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武館。
京城中諸多武館中平平無奇的一間。
大部分求學的武者已經散去,留下的都是稷山武館的核心弟子。
「館主,據說與那沈家小姐在一起的人是當今太子啊。」
「館主,我們被騙了,趕緊跑路吧。」
「那十五個弟子已經全死了,衙門都不敢查了。」
「這買賣不好做啊。」
「館主,晚了,我們可都要掉腦袋了。」
房間內,稷山武館館主和幾個親傳弟子聚在一起。
他們只是一家普通的武館,最厲害的館主也不過是武師巔峰而已。
最近接了一樁大生意,綁架沈家千金沈未央,順便毀了對方清白。
稷山館主原本不想接這活的,但奈何對方開出的價錢實在太誘人。
定國公府男丁稀少,女流好欺,為了錢他便鋌而走險了。
結果,翻車了!
那是當今太子的女人。
他又怎麼知道虞朝還有太子的?
不是只有二皇子嗎?
他一個武夫哪知道那麼多事情。
他摸了摸大光頭,道:「帶上所有錢,連夜撤。」
不多時,稷山武館門前幾個弟子抬著三大箱家當就要離開。
可突然間,四面八方衝進來一群蒙面狂徒。
為首一個青年道:「不留活口,全殺了!」
說話的人正是李長生,他能來,自然是早就對這稷山武館做過調查。
自己這邊人數優勢,實力優勢,優勢在他。
嗖嗖嗖~!
立刻的,四面八方的暗器射過來。
第一輪偷襲就讓多名稷山武館的武人倒下,他們拔出暗器還發現上面塗了毒。
「你們是什麼人呢?」稷山武館的館主大驚,拿起銀票找別的路跑。
他修為最高,憑藉蠻力衝出重圍。
李長生卻一直盯著他。
因為他才是關鍵,他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收買了他針對沈未央。
雖然說李長生對沈未央沒感情,但現在兩人也是一條戰壕的。
至少,她保全了自己最後的顏面。
沒讓他這個太子,淪為全城的笑柄,王公貴族裡竟沒一個女子願意嫁給他這種事沒有發生。
當武館館主翻牆的瞬間。
李長生背後偷襲。
館主回身一拳,龍行虎印,真氣化形。
但李長生也是武師境,硬抗下來,沒有後退一步。
「該死!」那館主見對手實力不弱,人數還多,無心戀戰,悶頭趕路。
可他以為人都集中在武館內。
但他跑出去了一條小巷時。
突然兜頭兜臉一個大網下去,那館主就被套上拖拽在地上。
咻~!
一個暗器飛刀刺入對方大腿。
「啊!」稷山館主知道自己中毒,立刻大叫:「救命……」
但下一刻,李長生捂住他的嘴,直接運轉魔功,吸收他的功力。
片刻時間,稷山館主一身功力就被吸了大半。
他惶恐地瞪大眼珠子。
這是什麼武道功法?他根本無力應對。
只能慢慢地感受著氣血和真氣的流逝。
「想死得痛快的話,就老實說,否則讓你跟你的弟子團聚。」
李長生拿出那塊破布,上面好幾個冤魂,扭曲,詭異,陰氣逼人。
稷山館主嚇得冷汗直流,這不是妥妥魔道手段?
可是、可是……尋常武修如何用得出來?
稷山武館後悔極了,他究竟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
「是、是巨鹿侯府的管事。大、大人,我知道錯了,小的也是走投無路,為了點銀,求求你給小的一個機會。」
李長生聽到這個答案,立刻有了結果。
那就是自己的好弟弟的岳父大人,找人去玷污他的未婚妻。
他們是否一夥的?
李長生面色陰沉:「我還沒找你,你倒是找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長生把人丟給康鼎一行隨從,道:「把人看好了,他可是重要的人質。」
雖然不知道人質是否有用,但總歸暫時看著。
解決了稷山武館,抄了幾大箱子銀子,總計五千多兩,李長生笑納了。
……
半個時辰後,李長生換上蟒袍,直奔皇宮。
許家家大業大,豢養的武者實力強大。
現在他的實力無法撼動許家,但可以藉機發難。
指不定又能訛一筆。
現在李長生是能訛就訛。
若能騙得虞皇感動,懲治許家,那也不虧。
總之,不能就這樣算了。
大虞皇宮很大,雖然進了皇宮,但因為太監和宮女都躲著他,也沒人給他帶路。
李長生一個人兜兜轉轉了許久,愣是沒找到位置。
忽然,他聽到旁邊的庭院傳出一陣哭泣聲。
大晚上的哪個宮女在庭院裡哭?
李長生正好想找個人問路。
「誰在這哭?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李長生罵罵咧咧地靠近,一瞧。
神淦,許妃?巨鹿侯的女兒,二皇子的正室。
李長生譏笑道:「怎麼?夫妻生活不和藹?」
「太子!」許妃嚇得急忙起身後退,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她惶恐不安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太子東宮後花園。」
李長生罵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我就是太子!」
許妃頓時沉默。
二皇子霸占太子東宮多年,都住習慣了。
李長生看著許妃,走近兩步,將她逼近在亭台的角落。
「太子,請……」
「請什麼?請上馬?嗯?」
李長生伸手捏住許妃的小臉蛋,嚇得許妃瑟瑟發抖不敢動。
他說道:「今天,你爹派稷山武館的人襲擊我的未婚妻,沈家千金沈未央。這事,二皇子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許妃嬌軀一震,這事她當然知道。
沒想到父親會把事情辦得這麼差,說是找三教九流的人查不到許家。
結果太子輕而易舉查到了。
李長生輕笑威脅:「許妃,你也不想你爹坐牢吧?」
許妃嚇得不敢言語,緊要嘴唇,身子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李長生視線下移,才發現她衣領敞開,裡面連肚兜也沒有,他一眼看見上半球。
薄薄輕紗甚至在月色下也能看清楚她的曼妙身姿。
許妃只覺羞恥,臉紅耳赤,卻又不敢發聲。
唯恐弄出一點動靜,驚動到了太監宮女,甚至吵醒酣睡的二皇子。
那她指責李長生任何罪名都沒用,她名節也會毀了。
「把外衣脫了。」李長生又道。
「太子請自重!」許妃忍不住反抗。
李長生捏著她的臉來回搖晃,道:「二皇子當初逼迫我住馬房的時候,你也在旁邊吧?你當時有沒有想過現在?」
許妃聽後,默默脫下外衣,露出中間的薄薄輕紗,高挺的山峰格外突出。
「再脫!」
許妃繼續又脫了一件,再脫就要被看光了。
李長生拿走中間的輕紗與絲帶,道:「欺負你一個花瓶也沒意思。讓你爹估算一下,用多少錢換回你這件衣衫。」
聽到李長生只求錢財,許妃反而安心了許多。
她說道:「那事是我爹一意孤行,我與二皇子也沒同意。」
李長生詫異,自己這個弟弟,居然沒有參與?
意外。
但可能是謊言。
李長生哼道:「不管如何,你們怎麼對我的,我心裡清楚。大晚上的在這鬼哭狼嚎的,是不是二皇子不行?」
許妃沉默不言。
「哦,那就是不能生了。」
許妃表情尷尬,確實,她因為不能生,一直默默承受壓力。
今日二皇子才借酒勁,對她暴打了一頓。
她不敢反抗,只能深夜來到庭院這裡對月哭訴。
李長生哼道:「這麼多年都生不下,女人肯定不止你一個。那就是他不能生了。哈哈哈,你們最寵愛的小兒子,偏偏不能生,我看你們以後怎麼辦。」
李長生威脅了許妃,正欲離開。
突然,許妃拉住了李長生的衣袖:「太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