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0088話 掃塵
許志川和張澤倆都以為他們借了林月曦的光,得解放了!
林月曦是特殊的,雖然不知道她除身體差之外,還有沒有其它地方特殊;但比他們的兄弟冷星然這個親兒子要更受寵這點,毋庸置疑!
冷星然下鄉開始就在受苦,冷家幾個長輩那是真的一句沒問過,一次東西沒寄過,也就偶爾那麼一兩封信,還是得冷星然先寫信回去,家裡才回一封。
還都是林月曦寫的信他們順帶加幾句。
可他們對林月曦這個養女呢?
人還沒下鄉,錢已經寄過來讓蓋新房子,且已經和村裡的大隊長家打到了關係,甚至擔心土路不好走還給村里舖上了柏油路。
很多人都以為是大隊長厲害,既然能弄來關係讓人幫村里舖了城裡才有了柏油路,有點子關係在身的許志川是知道的,這事兒和大隊長沒啥關係,這事兒是冷家辦下來的。
這件事上,大隊長純是被臉上貼金!
【許志川猜不到林月曦本人特殊,只以為是冷首長他們太疼小女兒,畢竟這種事兒肯頂風險的話,他家也辦得下來。】
衝著冷家的重視,衝著大隊長提前對全村人的警告,縣官現管都到位了,只要不是個傻子,應該都知道這人非必要千萬甭得罪。
所以許志川和張澤兩人一直以為他們今年能安然無事,是因為跟林月曦合夥吃飯後,借了林月曦的光。
哪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只不過是換了個人。
「就在李賓請你們吃飯的第二天,王來弟一大早到我那向我借糧,她說她娘讓她寄五十斤白面回去,如果沒有,就要把她嫁給老光棍,讓我救救她。」
許志川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我今天都沒分到五十斤白面呢,好傢夥,開口就是五十斤。」
張澤墊著腳邊擦頂部邊接話:「川哥沒答應她後,她又來敲我的門,我門一開她就哭,正好對面的劉傑出來,他那嘴你也知道,沒兩句就把王來弟嚇跑了。」
本來還想感激他呢,轉頭又來笑話他能看上這種人,把他氣得差點沒當場和他拼命。
「他瞎啊他,我能看上王來弟?」
那麼一個鐵定會被娘家拿捏的死死的人,他看上只母豬也不可能會看上她呀?!
王來弟可能也怕被人知道她借糧丟人,敲他們門時很早,知青點那時大傢伙都沒起來,這事兒除他們三個當事人外,也就那天抽風早起的劉傑知道。
劉傑這人雖然不著調,但不是壞人,也沒愛傳話的毛病,所以這事兒並沒有被傳出去。
許志川和張澤都以為,他們已經拒絕了王來弟,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哪知前天晚上,王來弟居然去翹許志川的門,還爬上了許志川的炕。
許志川這次是真『命不該絕』,張澤病了,一直在發燒,許志川不放心他,連著兩天都在張澤的屋裡照顧他。
知青點男女知青的宿舍格局是一左一右,中間隔著個大院子,冬天一來兩邊基本沒啥往來,王來弟這才沒注意到許志川已經兩天沒在自己屋裡睡覺。
更無語的是,王來弟在許志川的炕上,就那麼沒燒炕,她穿著大棉襖裹在被子裡,睡了一夜。
等第二天一早許志川回屋,看到屋裡炕上竟然有個人,差點沒嚇得魂都飛走。
擦好了頂部,張澤邊洗髒抹布邊唏噓道:「以前挺不喜歡劉傑這人,可這次啊,還真得謝謝他。」
「那天要不是他也在,親眼看著我開的門,我真是污水得潑身上。」許志川想起都是一陣後怕。
李賓只是被王琴張嘴誣陷,他就已經有口難辯;像他那樣人都躺床上的,要是當時沒有劉傑的親眼目睹,他是鐵定得陷入泥塘。
冷星然一聽劉傑在就鬆了口氣,「劉傑看到那你肯定沒事,他就只是性子拗,脾氣不咋樣,嘴有點欠,為人還是很正直的。」
劉傑最崇拜的人是他小叔,只是無奈他小叔犧牲了,所以劉傑從來不提他小叔,但行動上卻又一直追隨著他小叔。
有早起訓練等習慣,也是難怪兩次都能被他碰上。
許志川和張澤兩人都是苦著張臉,這以後的日子可咋整哦,現在連半夜翹門的事都有了,總不能真以後睡覺都得睜一眼站崗吧?
冷星然也替兄弟倆愁,但讓他們來家裡住這點不現實,他妹的情況特殊,身邊的人可一點馬糊不得。
沒看劉伯伯和任妍都是無牽無掛的人?
人啊,在利益面前也許還能頂住不妥協,可如果是血緣再加利益呢?
他們賭不起。
想了想,他想到一個地方。
「山腳那邊的那房子你們可以租下來啊,至于吉利不吉利的,你們難倒還信這個?」
那空房間離著他們家不遠,也就五十米左右,靠近山腳的位置,不是很大,裡面只有兩個屋,一個小院子。
那也是知青蓋的房子,就是吧,裡面死過人,村里嫌不吉利。
不大,又偏了些,還不吉利,可確很貴,所以才會一直空著。
因為房子雖小、雖偏、雖不吉利,但它是磚瓦房。
任妍正巧從門口路過,聽他們提到那房子立刻好奇的走進來,「那房子是怎麼個情況啊?我問他們都是閉口不談。」
她早對那座明顯比其它地方都好卻一直空著的房子好奇了,向村里瓜友們打聽過,都是一提那房子就一臉的避諱。
林月曦也站到了門口,臉上帶著想吃瓜的興味。
冷星然:「……」
得,說吧。
「那是第二批的下鄉知青,兩人一個川省那邊的,一個是湖省那邊,我知道的不是很詳細,聽說兩人的家庭情況都不錯。」
「兩人下鄉沒多久就確認了對象關係,還挺大方的買了糖來分給村里人,也就半年左右吧,就在山腳那蓋了房子說是準備結婚。」
「在房子快蓋好後,聽說是在上樑的那天,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說分開了,婚不結了。」
「沒幾天,女知青被發現死在那新房子裡,然後男知青跑去自首,說人是他鯊的。」
這事兒從頭到尾大隊長就沒機會插手,呃···,也不全是,好歹當時建房子的手續是他給辦下來的,蓋房子的人是他找的。
然後挨了一頓臭罵後,白撿了一座新房子,就是至今都還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