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這大陸仔竟然這麼厲害?」
「盧神醫是不是惹到大陸那邊的地下勢力了?這人殺人不眨眼,根本就是悍匪啊!」
「敢在姜大亨女兒的訂婚宴上鬧事,這大陸仔肯定是亡命徒來的!」
聽到眾人議論。
王龍目光環視,彬彬有禮的說道:「各位,是這位先生揚言要殺了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另外,別叫我大陸仔,我有名字,王龍。」
說著。
王龍隨便找個椅子坐下。
對著不遠處嚇得瑟瑟發抖的女服務生打了個響指。
「小姐,不好意思,一杯紅酒!」
那女服務生哪敢違抗?顫顫巍巍的端著托盤走到王龍身邊,遞上一杯紅酒。
「謝謝。」
王龍接過紅酒,雙腿疊坐,悠哉悠哉的品嘗了一口。
好像剛才打死人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王龍,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盧成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喝問道。
王龍看都不看盧成,晃動著高腳杯,淡淡道:
「盧神醫,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在衡州你醫德敗壞,草菅人命,我放了你一馬,是你自己說要給我三百億作為賠償,
可你現在不僅不還錢,還變相污衊我,現在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了,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對不起,今天你走不了。」
「你……」
盧成氣的牙齒緊咬,但隨即嗤笑起來,
「哼哼,王龍,這是在港城,只要我岳父大人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現在走,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此時。
姜珊的貼身女僕湊到她身邊,小聲道:「二小姐,大小姐正在二樓和她的同學聊天敘舊,要不要……」
「姐姐平日公務繁忙,好不容易放鬆一下,先不用去打擾她。」
姜珊看了王龍一眼,小聲道,「去把段大師請過來。」
女僕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下。
而這邊。
面對盧成的恐嚇,王龍理都不理,自顧自的品嘗著紅酒。
這讓盧成更加憤怒。
「喂,你啞巴了,說話!」
「盧神醫,要麼,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要麼,就找來能讓我走的人,這麼好的紅酒,都因為你那些沒營養的話影響了口感,別白費口舌了,好嗎?」
遠處看著的丘曼玉手心一陣陣冒汗。
萬萬沒想到自己招來這麼一尊殺神。
要是讓姜伯伯知道人是她領進來的,那可該怎麼辦啊?
沒有人因為王龍的這句話而感到害怕。
今朝得勢,沒準明天就暴斃街頭。
死掉的洪星社扛把子李浩南也是上個月才當上老大。
這樣的事在港城發生的太多了。
早已司空見慣。
只有如姜漢升這樣的頂級大亨才能坐穩江山。
「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吧,敢勒索姜大亨的女婿三百億,我看你是不想活著離開港城了!」
「就是,能打了不起嗎?姜大亨有權有勢,有的是武者願意為他效力,省省吧,別在這兒裝大佬了!」
「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無法無天,出來混,光拳頭硬是沒用的,要講背景,講權勢,知道嗎?撲街仔!」
姜珊此時開口道:「王先生,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已經鬧出一條人命,我不希望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樣,三百億實在太多了,我給你三百萬,當場兌現,到此為止,可以嗎?」
姜珊看王龍武功高強,又敢單槍匹馬來鬧事。
背後說不定跟大陸什麼勢力有關係。
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龍抬眼看了看姜珊,「姜小姐,與你無關,我只要盧成給我一個說法,只要你不攔著,我不會再動粗,你還是勸勸你未婚夫,讓他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嘶……
看著王龍雲淡風輕的樣子。
眾人不由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三百萬還不滿足嗎?
姜二小姐都主動給你台階下了,還不領情?
這下。
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姜珊眼底閃過不快,點頭道:「好吧,既然王先生一心求死,那就對不起了!」
呼……
狂風吹過。
一名唐裝老者赫然出現在姜珊身後。
眼如鷹隼,太陽穴高高凸起。
冷冷道:「是誰敢在姜二小姐訂婚宴上鬧事啊,當我段鶴堂不存在嗎?」
霎時。
滿座譁然。
「是段鶴堂大師,段大師可是港城武道聯盟排名第三的高手啊!」
「是啊,同樣是大宗師,但實力可是天差地別,那死掉的李浩南連段大師一招都接不下,哼哼,那撲街仔現在後悔都晚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拿三百萬走人不好嗎?現在,恐怕他就是倒貼三個億都無濟於事了!」
聽到眾人將李浩南和段鶴堂作比較。
王龍不禁來了興致。
眼前的段鶴堂,從氣息判斷毫無疑問是大宗師。
而被自己一拳砸死的李浩南,他的大宗師修為水分卻非常大。
應該是用了某種特殊方法強行提升修為。
來這裡不到一天,就遇到這麼奇特的事。
港城,果然不愧是迷都啊!
此時姜珊指向王龍。
段鶴堂移目看去,不由得一樂。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小子,還不自裁謝罪?!」
王龍饒有興趣的看過來,「段大師是吧,正好,來,陪我解解悶!」
「找死!」
轟!
段鶴堂龍行虎步。
幾息之間便來到王龍面前。
強悍的真氣如同泥石流轟然壓出。
會場震盪不斷。
一排排桌椅板凳瞬間化為齏粉。
就連王龍坐下的椅子也沒能倖免。
「這麼好的酒可別浪費。」
王龍緊忙用真氣護住手中高腳杯,卻仍舊保持著坐姿,穩如泰山。
與此同時。
段鶴堂一掌拍來。
掌心之中。
如同火焰般跳躍的真氣發出一陣陣恐怖的波動。
這段大師倒是會做人,如果肆無忌憚的施展大宗師的手段,恐怕會波及其他人。
所以才用了近身纏鬥的方式。
不過。
段鶴堂不是金少皇。
王龍可沒興趣與其拆招切磋。
只見他右手執杯,品嘗美酒。
左手食指隨意點出。
手指觸碰到段鶴堂手掌的剎那,真氣於指尖噴射而出。
像極了滅火器滅火。
段鶴堂手掌以及全身的真氣瞬間被壓制。
下一秒。
倒飛而出。
順著敞開的會場大門。
絲滑退場。
只留下眾人驚愕的表情和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咳咳咳……」
王龍由坐姿改為站立,清了清嗓子道,
「有誰能再為我拿把椅子來嗎?」
……
酒店二樓隔音極好的雅間裡。
姜可一臉八卦的看向凌霜,「真的,你有喜歡的人了?以前上軍校的時候,你可是全校有名的冰山,說說,是哪位高人讓我們的大冰山化成水了?」
「這個人你也認識。」凌霜臉紅道,「他就是驚龍先生。」
「什麼?你說的是那位新上任的華夏軍總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