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高義。新𝟞𝟡書吧→」袁術贊道。
「哼,本將軍豈是你這種勢力小人所能揣度的。」呂布冷哼道。
袁術臉色變了又變,正欲怒罵,被袁紹用眼神制止了。
帳內的有些諸侯為呂布惋惜,武夫就是武夫,三言兩語就經受不住,而孫堅等武將出身的諸侯看向呂布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攻打董卓老賊乃是大勢所趨,不為困難所惑,大義凜然,拯救大漢,乃是大丈夫所為。
「將軍,諸侯的兵馬一共有五萬人,兵倒是不少,可能用的幾乎沒有,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弱,我們并州軍一個能挑他們五個。」曹性苦著臉說道。
「不能這麼說嘛,你看,這裡面不還是有騎兵助陣的嘛。」呂布遙指在隊伍中鶴立雞群的一部騎兵笑道,還別說,白馬義從的賣相挺不錯,一個個騎著白馬,如同王子一般。
「將軍,那是公孫瓚手下的白馬義從,據說公孫瓚憑藉三千白馬義從,打的異族是人心惶惶,其他諸侯的兵馬能比嗎。」曹性苦笑道。
「白馬義從,果然是不同凡響,與狼騎相較恐怕也是不相上下。」呂布點頭道,暗想公孫瓚也是下了血本了。
整頓軍隊之後,呂布帶領麾下兩千騎兵加上一千白馬義從,手持方天畫戟,威風凜凜的立在汜水關下,朗聲道:「吾乃九原呂奉先,誰敢與我一戰!」
「戰,戰,戰!」兩千騎兵高舉手中的兵器齊聲吼道,在他們的帶動下,諸侯的兵馬亦是跟著大喊,聲音漸漸匯聚在一起,響徹天際。
數萬人齊聲大喊的氣勢,一時間令關上的守軍有輕微的窒息感,不過昨晚的大勝讓很多將士鎮定了下來,在他們眼中,諸侯聯軍不過如此。
「將軍,呂布在關下搦戰。」
「知道了,任何人沒有命令不許出戰。」華雄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昨夜大勝,功勞自然不必說,相國馬上就到汜水關,經此一戰敢問西涼軍中誰人有他的地位高。
「將軍,卑職願往,斬呂布首級。」胡封出列道,昨晚的勝利讓他心中有些小覷聯軍。
「呂布神勇,不可。」華雄謹慎的說道。
「哼,將軍何必言他人之勇,喪我軍之膽,卑職去去就來。」胡封提刀上馬,胡軫是他的兄長,沒想到死在了聯軍手中,他正想著報仇呢。新𝟞𝟡書吧→
「唉,不知者無畏啊。」華雄嘆道,在遇到呂布之前,他也曾一度以為,天下的武將不過爾爾,可是呂布的神勇卻改變了他的認知,就算是大勝了一場,他也不敢懈怠。
關門緩緩打開,呂布神情有些凝重,本以為華雄這廝肯定會做縮頭烏龜,沒想到真會有人出戰,莫非來人是高手?若是這副身體的主人,自然是不懼,可當下的呂布,估計也就是一流武將的水準,碰到關羽張飛這樣的無人敵,肯定是打不過的。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呂布畫戟一抬,冷喝道。
「吾乃西涼大將胡封,敗軍之將,還不速速受死。」胡封大喝一聲,策馬提刀向呂布殺來。
「沒有這號人物啊。」呂布有些疑惑。
騎術還行,就是招式有些太慢了,力氣也有些小了,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呂布就看出胡封是個不入流的武將,自己僅用了三成力就讓他手忙腳亂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和胡封對戰了十幾合之後,他發覺沒什麼意思,對方的武藝對自己的提升不大,,手中的方天畫戟驀然變劈為刺,鋒利的戟尖直接穿透胡封的喉嚨。
身後數萬兵馬見呂布戟挑胡封,發出震天的吼聲,經過一場大敗的士氣在吶喊聲中緩緩回復著,與并州軍一般,許多士兵看向呂布的眼神包含了一絲崇拜。
呂布神情微微一滯,這麼近距離的用冷兵器殺死對手,難免有些不適「換一個中用的來。」
「將軍神勇,將軍神勇!」數萬人齊聲吼道,幽并二州,地處邊疆,歷來是崇拜武力高強之輩,白馬義從也不例外。
「報,呂布數合將胡封將軍斬殺!」
「知道了,密切關注諸侯軍的動向,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戰,否則軍法處置。」華雄冷聲道,胡封要是不死,還不正常了呢,不過關內守軍士氣正旺,無需理會關外挑戰的呂布。
「匹夫就是匹夫!」諸侯大營的袁術得知消息之後嘀咕道。
「袁將軍,呂將軍在關下浴血奮戰,如今斬了董賊大將,有功,為何出言中傷?」一旁的孫堅按捺不住火氣質問道。
「哼,呂將軍戰勝一場,挫了敵軍銳氣,乃是有功。」公孫瓚幫襯道。
「呂將軍有功,自當論功行賞。」袁紹急忙說道。
「什麼諸侯聯軍,還不是袁家說的算,被華雄那廝偷襲,還怨別人救援的遲了。」張飛不滿的嘀咕道。
張飛雖然是小聲嘀咕,可他的大嗓門卻是與常人說話無異,帳內的諸侯聽的明明白白,許多諸侯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言語,心中則是對聯軍有些失望。
「三弟,不可亂說。」劉備急忙制止,這番話可是將袁紹也給說到了裡面。
袁紹的臉色變了又變,卻無從反駁。
一連數日,呂布只是帶領麾下的騎兵和步兵不停的挑釁,權當是練兵,卻沒有派兵強攻,這讓袁術派來的將士寬心不少。
現在聯軍中人人都知呂布和袁術之間不和,甚至大打出手,別因為這被呂布派上去送死可就不划算了,其他諸侯派來的人馬都自覺的和袁術的人區分開,生怕受到連累,其餘諸侯除了袁術自然沒有意見,誰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將士不明不白的死了。
華雄的龜縮不出,讓關內守軍的士氣有些低落,敵人在城外如此猖狂,可自家將軍絲毫沒有反應,許多將領請戰,皆被華雄推遲。
華雄也感覺自己有些憋屈,怎麼說也是大勝了一場,如今看來,反倒像是諸侯聯軍勝了一般。
當袁隗的頭顱掛在汜水關上時,聯軍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