妖氣,您是如何發現的?就連參使大人都差點看走眼了呢。
「您怎麼知道周家在私挖赤礦?」
「那九宮遮雲陣布置的如此隱蔽,您卻能一眼看出端倪·——..」
眾人一股腦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他們的心態和最初的李斯崖一樣。
對於鎮魔司來說,誅妖便是頭等大事,若能在陳墨手中學個一招半式,以後對付妖族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斯崖眨了眨眼睛,低聲道:「陳哥,我都說了,你在我們鎮魔司是風雲人物。」
陳墨嘴角扯動,「看出來了。」
「行了。」
李斯崖出聲打斷道:「正事要緊—·陳哥,您與那妖族交手過?」」
眾人回過神來,神情變得嚴肅。
已級妖魔危險性極高,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墨點點頭,說道:「那妖族不知為何與蠱神教的人打起來了,中了蠱毒,又被我斬碎了肉身,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陳墨親口所言,他們自然不會質疑。
能將己級妖魔打的重傷垂死,自己還安然無恙,這般實力和手段——-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已經派人沿著滄瀾江向上游追趕了,目前還沒收到消息。」
「若不是已經隕落,便是有其他同族接應—-這妖族的目的,很可能與靈瀾縣的龍氣有關....
李斯崖捏著下巴,微微沉吟。
呼一突然,風聲掠過。
一隻鷹隼從窗戶飛入廳堂,落在了桌子上,鷹喙中銜著一塊玉石。
李斯崖伸手接過玉石,將元注入其中。
片刻後,神色微驚。
「是四組傳來的消息。」
「北方發現妖族痕跡,數量很多,沿著滄瀾江一路向下,快要越過橫江嶺了!「
橫江嶺綿延數千里,是北疆與中原的分界線。
翻過橫江嶺,越過雲浮州,便是大元腹地,莫非又是奔著天都城而來?
「這幫畜生,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此事應當立刻稟明參使大人!」
這時,空氣中傳來淡然聲音:
「三組、五組供奉,北上馳援四組,圍殺妖族,不可使其進入雲浮境內。」
「遵命,參使大人!」
一眾供奉應聲。
那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
「妖族行蹤不定,詭莫測,陳百戶若是願意一同前去,鎮魔司事後必有重謝。」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陳墨。
北上誅妖?
現在倒不是很缺真靈,還有三顆道蘊結晶沒用。
況且這不是司衙事務,辦了也沒啥功勞,所謂的「重謝」聽起來像是畫大餅,空口白牙就想讓我當苦力—
就在陳墨暗自思付的時候,眼前閃過提示文字。
【觸發特殊事件:獵妖!】
「,來的還真是時候—」
雖然事件失敗也沒有懲罰,但是前幾次嘗到的甜頭還是讓他有些意動。
陳墨作出決定,義正言辭道:「參使大人言重了,誅殺妖魔也是天麟衛的分內職責,下官既然遇上,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空中傳來男聲:「善。」
隨即,流光划過,一枚玉牌懸在陳墨面前。
「這是鎮魔司的信物,可隔空傳音、感知方位,陳百戶準備一下,兩個時辰後在東城門集合。」男聲說道。
陳墨伸手觸碰,玉牌沒入掌心,形成了一個繁複暗紋,是鎮魔司供奉特有的標誌。
「如此說來,我也算是個編外人員了?」
陳墨對這幫術士倒沒有什麼惡感。
而且他們精通丹道和煉器,打好關係,也能方便日後白-———,合作。
深院中,老槐樹下。
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靠在搖椅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一旁,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垂手而立,濃眉大眼,看起來威嚴十足。
「凌老,您對這個陳墨·———似乎格外看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鎮魔司不是吃乾飯的,這些年來獵殺的妖魔不計其數,經驗十分豐富,不需要依靠一個外人。
然而凌老卻親自開口,讓他把陳墨給拉上。
好像就是為了給陳墨一個供奉身份似的-··
老者笑眯眯道:「這小子有點意思,老夫想湊近了仔細看看。」
中年男子聞言更加好奇。
他當年霸占青雲榜榜首,堪稱橫壓同輩的無敵天驕。
即便如此,在凌老口中,也只得了個「差強人意,聊有可為」的評價。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凌老說「有趣」,而且對方還只是個羽翼未豐的五品武者。
「他跟我年輕時候很像啊。」老者感嘆道。
?!
中年男子悚然一驚,「跟您很像?陳墨的道修天賦竟強大至此?!」
「他有個屁的道修天賦,筋強骨壯,純純的武夫根骨。」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老夫說的是長相,想當年,老夫也是個玉樹臨風的濁世清流,想嫁我的富家千金能從城東排到城西—.歲月不饒人啊。」
.....
看著那張皺褶密布,能夾死蒼蠅的老臉——·
中年男子努力想像許久,最終還是放棄,默默地低下了頭。
陳墨離開鎮魔司後,先是回了趟司衙。
將陌刀送給厲鶯後,她喜歡的不得了,抱在懷裡愛不釋手。
聽到陳墨要去獵妖,厲鳶也要跟著,一方面是放心不下,其次也想讓新刀見見血。
不過陳墨沒有同意。
北上路途較遠,丁火司剛剛穩定下來,需要有人坐鎮—-況且這次行動的主力是鎮魔司,又不是天麟衛,沒必要大張旗鼓,他乾脆一個差役都沒帶。
不過他還記著,上次答應過林驚竹,有妖族案子要叫上她,於是派人去六扇門傳了個消息。
趁著還有時間,陳墨準備去教坊司一趟,
玉兒成為花魁後,從清雅齋搬到了雲水閣,院子面積大了三倍有餘,丫鬟也增加到了十五人。
說來也巧,雲水閣的上一任主人就是顧蔓枝」
雲水閣,茶室。
顧蔓枝酥手提著茶壺,正在泡茶。
看著茶葉在水中緩緩舒展,沁人芬芳瀰漫開來。
她很喜歡這個過程,能讓她摒除雜念,心神寧靜。
灰袍人坐在對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
「於長老身死的消息傳回去,宗門怎麼說?」顧蔓枝問道。
灰袍人放下茶杯,回答道:「最近天都城局勢混亂,宗門讓你隱藏身份,保全自己,繼續與陳墨接觸,爭取早日拿回青冥印。」
顧蔓枝聞言鬆了口氣。
看來於長老的死亡,讓宗門暫時放棄了下蠱的計劃。
只要能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師尊看到陳墨的價值,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她也能和陳墨光明正大的·—.
想到這,顧蔓枝臉蛋泛起一絲暈紅。
灰袍人警了她一眼,說道:「你最好搞清楚,陳家是玉貴妃黨羽,與月煌宗水火不容,陳墨與我們只不過是暫時合作而已·———小心最後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顧蔓枝唇瓣翹起,輕聲道:「我不怕。」
換做以前,她可能會和葉恨水有一樣的想法。
但是現如今,她不想再畏手畏腳,瞻前顧後,以至於最後徒留悔恨。
「總不能每次都讓他奔向我吧?」
顧蔓枝一對桃花美眸中滿是堅定。
灰袍人暗暗搖頭。
曾經那個機關算盡、工於心計的聖女去哪了?
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為了陳墨連命都不要了——-師尊說過,只有太上忘情,才能成就大道,陷入情網者,十之有九不得善終。
她才不會像顧蔓枝這麼蠢呢!
「也不知道那個陳墨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痴迷———」灰袍人砸吧嘴道。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突然,一個清朗男聲響起。
?
灰袍人身子一僵,緩緩扭頭看去。
只見陳墨不知何時進入房間,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望著她。
「又見面,小灰———.」
話音未落,灰袍人驚呼一聲,身形如泡影般消散不見。
?
陳墨眉頭微皺,不解道:「她怎麼每次見了我都要跑?」
顧蔓枝笑著解釋道:「因為師尊曾經說過,男人有毒,尤其是好看的男人,乃是世間至毒之物,最好離得遠遠的,否則道心不穩,還容易把命搭上·———-所以她看到你就害怕。」」
」.......
7
陳墨摸了摸臉頰。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他挑眉看向顧蔓枝,「那你就不怕?」
顧蔓枝臉蛋泛紅,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已經親口嘗過了,沒毒,師尊說的是錯的。」
看著她眼波斂灩的妖冶模樣,陳墨不禁心頭一跳。
這個妖女..
真是一舉一動都讓人頭大!
陳墨走到桌前坐下。
顧蔓枝將葉恨水用過的茶杯拿走,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問道:「還沒到散值的時辰吧?怎麼有空過來了?」
陳墨說道:「我等會要出城,過幾天才能回來,玉兒的精元可能不夠,提前過來給她補充一些顧蔓枝動作微頓,問道:「出去辦案?」
陳墨點頭道:「算是吧。」
顧蔓枝沒再說話,氣氛陷入短暫安靜。
「喏,這個給你。」
陳墨從須彌袋中拿出一面圓鏡,放在她面前。
鏡身雪白,上面鏤刻著繁複紋路,鏡面透亮如銀,四周有元凝聚,品相頗為不俗。
『這是用妖蟒脊骨煉製的靈寶,既能放大道法威力,也有護體之能,可以抵擋神魂攻伐,應該還挺適合你的。」
顧蔓枝雖然道術很強,但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寶。
要知道,她可是尊貴的宗門聖女,由此看來,月煌宗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
顧蔓枝望著鏡子上嬌艷欲滴的容顏,咬著唇瓣,輕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這時,房門推開,玉兒走了進來。
「姐姐,我好餓,想要主人的精元——主人?!
看到陳墨後,她眼晴頓時一亮,飛奔著撲了過來。
咔一一一聲輕響。
一個白色圓環扣在玉兒脖頸上,上面連著鎖鏈,另一端扣在了桌腿上。
「?這是什麼?」
玉兒好奇道。
陳墨笑眯咪道:「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每次他和顧蔓枝雙排的時候,玉兒都要申請組隊,而且舉動越來越大膽-
以後乾脆把她鎖住,老老實實在門口當警犬。
「喜歡○(≥≤)O~主人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這還是主人第一次送給玉兒禮物呢,玉兒好開心,好幸福—」
玉兒以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地上,雙手捧起鐵鏈,在臉蛋上摩著,眸子濕漉漉的,臉頰泛起異樣的潮紅。
陳墨眉頭微皺。
怎麼感覺她好像更興奮了—」
這時,顧蔓枝站起身,拉著他向內間走去。
「走,跟我進屋。」
陳墨搖頭道:「我不是來..」
「我知道。」
桃花美眸警了他一眼,輕哼道:「先把你弄乾淨了,省得你在外面勾搭別的姑娘。」
陳墨無奈道:「可是我還有半個時辰就得走了。
「時間確實不太夠—.—.」
顧蔓枝沉吟片刻,解開玉兒的鎖鏈,塞到了陳墨手裡,紅著臉道:「這樣應該會快一點-———」
陳墨:「???」
I
半個時辰後。
在玉兒和顧蔓枝手口如瓶、兩面夾擊下,陳墨老老實實的交出了精元和精華,離開了教坊司。
來到東城門,眾人已經等候在此,
林驚竹身穿白色武服,身材修長勻稱,在一眾青袍供奉中格外醒目。
她老遠看到陳墨,笑著揮手,「陳大人!」
陳墨走上前來,詢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上官兄呢?」
林驚竹攤手道:「好像是家裡出了點事,一時間脫不開身————」
她湊到近前,壓低嗓門,道:「咱們這次是要和鎮魔司一起辦案?這群術士可傲氣的很,尤其瞧不起武者,萬一要是起了口角,您可得壓著點脾氣。」
鎮魔司很少和其他衙門合作,那群供奏一個比一個倔傲,眼晴都快長到頭頂上了。
以陳墨的脾氣,搞不好還沒遇見妖族呢,先把隊友給砍了。
「是嗎?」
陳墨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們挺客氣的。」
林驚竹搖頭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時,祁逸峰走上前來,畢恭畢敬道:「陳大人,三組、五組共十名供奉,已經準備妥當,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陳墨頷首,「走吧。」
「是。」
祁逸峰躬身退去。
陳墨聳聳肩,「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
林驚竹臉上寫滿了問號。
她以前和鎮魔司打過交道,根本不是這個畫風啊·
大元國土遼闊,中原地勢以平原為主,滄瀾江奔騰洶湧,橫貫南北,孕育出了大片肥沃的沖積平原。
而越往北方去,多為高原與山脈,雄偉險峻,似是大地挺起的脊樑。
因為山路崎嶇,眾人沒有選擇騎馬,而是用疾行符趕路,全力奔行的速度比赤血駒還快,
林驚竹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趕路方式,一路上興奮的大呼小叫。
因為事態緊急,眾人中途並未停歌。
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在雲浮州境內的澤陽縣找了家酒樓落腳。
李斯崖催動法印,給四組傳去消息,然後便等待對方前來碰頭。
「掌柜,按著菜牌每樣都做上一道,再來二斤好酒。」林驚竹高聲說道。
「好嘞!」
掌柜笑著應聲。
雲浮州不及中原繁華,澤陽縣位置偏僻,鮮少有行旅之人,難得遇到大客戶,自然是高興得很很快,酒菜上桌。
林驚竹拎著酒罈倒了滿滿一碗,仰頭一飲而盡,白皙臉蛋迅速泛起紅暈。
「這邊的酒倒是比天都城烈得多,舒坦—.」
陳墨皺眉道:「出來辦案還喝酒,小心誤了正事。」
這人並沒有用真元逼出酒氣,而是真的在開懷暢飲。
林驚竹端著酒碗,搖頭道:「恰恰相反,我不喝酒才會誤事。」
?
陳墨眸子警去,隱約看到一抹寒霜從她脖頸處消退。
差點忘了,原劇情中,林驚竹體質特殊,根髓處暗藏寒毒,只能用九轉冰魄功壓制。
怪不得她總是在當值期間飲酒,估計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暖身—
啪陳墨抽出一張火德符,貼在了她肩膀上。
一股暖流瀰漫開來,林驚竹打了個寒戰,愜意的眯起眼睛,頭頂有陣陣白氣蒸騰。
「這是什麼?好舒服~」
陳墨淡淡道:「暖寶寶。」
鎮魔司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