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再次遇他
傅郗城作為病號,應該有特殊的待遇。
姜予寧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好,等你傷好了之後,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傅郗城不相信姜予寧這麼容易答應他,他眼中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挑眉反問道:「什麼補償都行嗎?萬一我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如果傅郗城敢跟她提過分的要求,那麼他絕對少不了她一頓挨揍。
她肯定會猛捶他好幾下。
姜予寧輕笑一聲,她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我覺得你沒有那個膽子。」
「這麼了解我嗎?」傅郗城饒有興致地詢問。
姜予寧敢保證除了傅郗城親近的那些朋友,她是最了解他的一個人。
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姜予寧早已摸透了他的本性,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很清楚。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眸光深邃而靈動,「當然,如果你不怕我捶你,你儘管提些過分的要求。」
傅郗城沒敢多說一句話,他只是淡淡地笑了。
……
與此同時,傅添剛聽完手底下的人匯報,他得知姜予寧回到了傅郗城身邊,這一瞬間,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姜予寧耍的團團轉。
他一直以為姜予寧是個善變的女人,沒想到她和傅郗城兩個人串通起來竟然在演戲。
他這次完全失策了。
如今傅郗城已經甦醒了過來,他堅決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否則他一定會跟他徹底撕破臉皮。
他緊握著拳頭,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動姜予寧了,他內心思考著一個萬全之策。
傅添目光如炬,眼中閃爍著如刀刃般的光芒,「阿起,通知潛伏在傅郗城身邊的人,讓他們立刻撤回來,不得有誤。」
「是,先生。」
阿起恭敬地退了出去。
傅添從一側的抽屜中,拿出姜予寧和傅郗城之間的微信聊天記錄。
他翻閱了一遍又一遍,他總覺得跟姜予寧聊天的人不是傅郗城,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有一種直覺,傅郗城不會是那麼幼稚而肉麻的人。
……
徐晏聲不在傅郗城身邊,姜予寧親自給傅郗城重新換了紗布,看到他胸口猙獰的傷口,她心裡那股子心疼的勁又上來了。
姜予寧心尖痒痒的,低頭吻在了傅郗城傷口的邊緣處,她嗓音柔和,每一個字都仿佛羽毛般輕撫過心尖,「傅郗城,你一定很疼吧。」
傅郗城沒怎麼在意,儘管胸口上的傷很疼,可他只要一想到姜予寧,他身上的疼痛便減輕了不少。
他半開玩笑道:「你都幫我吹了,我肯定不疼了。」
姜予寧瞥了他一眼,他都病懨懨了,骨子裡還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樣子,他無藥可救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傅郗城疑惑問:「秦墨言,你怎麼來了?」
秦墨言走了進來,看見姜予寧坐在傅郗城身旁時,他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
「徐晏聲得知你女朋友來了京都,特意拜託我暗中保護她,她現在在你身邊,我也無需多慮了。」
秦墨言只看到姜予寧現如今坐在傅郗城身旁,他根本不知道姜予寧被迷暈綁走的事情。
「傅郗城,說實話,你這女朋友挺能跑的,我剛踹飛那兩個人,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姜予寧抬眸看他,她那是被人迷暈抱走了,看來秦墨言並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跟他解釋太多。
她再次仔細瞧了他一眼,怎麼看都覺得秦墨言的年紀不大,她低聲道:「傅郗城,他多大?」
秦墨言似乎聽見了姜予寧詢問傅郗城的聲音,他痞里痞氣地勾了一個椅子坐下。
「問他幹嘛,問我這個當事人不是更清楚嗎?」
「你想打聽我的年齡幹啥,想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嗎?還是對我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姜予寧還未說話,眼前的男人一句接著一句說個不停。
待男人停止了說話,她忽然在腦海中想到了一件事,姜予寧故意反問道:「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一個?」
這句話他熟悉得很,秦墨言似笑非笑地勾著唇,「妹妹,跟哥哥學的不錯。」
姜予寧被他的言語逗得哭笑不得,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你年齡不大,怎麼見了誰都想認妹妹?」
秦墨言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他嘴角掛著一貫的痞笑,「你能跟我攀親帶故,那說明你榜上大款了。」
姜予寧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自信,傍他還不如傍傅郗城,他有傅郗城有錢嗎?他有傅郗城溫柔嗎?
在她眼裡,他什麼都比不過傅郗城。
姜予寧只是看著他,心中的思緒亂飛。
傅郗城察覺到姜予寧神色的變化,他猜測她一定在胡思亂想。
他眼神鋒利,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別瞎認妹妹,她是我女朋友,以後見了她,態度給我好一點。」
秦墨言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覺得自己待在這裡沒有必要。
「既然你沒事了,我也不在這裡多待了,省的礙你們倆人的眼。」
傅郗城坐在床上沒動,他語氣很淡,「慢走,不送了。」
秦墨言走後,傅郗城又詢問了姜予寧一些事情,得知她來京都,原來還有另一方面原因。
他時隔幾天再次見到姜予寧,心裡想的慌。
傅郗城在腦海中思考了一番,以商量的口吻道:「寧寧,今天你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我讓司機送你回酒店,你看這樣行嗎?」
姜予寧也有好些天沒見傅郗城了,她當然想陪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
她想跟他膩歪在一起,跟傅郗城在一起,她整個人都是輕鬆愉快的。
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好。」
安靜的房間內,此時除了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仿佛再無其他存在。
姜予寧依偎在傅郗城肩膀上,她熬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安靜,「傅郗城,我們倆就這麼幹坐著嗎?」
傅郗城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她,他言笑晏晏道:「不坐著,那你想做什麼?」
她能做什麼?
她只不過覺得他們兩個人這樣干坐著太無聊罷了。
「我能做什麼,你現在一副病殃殃的樣子,就是想做也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