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乖一點
臨近放假，梁靖婉手頭上的案子都已經結尾了。
中榮和林都律所都是臘月二十八，除夕當天開始放假。
因為梁靖婉和顧政琛要去BJ過年，所以特意在臘月二十七晚，兩人回了一趟御龍灣。
梁家的過年氛圍也已經很濃烈了，門口貼上對聯，各種堅果、水果已擺放在茶几上，梁靖婉噔噔噔地走進客廳，就看見梁明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地剝著手裡的核桃，他的手邊還擺著一小堆已經剝好的核桃仁。
梁靖婉的眼珠來迴轉動，起了小心思，在一旁等候時機，隨後毫不客氣地將梁明遠剝好的核桃搶了過來，一把塞進嘴裡。
梁明遠：「……」
辛辛苦苦剝了半個多小時，結果一朝被小賊搶走，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顧政琛在一旁，梁明遠不敢開口指責，只敢用眼神來射殺自己的親姐，哀怨的小眼神不斷瞥向梁靖婉。
顧政琛見狀，從乾果盤中拿過幾個核桃，就開始替梁靖婉剝。
剝了一兩個後，梁靖婉心疼他的手，抬手阻止他，遞上紙巾的同時，湊在顧政琛耳邊，她小聲說道：「不用剝了，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吃核桃。」
聽見她的話後，顧政琛抬眸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梁明遠，面有疑惑，挑了挑眉。
梁靖婉順著顧政琛的視線回頭一看，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她解釋道：「只是單純想搶他的。」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梁明遠聽見。
梁明遠：「……」
餐桌上，幾人坐定，梁老坐在上首，看著自家孫女和孫女婿。
新婚夫婦必不可少的話題就是催生，即使知道兩人還沒辦婚禮，也忍不住催上一催。
老生常談的話就是，「爺爺年紀也大了，希望看到曾外孫，曾外孫女……」
梁靖婉嘴上應著梁老的話，手上夾菜動作不停，「好好好……」
梁老見她敷衍的態度，也無可奈何。
顧政琛邊拿過熱毛巾擦手，邊開口：「我們還是想著等婚禮結束以後再考慮，畢竟如果到時候懷著孕辦婚禮，靖婉總歸是會勞累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加上夫妻倆都沒這個意願，作為家長的，也不好再催。
臨走前，蘇女士拉著梁靖婉閒聊幾句，詢問他們打算。
「您急什麼？」梁靖婉也真不知道催生的家長急什麼，這孩子生下來，又能怎麼樣。
蘇女士說：「我急著抱外孫，外孫女。」
「我沒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你著急。」梁靖婉打了個哈欠，「至少婚禮過後吧，大著肚子結婚，穿婚紗都不好看了。」
蘇女士一想也對，她嘆了口氣，「這也是，你們自己商量好就行。」
蘇女士又叮囑了幾句話，讓梁靖婉帶著顧政琛去看看蘇父蘇母，梁靖婉連連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蘇女士沒好氣地輕哼一聲，「你自己想想多久沒去BJ了，他們前些天跟我打電話時，還問你什麼時候帶政琛去見見他們？」
「放心吧，到時候飛機一落地，我們倆就去。」梁靖婉摟著蘇女士的脖頸撒嬌，「又要這麼久不見面，你會想我嗎？」
「不是正月初二就要來BJ了，這才幾天。」
臨城的習俗是出嫁女正月初二會回娘家。
梁靖婉連親了幾口蘇女士，隨後鬆開手，「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們要走啦。」
和家中的人揮手告別後，梁靖婉和顧政琛回到觀雲壹號。
兩人是明天上午飛BJ，加上今晚是在梁家吃的晚飯，於是觀雲壹號的傭人都已經離開，回家過年了，家中只剩下樑靖婉和顧政琛兩個人。
下車時，梁靖婉賴在座椅上，不肯起來，張開兩隻手，等著顧政琛抱。
顧政琛無奈失笑，彎腰抬手，兩隻手穿過她的膕窩，勾起她的大腿，往上一提，將人面對面地抱了起來。
梁靖婉把自己的兩腿盤在顧政琛的腰際，兩隻手摟的更緊，整個人埋進他的頸窩。
別墅內，一片黑暗。
梁靖婉想起了第一回到觀雲壹號時的場景，那時別墅內只亮著客廳的一盞吊頂燈，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無光，和現在別無兩樣。
她在顧政琛的頸窩處蹭了蹭，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來觀雲壹號嗎？」
「嗯。」
追憶過往後，她又提起一件事，「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兩個人已經到了二樓，梁靖婉被顧政琛抱到床上，他沒回答這個問題。
梁靖婉沒鬆手，摟著顧政琛的脖頸，催促道：「你說呀。」
「那你是什麼時候？」顧政琛不答反問，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腰，示意她往床上爬去。
梁靖婉挪動身體，在床上蠕動，裹著被子。
從開始在他面前多次丟人，感到異常尷尬，到後來他替她解圍，從尷尬變為感謝，再到後來心中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受，一步步內心逐漸發生轉變……
晚上。
清輝傾瀉，夜色如水，布簾綁在一起，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簾，銀白色的光暈搖曳，整間臥室籠罩著一片朦朧的氛圍中。
兩個人躺在床上，梁靖婉的手摸著顧政琛的腹肌，不肯鬆手，發出舒服地喟嘆聲。
「再往下摸，明早就要在飛機上補覺了。」
被子下，顧政琛牢牢地抓住梁靖婉放肆的小手，他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乖一點。」
梁靖婉努了努嘴，沒開口說話，而是側過頭吻上顧政琛的薄唇，她試探性地去嘗試撬開男人的齒關。
由淺入深。
顧政琛抬手緊扣住梁靖婉的纖腰，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起。
睡衣睡褲被扔出被窩，一件件掉落在地板，床尾。
直至午夜時分，房間內的聲音才剛剛停下。
……
翌日。
冬日寒冷，一抹暖陽掛在天邊。
兩人出門時，梁靖婉睡眼惺忪地爬上車，等飛機起飛，確實如顧政琛所言，梁靖婉開始補覺。
沈令頤和顧正林提早幾天就已經到了BJ，這趟只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