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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符經「五行」

2024-12-13 02:56:22 作者: 青山盡墨
  第175章 符經「五行」

  「華子,你把手抬起來——·別抬那麼高,手掌對著我——.手掌打開—」

  周玄開始教木華伸手指。

  指令有些「複雜」,木華不得要領,周玄只能上手幫他調動作,跟玩帶球形關節的大型「可動手辦」似的。

  好在木華雖然腦子不太轉,但服從性極高,周玄把他手到哪個位置,他就堅決不動。

  「行,保持這個動作。」

  木華在周玄的教導下,右手臂平舉,手掌握拳,只有中指伸出。

  按照煮酒和尚的說法,若是互為鏡中人,只要雙方的中指對上了中指,兩人中間便會產生一層冰。

  周玄伸出中指,與木華的中指對齊了,

  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就是兩根手指觸碰到了一起而已,別說冰層了,連最簡單的熟悉感、連結感都沒有產生。

  周玄甚至將自己的感知力,透進了未華的中指,然後延伸到了手臂,在對方的身體裡轉了一個圈一一點收穫都沒有。

  「嗯,看來不是鏡中人。」

  周玄和煮酒和尚講述木華的時候,煮酒便覺得周玄和木華之間的默契很不夠,應該只是單純長得像而已,並不是鏡中人。

  「沒什麼了,玩去吧。」

  周玄拍拍木華的肩膀,催他去和小福子滾鐵環。

  返回了淨儀鋪內,雲子良閒得無聊,捧著報紙瞎看。

  「老雲,不去打牌?」周玄問雲子良。

  「還沒到時間,下午才有人打。」

  雲子良指著報紙,說:「最近大新聞挺多,七葉寺被燒,數百個和尚被活活燒死-—-不會是你燒的吧?你昨天一進店,身上沾點菸熏火燎的味。」

  「扯淡。」

  周玄拉了把凳子坐了下來,抓了把瓜子,問雲子良:「老雲,你聽說過鏡中人沒?」

  「哼,我瞧見你弄木華,就知道你要這麼問。」

  雲子良將報紙攤在腿上,認真的講解起來,

  「互為鏡中人的雙方,不僅僅是長得像,腦子也得是一般聰明,甚至修行的天賦也是一般高,

  要不怎麼叫鏡中人呢?

  我從來就沒懷疑你和木華是鏡中人,因為你們兩人差別實在太大了。「

  有了雲子良的解釋,周玄便不再想「鏡中人」的事情,

  現在司玉兒還沒來店裡,昨天李乘風剛好送過來「起戰」的古籍,

  周玄趁著這個時間,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古籍被小福子收到了二樓的房間書架上,他「蹬、蹬、蹬」的上樓拿書。

  「試試洗冤篆感應符經。」

  煮酒和尚講,符經有靈,又擅於隱藏,會隱藏到各種老書中,甚至街頭巷尾的書店裡,也有符經的存在。

  周玄將感知力釋放進洗冤,

  洗冤篆發出了微弱的震動,

  有反應!

  而且書架上,同樣也傳來微微的震動。


  周玄目光向書架上掃去,李乘風借過來的古籍都沒有動靜,反而是一本《跑馬指南》,封面在微微顫抖,像得了傷風感冒打擺子的人。

  「跑馬!」

  跑馬是真的跑馬,明江府賭馬很受歡迎,建有專門的跑馬廳,全名叫「明江跑馬總會」。

  跑馬廳的規格比較高,能進去耍的非富即貴,

  為了平民也能享受跑馬的「樂趣」,民間開辦了地下賭莊,以「跑馬總會」的結果為終盤結果類似《跑馬指南》的雜誌刊物,火爆了起來。

  周玄書架里這本,是前房主留下的,沒有及時清理出去。

  他將《跑馬指南》翻了幾頁,平平無奇,但是翻到第七頁的時候,紙張里充斥著生命力。

  那股生命力,像是要從紙張、墨跡印刷的字里掙脫出來。

  「這就是符經?」

  周玄盯著這頁躁動的紙張,紙張與洗冤篆,形成了共鳴,生命力在紙張里消退、轉移。

  他掏出了洗冤篆,利用感知力翻動。

  連翻了三頁後,在篆本中,出現了一段文字一一五賊氣形,金木水火土也。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以氣為形,非以形為氣。

  這篇符經,只是殘本,不是全篇,周玄也看不太明白,便先將洗冤篆收起。

  書架里的書挺多,但洗冤篆掃過,也就這麼一小段符經。

  「或許,連這麼一小段,還是我運氣好,趕上了。」

  周玄將起戰的古籍,從書架里搬出來,又「蹬蹬蹬」下樓,走到拐彎處,樓梯表面潮氣重,很是濕滑,

  他又被懷裡的書擋了視線,沒瞧著路,腳踩滑了,身體往後傾倒,

  好在他感知力出色,儘管沒學過「輕身法」之類的身形之法,但感知力瞬間將身子的重心調得穩當,他上半身後仰,幾乎與地面平行,但愣是站住了,重新正起了身體後,繼續下樓。

  木華與小福子兩人玩滾鐵環,已經滾到了老畫齋前了。

  小福子滾得快,領先了未華十來米。

  木華在身後不停追趕,追著追著,忽然他愣在原地,然後沒來由的身子後仰,仰到上半身與地面平行後,才重新將身體正了起來。

  「華子,華子,幹嘛呢?快來。」小福子喊。

  木華又拿起了鐵絲,滾著鐵環,朝小福子跑去。

  周玄搬著起戰的書,去了外堂,拿了一本《起戰儀式》,正要翻看,想起剛才洗冤篆里收錄的那段話,便問雲子良。

  「老雲,我剛才來了點靈感,忽然就想了這麼一段話,但我吧,又不太明白話里的意思,你幫我分析分析。」

  周玄說道。

  「你說。」

  「五賊氣形,金木水火土也。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以氣為形,非以形為氣。」

  周玄講道。

  這篇經文,沒頭沒尾,沒有語境,很難理解。

  雲子良卻斜著腦袋,了周玄一眼:「這是你自己想的?」

  「是。」

  「你這靈感也太妙了,這段話,直指你的新朋友。」


  「誰?」

  「司銘唄,就那神偷堂的堂主。」雲子良說道:「他香火應該高,至少是超過了五香火,神偷的第五香火的手段,叫一一五行遁術,有金、木、水、火、土五種變式,

  這門遁法,是神偷對敵時的核心手段,雖說手段只要香火層次到了便能領悟,但每個人的悟性不一樣,領悟出來的奧妙自然有深有淺,

  深淺有別,威力自然也不一樣。」

  雲子良說道:「以氣為形,而非以形為氣,我這一琢磨,便覺得這份領悟妙極。」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周玄知道這段話來自《符經》,便知道雲子良是真有眼光。

  「區別很大,以形為氣,是靠法門,將自身形體,化作五形之氣!但以氣為形,是讓周遭的五形之氣為自己所用!」

  雲子良悠悠說道:「你這番靈感,非天生霸道之人,難以領悟,

  我們走陰拜神的人,將天地、神鬼、五行、大道,都想得過於神聖了,我們成了信徒,他們高高在上,

  因此,我們骨子裡只想借用他們的力量,能借到一些,便心滿意足。

  殊不知,除了借用,我們還能控制、掠奪,讓他們為我們所用!」

  「老雲,你以前幾香?」

  周玄聽了雲子良的論調,便覺這老雲是極有慧心的人,以前香火絕對不低。

  「哼,說出來嚇你一跳,四香!」

  雲子良得意洋洋。

  「你唬我,肯定不止四———」

  「只有四,我對天發誓。」雲子良都賭上咒了。

  「四灶香,對走陰拜神之道,有這麼深的理解?」周玄有些納悶。

  但老雲賭咒說四,那便真的只有四周家班,祖樹下。

  周伶衣問袁不語:「袁老,雲子良只有四香火,你說可能嗎?」

  「極有可能。」

  袁不語說道:「這雲子良說他出自藏龍山,我開始真沒想出來他是誰,

  但現在聽了他這番話,我才知道他是何人!」

  「藏龍山八百年傳承第一,

  四灶香,橫掃人間道門,

  他七歲通靈點香,十二歲便將香火爬升到了四爛,然後,他主動折斷了香火,切斷了與神明的連結!」

  「沒有香火,也能修行?」

  周伶衣的認知受到了挑戰。

  「別人不能,他能!」袁不語說道:「他是天生的霸道之人,雲子良不是他的本名,他以神龍為名,叫燭陰!」

  袁不語說道:「燭陰,如何落得這般田地,藏畫中三百年,那便不得而知了,其中,必然有極大的隱情,

  或者說,他這躲藏三百年,是為了修得更好的神通。」

  周伶衣笑了笑,說:「有雲子良這般人物與弟弟為伴,對弟弟的香火修行,極有幫助。」

  「那是自然,周班主,明江府有種風雲際會的感覺,我還是想著去幫幫玄子。「

  「袁老把心放肚子裡,弟弟一定不會出事的,我擔保。」


  「這麼有信心?」

  「所有堂口的天才出世,皆有護道人,弟弟的身邊也有!」

  周伶衣閉目養神起來。

  她每日做得最多的事,便是「養神」,這是巫女修行香火的方式。

  袁不語則期盼著周玄的機緣,今天周玄悟了「五形遁術」的玄妙,哪天能不能悟出點說書人手段的玄妙?

  「師父也想不勞而獲啊!」

  袁不語很想體會體會「人在院中躺,香火手段心中漲」的快樂。

  「周大哥!我來了。」

  周玄在看著起戰古籍,活潑的司玉兒,忽的就衝進了店裡,把他嚇一蹦噠。

  「進來就進來,咋咋呼呼的———」周玄把書放在了櫃檯上,說道,

  「給你帶了點禮物。」

  司玉兒將兩提紙袋也放在櫃檯上:「月明齋的點心,酥而不膩,保證你愛吃。」

  「你還挺客氣,剛好,我這店裡也沒招待富家大千金的零嘴,只好借花獻佛了。」

  周玄將紙袋拆了,拿了塊點心遞給司玉兒:「小玉,別客氣,都自己人,吃!」

  這巨有底氣的自信模樣,仿佛點心真是他提前預備的。

  司玉兒被逗得仰著頭,爽朗的笑。

  「喝杯茶,然後我們談一談獻祭的事情。」

  周玄說道。

  「現在就可以談了。」

  「我先講明白哈,獻祭,是讓拈花手印刺青生效的辦法,不是我非要獻,我不賺差價。」

  「懂。」

  「懂就好。」

  周玄將感知力深入到「拈花手印」中,這次的儀式與祈福天官流程差不太多,只是沒有那麼血腥,由司玉兒抓破自己的手臂,然後利用血跡,在周玄的手上,寫下「小護法」三個字。

  等於從今天開始,

  周玄的臨時保鏢,除了李乘風外,還多了一個司玉兒。

  他將司玉兒引到內堂。

  司玉兒擼起袖管,在蔥白的小臂上,抓出了五條痕跡她很用力氣,抓得很深,每道痕都深可見骨,疼得直抽抽,

  「小玉,不需要這麼實誠的,隨便抓幾道口子就好—」

  周玄正想勸,卻發現司玉兒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怪不得要抓這麼深?要抓淺點,儀式還沒做完,傷口就好了。

  周玄伸出了右臂,遞給了司玉兒。

  司玉兒蘸了指血,在周玄的右手上,寫下了「小護法」三個字。

  頓時,周玄的指甲快速生長,長到一寸後,他將指甲絞了下來,放進了司玉兒的傷口裡。

  也就在這時,周玄的右手,散出了藍色光澤,手指微動,拈花手印的刺青,在司玉兒的身前展開。

  坐在角落裡的雲子良第一次瞧見周玄的神之手,他眯著眼睛表示驚,但很快,他又釋然了「這小子身上神秘事件一大堆,還身懷血井,我要是神,也選這小子當成我的關門弟子!」

  周玄右手再勾,骨牙飛出,往拈花手印的手掌處輕點。


  手掌中,便有一隻眼睛,顯現了出來。

  「阿彌陀佛!」

  一陣佛號,在刺青中誦念著,強大的天神氣息、和煦的佛氣,讓感知力遠超常人的司玉兒兩眼直冒小星星。

  「周大哥,好強大的氣場。」

  「感覺身體舒服點嗎?」

  周玄問道,

  「舒服多了,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司玉兒說。

  周玄便將刺青遞給了司玉兒,說:「放家裡床頭,每天多觀想,對你的血井瘋症有很好的壓制效果,至於效果好到什麼程度?需要時間給予答案。」

  司玉兒接過刺青後,沒有離開,問周玄:「周大哥,你昨天說要給我講射鵰的書,今天我來了,能給我講嗎?」

  「昨天講哪兒了?」

  「江南七怪對陣黑白雙煞。」

  「哦——-我倒是想講,但是現在是做生意—」周玄望了一眼空蕩蕩的三張淨儀床,覺得「做生意」的託詞不能成立,索性就講吧。

  「那行,反正也沒客人,講講書。」

  一直坐在角落裡,瞧著周玄、司玉兒,露著「姨父笑」的雲子良,忽然變了臉色,起身便呵斥道:「你小子會講書?」

  「多稀奇啊?我是說書人,怎麼不會講書?」

  「你不是速成的說書人嗎?」

  雲子良知道周玄是說書人,但只燒了一香火,講書這種事情,需要常年累月的舞台積累才能磨鍊得出彩的。

  因此,雲子良一直都以為周玄是個講書不太厲害的「說書人」。

  「老雲,你說你怎麼轉不過彎來呢?我如果講書講得不好,憑什麼能夠速成說書人的香火?」

  「嘶!?」雲子良忽然覺得周玄說得有道理。

  「等等,你們在聊些什麼?」司玉兒直犯迷糊,便問周玄:「周大哥不是刺青師嗎?怎麼又成說書人了!」

  「我修的是,走九個堂口,第一香,是說書人。」

  司玉兒已經給周玄獻祭過,司銘又處處都服周玄。

  再加上司玉兒母親的老師是李乘風,已經成了周玄的信徒。

  各種關係錯雜,周玄便不對司玉兒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好像只有周家班的後人才能修——..··哦——··周大哥,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你就是周玄,

  平水府周家班的少班主!《白眉大俠》就是你講的書?」

  「嗯!」周玄平靜的應道。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等我,等我——」

  司玉兒要往店外走。

  「去哪兒?」

  「買酒買菜,周大哥那麼好的書,不吃吃喝喝的看,可惜了———」

  「我修的事,你別到處亂散,心裡知道就行。『

  「放心,放心,你就是我的刺青師周大哥。」

  周玄倒是清楚司玉兒,她看上去什麼都愛聊,但關鍵地方的嘴很嚴。

  「小周,你欺騙了我,你不但講書,似乎還講得很好,結果你從來沒給我講過一場評書!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有多無聊嗎?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是怎麼過的嗎?」

  「怎麼叫欺騙呢?你問過嗎?」

  「額!」

  「你要問了,我不就給你講書嗎?」周玄笑了笑,去樓上換說書人的大褂,好容易講一次,當然要講好點。

  周玄已經換好了大褂,面前擺了張桌子,

  觀眾已經就位。

  除了司玉兒、雲子良、呂明坤外,小福子還把木華也喊了過來。

  觀眾面前也擺著桌子,有瓜果點心,汽水濃茶,滷肉燒雞。

  倒不像說書現場,像效益不錯的小公司的過年茶話會,由員工上台表演才藝!

  「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皆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今日要講的書,題目比勸人方還大,叫俠!何為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膨!」

  周玄開了摺扇,開始入活:「話說,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從臨江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

  他這一亮扇,一出聲,呂明坤和司玉兒便叫好。

  「小師弟,風采依舊。」

  「周大哥真有腔調。」

  這倆是真愛粉,有濾鏡,周玄舉手投足,他們硬叫好。

  但云子良聽多少收音機評書,要求相當高,開始挑刺,說:「小周書講得還行,但是,只算還行,聲音沒有老成的魅力,動作有點范兒,但是不精準,離大師還是差著。」

  「哼,你說我周大哥,不想理你。」司玉兒出聲對抗雲子良。

  「小師弟的書,你得往下聽。」呂明坤深知周玄講書的特點。

  周玄講書,功力不足是硬傷,畢竟舞台經驗不夠。

  但文藝作品的事,便是「一新遮百丑」,內容新,文本帶勁,比功力更重要。

  周玄往下講著,

  越講越帶勁,隨著江湖人物的出現,丘處機,江南七怪,黑白雙煞,一個接著一個由周玄的動作、神情,以及說書人生夢的方式,入了雲子良的眼、腦、心,

  他便覺得,

  精彩!

  真他娘的精彩,

  比起那些翻來覆去,講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精彩得多。

  「好聽好聽。」

  雲子良托著茶壺,聽入了迷。

  唯獨不太入戲的觀眾,便是木華。

  木華不理解複雜的情感,自然理解不了書中絕大部分的故事,

  但他也有快樂的時候,

  在周玄生夢,將梅超風、陳玄風與江南七怪之間的戰鬥,像連環畫似的,展現在觀眾眼前的時候,

  木華開心得都站起來了。

  這就是電影當年為什麼能夠迅速霸占市場的原因,你不認字可以,但你總會瞧畫片兒吧?

  周家淨儀鋪里,便只剩下周玄在講書,其餘人,機械的磕著瓜子、吃糕點、喝茶、喝汽水,心神都在周玄的射鵰故事裡。


  慧豐醫學院,古怪生物研究所,

  研究所里,骨老會的學者來了三個。

  他們在血腥的現場裡議論著什麼。

  李乘風神情麻木的瞧著周圍。

  昨晚,王亦文死了,「飢餓」不翼而飛,血井人腦,像受了驚的小孩,蜷縮在水箱的角落裡。

  「亦文啊———·哎!」

  李乘風和王亦文的關係很好,如今王亦文的屍體,化作了千片、萬片,撒得研究所里到處都是,他瞧了只覺心裡難受。

  「李教授,目前查不出是誰殺了王亦文,研究所的門,也沒有強行打開的痕跡。」

  「飢餓,也不知道以什麼方式跑掉的。」

  學者的調查結果,李乘風很難接受,學生死了,殺人兇手和實驗對象,全都消失無蹤影———·

  「接著查!」

  「已經查了半夜加一個大上午了,確實查不出線索,血井人腦現在也陷入了混亂的狀態,如果它的情緒能穩定下來,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有力的線索。」

  「血井人腦?」

  李乘風忽然想起了能穩定血井人腦的人一一他的新主人,周玄!

  「對,求小先生出手幫忙。」

  李乘風沒有選擇給周玄打電話,他去了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雙膝跪地,朝著窗口膜拜:「信徒李乘風身陷迷惘,請大祭司法身降臨!」

  ps:今天來得晚了點哈,明天一定早點更,好兄弟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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