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獨棟別墅內,沉悶的滾雷聲不斷炸響。
華歆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葉驕陽渾身通紅,仿佛一塊燒紅的火炭盤膝而坐,那可怕的聲音竟然是從他身體發出的。
她不理解,人體血肉之軀,是怎麼能承受這種狂轟濫炸的。
「之前為了殺人,生吞靈藥強行提升修為就算了,現在還想靠這種走火入魔的方式突破境界,這傢伙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之前她還肉疼不已,那麼多靈藥為葉驕陽做了嫁衣。
而現在,她恨不得搬一車來,活活撐死對方!
「我看他堅持不了一會兒整個人都得炸開,可惜了我這別墅,死了人又不能住了。」
華歆心裡不斷詛咒。
一百五十年龍涎參的藥力,無比磅礴,足已將十個尋常的玄境強者活活撐死。
要不是有吞龍戒,葉驕陽也早就爆體而亡。
饒是如此,突如其來的靈力洪流,也讓葉驕陽痛苦無比。
它們瘋狂湧進四肢百骸,見縫就鑽,撕扯著五臟六腑奇經八脈,讓他有種置身於大磨盤中被一點點絞碎的感覺。
很快,葉驕陽七竅及周身毛孔就滲出絲絲血水,瞬間被他表面滾燙的皮膚烤成蒸氣。
此刻他宛如一尊浴血的魔神。
「太好了,走火入魔,快死了!」
華歆捂住嘴,怕自己過於激動叫出聲來。
她媚眼流轉,琢磨著要不要等葉驕陽油盡燈枯的時候,上去補上一刀。
漸漸的,葉驕陽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徹底沉寂。
華歆取了把刀子,慢慢朝著葉驕陽走去。
「你想殺我?」
就在這時,原本仿佛已經坐化的葉驕陽,突然睜開雙眼。
砰!
華歆被他冷漠刺骨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連人帶刀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睛,睥睨一切,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又仿佛蘊含某種致命的魔力。
「你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葉驕陽起身上前,火爐般的熾熱氣息撲面衝擊著華歆,說話仿佛都濺著火星子。
「別,別殺我!」
華歆妖艷的臉變得蒼白,憑空增添了幾分媚意,讓人有種摁著頭狠狠蹂躪的衝動。
「我當然不殺你,這麼好的泄火工具到哪去找。」
葉驕陽一把將她抓起朝樓上走去。
華歆認命的縮在他懷裡,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好了。
但事實證明,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也再次低估了葉驕陽。
不過這次因為葉驕陽全程清醒著,舉止有分寸,所以她沒有上一次遭罪。
最終,隨著葉驕陽一聲虎吼,全身邪火盡數發泄,玄境修為到這一步才算固若金湯。
「你不是身經百戰嗎,怎麼有些動作那麼生澀?」
葉驕陽繼續壓著華歆,好奇的問。
第一次的時候他失去理智,沒有注意。
這次他才發現,這女人有時候的表現,生澀得像個雛。
難不成是人前浪蕩,人後冷淡?
華歆仇恨的瞪著他,冷冷道:「我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爛褲襠乾淨多了,你以為是個男人就能上我嗎!」
「我就當你誇獎我了。」
葉驕陽起身穿上衣服褲子就往外走,至於華歆在被自己破身之前是不是雛,他反而不太在意。
這女人視他如仇寇,還心如蛇蠍無所不用其極。
再乾淨也不可能安心躺一塊睡覺的。
「今天先留你一命。」
葉驕陽扔下這話就走了。
他不是母螳螂,做不出剛媾合完就痛下殺手的事。
而且這女人體質特殊,留著有大用。
華歆一聲不吭。
她又要去醫院了,還好這次不用被人抬著去。
很快她就驚喜發現,自己上次被葉驕陽吸走的功力,竟然恢復如初不說,連體內真氣的品質都有很大提升。
她的媚功修為也上漲一大截。
現在她施展媚術,地境宗師之下,都得中招。
葉驕陽這妖孽除外。
下床扶著牆來到床邊,正好能看到葉驕陽離開。
華歆死死盯著那道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雖然一場大戰下來,她從葉驕陽那裡得到了巨大好處。
但對於這個讓自己尊嚴喪盡的男人,她還是恨之入骨。
只是一想到葉驕陽那變態的天賦,她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半小時後,葉驕陽按照吳三虎發的地址,來到了老城區最大的地下賭場。
這裡就是羅新漢的老巢。
賭場內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一片狼藉,賭客們早就跑光了。
吳三虎的一些手下正在打掃戰場,興高采烈的清點戰利品,賭場裡最不缺的就是現金。
眾人眼冒綠光,成捆成捆的鈔票往外搬。
不過一看到葉驕陽出現,他們立馬畢恭畢敬行禮。
「葉少,十三太保中的另外幾個來了,虎哥正在裡面跟他們談事。」
葉驕陽穿過一道走廊,來到最大的一間辦公室外。
透明玻璃門內,吳三虎和幾個陌生男女亂糟糟坐在椅子上,雙方吵得臉紅脖子粗。
羅新漢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兩眼無神,誰都不理。
「吳三虎你真的太過分了,之前搶孔令琪地盤,今天又叫囂著要殺了羅猴子搶他的賭場。」
「你是不是打算明天就搶我夜總會,後天搶羅玉卿的遊輪?」
「我告訴你,有我們在你就別想殺了羅猴子,不僅如此,你今天還必須給我們個交代!」
玻璃門虛掩著,葉驕陽直接推門而入。
「狗東西長沒長眼,大佬們談事你個小嘍囉進來幹什麼,找死啊!」
正怒聲說話的中年男子面露不悅,擰起面前的菸灰缸就砸了過來。
葉驕陽抬手抓住菸灰缸,反手就砸了回去。
「啊--」
中年男子頓時口鼻噴血,牙直接碎了幾顆。
「老子宰了你!」
他氣得哇哇大叫,抬手一個擺拳狠狠轟來。
力量挺強,只是玄境以下,對現在的葉驕陽來說都是弱如螻蟻。
他輕易躲開,一個鞭腿過去。
中年男子直接飛過辦公桌砸在對面牆上,又反彈回來,胸口往上重重磕在桌子上。
「你,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疼得聲音嘶啞,一邊說話一邊吐血。
「他是誰?」
葉驕陽看向吳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