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處置
警燈閃爍，警報聲響起。
喬納森駕駛的警車快速穿行在擁堵的大街上。
「讓開，讓開，讓開，該死的！！」
喬納森不停撥動著警笛開關，嘴上傳出咒罵。
羅伊檢查了下自己的防彈衣，然後抽出戰術腰帶上的格洛克，卸下彈匣，檢查彈夾內的子彈容量，拉動套筒，扣動扳機，安裝彈匣。
檢查完裝備，羅伊將格洛克手槍插回槍袋。
他扭頭看向喬納森：
「我今天上午沒來，沒有人說什麼吧？」
喬納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誰敢說你啊，戈登面前的紅人。」
羅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清楚，對方這是在挖苦自己。
喬納森是個正直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戈登是什麼人，更不知道自己面前這位親手帶出來的徒弟早已經被徹底腐化。
他還以為羅伊之所以被戈登優待，是因為其業務能力強和糟糕的家庭情況。
「局長在局裡嗎？」
「在，上午問你了，我說你沒來，我要給你打電話，戈登跟我說不用。」喬納森扭頭看了眼羅伊：「我在布魯克林分局工作了18年，還從未見過任何警員能跟你一樣，這麼隨意。」
羅伊：「……」
「戈登不會是你親生父親吧？」
喬納森疑惑地看向羅伊。
「小心！！」
羅伊猛地提醒。
喬納森向左猛打方向盤。
警車差點追尾前車。
路上，二人不再說話。
很快。
代號為404的警車抵達了現場。
這是一處白人社區。
道路兩側全是木質獨棟別墅。
不少鄰居站在自家門口看著熱鬧。
見警察來了，報警人立馬跑步迎上前來。
喬納森和羅伊分別推開車門下了警車。
「警官，我兒子他情緒極度不穩定，吵著要自殺，請你們救救他。」
說話之人是一位50多歲的白人大媽，體態臃腫，穿著肥大的藍色背心。
「女士，請你冷靜。」喬納森率先開口。
「哦，上帝，我沒辦法保持冷靜。」
白人大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部。
「他現在在哪？」喬納森問。
白人大媽用手指向自家車庫門前停著的皮卡：「他目前就在那輛皮卡車裡。」
羅伊開始觀察停在車庫門前的綠色皮卡。
皮卡車頭向外，尾部對著車庫門，隔著40多米羅伊就看清了駕駛位上坐著一個人。
喬納森繼續詢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比利·威克曼。」
「好的，女士，現在請你以及你的家人後退到安全距離，讓我們來處理。」
「警官，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才25歲。」
羅伊與喬納森互相對視一眼，一同走向皮卡。
喬納森邊走邊問：「他有什麼病嗎？」
「他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後退，後退，後退！！」
喬納森開始維持周遭秩序。
周邊圍觀的人同時後退了幾步。
沒錯，僅僅是後退了幾步而已。
羅伊和喬納森一左一右，慢慢向皮卡車靠近。
「比利，不要緊張，放鬆，放鬆，我們是來幫助你的。」喬納森邊靠近皮卡邊喊。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
駕駛位的比利發瘋似的，發出歇斯底里般的喊叫，情緒極度不穩定。
「看到槍了嗎？」喬納森問羅伊。
「沒有。」羅伊回復。
二人繼續向前靠近，直到距離15米時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已經足以透過擋風玻璃看清駕駛室內的一切情況。
羅伊仔細觀察，並未發現副駕駛和後排座椅上有人。
「車內只有他一個人。」
「是的！」
見兩名警察不聽話仍然靠得很近，車內的比利更加狂暴躁鬱起來。
此刻的羅伊已經悄悄解開了槍袋上的安全扣。
「比利，你聽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個世界沒有拋棄你，耶穌在看著你，他沒有放棄你。」喬納森開始勸說比利。
喬納森的勸說基本沒什麼用，比利根本聽不進去，仍然自顧自的喊著眾人根本聽不懂的話，情緒越來越激動。
突然。
比利的手放了下去。
羅伊立馬提高了警惕，右手直接放到了槍袋附近。
比利抬手的剎那，羅伊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立馬拔槍，上膛，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砰砰砰——
直至清空了彈夾內的子彈，槍聲才停止。
喬納森全程一動未動。
他手扶著槍套，呆呆地扭頭看著已經清空了彈夾的羅伊。
喬納森：「……」
現場發出了各種尖叫聲。
比利的母親瘋狂嘶吼，她雙手抱頭痛哭，面部表情痛苦至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靜的羅伊按下對講機通訊鍵：
「shot fire！shot fire！」
喬納森一臉懵逼地快步走到羅伊身旁，他看了眼左右，低聲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開火幹什麼？」
「我看到他拿槍了。」
「你！！」
對講機內調度中心回話：
「404，報告你那裡的情況。」
「o my god！」喬納森按下了通訊鍵：「調度中心，我是喬納森，薩德蘭大街128號需要一輛救護車，重複，薩德蘭大街128號需要一輛救護車。」
「調度中心收到，請報告現場傷亡情況。」
「一名25歲的白人男子中槍受傷。」
「收到。」
羅伊換了一個彈匣。
與此同時，
腦海中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使用手槍射擊：手槍熟練度+1】
【精確觀察情況：洞察+1】
【快速拔槍射擊：速射+1】
【沉著冷靜應對：冷靜+1】
好傢夥，擊斃個威脅居然給這麼多屬性。
這是令羅伊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沒時間去理會腦海中的提示音，現場還有不少情況等待他的處理。
換完彈匣的羅伊慢慢走上前去。
來到駕駛位。
身中數槍的比利映入羅伊眼帘。
鮮血從彈孔內滲出，將白色T恤染成了紅色。
17發子彈命中了11發。
比利早已氣絕身亡。
比利母親蹲在地上痛苦地大喊：「他只是想自殺，他只是想自殺，他只是想自殺而已，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他！！」
喬納森來到羅伊身旁，伸頭向車內看去，比利的手中正握著一把手槍，通過外觀判斷，那是一把黑色的M1911。
喬納森拍了拍羅伊的肩膀，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按下對講機：
「薩德蘭大街128號請求支援，需要技術組前來處理現場。」
「傷者情況如何？」
「死了！」
就在喬納森向調度中心匯報的同時，比利的父親手持一把雙管獵槍怒氣沖沖地從別墅內沖了出來。
「羅伊！！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