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皇后的決心!大逆不道的小賊!(6.5K)
皇后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如果這小賊仗著有金牌來欺負自己怎麼辦?
大逆不道和謀反還是有區別的,兩者屬於交叉關係,謀反肯定會被判定為大逆不道,但大逆不道卻不全都是謀反···—
謀反大逆,是針對政權、企圖顛覆統治的行為。
而捏皇后屁屁,冒犯皇權尊嚴,屬於宮廷秩序範疇,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嚴格來說,第二種行為,用金牌確實可以免死「壞了,本宮把這茬給忘了!」
「本來就拿這小賊沒什麼辦法,如今他有了這枚免死金牌,豈不是更加囂張?要是被他逮住機會,肯定會捏的更起勁!」
「可剛給出去的牌子,總不能立刻就要回來—」
皇后左右為難,一時間有些坐蠟。
陳墨疑惑道:「殿下此言何意?卑職對殿下崇敬景仰,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怎會有大逆不道之舉?」
」」.......
胚!
捏屁屁,摸大腿···你就是這麼敬重本宮的?
這小賊揣著明白裝糊塗,恁地厚顏無恥至極!
皇后瞪了他一眼,大白團氣鼓鼓的,冷著臉沒有說話。
陳墨恍然回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尷尬道:「那次真的是意外,卑職並非有意冒犯殿下......
聽到他提起此事,皇后鵝蛋臉掠過暈紅,冷哼道:「如果是面對玉貴妃,你可還敢如此?本宮只是愛惜人才,所以才網開一面,你可不要覺得本宮好欺負了!」
玉貴妃都眼淚汪汪了,尺度可比你大多了——-這話陳墨自然不敢說出口,拱手道:「殿下寬仁大度,聖恩浩蕩,卑職心懷感念,願肝腦塗地,以報殿下知遇之恩!」
拍馬屁誰不會啊?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心中永遠只有一個娘娘!
皇后聞言神色緩和了幾分,說道:「你心裡有數就好,莫要辜負本宮的一片苦心————」行了,退下吧。」
「卑職告退。」
陳墨躬身退出大殿。
皇后靠在鳳椅上,蛾眉微,神色有些苦惱。
陳墨方才的「大膽表白」,著實是讓她猝不及防-—-雖然她是打算將林驚竹和陳墨拆散,但也沒想把自己搭進去啊!
「喜歡成熟的?」
皇后低頭看了看。
嗯,確實熟的有些過分了——.
「如果利用陳墨對本宮的愛慕之意,或許能將他從玉貴妃手中搶過來。」
「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對付卑鄙的小賊,就得用卑劣的手段!」
「問題在於,如何把握好尺度?既得讓他嘗到甜頭,死心塌地的為本宮辦事,但本宮又不能太吃虧....
陳墨今日展現的威嚴比此前更盛,已經不亞於執掌天赦印的長公主!
天命垂青,國運加身,這種人物若是被玉幽寒所掌控,後果不堪設想!
皇后思前想後,暫時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目光掠過御案,看到了桌上放著的衣服。
「還是先試試新衣服吧——這可是錦繡坊沒有的款式呢。
皇后站起身,拿著衣服向內殿走去。
半刻鐘後。
皇后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愣住了。
紅色織錦面料,繡著金色如意雲紋,緊緊貼合著豐滿嬌軀。
衣領呈水滴狀的鏤空設計,露出些許肌膚和精緻鎖骨,下方姿態昂揚挺拔,纖細腰肢如弱柳扶風,與臀形成一道誇張弧線。
裙擺高高開叉直到臀下,隱約能看見白嫩腿肉,端莊中又帶著別樣的妖嬈嫵媚。
「這是什麼衣服?」
皇后被這種獨特的韻味深深吸引雙手捧在胸前,鵝蛋臉泛起暈紅,鳳眸之中波光粼粼。
雖然那小賊荒唐可惡,但不得不承認,他設計的衣服,總是能戳中女人的心窩子。
「本宮真的好喜歡—」
皇后對著鏡子欣賞許久,還找出好幾條絲襪反覆搭配,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戀戀不捨的換了下來。
可惜,以她的身份,這衣服還是有些大膽,不適合當眾穿出去。
即便如此,她也非常滿足了。
想到天都城裡僅此一件,杏眸彎彎,嘴角翹起,心花都要綻開了。
「還有件衣服沒試呢。」
「這個看起來,好像是貼身的褻褲?」
皇后將那條淡粉色的褲子換上,只覺得彈性十足,穿起來非常舒服。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貼身了。
甚至能清晰看到那豐腴一線···
「這衣服好羞人——不過穿在宮裙裡面倒也沒關係。」
「等等—.」
皇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陳墨送來的衣服,為何會如此合身?
她的身材過於風韻,腰肢太細,臀跨又太寬,一般女子衣物根本穿不上。
即便是尚衣局,每次為她製作新衣時,也是要詳細丈量尺寸才行。
可這兩件衣服剪裁的恰到好處,簡直就像是為她度身定製的一般!
很顯然,設計者對她的身子了如指掌!
「前幾次見面,本宮穿的都是寬鬆宮裙,根本看不出身材——他是如何清楚知道本宮的胸量和腰寸?」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她想起陳墨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心中湧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白皙臉蛋瞬間漲的通紅。
「難道說—.」
「不、不會吧!」
傍晚時分,演樂街華燈初上。
百花閣門前車水馬龍,一片喧囂熱鬧景象,
百花盛會已經結束,今日是教坊司舉辦的百花宴,專門宴請此前豪賞的貴客,幾名花魁以及各個小院的頭牌都會到場。
此次晚宴中,最為矚目的,自然要屬新任第一花魁玉兒了。
她從出道開始就備受關注,琴技高超,容貌姣好,卻從不酒陪客,入幕之賓只有陳墨一人。
和那些混跡多年、人脈通達的姑娘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即便如此,卻硬生生殺出重圍,一舉奪得百花盛會魁首!
而陳墨「豪賞千金為紅顏」的壯舉,也在坊間廣為流傳,成了PC界的一段佳話。
至於同樣砸了二千兩的嚴令虎,根本無人提及,徹底淪為背景板-—
後堂。
屋裡擺放著十多個梳妝檯,姑娘們正在銅鏡前描眉畫眼,擦補著唇脂和粉黛。
玉兒一身翠綠紗裙,拄著下巴發呆。
「姐姐,這都好多天了,主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扮做小丫鬟模樣的顧蔓枝搖頭道:「我怎麼知道?」
玉兒的精元又需要補充了,可是陳墨卻一直沒有消息,這讓她不禁有些擔憂。
難道是執行公務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要不明兒去問問那位厲總旗?她應該會有主人的消息。」玉兒提議道。
顧蔓枝點點頭,「嗯,明天我去一趟吧。』
她身份特殊,在天麟衛露面有些危險,可是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玉兒撫摸著脖頸的白色系帶,香舌輕輕舔唇瓣,黑白分明的眸子水霧瀰漫。
唔,好想主人——·
不遠處,紫胭兒靜靜坐在鏡子前。
貼身丫鬟正拿著梳子,為她梳理著錦緞似的長髮。
「姑娘,今日幾位恩客都來捧場了,等會得記得去敬酒呢。」丫鬟提醒道。
「嗯。」
紫胭兒淡淡應了一聲。
看著她漠然的樣子,丫鬟眉頭微皺,總覺得小姐最近狀態不太對。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花魁之位被一個新來的丫頭搶走,原本的紫槐坊也歸給他人,無論地位還是待遇都一落千丈,
心裡自然很不好受。
「姑娘也別太難過,陳大人就算再喜歡玉兒,總歸有厭倦的時候。」
「沒有陳墨支持,她這個花魁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丫鬟輕聲寬慰道。
紫胭兒扭頭看向玉兒,眸光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宵宴正式開始。
大廳之中,賓客們推杯換盞,興致高昂。
有身穿錦衣的貴人老爺,也有儒服瀾衫的學子文人,身旁姑娘們依偎相伴,巧笑倩兮,陪酒作樂。
台上樂伶輕撥琴弦,琴音婉轉悠揚,舞姬們曼舞長袖,搖曳著娜身姿。
絲竹聲、歡笑聲、勸酒聲相互交織,紙醉金迷,熱鬧非凡。
上官雲飛坐在席間,端著酒杯與友人暢飲。
上次百花會他沒趕上,這次晚宴,還是借著朋友的名義混進來的。
「上官兄,百花會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精彩。」
「玉兒賞銀本是倒數,結果被陳大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抬到了第一名,碾壓群芳,簡直不要太刺激。」
「一己之力?我怎麼記得嚴家公子好像也砸錢了呢?」
「瞎,被陳大人全程踩頭,不過是個陪襯罷了,就算沒有嚴令虎,玉兒一樣能奪得花魁,沒看他今兒都沒好意思露面麼—.」
這時,一旁的錦衣公子哥好奇道:「雲飛,你最近忙什麼呢?一連兩個月都不見人影。」
上官雲飛嘆了口氣,有苦說不出。
因為幫陳墨辦案子,錯過了百花會,前段時間又因為家裡事,錯過了去北地誅妖的機會—·
髒活累活全乾了,好事一件都沒趕上!
真他媽倒霉透了!
「不說了,喝酒。」
上官雲飛剛端起酒杯,突然,空氣霧時一靜。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大門處,上官雲飛順著視線扭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挺拔身影緩步走入廳堂,俊朗容貌好似美玉無,便是這輝煌燈火都暗淡了幾分。
「陳大人?」
陳墨看到了人群中的上官雲飛,抬腿走過來,笑著說道:「上官兄,好久不見。」
?
席間的公子哥們全都愣住了。
陳墨指著一旁的空位,詢問道:「我可以坐在這嗎?」
眾人回神,忙不選的點頭。
「可以,當然可以!」
「陳大人請坐。」
陳墨落座後,一旁的錦衣公子好奇道:「陳大人,您和雲飛認識?」
陳墨笑著說道:「何止是認識,我和上官兄可是至交好友,要不是有他幫忙,我哪有功夫來百花會?」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上官雲飛的眼神都變了。
坐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十大天魔首殺第一人、斷案如神的天麟衛百戶、京察考核「卓越」獲得者、教坊司第一豪客··居然和上官雲飛是好朋友?
「雲飛,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和陳大人關係這麼好,也不說給我們引見引見?」
「就是,我可是崇敬陳大人已久啊。
「豪賞三千兩的英姿,至今還在我眼前縈繞。』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上官雲飛腰杆都挺直了幾分,整個人容光煥發,端起酒杯道:
「陳大人,我敬你!」
「一起,一起。」
推背換盞幾輪,氣氛越發融洽。
那日陳墨當眾踩頭嚴令虎,讓人感覺他桀驁狂傲,不好相處。
但接觸下來才發現,這位陳大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言語風趣,著實是個妙人。
「陳大人,北地的案子情況如何?」上官雲飛詢問道。
陳墨放下酒杯,語氣隨意道:「還行,宰了個已級妖魔,混了個三等供奉。」
???
上官雲飛一臉問號。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
「老子到底錯過了什麼..」
咚這時,鑼聲響起。
一群面容姣好的女子從後堂走出。
她們雲鬢高髻,艷光四射,每一位都堪稱絕色。
玉兒走在最前面,俏臉面無表情,心裡已經在琢磨,等會該如何開溜了。
餘光掃過廳堂時,陡然定格。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櫻唇微微張開,眼神有些不敢置信,隨即化作濃濃的歡喜。
「主人!」
玉兒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提著裙擺飛奔而去,好像小鹿一樣撞進了陳墨懷中。
一雙纖細藕臂摟著陳墨,玉頰貼在他脖頸,痴痴道:「主人,人家好想你(*><*)~」
現場一片死寂。
眾人羨慕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玉兒對他人向來不假辭色,卻對陳墨如此服帖,還一口一個主人叫著———
「鳴鳴鳴,我的玉兒仙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要我說,幾千兩都花了,乾脆為她贖身算了————.」
「你懂個屁,陳大人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旁人觸不可及的花魁,只對他一人予取予求——媽的,越說我越難受。」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陳墨無奈道:「大庭廣眾,你也不知羞?」
玉兒窩在他懷裡,好像個掛件一樣,搖頭道:「我才不在乎呢!」
這時,香風襲來,一襲紫裙翩然而至。
「這位,應該就是陳大人吧?」
陳墨抬頭看去,眼前女子容貌精緻,明眸皓齒,俏生生的望著他。
「紫胭兒?你要幹什麼?」
玉兒豁然起身,張開雙臂,好像護食小狗一樣擋在陳墨身前。
看著她嚴防死守的樣子,紫胭兒抿嘴一笑,輕聲道:「沒什麼,只是仰慕陳大人的風采,想要過來敬杯酒罷了。」
說著,她拿起陳墨面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拎起酒壺,將酒杯斟滿,附身遞到陳墨面前,胸襟搖晃,好似波浪起伏。
「陳大人,請。」
酒杯邊緣沾著淡紅唇脂,看起來十分誘人。
陳墨不為所動,淡淡道:「抱歉,我這人有潔癖。」
食品安全大於天。
他寧願吃娘娘的腳子,也不會亂吃姑娘的胭脂。
紫胭兒神色微僵,卻也沒有生氣,放下酒杯,楚楚可憐道:「是奴家唐突了,大人莫怪———-奴家也不奢求什麼,能在這靜靜看著大人就夠了。「
「哼!」
「紫胭兒,你很好!」
旁邊桌傳來冷哼,有人直接起身拂袖而去,正是當初捧著她的幾位恩客。
不遠處的丫鬟都快急死了,拼命使著眼色,然而紫胭兒視而不見,款款坐在一旁,眸子水汪汪的注視著陳墨。
好像眼裡只裝著他一個人似的。
玉兒小臉緊繃,眼中滿是敵意。
這個臭女人居然敢打主人的主意?等會必須讓姐姐給她很好好洗洗腦!
同桌眾人則是一臉艷羨。
前任花魁和現任花魁爭風吃醋,陳大人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高漲。
幾名花魁如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充當著令官的角色,賓客們賦詩填詞、猜謎行拳,玩的不亦樂乎。
一名國子監的學子正在興頭上,看到高台上掛著的「出入平安」四個大字,高聲道:「既然陳大人都來了,不如再留下一副墨寶,湊成個上下聯可好?」
「好!」
「這個提議甚好!」
眾人紛紛出言附和。
陳墨此時也有了幾分醉意,借著酒勁道:「也罷,拿紙筆來!」
小廝迅速拿來筆墨紙硯,清空桌子,鋪開宣紙,玉兒素手研墨,紫胭兒紅袖添香。
陳墨提起毛筆,飽沾墨汁。
略微沉吟後,便揮毫寫下八個大字。
小廝小心翼翼的將筆跡吹乾,捧起宣紙,高聲念道:「上聯:出入平安,下聯:人有所操,橫批———咳咳,橫批:干就完了!」
現場安靜片刻,隨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好一個人有所操啊!」
「這是在提醒我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堅持和操守!」
「頗有深意,值得反覆咀嚼!」
眾人欣賞著墨寶,讚不絕口。
以陳墨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在意內容,就算是畫了個王八,他們也得說這是祥瑞。
上官雲飛捏著下巴,皺眉道:「陳大人,這上聯和橫批,我都能理解,但是這下聯—-似乎不太應景吧?」
教坊司本就是個聲色犬馬的風月場所,完全與「操守」二字背道而馳。
陳墨淡淡道:「上官兄不妨倒著讀一遍。」
「倒著讀?」
上官雲飛嘗試過後,陷入了沉默。
許久過後,他搖頭感嘆:「不愧是陳大人,這境界,我等不能及也。」
玉兒看著那銀鉤鐵畫般的大字,眸子亮晶晶的。
「主人的字真好看!」
陳墨雖然是武者,但既是文官之後,又怎能不通筆墨?
小時候沒少挨手板,才練出來這一手行草,筆力雄健,盡顯風骨。
玉兒抱著陳墨的胳膊,大柚子蹭來蹭去,撒嬌道:「主人,你也給我寫一副好不好,我想拿回去掛起來。」
「行。」
這種小小要求,陳墨自然不會拒絕。
看著玉兒燈燭下嬌艷的容顏,他想了想,提筆落字。
那名國子監學子湊過頭來,看到白紙上七個大字,頓時愣住了。
「我花開罷百花殺!」
文字簡練樸素,但氣勢十足,濃濃殺氣幾欲透紙而出!
配合玉兒在百花會上敗群芳、奪花魁的經歷,簡直無比貼切!
「謝謝主人~」
玉兒笑逐顏開,捧著宣紙,喜歡的不得了。
那名學子回過神來,呼吸有些急促,問道:「陳大人,這應該是首七言吧?能否把詩補全,在下實在是心癢難耐啊!」
陳墨搖頭道:「隨手偶得,僅此一句。」
他記得這首好像是反詩來著——-抄一句就行了,抄多了怕是會惹麻煩。
「唉,好吧。」
學子一臉失落的離開了。
這時,紫胭兒也貼了上來,聲音酥軟入骨,「陳大人,您能給奴家也寫一副嘛?」
紫色紗裙領口低垂,隱約可見溝壑,軟團兒貼在陳墨身上,眼波中的媚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你做夢!」
玉兒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瞪著她。
「行了。」陳墨捏了捏玉兒的臉蛋,扭頭看向紫胭兒,說道:「寫倒是可以,但你得保證,必須要拿回去掛起來。」
紫胭兒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奴家肯定裝裱好,高高的掛在門頭上。」
「好。」
陳墨揮毫潑墨,留下七個大字後,便站起身來,說道:
「在下先走一步,諸君慢飲。夜裡如有興致,可去雲水閣小憩,不必付錢,報我的名字即可。
「陳大人爽氣!」
「慢走,改日再聚!
「諸位留步。」
陳墨拱拱手,帶著玉兒離開了。
同桌眾人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搖頭感嘆。
能與上官雲飛玩到一起,來頭自然都不小,對於陳墨的風評也有所耳聞。
囂張跋扈,盛勢凌人,砍完同事砍上司,是個蚯蚓豎著劈、雞蛋搖散黃的狠人!
如今看來,傳言不盡如實。
多麼謙遜有禮的一位雅士啊···
紫胭兒看著紙上的大字,黛眉起,眼神疑惑。
「折戟把酒釋稍悲?」
「這是什麼意思——」
夜已深,歡場散。
醉的賓客們各自帶著姑娘休息去了,每個小院都發出了不同等級的地震預警。
而紫胭兒的住處卻門可羅雀。
臥房裡,紫胭兒正對著鏡子卸妝,貼身丫鬟在一旁碟碟不休的念叻著:
「姑娘,您今晚實在太衝動了!」
「就算想把陳墨勾過來,也不能急於一時啊!」
「眾目之下,把之前的恩客老爺全都得罪了,以後可怎麼——」
「聯噪。」
紫胭兒淡淡道。
丫鬟還想說話,突然脊背發涼,渾身汗毛倒豎,有種極度危險的恐懼感!
似乎再多說一個字,立刻就會橫死當場!
紫胭兒望著鏡中俏臉,紅唇翹起,掀起淺淺笑意,右眼隱有暗金光芒掠過。
「陳墨—...」
「居然對死人感興趣?,口味真重呢。」
雲水閣。
陳墨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顧蔓枝素手提著茶壺,茶香裊裊升起,玉兒站在身後幫他按摩著肩頸。
「北地的案子都辦妥了?」顧蔓枝問道。
陳墨點點頭,「辦妥了———嗯,順便還給玉兒找了個好吃的。」
「嗯?」
「好吃的?」
玉兒聞言眼晴一亮,將頭髮挽起,直接跪在了地上。
陳墨抓住她解革帶的手,沒好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在玉兒茫然的眼神中,他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哪怕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蓬勃生機。
顧蔓枝愣住了,「這是?!」
陳墨笑眯眯道:「吃了這東西,應該就不算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