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新羅日本設新府
火車在轟隆轟隆的聲音中進站,木頭的車門打開,張小寶和王鵑等人先出來,然後才是其他的普通乘客,別看普通乘客呆的車廂擁擠,但特權就是特權。
對此張小寶和王鵑沒說什麼,普通的乘客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在知道跟自己同乘一輛火車的是小寶和鵑鵑之後,他們馬上表現出了絕對的理解。
這是一個特殊的時代,或者說是正常的時代,張小寶和王鵑只知道剛剛解放那陣子,有段時間的領袖達到了這個程度。
雖說最後的結果不怎麼好,中間的過程當中給了很多人長久的傷害,但卻無法否認,那個時代的人的崇拜。
現在沒有那個人,自然就是自己二人,而且自己二人的政治地位很穩固,不需要採取別的手段來攻擊異己。
「既然百姓如此信任,我們真應該多作些什麼,不然對不起這份信任和擁護。」王鵑站到站台上的時候,對同樣掃視著周圍情況的張小寶說道。
「在京城休息休息,把婚禮辦了,到時候咱們就到處旅遊,挨個地方走,而且不提前跟當地打招呼,走一個地方就查一個地方,凡是查到的,跟現在的巡查使規矩一樣。
七月份到一個地方,查出來當地的官員四月份就開始有問題,那麼之後來的四月開始,或者是五月開始到七月之間的巡查使與地方官員同罪。
能不殺就不殺,全部拉去挖礦,哪個礦危險,哪個礦對身體健康傷害最大,就讓他們去哪個礦幹活。以後每年向外派官之前,先帶著官員過去參觀,雖說不能讓吏治完全清明,但知道能嚇唬住一大批官員。」
張小寶很隨意地說道,還算了解他的王鵑知道他不是說著玩,以後估計真的要到各處旅遊玩了。
這樣也好,無法制訂一個完善的、可以經久不衰的體制,那麼就只管眼前的這一代,身後事自然有身後人去做。
被押著下來的柳言,聽到張小寶和王鵑所說的話,終於明白自己跟人家二人的差距在哪,在權力啊,若是自己有同樣大的權力,又怎會被收拾?
柳言是這樣想的,他到如今都沒有覺得自己在其他的方面不如張小寶和王鵑,不得不說他很自信。
站台不是一個出入口,張小寶這邊占的位置,車上的普通人當然不能繼續使用這個出站口,寧肯多走幾不路,也得從另一邊出去。
只是他們捨不得走,下了火車,都在那裡站著,即使看不見張小寶等人,依舊是翹首以盼,直到被人勸說,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李隆基此時帶著一種官員迎上來,剛一見面,不等張小寶和王鵑見禮,先開口:「小寶,鵑鵑,你二人好狠的心啊,把朕一個人扔在京城,你們跑到外面去享受生活,你們說說,你們於心何忍?」
張小寶和王鵑愕然,他們說啥也不曾想到,此番見面李隆基會這樣。
「皇上伯伯,我想你啦,在外面過的一點也不好,真的,抱抱我,看看我都瘦啦。」小貝跑到最前面,往李隆基的身上撲。
李隆基年歲也不小了,但體力還可以,一路上不僅僅沒瘦,反而吃胖後身體長的更結實的七十多斤的小貝他還是能抱起來的。
「呦,咱家的小貝又長高嘍,讓我看看,真瘦,最少瘦了負十斤,再過兩年可就抱不動嘍。」
「哪有?看上去是胖了,其實是吃不好睡不安穩折騰的,皇上伯伯,您是不知道,在外面的時候每天要趕很遠的路,下雨了沒有房子可躲,只能鑽帳篷,有時候還要頂著雨走。」
小貝說什麼都不承認自己胖了,在李隆基的臉上使勁親一口,開始抱怨。
李隆基連忙附和:「苦,真苦,小貝辛苦啦,為大唐作出了大大的貢獻。」
「一般一般,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咱大唐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能有今天繁榮的景象,是無數個大唐處在各個崗位的英雄們作出的貢獻。就像皇上伯伯您之前給我們發電報說的那樣,是數不清的大唐百姓,如螞蟻一樣每天辛苦工作,才有了咱現在的大唐帝國之榮耀。」
小貝伸出一隻小手把李隆基挨著她的耳朵堵上,然後大聲地喊,聲音穿透力非常強,她故意說給其他站台上的人聽。
聽到小貝站台的百姓高興了,跟著李隆基來的官員們服氣了。
官員們一個個不得不承認,小貝這樣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奉承,因為她不是跟陛下說的,而是與其他百姓在說。
怪不得小貝那麼得寵,之前就懂得為陛下試毒,現在又很乖巧地配合,最主要的是她年歲小,說出的話別人相信。
被綁著的柳言心中開始大鼓,他怕小貝此刻告狀,陛下心情正好的時候,她一告狀,自己必死無疑,還好,那小丫頭說了兩句從陛下的身上出溜下來,並不曾給自己說壞話。
柳言緩緩地吐出口氣,剛要往回吸氣兒,讓他恐懼的事情出現了。
宇文融走上前,沒有先跟張小寶和王鵑打招呼,而是上下來回地打量起柳言,過了幾息,點點頭,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你是柳言?不錯,很不錯,聽聞你在弘農縣要推翻小寶制定好的當地發展計劃,行,按照小寶的話來說,你是個爺們兒,純爺們兒,你做了我們都不敢做的事情,為此,當浮一大白。
今天我這個宰相不得不說,我不如你,無論是勇氣還是能耐皆不如。前幾個月,小寶提出國策十二條時,早朝之上,臣子俱在,不曾拼死反對,只有論證和分析。
實在是由於我們曉得自己所學不如小寶十之有一,故,沒底氣去否定小寶的政策。你呀,你為我等開了先河,我們才知道,原來想要不承認小寶的策略與計劃,不需要相同規則的理論支撐,只是打著大義的旗號,從其他方面來攻擊便可以了,厲害,果然厲害!」
宇文融的話音剛落,其他的官員馬上湊過來,每人誇讚柳言一句,臉李隆基也微笑頷首。
柳言聽著大家稱讚自己的話,心裡啊,是拔涼拔涼的,他又一次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自己做了其他官員們不敢做的事情,自己貶低的不是一個張小寶,而是所有有資格參加早朝的人。
「我會死嗎?我會被誅九族嗎?」柳言顫聲地問。
「怎麼可能?放心,啊,把心放回肚子裡。」宇文融笑眯眯地安慰:「我們還專門為你開了個會,因為我們實在想不通,你怎麼敢去否定小寶有針對性地對一個地方的行政和經濟的計劃。
經過討論,我們猜出來了,你一定有著大本事的人,但是你生不逢時,你的才華展現的晚了,其實不怪你,誰能想到小寶和鵑鵑很小的時候就那麼厲害,還懂得表現。
若是沒有小寶和鵑鵑,我們相信因你的存在,大唐同樣會如此繁榮、如此強盛,那些個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上的人怕你尤甚怕小寶,大唐百姓家家戶戶的長生牌位上寫的名字會是你柳言。
所以呢,經過我們的討論和嚴謹的推斷,你應該有更廣闊的舞台,而不是呆在有著小寶和鵑鵑影響的地方,恭喜你,你升官了。」
宇文融還是笑著對柳言說話,跟之前小貝那種笑容是一樣的,屬於官員的基本功。
柳言覺得自己渾身發麻,汗不停地出,從頭到腳涼颼颼的。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臣是想著用附和當地的實際情況的發展計劃來提高當地百姓的生活水平。」
柳言不想被發配流放,若是被送到以前陸州那樣的地方,或者是翼州那樣的地方,自己就完了。
李隆基沒笑,他不是不會笑,是不想笑,他心中的火氣不小,先不說小寶的制訂的規劃路線有沒有人可以推翻,只說你推翻的話你也得用實際分析的報告來說話,而不是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弘農,是當初人為發水的地方,自己先派的小貝他們過去震場子,然後小寶和鵑鵑過去收尾,小貝他們奉獻出所有的積蓄一百三十多萬貫,用以進行當地的百姓補償和基礎建設。
小寶和鵑鵑拿著弟弟妹妹的錢,會不認真給當地制訂計劃?他二人為了那個計劃,不知道打過多少嘴仗,進行過幾許爭論。
看看這兩年弘農縣的發展便可知曉,弘農跟以前的弘農不一樣了,每年都是百分之六十的遞增速度,這是用免稅的政策下額外的收入跟以前收稅的時候比,弘農免去租賦稅三年。
在不收稅的情況下,跟收稅的時候比較,每年百分之六十的財政增長速度,那就是額外的收入,這還不算好的規劃措施?
明年若是還有百分之六十的增長速度,加起來是幾倍於之前?等著三年過去,開始收稅,又增長多少?
最主要的還不是錢的問題,是當地百姓的生活,今年夏天來京城旅遊玩的弘農縣百姓大概有兩萬人次,旅遊啊,不是投資,只花錢而沒直接的經濟回報,屬於單純的消費。
沒錢能來玩麼?民心不穩會往外跑麼?
好在這個柳言的手段還不行,否則真讓他成功推翻小寶的十年計劃,當地必然會亂起來,這樣的人真該殺,但不是現在殺,既然想搗亂,那就換個地方去搗亂吧,等著控制不住了,殺掉,以平息當地民憤。
李隆基恨柳言的根源在這裡,但他不會表現出來,他沒笑,也沒瞪眼睛,只是很平淡地說道:「柳卿,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正如宇文卿所言那般,要給你升官,給你一個發揮出所有本事的空間。
將要去的地方遠是遠了點,然,比起之前永誠帶家人去的陸州來說,情況要好上許多,比起翼州來也更輕鬆。朕相信你,官員們相信你,當地的百姓也一定會期待著你前去。」
柳言聽到皇上的話,暫時放心下來,至少不會馬上死去,更不能被滅族。
他開始盤算,大唐還有哪個地方適合發配,陸州顯然是不行,去那裡不是發配,是享福,民眾的基礎張王兩家已經打好了,翼州同樣不可能,雖然那裡屬於川蜀之地,張王兩家仍然理順了當地的關係。
那麼還有何處可去?豐州?豐州是張王兩家畜牧業的根基,依舊是沒難度;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開玩笑,那裡能讓自己去玩?
河南道最東邊的登州?有蓬萊島的那個?那裡那裡有軍港啊,當地的百姓之前是不好控制,可自從發過一次地震,當地張王兩家建築集團給修的學堂樓,在那種地震當種裂而不倒之後,當地的百姓已經很擁護朝廷了,這麼好的地方估計還是不能讓自己去。
京畿道不行、河南道不行、河東道不行、關內道不行、山南道不行、淮南道不行,江南道不行、嶺南道不行、黔中道自己去過了,嶺南道、劍南道?這兩個地方有偏僻的所在,去的話.也行,因為海路在那裡擺著呢,當地再不好治理,相信他們也不敢鬧事,海中可是總有巡洋的炮艦在。
「陛下,嶺南道西邊的那一部分地區,臣覺得可以過去。」柳言以為朝廷會給他安排到那裡。
「那裡不行,太亂,小寶和鵑鵑剛剛收拾了真臘,並且穩定住當地群眾對朝廷的擁護心思,你過去安全沒發保障,有更需要你的地方。」
李隆基說的很明白了,你柳言想去的地方已經不需要你了,小伯和鵑鵑還沒親自過去,已經把當地問題解決了,所以你別想這種美事兒。
「那,還有什麼地方?」柳言迷糊了。
宇文融接過話:「有,比如說日本,我大唐準備在那裡進行實際管理,所以設立了一個新的都督府,叫扶桑都督府,你去那裡當刺史吧,世襲呢。」
「啊?日本?我不去,陛下,開恩啊,我不想去,那裡我沒法治理。」柳言央求。
「柳卿,莫急,還有一個選擇,新羅,同樣有個都督府。」李隆基又給出了一個地方。
「新羅我也不去,我不會說新羅的話,誰閒著沒事兒學那個呀,專門學一種語言,浪費時間,不如學經濟方面的學問。」柳言還是搖頭。
「小寶,鵑鵑。」李隆基看向張小寶和王鵑。
不等二人出聲,小貝先開口:「我現在說的就是新羅語,很好學的,還有日語我也會,平時哥哥姐姐就教,柳縣令,聽懂了沒?」
小貝說的是新羅語,她真會,寫是不行的,但說些日常用語,絲毫問題也沒有,像他們九個,最少都會四門外語,小遠書寫能力更厲害。
宇文融笑著對柳言說道:「聽到了吧?不會可以學嘛,小貝都會,你還好意思說不會?你說你去了日本和新羅無法治理地方,我問你,換成小寶和鵑鵑過去,能不能治理好地方?」
柳言被問住了,他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若是把自己換成張小寶和王鵑,到新羅與日本,相信用不上太久,二人便能夠把當地的民心給理順。
他兩個的能力實在太強了,當初的河北道北部的積利州,沒有朝廷的支持,沒有人口,沒有開好的土地,沒有現成的港口。當地部落種族繁多,大唐的朝廷根本管不了,還要受到新羅的干擾與影響。
他兩個過去的時候,他們控制的陸軍官兵也被換了,換成岳州的兵,可謂是背水一戰,四面楚歌,換成個人,除了自殺沒有別的死的好辦法,但他們就是在那種境地當中強勢崛起,一面收攏各處人口,一面遏制新羅,一面鬥爭於當地的各個部落與族群。
而且即使如此,他們還有閒心發展工業基礎,控制大唐主要經濟運營,用最短的時間收復岳州的兵,派到遙遠的地方去收集種子。
現在的河北道地區,完全歸於人家兩個人管,農林牧副漁沒有一個差的,若是他們的心思稍微動一動,往偏了想,大唐至少有六個道會受到直接的衝擊。
如果現在把他們派到新羅和日本,看情形也比不當時去積利州時難,最主要的是朝廷中沒有人敢背後給他們使壞,他們絕對有辦法讓當地人擁護他們,絕對的。
柳言終於開始用心地承認,他比不上張小寶和王鵑,他可以說,自己有辦法帶動大唐某一個政治民心環境不錯的地方的經濟,但他得承認,他做不到張小寶和王鵑那种放到任何地方都管用的本事。
心中想著,他眼睛一亮,說道:「既然張節度使和王副節度使可以很好地治理地方,不如把他們一個派到日本,一個派到新羅,正好兩個地方的問題都解決了。」
「啊呸,你真不要臉。」小貝氣呼呼地出聲:「我給你一個大喇叭,你敢不敢把你說的話喊出來?」
「不用喊,我聽到了,柳言是吧?我記住你長啥樣了,你別讓我在別處遇到你,不然我整死你。」
鐵道對面那個站台上有百姓在看著、在聽著,這邊聲音小的時候他們聽不見,不過剛才的對話他們斷斷續續的還是弄明白了。
知道這個叫柳言的人跑到弘農縣去給小寶搗亂,現在被朝廷收拾,又要找小寶和鵑鵑去頂缸,馬上有人忍不住叫罵起來。
瞬間,經過簡短的消息傳遞,周圍的百姓全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不同的叫罵上開始響起來。
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他們知道小寶和鵑鵑厲害,可以放到任何的地方,但他們不希望有點事情就把小寶和鵑鵑派出去,二人應該坐鎮京城,等別人實在不行了,產生的後果威脅到大唐的時候,再讓他倆出手。
他倆就跟鋒利的寶劍一樣,平時要放在鞘里,關鍵的時刻拿出來斬盡一切,而不是遇到小問題就抽出來砍人。
這是屬於中華獨有的文化特色,有好東西先藏起來,凡是露在表面上的,都不是最後的殺手鐧,即使不能幹掉你,也能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他們就把張小寶和王鵑等成了大唐的殺手鐧,最後關頭使用的手段,而不是隨便出現點小事兒便把他們派出來,難道大唐其他的人都死絕了?
這算是一種自我的心理保護,最強的人留下來呆著,把別的人派出去,一層層的,只要最強的還沒動用,就不用真的擔心。
「聽到了吧?所以你得去,選一個吧,新羅,還是日本?」小貝扭回頭對柳言說道。
「日新.日,隨便吧,反正都一樣。」柳言哭喪了臉回道。
******
感謝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偶沒問題的,偶一號晚上的時候確實很難受,心裡難受,所以二號凌晨想了想,選擇回家,回到家中,看到父母和弟弟,心情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