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武館,姜聖義掃一圈,挑刺兒道:「你這環境不怎麼樣啊,連繫統性訓練設備都沒有,要不要我給你支援點?」
進來的幾十位青年男女臉上藏不住的嫌棄。
比起他們在姜家,這小武館突出一個不專業!
「要什麼設備?」
陳楚升不解問。
「比如負重倉和無氧室,這些都是體能和呼吸上的訓練。」
「需要嘛?」
「不需要?」
「當然不需要。」陳楚升瞥嘴道:「我就沒聽說過。」
「那是你不夠專業。」姜聖義嘿嘿笑道。
「是嘛?那為什麼布局風水陣法,以凝氣聚力,加快修煉的速度?這不更好?」
陳楚升反口問。
姜聖義錯愕道:「沒想到你還知道以風水布陣聚氣,但這種術法世間鮮有人會,即便是放眼整個江省……」
「你難不成不會吧?」
陳楚升好奇問。
姜聖義:「……」
操!
那玩意兒誰有?
憑你小子會?
「我會。」
陳楚升認真道。
姜聖義想反駁,但想到陳楚升先前輕鬆破解陣法救下父親,並一語道破困擾姜家百年的遺傳病為風水問題,說明陳楚升在風水上是很有造詣!
說不定還真會……
幾十位青年男女不屑一顧。
那種聚氣風水陣他們也聽過,但只存在於古書記載中,連姜家都不具備這條件。
這人張口就來,真是不靠譜!
「除了環境外,對於學員因材施教,以系統性制定培訓方式,你這邊也沒有嘛。」
姜聖義轉移話題,再次挑起武館的毛病。
「這麼複雜?」
「當然!你總不能把優生、差生都安排在一起訓練,這會拖累優生,也會讓差生越練越差。小子,開武館的門道多了去了,你還年輕,該要多學習學習。」
姜聖義不苟言笑道。
這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跟我玩?
太嫩啦!
「什麼優生差生?」陳楚升不解問:「都是人,兩條胳膊兩條腿,還分三六九等?」
「雖然我說得直白些,但在習武天賦上,每個人確實有優劣之分。」姜聖義認真道。
「這算問題?」陳楚升反問。
「不算?」
「當然不算。」陳楚升笑道:「體質再差,也沒什麼不是一顆洗髓筋骨的丹藥能解決的,不行就兩顆。」
姜聖義嘴角抽搐:「你還真敢說啊!那種改善體質、提升筋骨的丹藥有價無市,千金難尋!武館少的幾十號人,多的幾百號幾千號,你哪來這麼多丹藥……」
「可以煉呀。」頓了頓,陳楚升疑惑問:「你該不會沒有吧?」
姜聖義:「……」
你大爺的!
那玩意兒誰有?
就姜家也只剩下三顆。
只有繼任下一任家主,才有資格服用一顆!
你能搞出幾十顆?
騙鬼啊!
忽然,姜聖義想到先前為父親強行續命的鎮命丹!
當時父親只剩下半口氣,任誰來了都無力回天。
可就憑一枚小小的丹藥,將父親的命硬生生保住了!
雖然他不知陳楚升從哪裡搞來如鎮命丹這樣的傳世丹方,但如果連那種丹方都有,那陳楚升擁有提升根骨、改善體質的丹方,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驚世駭俗……
見陳楚升這麼說,幾十位青年男女沉默了。
雖然他們知道陳楚升說得不切實際,但一個是風水聚氣,一個是丹藥輔身,兩者若是同時疊加,那有生之年將有望踏入半步宗師,這他們每個人都夢寐渴求的。
「小子,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吧?」
姜聖義咬著牙低聲道!
「是有這個成份。」陳楚升不可否認,旋即問:「不過,你真沒有?」
姜聖義:「……」
你這不廢話!
你有啊?
「行了,聊聊正事兒。」
姜聖義轉移話題,認真道:「這些年輕人在姜家武館修行多年,習慣我姜家各招式、路數演練,若是強行換套拳法,只會浪費時間、削弱實力。」
「所以?」
「所以,我會指派些教官,由他們繼續傳授、教導這些年輕人。」
「那這麼搞,不相當於換湯不換藥,我免費給你們提供場地嘛。」
「難道不是嗎?說白了,我姜家這次合作,就是幫你撐場面,幫你對抗孫笑川。其餘的東西,還是按照原有的來,這樣你也省事兒。」
姜聖義好心道。
陳楚升醫術是還不錯,但這又不是開醫館。
讓一個醫生教武者?
這不亂來嘛。
陳楚升搖頭道:「而且現在是輕鬆,以後卻有麻煩。」
「什麼麻煩?」姜聖義一愣。
陳楚升意味深長問:「姜家與孫家誰厲害?」
「這很難平,半斤八兩吧。」姜聖義如實說。
「對啊,這就是我說的麻煩。你們在省城都滅不了孫家,到這兒來就能滅了?這以後擺個擂台,你方唱罷我登場,這有意思?」
姜聖義皺眉:「滅孫家?你還真敢想啊。就算省城另外兩大家族與我姜家聯手,也不可能真正把孫家滅了。而且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我姜家詠春不行?」
此話一出,幾十位青年男女臉色齊刷刷冰冷,無不怒視陳楚升!
他們雖不是姜家人,但卻是姜家詠春武學的堅定擁護者!
如今陳楚升大言不慚,膽敢輕視詠春?!
找死!
要不是姜聖義在這兒,他們哪管陳楚升是不是館長,當場就簽生死狀,來一場生死決鬥!
「詠春是你們姜家的路數,好不好我不評價。可為什麼非要你們姜家派人來教?難道我不能教?」
「你會詠春?」姜聖義一愣:「我說的是正統傳承,不是網上那些花式。」
陳楚升搖頭道:「你太過看重你們自家武學,就算你們把詠春練出花了,一般武者的最高上限,恐怕也只是武道宗師吧?」
姜聖義嘴角抽搐。
這話聽著像瞧不起。
但一句『武道宗師』好像是句誇讚,讓他有些繃不住。
「歷史上,只有祖師爺嚴詠春和近代宗師葉問踏入武道宗師之列。天賦異稟,偶有機緣的,則停留在半步宗師。大多數習武者上限最高的,就是八段武者。」
「這不就得了。」陳楚升笑道:「雖然我尊重任何一門古典武學,但我個人能提供更好的選擇,為什麼非得教詠春呢?」
「難不成你藏有什麼較好的拳法、技法乃至功法?」
姜聖義算聽出言下之意。
「有,而且很多。」
陳楚升意味深長道:「我那些技法、功法,只要學習了,七段武者只是最低層次,進入你們所謂的武道宗師,也不算太難。」
姜聖義沒好氣道:「武道宗師?這你都能吹?」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頓了頓,陳楚升表情古怪:「這類技法、功法我手上多如牛毛,難不成你一個也沒有?不會吧,你真的什麼都沒有?」
姜聖義:「……」
沒完沒了了是吧?
那種功法,莫說是當世現存的了,就是漫長的歷史中都極其罕見!
你從哪搞?
褲襠里掏?
你要是有,以後老子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