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風波
清河縣,醉仙樓。
「白師弟,這醉仙樓的仙人醉可是清河縣一絕,你我二人今夜喝個痛快。」
劉青山抬起一壺酒大口痛飲,酒水很快濕透了衣襟。
白淵就喝得文雅許多。
倒不是他酒量不行,而是這酒實在太貴,喝不起。
一壺仙人醉就要五個大錢,簡直就是在搶錢。
白淵只從莊照嘴裡聽說這醉仙樓酒還不錯,卻不知竟然如此貴。
看著劉青山一壺接一壺的喝著,心都在滴血。
「劉師兄,你現在煉體到了哪裡步?」
白淵不得不岔開話題,劉青山再這么喝下去,他就離破產不遠了。
劉青山已有七分醉意。
「磨皮唄,外院弟子幾乎都是在磨皮關,要是入了鍛骨關早就去了內院,哪裡還會在外院待著。」
虎威武館有內外院之分。
只有進了外院才有資格自稱武館弟子,不過內院與外院弟子的待遇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外院弟子雖然不會安排活計,但為了維持生計,還是有不少弟子不得不主動出任務,就比如劉楚。
只有少數像劉青山這樣的富足人家子弟才能專注於練武。
可內院弟子就大不相同,每個月光是俸祿就有三兩,還能得館主薛貴傳授武藝,可不是外院弟子能相比的。
內院弟子的數量極少,只有十三人。
至於真傳弟子四人而已。
劉青山打開了話匣子。
「咱們武館的弟子進了外院就能在外面那些勢力掛靠,最搶手的當然是鏢局、酒樓,不用怎麼出手就能每個月賺二兩雪花銀。」
「白師弟,你遲早要成為外院弟子,此事可以提早思量。」
「我家老爺子倒也經常催我請些師兄弟相幫,都是師兄弟,價格自然不能給少了,一個月三兩。」
劉青山說了很多,他自幼生長在清河縣,對城裡的事門清,講了不少城中趣事,極為自然的拋出自家的條件,也不會引得白淵反感。
白淵雙眼一亮。
他現在缺錢得緊,一個月三兩能讓白家的生活大為改善,甚至能搬進城裡。
不過掛靠這種事情他在前世見過不少,最忌諱遭受牽連。
在清河縣,甚至會丟命。
劉青山並沒有讓白淵當場表態,那樣只會讓積累起來的香火情白費。
他又喝了兩壺仙人醉,徹底不省人事。
白淵正準備將他扛走,酒樓兩個夥計走上前來。
「公子,交給我們吧。」
兩個夥計嫻熟的將劉青山抬到一個精緻的擔架上。
很顯然,劉青山沒少在醉仙樓喝醉。
白淵試探性的詢問:「酒錢多少?」
劉青山點了一大桌菜,仙人醉更是喝了好幾壺,必定價格不菲。
一個年輕夥計搖了搖頭:「劉公子已經付了酒錢。」
像白沙鎮劉家這樣的地方宗族,一點兒不遜色於城裡的小家族,甚至還要更富足幾分,可也因為出身常常被看不起。
既然已經受了劉青山一份人情,再欠幾兩銀子也就無關緊要。
劉青山一直在喝酒,兩人桌上的菜幾乎沒怎麼動。
白淵向店夥計要了兩個食盒,將菜一一裝入食盒中。
食盒的錢當然也算在劉青山頭上。
夜風微涼。
白淵剛走出醉仙樓,酒意就散了大半。
半個時辰之後,他就出現在白沙鎮的小木屋中。
蕭巧娘正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搖曳的火光。
有劉青山出面,白沙鎮敢招惹白家的實在不多,否則就是跛子楊的下場。
跛子楊的那些小弟已經被白沙鎮劉家的人收拾,再也不會打擾到蕭巧娘的生活。
「叔叔喝酒了?」
蕭巧娘嗅著白淵身上熏人的酒味。
「嗯,喝了一些。」
白淵只覺得有些燥熱,脫去衣裳,將食盒遞給蕭巧娘。
「嫂嫂,將這些吃食熱熱,應該還可以吃。」
蕭巧娘接過食盒,光是逸散出的味道就已經讓她食指大動。
灶台的火光將小屋照得通紅。
不多時,數碗冒著熱氣的噴香菜食被蕭巧娘端了出來。
烤雞、醬牛肉、清蒸桂魚.
白淵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剛才光顧著和劉青山喝酒,菜都沒來得及夾兩口,他早就眼饞許久。
「嫂嫂,你快吃。」
「叔叔,你也吃。」
蕭巧娘小心的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嘴中,鮮美彈牙的滋味讓她嚼了又嚼,不忍咽下。
她做夢都不敢想這輩子可以吃到如此美味的東西。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小叔。
翌日。
白淵如往常一般與馬齊三人運送食材。
今日劉楚並沒有現身,而是由另外一個沒見過的外院弟子頂替,聽說已經成了內院弟子。
對於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劉師兄,白淵並沒有太多印象。
劉楚既然能成為內院弟子,天資自然不錯。
白淵早早的來到演武,清晨練拳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五禽拳升級到熟練級別,他的實力已經遠超普通人,否則也不可能輕易的殺死跛子楊。
他望向面板。
【姓名:白淵】
【職業:獵人,刀客,拳師】
【技能:劈(熟練),追蹤(熟練),箭術(精通),虎形鶴式(未入門),五禽拳(熟練)】
【強化點:0】
虎形鶴式依舊是未入門。
這門功法比起五禽拳高深太多,因此他並未將太多強化點浪費在其上。
如今他已經入了磨皮關,終於有空閒點數可以用來升級虎形鶴式。
想要在有徐聞、劉楚這樣傑出弟子的虎威武館脫穎而出獲得更多資源,除了依靠外掛之外,還有就是虎形鶴式。
這是他除了外掛之外最大的秘密。
值得慶幸的是,鐵刀幫至今都沒有查到他的頭上。
這還要多虧了那個倒霉的追魂樓殺手,若非是他,說不定鐵刀幫真能查出蛛絲馬跡。
隨著練武精進,他的見識也越廣。
武師的手段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尋常官差查不出的東西不代表武師不行。
就在白淵思索時,演武場已經站滿了學徒。
武館教習張陽沉著臉來到演武場。
「今天自行練習。」
說罷,他就神色焦急的離去。
莊照適時的湊上前來。
「淵哥兒,徐聞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