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直挑選不出好的作品,原來底下的人就是這樣辦事的。
真是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轟出去?
金偉毅這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瑞諾!
他完全沒想到,那六首曲子竟然是瑞諾的作品,並且竟然直接繞過了他,送到了張富城面前。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通過普通投稿渠道!
他猛然醒悟,自己一時疏忽,但現在補救已晚。
石怡菲被張富城點名後,緊張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猜到了這些歌出自何人之手,於是立刻開始推卸責任。
她猛地站起,手指向金偉毅,厲聲道:「我不是說過,如果瑞諾來找我,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嗎?還有你……」這次她是衝著自己的助手說的。
女助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當時你在開會,是金策劃接待的,他說他已經看過那些作品了。」
這話一出,張富城冷冷地掃視了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金偉毅身上:「你不是說你沒見過這些作品嗎?」
「我……」金偉毅支吾著。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富城厲聲喝問。
這可把女助手嚇得不輕,差點當場失禁:「都是金策劃的主意,他收了錢,力推《春風吹滿地》,是他攔著不讓瑞諾的作品上春晚,他教我說怎麼拒絕瑞諾……」
金偉毅咬緊牙關。
這個笨女人。
現在一切都暴露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收錢?
張富城簡直被氣笑了:「你膽子可真不小,行,報警吧!」
「別,張導,別這樣……」金偉毅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張導,是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千萬別報警。」
「做了就要敢當,這事沒得商量。」張富城轉向其他人,「還在等什麼?這種小事還需要我親自處理嗎?」
被盯著的人一驚,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張富城指著金偉毅和那位女助手說道:「從現在起,你們兩個被央視開除,徹底調查整個春晚籌備組。
我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如果有類似的事情,在今天之前主動向我坦白並辭職,我可以不再追究。
否則……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至少五年牢獄生涯,如果涉及金額巨大,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金偉毅呆住了,女助手則癱倒在地。
但沒有人同情他們,他們只能自食其果。
接著張富城轉向石怡菲:「希望你沒有類似的事情.」
「張導,我保證沒有,否則讓我不得好死。」石怡菲立即表態。
張富城眯起了眼睛:「我給你兩天時間,這六首歌必須搞定。」
「還有,那位叫品良的藝術家,你最好能得到他的寬恕。」
「如果這兩件事你辦不到,你就準備好辭職信吧,我會讓你在這個行業里徹底消失。」
簽約那首歌?
得到寬恕?
石怡菲心裡苦笑,這幾乎是要她去向周齊低頭認錯。
回想昨天,不該打了那個電話。
要是沒打,一切都會不同。
現在真是自找麻煩,她心裡滿是懊悔。
想起周齊的話,不要太自負,還真是一語成讖。
打臉來得太快。
還要封殺?
自己已經被張導列入黑名單,處境岌岌可危,自己的前途似乎全掌握在周齊手裡。
另一方面,掛掉電話後,石飛捷心情大好,非常暢快。
央視何時這樣受制於人。
央視又怎樣,春晚又能如何。
直接拒絕總導演的感覺,真是美妙極了。
這一切都拜周總所賜,他深深記得周總的話。
只有別人來討好你,而你不必討好任何人。
因為我們是瑞諾!
他立刻撥通了周齊的電話,說:「周總,六首歌入選了,春晚總導演張富城親自來電希望簽約,被我回絕了。」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強硬了,畢竟那是春晚的舞台,一次邀請六首歌,對我們瑞諾來說,也是難得的機會。」
周齊微微一笑,說:「對瑞諾來說確實是機會,但我們有權選擇接受或放棄,而他們沒有這樣的選擇。」
「周總,您這話含義深遠啊!」石飛捷說道。
周齊笑了笑,說:「這六首歌,即使央視春晚不用,我們可以自己製作成專輯,在年前發行,就讓稻草人和白婉婷合作這張專輯吧,專輯名字就叫『春晚棄用的六首歌』。」
「我認為單憑這個名字,就能吸引大量關注,肯定會熱賣!」
石飛捷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要公開挑戰央視啊。
在全國範圍內,誰有這個膽量?
他相信周齊既然說了,就會做到。
不愧是周總,真是魄力十足!
聽到周齊的話後,石飛捷更傾向於發行這張新專輯,而非上春晚,這讓他感到十分興奮。
他認為,發行這樣一張專輯對他來說是一件大事,一想到這裡,他就充滿了激情。
不久後,石飛捷打來了電話,告訴周齊:「周總,石怡菲給我打了電話道歉,並收回了之前的所有言論。」
再次接到石怡菲的電話,讓石飛捷非常驚訝,他覺得周齊的影響力非同一般。顯然有人給石怡菲施加了壓力。
能讓石怡菲不敢得罪的人,在圈子裡一定地位顯赫。
石飛捷很高興自己當初選擇了支持周齊,並且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次通話也是為了進一步向周齊表達友好之意。
通過這次與石飛捷的通話,周齊明白了電視台對那六首歌曲的態度。
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聽到石怡菲恭敬的聲音,周齊微微一笑,回應道:「石總監,對於合作的事情,我沒有興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隨後,周齊掛斷了電話,留下石怡菲拿著電話,心中滿是不安。她意識到,如果得不到周齊的諒解,可能會影響到她的事業。無論如何,她都必須爭取到這六首歌。
石怡菲握緊拳頭,直到指關節發白。
片刻後,她突然站起身,命令助手:「訂最近一班去春市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