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楓別了那武兩口子,然後原路返回。
這個時候夕陽已經西下,天色漸晚,當雪楓再次尋找那一線天的山谷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有找到。
在那個位置來回走了一個多小時,到處都是山石岩岩,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而這個時候天色已黑,天上繁星點點,雖然周圍環境沒那麼惡劣,可是黑乎乎的讓人害怕。
沒辦法,雪楓只好原路返回,再次回到那武的家裡。
當他出現在人家家裡的時候,看見那武正跟他老婆坐在房間裡吃飯,而在另一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大概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女孩長得清秀漂亮。
「小兄弟,你怎麼又回來啦?」那武的老婆看見雪楓,急忙站起身來問道。
「大哥大嫂,我並沒有想打擾你們的意思,只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來的時候,走了一段一線天的山谷,可當我回去的時候,怎麼也沒找到來時候的路了。」
那女人看了一眼她的老公,接著說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八年了,從來沒聽說過能從我們這裡出去,有路嗎?」
那武搖了搖頭道:「好像真沒有路。」
「大哥,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在你們這裡住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再去找路,就算我找不到路,我也不會再來叨擾你們了。」雪楓看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說道。
「那行吧,只不過我們家裡房子太少,你只能跟我擠一張床。」那武笑著說道。
「沒問題,那太謝謝了。」
「坐下一起吃點飯吧,陪我男人喝點酒。」那武的老婆挺熱情的,從旁邊拉過一把小凳子遞給雪楓。
雪楓也不客氣,便坐了下來。
桌子上的菜有些簡單,但也乾淨,喝的是自釀的黃酒,沒多大一會兒,雪楓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吃飯喝酒的時候,那武的老婆讓雪楓講一講現代社會都有些什麼,雪楓便把龍城的現代標配給他們講了一遍。
直聽的那武一家人瞠目結舌,張大嘴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就在這時,那個叫那娜的女孩說話了:「我聽我爺爺說,山外有一種東西叫電燈,長啥樣啊?聽說那東西亮了之後就跟白天一樣。」
雪楓下意識的看一眼那娜,這女孩單純可愛,特別那張臉,乖巧無比,而且又透著一股陰柔美。
一身漢服穿在她的身上,挺妖嬈的。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我身上就有一個電燈,只不過是充電的電燈。」
雪楓急忙把他的包拿過來打開,把他的手提充電燈拿過來打開了。
原本房間裡是蠟燭照亮的,突然間打開這手提電燈之後,一股刺眼的光芒照射開來。
那娜忍不住驚叫了起來:「這,這太神奇了吧。」
就連那武的老婆楊氏也忍不住讚嘆道:「原來現代社會這麼發達呀。」
「這只是冰山一角,在現代社會,滿街都是汽車,還有高鐵,飛機,電燈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爹娘,我想去現代社會。」那娜伸手扶著楊氏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說道。
「你這孩子,皇帝說了,現代社會沒什麼好的,現在社會更加的殘酷,人與人之間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說這話的時候,楊氏忍不住看了雪楓一眼。
「小兄弟,現在社會到底長什麼樣子,我們也只是聽我們皇帝說的,他說現代社會非常殘酷。」
雪楓略一次忖,這才說道:「現代社會出行很方便,物質很豐富,科技比較發達,但是人確實也很浮躁,所謂的殘酷,也只是生活的競爭造成的,相比而言,像你們這裡的小農經濟,其實也挺幸福。」
雪楓很客觀的說道。
「叔叔,你能不能帶我去現代社會,我不想待在這裡。」那娜是挺單純的一個女孩,說話的時候伸手就把雪楓的胳膊扶住了。
雪楓的臉忍不住紅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好像還沒那麼老吧,我覺得你喊我哥更合適。」
「哥,你能帶我去現代社會嗎?」
她的話一出口,雪楓有些為難了。
要說帶一個人去現代社會,並沒有什麼困難,可是現在他身中劇毒,而且還有任務在身,所以他不能答應人家。
因為一旦答應了,就必須要履行自己的承諾。
「那娜,幹嘛呢?我告訴你,皇帝說了,現代社會非常殘酷,非常可怕,人吃人都有可能,所以你別有這個想法,更何況,你的想法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會要你的命的。」
「皇帝才是最自私的人呢,我早聽人家說了,現代社會文明開放,人人平等,哪像我們現在的梅花坡,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居然還要海選老婆。」
那娜撅著嘴巴說道。
「你老老實實的吧,現代社會有現代社會的好處,梅花坡有梅花坡的好處。當年慈禧老佛爺被人趕下台,據說趕他下台的都是現代社會的人,所以我們待在這裡就行,只要我跟你媽好好干,吃的喝的都有,再過兩年給你找個婆家嫁了,我們就沒心事了。」那武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那我問你,如果有人把我海選到皇宮裡去,你們願意?」
那娜說完,那武頓時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這幾天你不要出門,不要穿漂亮衣服,要在臉上抹上些鍋底灰,反正就算是有人來了,讓他們知道你長得醜才行。」楊氏說道。
「我一個女孩家家的,平時連件衣服都不敢穿,只有到晚上的時候才能穿件好衣服,才能把臉洗乾淨,你說活的個什麼勁兒啊,有意思嗎?有時候我都不想活了。」那娜撅著嘴巴,氣呼呼的說道。
「你們這裡還是封建社會呀?」
「我們不知道是什麼社會,但我們這裡沿襲了清朝的那些做派,皇帝是世襲制,但他們說待在這裡比在外面強多了,我們的爺爺奶奶都是經歷過八國聯軍進京的,他們知道戰爭的殘酷,所以我們待在這裡習慣了,也覺得挺幸福的。」
那武喝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