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
馬車中,秦鈺衣衫凌亂,美眸狠狠瞪著梅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梅香也是衣裙半解,此時卻笑意吟吟:「咳咳,公主殿下別那麼凶嘛,我也是沒辦法,幾次睡唐逸都沒成功,只能先拿你過過癮了。」
「兩年不見,發育很不錯……」
秦鈺玉指往車外一指:「你給我滾!」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
梅香笑嘻嘻地坐到秦鈺身側,道:「你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秦鈺攏了攏胸前的衣袍,遮住半露的風光,道:「言鋒集結了上百人,要殺唐逸和皇后,你這邊的人立即蟄伏,我要是猜得不錯,大炎的大清洗要開始了。」
梅香目瞪口呆:「不是,他殺唐逸幹嘛?那是我男人。」
秦鈺一腳踹了過去,咬牙切齒道:「我在和你說正事,沒時間和你瞎扯。」
「你這邊的人,不能有半點損失,聽明白了嗎?」
梅香莞爾一笑,道:「放心,你和唐逸都是我的人,我怎麼會讓你們有損失呢。」
「我這邊的人,和那邊沒有什麼牽扯,甚至言鋒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聽到這話秦鈺才放心下來,道:「那就好,接下來對大炎暫時蟄伏,我需要北狄大皇子宇文豹的所有消息。」
「聽說他要來大炎了,看下能不能在大炎弄死他,他不死,我就得和親。」
梅香聞言俏臉漸漸變冷,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有唐逸在,殺他應該不難!」
……
天香樓。
老槐樹下,魏淵依舊拎著酒壺,悠哉地喝著小酒。
一個穿著普通的青年快步走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他沉吟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道:「齊文道,魄力還是差點意思,要是范庸……唉,罷了,能吃下范庸這五百人,這一戰也算勉強合格了。」
「將情況告訴唐逸,告訴他,我要這五百玄甲軍死!」
「而且,還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給那群軟骨頭。」
密探領命離去。
……
吉祥街,通天樓。
通天樓是京都最高的建築,足足有二十層高,比司天監的觀星樓還要高出十層。
但觀星樓建在五行山頂,地理位置優越,在觀星樓頂不僅能夜觀星辰,還能俯瞰整個京都。
唯一的不足就是……經常被雷劈!
司天監對外的解釋是由於司天監堅持泄露天機,遭到上天懲罰,讓京都的百姓深信不疑。
但唐逸聽完雨幕的解釋,嘴角卻在抽搐,什麼泄露天機遭到上天懲罰,純屬扯淡好吧!
你把房子建在那麼高的山上,還不裝避雷針,雷不劈你劈誰?
「你在笑什麼?我的解釋很可笑?」雨幕斜眸盯著唐逸,聲音漸冷。
「不,我只是在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唐逸抬頭看著高過數十米的通天樓,笑道:「我給你說,其實觀星樓被雷劈的事非常好解決。」
「只要在觀星樓樓頂插一根大鐵針,鐵針上綁著鐵鏈,然後將鐵鏈埋入地底下就可以了。」
「這樣雷再劈下來的時候,會劈在鐵針上,然後將雷電導入地底,那觀星樓就不會出現被雷劈的情況了。」
雨幕美眸一點點瞪大:「還能這樣?一根鐵針就能對抗天罰?」
唐逸撇了撇嘴,道:「鬼的天罰,那是自然現象而已,因為和司天監的工作性質有關,才搞得神乎其神一樣。」
雨幕美眸仔細打量著唐逸,確定他沒有說謊,微微皺眉道:「司天監監正給長公主批過命格,說她有龍氣加身。」
唐逸頓時嚇了一跳。
龍氣加身?
這不是說長公主有帝王之相,可以當皇帝嗎?
「陛下這都能忍?」唐逸無語,要擱其他人,早就被誅九族了吧?
「陛下當然不能忍,親自去了五行山,然後,親眼見到監正因為泄露天機,被雷劈死葬身火海中了。」
雨幕盯著唐逸,一字一句道:「但大火過後,監正又一身道袍,仙風道骨從火海中出來了。」
什麼?!
唐逸聽得目瞪口呆,脊背一陣陣發涼。
主要是到目前為止,他所經歷的太多事情,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
譬如他自己靈魂穿越,譬如這個世界的人會飛天遁地,就跟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似的,這都沒辦法用科學解釋好吧。
他試探性地道:「雨幕,你別嚇我啊,人死了怎麼可能還能活著走出來?」
雨幕道:「這是事實,很多人都見到了,只是封鎖了消息而已。」
「不然,你覺得憑長公主一介女流,憑什麼能在京都經營起這麼大的勢力?」
「那是因為很多人,都相信她能坐陛下那個位置。」
唐逸聽完雨幕的話,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要真這樣那就難辦了啊!
就算自己在京都收民心,搞到眾望所歸,媽的到時候還是干不過長公主啊!
眾望所歸還能幹得過天命所歸嗎?!
看來要搞定京都,還得先破長公主的天命所歸!
什麼人死了又從火海里走出來,這裡面要是沒點貓膩,他還真就不信了!
「噠噠……」
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
唐逸回頭看去,看到宇文封正騎著駿馬往這邊趕來,在他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背著弓箭,腰纏彎刀的隨從。
接著,左右兩邊的路上,也有馬車駛了過來。
左邊是東虞使館正使言鋒的馬車,而右邊,則是南靖使館的車。
車馬在唐逸十幾步外停下,滿臉輕蔑的宇文封跳下戰馬,睨著唐逸道:「呵,忠勇侯,本王來了,你的好戲什麼時候開場啊!」
言鋒,南宮岳也都相繼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唐逸笑吟吟看著三人,指了指自己:「想殺我啊?」
炎鋒瞳孔微縮,南宮岳臉色平靜,仿佛沒聽懂唐逸的意思一般。
宇文封卻絲毫不在意,點了點唐逸的胸口,道:「沒錯,想殺你哎,那又怎樣呢?你能奈我何。」
「嘖,挺狂!」唐逸盯著宇文封,笑道。
「習慣了,一直都這麼狂。」
宇文封身體微微前傾,臉幾乎貼在唐逸的臉上:「怎麼?你也想殺我?」
「怎麼,殺你很難嗎?」唐逸笑著道,「你不妨試試,看你能否從我眼皮子底下活著離開大炎京都,嗯,一個月,一個月內如果你這顆腦袋還在,我把我腦袋給你。」
「哼哼,哈哈……」
宇文封就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指著唐逸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聽到沒?他說他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