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風景很好,一眼可以俯瞰下方別墅,也能看到遠處的湖景和城市中的高樓大廈。
環境幽靜,隱私性絕佳,特適合喝茶、養息以及談情說愛。
「今天的事,謝謝你。」姜顏攤開玉手,裡面靜靜躺著金纏針,美眸閃爍道:「我爸把事情都跟我說了,謝謝你救了妹妹,也謝謝你給了我這份珍貴的禮物。」
「說謝謝,有些太見外了。」陳楚升笑道:「畢竟你拜我武館門下,算是我半個徒弟啊。」
「其實,我不太想當你徒弟。」姜顏側過身子,一縷髮絲朦朧她的側臉。
陳楚升一愣。
有些尷尬。
這算是婉拒嗎?
這麼多年了,他收徒還是第一次被拒。
「陳楚升,安然學妹真是你妹妹嗎?」
姜顏沒來由問道。
「差不多吧。」
陳楚升點點頭。
「嗯……那就好……」
姜顏小聲自言自語。
忽然,她轉過身對陳楚升嫣然笑問:「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對你挺有好感呢,你對我呢?覺得我怎麼樣?」
「挺好啊。」陳楚升一愣,不明白姜顏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哪裡好啦?」姜顏對這回答有些不滿,忽然鼓起勇氣,邁著修長筆直的美腿走上前。
兩人一下子挨得很近,女孩香甜的呼吸都清新可聞。
「你覺得,我漂亮嗎?」
依稀月光下,姜顏紅透了臉頰,甚是嬌俏迷人。
「嗯,漂亮。」
陳楚升由心道。
尤其先前武館開業,姜顏那一支驚鴻之舞,至今都在他腦海里留下極深的印象。
「哦。」
姜顏雙手背在身後,抬起頭看著天空,腳尖無意識碾著地面。
看得出她縱然羞澀,但還是蠻開心的。
「你就問這些?」
陳楚升不解:「我還以為你叫我上來,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不過看你樣子,好像挺緊張的。」
「嗯……」
姜顏紅著臉。
雖然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但她從未談過戀愛,甚至都從未對一個男生動過芳心,如今面對陳楚升,一時亂了方針,不知該如何袒露心扉。
「姐姐。」
這時,姜玉來到頂樓露台。
見姐姐紅著臉的樣子,她下意識微微蹙眉。
「姐姐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嗯。」姜顏點點頭,問陳楚升:「玉兒身體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後續治療的?」
陳楚升搖搖頭,對姜玉笑道:「我白天傳授給你的『大世』之音,你要多練習練習,這是幫你鞏固根基,加深你對祝由術的理解。」
「好的。」姜玉輕輕點頭,禮貌笑問:「陳先生,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姐姐休息了。」
「好吧。」
陳楚升總感覺姜玉越來越不待見自己的。
不知道為啥……
三人離開露台,姜顏先去洗澡了。
陳楚升正要下樓,被姜玉叫住:「陳先生,請稍稍留步。」
「怎麼了?」
陳楚升回頭笑問。
姜玉美眸含著一絲冷意,輕聲道:「請你不要搶走姐姐,好嗎?」
「呃?」
陳楚升愣了。
「如果你答應,我可以幫你做些事,也希望你不要插入我和姐姐的生活。」
「這……我不會打擾你們姐妹生活。」
陳楚升訕訕笑著。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
姜玉不再多說,關上了門,留下陳楚升在原地一臉懵逼。
原來姜玉對他冷漠,是因為她極度袒護姐姐姜顏,甚至把自己當成了從她身邊搶走姐姐的『壞人』!
可能是怕姐姐吃虧。
陳楚升心想著。
他是不懂女孩之間的友誼。
更不懂『姐妹情深』。
「姐姐,我可以進去嗎?」
姜玉回到房間,輕輕敲響浴室門。
「嗯,幫我把衣服拿一下。」
「好……」
浴室里霧氣裊裊,暗香縈繞。
淋浴下,水珠滑過姜顏修長玉頸,滾落胸前,順著妙曼弧度的曲線,流遍香軟的身體。
雪白的肌膚在熱水的浸潤下,猶如融化的羊脂般,泛著細膩緋紅的光澤。
「衣服。」
姜顏臉上有水漬,睜不開眼。
結果觸手,卻碰到柔軟的身體。
「呀,妹妹,你怎麼也來洗啦。」
姜顏詫異問。
「姐姐,你好漂亮。」
姜玉紅著臉道。
「哎呀,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呀。」
「可是……」姜玉忽然上前,輕輕摟住姜顏纖細腰肢,身上貼身薄紗被水浸濕,微燙與冰涼的肌膚緊貼著。
姜顏不知名狀問:「妹妹,你怎麼了?」
「姐姐,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低頭埋在懷裡,姜玉呢喃道。
「當然不會,我們是親姐妹呀!」
姜顏很詫異,但想到下午妹妹遭遇生死危險,便以為是留下陰影,一時心疼的抱著妹妹,輕聲安慰。
姜玉閉上,呢喃自語:「姐姐,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不允許任何人奪你……」
……
陳楚升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次日醒來下樓,見陳薇雅正喝咖啡吃早飯。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半夜回來的。」陳薇雅遞陳楚升一杯牛奶:「溫度剛好,喝吧。」
「姐,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這個。」
「知道你六歲偷喝母牛的牛奶,被踹了一腳留下陰影了。」
「呃……」
「放心吧,不是牛奶。」
「嗯?」
陳楚升下意識看一眼陳薇雅衣服下可觀的隆起。
「又吃姐姐豆腐?」
陳薇雅沒好氣拿麵包砸陳楚升。
陳楚升鬱悶:「姐,我什麼都沒說啊。」
「哼,你這年紀血氣方剛,我倒是好奇你和弟妹居然是分開住的!不過你這小子審美倒是不錯,今早一個叫安然的小姑娘很可人,那對姜家雙胞胎姐妹花更是極品……」
「噗!」
陳楚升剛進嘴的羊奶,一口全噴在了對面陳薇雅身上。
乳白的奶漬,滴掛在陳薇雅髮絲上,粘著她雪嫩的肌膚,猶如深夜中白露……
陳薇雅惱怒道:「姐姐剛換的衣服,被你弄髒了!依姐姐看,真該多幾個姑娘,把你一身精氣神給榨乾算了!」
「姐,大早上你火氣有點大啊……」陳楚升訕笑道。
可能是『血脈壓制』,又可能是眼前這位掌握自己諸多黑料,陳楚升在姐姐面前,著實有點被壓制。
「再大也沒你大,一大早上就噴成這樣,但我昨天確實被氣的不輕。」
陳薇雅擦掉身上的額上羊奶,冷聲道:「江省中醫協會那幫人太狂妄了,他們居然要我們免除後期丹藥拍賣的全部佣金!」
「這麼黑?」陳楚升一愣。
「是呀!哼,說是協會,其實就圈錢的,壟斷地位的。」陳薇雅很是不屑。
「姐,你要是氣不過就別搞了,不行我給你整幾顆丹藥拍賣,給你刷刷業績。」陳楚升揮手道。
「也好。」
陳薇雅知道陳楚升搞出的丹藥必然是可奪生死的無價之寶。
「不過,這件事以後再說,我還要先忙。」
陳薇雅快速吃完早飯,便準備出門。
「忙啥?」陳楚升問。
「今天是江省中醫協會的初試啊,他們非要什麼排場,要我們今天全程跟進,說是要考核建武的靜心閣,然後對全市中醫館水平進行篩查,不合格的吊銷資格證。其實,這就是一種立威,變相的收保護法。」
說到這兒,陳薇雅忍不住笑道:「內幕消息,聽說他們特意選了一家,叫什麼『少婦聖手』醫館做倒霉蛋,你說哪有中醫館會起這樣的名字呀,那個醫館老闆一定是個流氓!」
「……」
陳楚升默默起身道:「姐,我跟你一起出門吧。」
「怎麼?你要跟去看看熱鬧?」
「那倒不是。」
陳楚升嘆道:「因為我就是你口中被選中的倒霉蛋,外加流氓老闆。」
陳薇雅微張膻口,眼裡充滿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