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月娜的邀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皎潔的月色下，四人燃起篝火，圍爐而坐。
「嗯，真是好酒！」
溫迪面色微醺，一手拿著烤魚串，一手舉起酒杯。
「此情此景，我這位提瓦特最好的吟遊詩人，都忍不住想要演奏一首曲子了。」
酒過三巡。
溫迪與古月娜，各自喝得半醉微醺。魈雖然陪著大家，卻只見簡單吃了三兩個漿果。
恍惚間，竟有些懷念望舒客棧言笑師傅的杏仁豆腐了。
「喂！我說……」
古月娜突然開口，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在你們那個世界，魂獸與人類，真的是和平共存的嗎？」
古月娜此時，眼中竟是露出幾分羨慕與自嘲。
「魂獸？」
溫迪搖了搖頭，淺笑回應道：
「或許你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我們的本體，並非是你口中的『魂獸』。」
「人們常常尊稱我們為神明、仙眾，但本質上，我們與這個世界的魂獸一樣，都是從遠古留存至今的非人之物。」
「我是風精靈，魈是夜叉，七七是殭屍。這麼說來，我們這夥人，還真是沒一個是人類呢！」
溫迪說完，舉起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古月娜若有所思，沉沉說道：
「但比起人類，你們的氣息，還是與我們魂獸更加相近。亦或者說，我們……才是同類！」
古月娜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們來自異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格局。在這片名為『斗羅大陸』的土地上，人類與魂獸，數萬年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人類中的魂師，在魂力的修行中，每十級都會遇到一次瓶頸。如果想要突破瓶頸，他們就必須殺死魂獸，掠奪它們死後產生的『魂環』。只有成功吸收了魂環，他們才能突破到下一階段。」
「所以魂師的一生，至少需要親手近十隻魂獸。而且這其中，還不包括因為年限不符、不適配等因素捨棄掉的廢魂環……」
「也許你們覺得，魂獸數量眾多，殺死幾隻無關緊要。但你們應該知道，人類的貪慾總是無窮無盡！他們為了尋求最佳魂環配置，總是儘可能的獵殺高年限魂獸。」
「魂獸修行不易，一隻初生的魂獸，想要成長為萬年、甚至十萬年魂獸，所經歷的歲月難以估量！」
「而人類短短一生，不到百年時間，卻要想盡辦法獵殺它們！或許過不了多久，這些萬年、十萬年的魂獸，就要徹底絕跡了……」
「正因如此，這個世界的魂獸們，都無比痛恨人類的暴行！」
聽完古月娜的傾訴，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溫迪沉下目光，眼底倒映著燃燒的篝火。
「這個矛盾，確實難以調解……」
沉默許久的魈，此刻也沉沉開口道：
「除非，有人能開發出替代『魂環』的東西。」
「我有一位故友，倒是很熱衷於研究這類新奇的東西。」
「可惜，此刻的她，應該還在歸離原上浴血廝殺……」
魈所說的，自然是留雲借風真君！
正在此時。
古月娜突然站起身，鄭重其事的面對眾人。
「不瞞大家，這片星斗大森林的霸主『帝天』，對於人類的行為深感震怒！」
「而『帝天』座下，那幾位主戰的絕世凶獸，三番兩次攛掇帝天發動『獸潮』，欲要向人類世界發動清算！」
「而『獸潮』一旦發動，這片大陸將面臨滅頂之災。魂獸與人類雙方，都將受到不可估量的重創！」
說到此處。
古月娜伸出手，向在坐的三人，發出邀請。
「我想阻止這樣的局面！但我舊傷未愈，實在是有心無力……」
「我的願望，是人類與魂獸，和平共處。所以……我想邀請你們，成為我的夥伴！」
「你們這麼強，一定可以阻止這場災難！」
說到此處。
古月娜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她將雙手放在胸前，期待著幾人的回應。
沒待溫迪開口。
魈冷冷一句話，卻是直接打破了古月娜的憧憬。
「你太天真了！」
頓了頓，魈繼續說道：
「人類與魂獸，絕對不可能和平共存的！」
古月娜聞言，頓時滯住了。她的瞳孔微微震動，努力反駁道：
「不去嘗試一下，你又怎麼知道？」
見兩人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僵滯。溫迪連忙開口，認真說道：
「真是因為嘗試過，我們才如此確信！狼群與羔羊，永遠不可能握手言和。」
「如果……你覺得有辦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你或許會說，讓人類停止獵殺魂獸。那也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的人類，再也無法修行。」
「無法修行的人類，將永遠生活在巨獸環伺的恐懼中。當獵人放下手中的長矛，便會淪為野獸口中的食糧！」
「所謂的和平共存，不過是一紙空談。」
古月娜聞言，徹底陷入了沉默。
氣氛再次先去寂靜。
忽然。
魈凝望著身前的篝火，沉沉開口道：
「或許，有一個辦法，能讓魂獸與人類和平共存。」
一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望向魈。
魈停頓片刻，繼續說道：
「帝君曾說過，當你成為了棋盤的主人，你就有資格制定棋局的遊戲規則！」
「舊日的璃月，魔神肆虐，戰火紛飛。帝君以一己之力，橫壓了整個魔神戰爭！」
「帝君以絕對的力量實力，成為了『璃月』這個棋盤的主人。」
「無論是人類、仙眾，還是夜叉、鬼魅，都必須遵從帝君制定的遊戲規則。而不願遵從的魔神，便被帝君以雷霆手段鎮壓！」
「自此之後，璃月便迎來了接近兩千年的和平時代。」
說到此處。
魈望向古月娜，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果……你足夠強大，強大到成為『斗羅大陸』這盤棋的主人。你自然也可以將『人與魂獸和平相處』作為遊戲規則。」
「而不願遵從遊戲規則的，無論是人類、還是魂獸，都統統鎮殺！」
「雖然這樣的規則，對於人類和魂獸而言，都是荒謬而暴虐的。但……唯有如此，你才能實現那個願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