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咕看來,自己的先天地位,早已經是神所定好的。
其他人想要掌握存續之力,就必須依靠自己來進行補給。
否則一旦能力使用過度,便會被打回原形。
就算一直保持著能力的正常使用,不過度使用能力,存續之力的持續溢出也會讓失去原本還算悠長的生命。
此時只有著阿咕才能救,其他的羽人哪怕和他一般,選擇以傷口來溢出存續之力,那麼對方也頂多做到一命換一命罷了。
因為阿咕此時傷口除去那所謂的恢復力增強、血液的存續之力更容易被人吸收之外,還有著一個負面的效果。
就如同羽摹的另一隻眼也會失去視力一般。
阿咕胸口的傷口也是如此,這道傷口永遠不會癒合,並且會一直流血。
換句話說,那就是存續之力會比一般的缺口,更加快速的流逝。
羽摹如果不使用神光,就保持被動能力,那麼以他原本的存續之力,近乎能夠維持個幾百年就會死掉。
但是如果他選擇的是阿咕這種傷口,那麼哪怕什麼也不做,不停流淌血液也會帶走他大部分的存續之力,最多活個一百年就會被存續之力活活耗死。
真是殘忍。
雖然才誕生了兩個月不到,但是羽人對於自身的壽命早就有了清晰的認知。
一般的羽人,哪怕是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千年。
如果注意保養一下,保持心情舒暢,那麼再多活兩百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之前羽摹和羽光等人,之所以會身形消瘦,更多的是心態上出了問題。
現在,阿咕將存續之力的優缺點都說了出來,一切就看各自的選擇了。
不用存續之力,那麼安安穩穩一千兩百歲。
用了存續之力,首先便是壽命對半折,只剩下五六百年。
如果過度使用能力,導致自身內層存續循環出現問題,這個壽命還得減少。
當然,現在比較好的消息是,所有損失的存續之力,都能通過阿咕來彌補。
也就是說,只要跟在阿咕身後,那麼便近乎擁有了無限的壽命!
羽翎皺著眉頭,但是隨後又舒展了開來。
其他羽人對此倒沒有多想,畢竟他們想要的本來就不多。
緊緊跟在阿咕身後本就是他們認為理所應當的事情,對此自然不會排斥。
羽翎雖然有著其他的想法,但是卻也不願意違逆大勢。
現在阿咕掌握著儀軌的解釋權,那麼他從其中開發出來的存續之力,便是最正統的力量體系。
但是羽翎卻也並不是毫無辦法。
因為隨著阿咕解釋存續之力,羽翎發現,所謂的月之紅和月之黑,本質也是存續之力!
不同的地方在於,阿咕是以儀軌配合身體的部分殘缺來引導身體內部的存續之力。
而紅黑,則是在情緒上破了個口子,從而引導的內在存續力量。
兩者都只是從不同方面,來對存續之力的應用。
這讓羽翎有些好奇,如果自己也舉行殺鴿子儀軌,那麼自己的力量又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當然,很快殺鴿子儀軌這個名字也被進行了修改,改名為始源儀軌,因為殺鴿子是一切的起始,一切的源頭。
不過大部分羽人卻也沒急著進行儀軌。
他們在探索著更多的可能。
羽摹的獨眼,和阿咕的傷口,都說明了始源儀軌,並不需要固定某個缺口。
根據缺口的不同,形成的能力也不盡相同,那麼他們便需要好好的選擇一二。
同時馴養鴿子的事情,也需要加大力度。
鴿子現在的主要工作雖然是被殺,但是卻也被稱呼之為神鳥,在被殺之前吃好喝好十分重要。
看著繁榮一片,走上正軌的羽人群體,飛在半空之中的阿咕十分的喜悅。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新的羽人出生,隨後羽人群體便會迅速擴大,然後漸漸的遍布整個世界。
等自己完成了這一切,那麼神賜予自身的使命也已經完成,自己就能回到神的身邊了。
果然,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關於存續之力的研究,很快有了各種各樣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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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灑下,羽人飛翔在天空。
隨後鑽入林子之中,驚起一片飛鳥。
羽人暢快的呼嘯聲迴蕩在其中。
隨後雙翅一展,便有著狂風肆虐而出,大量的樹葉,連同那躲藏在樹木之後的獵物,便被狂風裹挾。
在掙扎之中便被風給卷上了天空。
慘烈的嚎叫在風中傳播。
很快,便被帶出了林子。
羽人高高的飛在半空,風暴護衛著他,而獵物不過是順帶著飛行而已。
但是如果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這個羽人並沒有雙爪,只剩下了大腿。
等到達了地點之後,風便小了許多,原本被裹挾的獵物從高空墜落,此時慘叫已經消散,因為獵物伴隨著高空快速運動早已暈厥。
就在獵物要摔個粉碎的時候,一道無形之物突然出現,將高速下墜的獵物拖住。
一個沒有雙翼的羽人正站在不遠處。
羽人身姿挺拔,失去雙翼之後略微顯得古怪,但是卻又給人一種,在他原先雙翼之處還有著什麼的感覺。
無形之物抓著獵物,跟隨著無翼的羽人,一步步來到了山谷。
一路上,各種山石被雕刻成了不同的模樣。
而地面此時也鋪設了一條長長的石磚路。
走在路上,羽人看著天空飛過的身影,還是略微有些懷念,卻也並不後悔。
無形的力量運轉,羽人很快便來到了磚石房間,此時這裡也圍攏了不少小傢伙們。
他們看到羽人到來,立馬嘰嘰喳喳的尋求著食物。
「等一下等一下!」羽人連忙喊道,然後將獵物拖入房中,無形的力量瞬間綻放,獵物便被完美的分割。
隨後大部分被留下,剩下的那些……
羽人打開窗戶,窗外的小傢伙們已經等待許久。
搶到食物的小羽人們,蹦蹦跳跳,甚至撲騰兩下翅膀,短暫飛行了兩下,向著山谷另一邊跑去。
路邊一個嘴上蒙著布條的羽人,看著熱熱鬧鬧的小傢伙們笑了笑,隨後來到了肉鋪。
取下嘴上的布條,露出了沒有喙嘴,那略顯有些恐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