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藥人生模擬器
二十分鐘後，張揚回到家裡。
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許會等著下班後再慢慢摸索金手指，但現在。
在同事們眾目睽睽注視下，他直接走出辦公大樓，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頭也不回的駕車離開了公司。
都逼我離職了，我還慣著你？
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情，他在沙發上坐好，隨著心念觸動，剛才淡藍色半透明的光幕再次浮現。
這一次光幕上只剩下一個醒目的任務提示。
【當前可模擬節點：新手任務——「血液之殤」。】
【開始模擬！】
張揚沒有猶豫，果斷開啟人生第一次模擬。
一道藍光閃過，他所在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客廳不見了，沙發不見了，整個人也陷入了虛無的黑暗中，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萬物輪迴，人族永生。」
「醫藥模擬節點一：血液之殤。」
「開始！」
黑暗消退，嘈雜的聲音逐漸在張揚耳邊響起，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赫然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個燈光明亮的大廳里。
緊接著，一股醫院特有，濃烈的雙氧水味道傳入鼻腔。
這是醫院。
而且還是急診大廳。
張揚左右環顧，滿臉都是好奇。
雖然知道自己只是身處一個全感官的模擬遊戲中，但親眼見到堪比真實世界的場景，還是驚嘆不已。
這聲音，這建模，這場景，
連護士小姐姐的皮膚都那麼真實，那麼光滑。
不過，據說護士小姐姐很難找男朋友啊……
正當張揚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跟前。
「張醫生，您最喜歡的冰紅茶！」
「1L裝，大瓶的。」
張揚茫然地看了一眼服務台上的大瓶裝冰紅茶，又看了看中年男子。
這一次模擬他並沒有融合到任何記憶，腦海里完全沒有男子的信息。
不過，
看著中年男子友善的笑容，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謝。」
「誒，謝什麼謝，今晚咱倆又分到了一個車組，又要並肩作戰了。」
說著，男子擺了擺手：
「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去休息一會。」
「對了，您一會兒記得把冰紅茶放到救護車上，不然急救電話忙起來，您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分到了一個車組？
救護車？
急救電話忙起來？
張揚敏銳地捕捉到一些關鍵信息，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穿著一身白大褂，左邊胸口上還掛著名牌，寫著：
張揚，
急救科主治醫生。
漸漸地，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難道是……急診科救護車醫生？
而中年男子，是和自己同一車組的救護車司機？
張揚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服務台上突然響起滋滋的電流聲，緊接著，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
「003號車組，003號車組，有急診病人，準備出車。」
「003隨車醫生張揚，收到請回答。」
這下張揚完全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藥物研究員，沒有宿主的記憶，僅憑自己腦海里匱乏的急救知識能擔任一名救護車醫生嗎？
「003車組張揚醫生，003車組張揚醫生，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對講機里再次傳來急促的呼叫聲，張揚來不及細想，此時箭在弦上，硬著頭皮也只能先上了！
「收到收到，我是張揚，003車組馬上出發！」
「好的，張醫生。」
對講機那頭聲音緩和下來。
「患者是一分鐘前撥打的120電話，基礎情況和急救地址我已經發送在您手機上了。」
「您路上再和患者電話聯繫一下了解更多情況，一路小心。」
「好的！」
放下對講機，剛才準備去休息的中年男子也快步走了回來，在他身後，還有兩名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看樣子應該是003車組的擔架員了。
「張醫生，出車了！」
「嗯。」
張揚趕緊跟隨幾人來到救護車上，沒一會，一名年輕的隨車護士也急匆匆趕到。
這時，他才通過駕駛室里的出車信息知道了兩人的名字。
司機姓楊，楊忠。
隨車護士，丁詩詩，急診科護士。
「楊師傅，地址是下西街平遠路9號，2單元701號。」
車輛啟動，張揚再次和楊師傅確認了出車地址。
緊接著，他拿出手機，開始和護士丁詩詩分享急診中心傳來的患者信息：
「報警人是一名女性，是患者本人，年齡在20歲到30歲之間。」
「患者主述頭部疼痛，伴隨暈眩，病史情況不詳……」
一邊說著，張揚也對患者的病情有了一個初步了解，看樣子應該是個腦部疾病。
不過更多的情況還得和患者溝通，他隨即按照急診中心提供的患者號碼回撥過去，可連續兩次都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
張揚皺了皺眉，心裡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一旁的護士丁詩詩不由安慰道：
「別著急張醫生，也有可能是患者沒聽到，好在咱們離得近，一會就能到了。」
張揚只好點點頭。
十分鐘後，救護車順利抵達路邊。
這時他才發現患者所在的地址是一個老舊小區，兩旁的私家車不僅堵住了通道救護車進不去，而且單元樓連電梯都沒有。
好在兩名擔架員經驗豐富，已經拿著一副「簡易擔架」率先走在前面。
張揚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很快來到七樓。
此時701的房間門已經打開，昏暗的燈光下，門口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他顧不上平復呼吸，一邊進門，一邊問道：
「是你們打的120嗎？」
「嗯！」
男孩點點頭。
「你們家大人呢？」
男孩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情況緊急，張揚也顧不上繼續詢問，直接走進屋裡，很快便發現一名年輕女性躺在臥室床上，神色痛苦。
他趕緊走過去，雖然有些手足無措，但此時也只能憑藉記憶里淺薄的急救知識開始嘗試診斷。
第一步，他要確認患者的精神狀態。
「姑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醒醒，睜開眼睛，我是醫生！」
張揚一連大喊了幾聲，好在患者雖然神色痛苦，但還是努力地睜開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他頓時鬆了口氣。
一般來說，只要患者意識還清醒，問題就不算太嚴重，那接下來就應該檢查……
算了，別檢查了！
張揚果斷停下手裡的動作，就憑自己這三腳貓的水平，不如抓緊時間回醫院吧！
「老張，老李，趕緊把患者抬上擔架，我們馬上回醫院。」
「好！」
兩名擔架員立即行動起來。
一旁的丁詩詩雖然有些疑惑，但眼見張揚都發話了，自然也沒敢反對。
三分鐘後，患者被急匆匆抬下樓，等轉移到了救護車上，留在最後和小男孩溝通的丁詩詩也及時趕了回來。
警笛拉響，救護車開始返程，張揚鬆了口氣。
接下來只要送到醫院，應該就算完成任務了吧？
可當他轉頭看向擔架上的患者，卻突然發現患者雙眼緊閉，似乎陷入昏迷！
「姑娘，醒醒，醒醒！」
張揚大聲喊著，可患者沒有絲毫反應！
下一秒，畫面漸漸變得模糊，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返回虛空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