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武聖晚年不詳，血玉丹成（二合一大章）
小城當中。
寧奇漫步其中，他現在的模樣是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事情了結之後，他倒是難得有心思品味一下這人間煙火氣，讓他另有幾分感觸。
報了滅門之仇，他心境無形中平和了許多，內心寧靜。
他並沒有急著現在就去當年龍山道人發現的真武地宮之所，之前使用虛擬劍丹解體大法快速解決了瘦長老，多少還是對肉身有幾分衝擊的，此爆種之法副作用雖小，但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寧奇打算花費兩三天時間調整狀態，再次凝聚一顆虛擬劍丹。
這樣也有底氣應對萬一出現的變故，
沿街商販的叫賣聲不時鑽入耳中，寧奇也聽見了許多武者的密談或者是見聞，其中甚至還包含了不少的「寶藏』「秘境』之類的字眼。
但他沒有興趣去過多了解。
對他來說，將精力放在這些事情上面，反而是浪費時間。
倒是這第一次獨自下山這麼遠，讓他對大炎王朝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以往寧奇對大炎的了解都是來自書籍或者其餘人的口述，總歸不如親眼所見。
「此世大炎王朝獨尊中域，占據了肥沃土地，其下為十三州，以炎州為中心，而十三州之下，則是府郡縣，分級而治，這麼遼闊的土地想要掌控起來是真不容易。」
「如今一觀，大炎百姓雖然不如前世文明，但也算是安居樂業了，近幾年的紛亂局勢對他們有影響，但是尚且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寧奇能夠看見。
武者們爭鬥之時也是儘可能減少對普通人的影響，這離不開大炎對武者的強大威力，沒有人敢撩虎鬚。
某種程度上，大炎也算是維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盛世。
「可惜，這種情況或許持續不了太久了。」
「大炎占據中域，東邊是無垠大海，西邊是黃沙荒漠，南邊有十萬大山，北邊草原有著蠻夷之族，如今境內魔門在蠢蠢欲動，南疆也形成聯盟在窺伺，剩下的草原北蠻雖然被鎮北王一直壓制著，但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若是爆發起來，大炎只怕是腹背受敵。」
寧奇聽著說書先生誇大的一些傳聞，在出神。
隨著他修為日漸深厚，尤其是先後經歷過幾次天人大戰之後，他慢慢的也對這方世界的運行規則有了了解。
「武聖是鎮壓乾坤的存在，除了大炎明面上有著武聖，其餘幾方皆是不知，
但想必多少有能夠與武聖抗衡的手段。」
「而除了武聖之外，就是天人境，但天人們的破壞力實際上已經很強了，因此尋常時間也很少出手，也就如同之前那段時間衝突激烈的時候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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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天人境之下，是尋常時候的主力，將目光放在府郡縣之地，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真正亂起來。」」
寧奇思。
在得知了血皇蠱的事情後，他越發覺得，暗流在涌動。
寧奇悄無聲息離開說書弄堂，無人察覺。
三日之後。
寧奇再次凝聚出一顆虛擬劍丹，看著比之前更強了幾分的劍丹，他嘴角微微一笑，使用過一次之後，他又修正了一點小小的弊端，此法更加完善。
寧奇離開小城，先是朝著真武地宮那地方而去，那裡離得更近。
崇山峻岭之處。
這是青州比較偏遠的一座山脈。
寧奇踏空而至。
他緩緩落下，感知力不斷外放，落在一處山澗，那裡有著龍山道人留下的痕跡，只有真武弟子才能夠辨認的出。
「這就是師父當年發現真武地宮的地方？」
當年龍山道人年少之時，誤入真武地宮，得了部分真武傳承，才有了現在的真武派。
若是完整的傳承，只怕有關於武聖這一境界的記載。
寧奇雖然境界離武聖還差得遠，但他的戰力已經在逐步逼近，他在慢慢的為以後的道路作著準備。
「師父曾說數次查探過後都沒有發現真武地宮的蹤跡，更是請過擅長奇門陣法的好友看過，這裡沒有陣法遮蔽。」
寧奇心中轉動著種種念頭，感知力已經瀰漫周圍。
他同樣擅長各種雜學，以前不能練武的時候時常鑽研，之後的歲月也沒有放棄，他覺得天下在這些領域當中應當不會有超越他的人存在。
但很快。
寧奇就輕皺眉頭。
眼前的確沒有任何陣法遮蔽。
他對自己的奇門之術很有信心，不可能真的有陣法存在卻讓他一絲痕跡都看不出。
但他同樣沒有感受到任何地宮的痕跡，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地宮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走』了？
「下去看看！」
寧奇興趣更濃，至少排除了一種可能性，不是毫無所獲。
至於真武地宮如何離去的，也有多種可能性。
他體內玉液海震盪，運轉先天劍體秘術，剎那間，一縷縷劍罡在寧奇周圍浮現穿梭，寧奇為莊塵復甦劍骨的過程中，這門秘術變得更加完善。
劍罡輕盈鋒芒，眨眼間就已經洞穿出一條通道。
寧奇邁步而入。
進入地底。
地底世界沒有什麼特殊的，到處都是土壤，讓寧奇心中更是驚異，之前他以為至少有一處空曠的空間，畢竟當初真武地宮真實存在於此地，但是沒有。
寧奇細細感知，沒有任何異樣。
但募然。
他眼睛一亮。
終於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隨著他越是往外走，他就越是能夠感覺到，外面的土壤要更加堅硬一點，這期間差距極小，而且在地底千米距離，除了寧奇幾乎無人能夠發現。
寧奇沿著土壤的硬度變化追尋下去，但是在百里之外徹底斷絕。
這意味著，當年真武地宮從此離開，在地底遁行之前，最終不知道以何種手段消失在百里之外。
「這-—----未法真武地宮是可以自由行走的活物？當年師父得到部分傳承之後就離去。」
他忍不住泛起種種猜測。
「是某種龐大的異獸，還是某種機關？」
寧奇走出地底。
已經確定了真武地宮離去，再待在下面也於事無補。
他知曉，此行算是到此結束。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無論真武地宮是機關還是異獸亦或者是其他事物，既然幾十年前曾經出現過，那麼往後定然也會出現，或許會遵循一定的規律。」
「師父當年只得到一部分真武傳承或許是天賦不夠，若是地宮再次出現，我應當可以得到全部傳承。」
寧奇打算回山之後，細細再問下當年的情形，看看能不能找到地宮出現的規律。
或許龍山道人並不是第一個得到真武傳承的人，只是其他人已經身隕。
寧奇將眾多痕跡抹去。
而後踏空離去。
他沒有繼續糾結下去，既然此處找不到，那就去下一處，反正也是碰運氣。
之前葉青禾下山歷練之時，曾經和他說起過。
在一處小鎮，聽見一位瞎眼老人說起過關於武聖的傳聞。
次日清晨。
寧奇緩緩走進小鎮。
他當初詳細問過葉青禾，這小鎮的瞎眼老人是一名說書人。
寧奇問了下路，立馬得到熱情的答覆：
「你說的是孫老先生吧？他在城東那邊，你過去就看得到。『
寧奇笑著點頭謝過，就緩步朝著東邊走去，這小鎮沒有什麼特殊的，硬要說有，那就是此處的居民很友善，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有友善。
「武聖故鄉？不知道是真是假。」
帶著這樣的念頭，寧奇停在了一處木棚外邊。
木棚里里外外擠滿了人。
很是熱鬧。
有人大呼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李老頭，再來一段唄？今天還沒聽過癮！」
「老先生求求了，再來一段吧，不然我今日怕是睡不好覺了。」
「講講斬天武聖的故事如何？」
寧奇精神一震，在外面聽著，斬天武聖就是之前葉青禾說的那位武聖的名號。
裡面傳來蒼老的聲音。
眾人屏息。
聽得如痴如醉，時不時就傳來驚呼和譁然聲。
但寧奇眼神卻是逐漸變得怪異。
「斬斷九道天脈拯救蒼生？追逐大日，最終被天降雷罰？」
寧奇哪怕暫時沒有接觸到武聖境界，也知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明顯是這位老先生自己加工誇大了，但百姓們就喜歡聽這些。
難道葉青禾沒有說起此事。
但寧奇還是認真聽著，希望從中獲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很快。
隨著一聲驚堂木拍板的聲音，眾人留下賞錢，意猶未盡的離去。
寧奇看向那位低頭收拾東西的瞎眼老者。
眼神驚異。
這老者不是一般人，有著不俗修為在身。
老者抬起頭來笑道：
「年輕人，你是外鄉人吧，今日說書已經結束了，明日再來吧。」
寧奇笑道：
「您老目不能視物，如何知曉我是年輕人，更是如何知曉我是外鄉人的。」
雖然他現在的形象的確是個年輕人。
「我老頭子雖然眼睛瞎了，但瞎的久了，也能感覺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你可不像我這樣的老頭子一樣腐朽不堪，至於怎麼知曉你是外鄉人？」
瞎眼老者笑了。
「本地人可不會在這看著我瞎眼老頭收攤。」
寧奇笑著放了一把銅錢道：
「您講的斬天武聖的故事，我挺喜歡聽。」
老者擺擺手道：
「不止你一人喜歡，很多人都喜歡，若是想聽，明日再來。」
寧奇抱拳離去。
老者抬頭看了眼寧奇離去的方向，微微搖頭。
次日。
寧奇又來了。
期間瞎眼老者又講了一段關於斬天武聖的故事，不過依舊離譜且誇張，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末了。
寧奇和瞎眼老者笑著打了個招呼，離去了。
他打算在這暫住一段時日。
正好在這研究一下血王蠱。
有著此前創出金玉丹方的經驗，這一次會節約許多時間，主要是比對舍利子和血王蠱之前的藥性差別就行，屆時以夜明珠也引1，可以創造出比金玉丹藥性更強的丹藥。
畢竟血王蠱比舍利子能量還要充沛。
第三日。
第四日。
寧奇一日日前往聽書，甚至很多人已經慢慢熟悉了這個外鄉來的常客。
「小劉啊，你又來了！」有人打招呼，這是寧奇的化名。
寧奇笑著點頭。
這一日。
寧奇終於聽到了一點不同的消息。
「我們這小鎮可是斬天武聖的故鄉，他幼年長於此，晚年又回歸於此，有人曾經驚鴻一警，見過他，但斬天武聖蒼老的不可思議—」
這是葉青禾之前提到的。
想來葉青禾也在此停留了幾日時間。
寧奇很有耐心。
繼續聽著。
這信息明顯就多了幾分真實的感覺，讓人好像見到了武聖的淒涼。
如此。
時間流逝。
寧奇已經在此暫留了近一月時間，這是他出生以來在除真武山以外待的最久的一個地方。
之所以待這麼久。
一是想看看有沒有更多關於武聖的消息。
二則是為了血王蠱。
雖說之前從瘦長老那裡得知了血王蠱之上沒有共鳴和追蹤的印記，但是保險起見，寧奇還是打算在真武山之外把它給弄掉，免得在真武山上留下什麼後患。
三日前。
寧奇已經推演出了以血王蠱為主藥的丹方，他稱之為血玉丹。
他傳信讓駱問天派人將其餘的輔材送下山。
屆時。
在山下煉好血玉丹他才會歸山，這樣一來，即便南疆聯盟真的有追蹤血王蠱的秘術，也查不到真武山的頭上。
寧奇抬頭看著窗外的暴雨，微微嘆息：
「可能孫老先生也只是知曉這些吧。」
血玉丹方已成，他打算過幾日藥材快送到指定地點就離去了。
雖然在這裡也不耽誤他的修行，但他還是更習慣在真武山，而且那裡還有很多道經等著他觀看。
寧奇撐了把傘出門而去。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到了說書木棚。
更是空無一人。
只有瞎眼老者。
今日暴雨，哪怕聽書的人癮再大，也不會來，原本寧奇以為孫老先生也不會來，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而孫老先生顯然也沒想到寧奇會來。
「原來是小劉你啊—」
老者感慨的笑了笑，例行公事一般開始說書，這已經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了。
寧奇安靜地聽著，放鬆心神。
這近一月的時間裡，很多內容他已經聽過了不止一遍，慢慢地他只是將這一段時日當做了特殊的經歷，或許將來某日想起會淡淡一笑。
還有幾日時間就要離去。
他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了。
暴雨傾瀉在木棚之上，一老一少，一說書一聽書，竟有種莫名的意境。
良久。
孫老先生才停下來，他看了眼屋外的暴雨，好似自己真的能夠看到一樣。
「年輕人，你來這多久了。」他突然開口，沒有稱呼寧奇為『小劉』。
寧奇也是看著棚外，平和道：
「快一個月時間了。」
「一月時間，人生又能又幾個一月，早些回去吧，我這瞎眼老頭子這裡不值得你浪費這麼多時間。」
寧奇笑了：
「老先生這裡挺好的，我覺得這一月時間很有意義。」
這是實話，這一個月時間讓他的心境隱約間蛻變了些許，這是和在真武山截然不同的感覺。
又是沉默。
片刻之後，孫老先生幽幽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武聖的故事或許早就該完結了，過段時間，我也該離去了。」
他看出來了，寧奇對武聖的故事格外感興趣。
寧奇一愣：
「您打算去哪裡？」
瞎眼老者遙望遠方：
「四海為家。」
他擺了擺手開始收拾自己的說書工具，聲音似有魔力：
「武聖那等境界的事情還是少追究為好，好奇心過強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
寧奇沉默了，問道:
「老先生，當年真的有人看見了斬天武聖晚年歸來嗎？」
瞎眼老者嘿笑一聲：
「或許吧，真真假假的誰又分得清楚呢，武聖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他們晚年會有災禍發生也說不定，或許，他們想傳達一些信息，但是根本傳達不出來。」
沒有焦距的瞳孔募然抬起，竟有種驚悚感，讓寧奇心頭一跳。
瞎眼老者飄然遠去。
暴雨傾盆，他未撐傘，但雨絲卻不曾沾身，偶有行人見到這一幕，卻沒有任何驚異之色，就像是未曾見到一樣。
寧奇獨自一人立在木棚中。
「災禍？不詳？」
他隱約間感覺自己已經接觸到了武聖的隱秘。
良久。
寧奇才長吐一口氣。
船到橋頭自然直。
雖然還不知曉這境界之後到底有著什麼秘密掩蓋其中，但至少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剩下的。
至少得等他有朝一日達到武聖級戰力再慢慢探查清楚。
寧奇覺得，這一點或許可以在自己境界突破天人境之後接近實現，而他距離這一步，不算太遠。
只等煉製好血玉丹，寧奇就可以加速晉升元丹。
而後，就是天人境。
次日。
寧奇悄無聲息離去。
聽書木棚還在，一些人在幾日未曾見到寧奇前來之後才知曉他已經離去，不由得感慨惋惜，少了一個聽伴，瞎眼老者微微嘆了口氣，依舊講述著斬天武聖的故事。
寧奇從小鎮離去之後，就到了一處離真武山較近的府城。
他之前傳信讓駱問天派人把煉製血玉丹的輔材準備好，送到此處。
等寧奇趕到之後，輔材已經到了。
小院當中。
寧奇將一株株珍貴藥材擺好，隨意拿了個丹爐，對於他來說，煉丹不需要外力之助。
只剩主材。
他從懷裡掏出兩個紫玉竹筒，先是打開其中一隻，血王蠱出現，圍著寧奇轉動，哪怕是寧奇用特殊音節在操控，這血王蠱也有種狂躁之意。
寧奇這些時日早就發現了，似乎這血王蠱成熟之後，就開始變得凶煞起來。
此刻若是再讓兩隻血王蠱放在一起，只怕要徹底失控。
饒是如此，現在這一隻血王蠱也是不斷圍繞著另外一隻裝著血王蠱的紫玉竹筒打轉。
寧奇心念一動，罡氣將之凝固在半空。
他這些時日已經研究出了血王蠱的使用之法。
其精華在於三對羽翼之處，看著生機濃郁的身軀反而是次要的，尋常人就是得到這血王蠱只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使用。
好在這對於寧奇來說不難。
他最近一個月時間時不時觀摩血王蠱，參悟之前從胖瘦兩位長老那裡得來的特殊音節，也算是創出了些許引出血王蠱體內精華之血的法門。
此刻。
他罡氣以特殊的頻率震動起來，只要血王蠱才能夠聽見的特殊音節傳遞到它腦海中。
下一瞬。
血王蠱體表湧現出絲絲更加濃郁的血紋，而後就朝著三對羽翼之處匯集而來隨著時間流逝。
三對羽翼已經成了藝術品一般，血玉羽翼，美的讓人心悸，但最讓人心動的還是那濃郁無比的能量精華。
而血王蠱的雙目已經徹底失去生機：
寧奇信手摘下三對羽翼，罡氣一震，這一隻血王蠱的殘軀就化為灰燼，消散在天地間。
寧奇目中有些期待。
沒有猶豫。
開爐煉丹！
罡氣轉為狂暴無比的火焰，但是變化隨寧奇之心，一份份藥材淬鍊，整個煉丹的過程美如畫，可惜無人能夠欣賞到這一幕。
一個時辰之後。
丹成。
寧奇神色一動，罡氣將小院完全籠罩，免得有動靜逸散出去。
他打開丹爐，有著血色的光華涌動，生機能量充沛無比。
「六枚血玉丹。」
寧奇沒有絲毫猶豫，服下一顆，然後運轉天地大磨淬罡法開始淬鍊罡氣進行修煉。
轟隆隆！
只要寧奇才能夠聽見的轟鳴之聲響起，玉液海震盪，一縷縷海水湧入大磨，
經受淬鍊，不過在服用了血玉丹之後，這大磨就帶上了血色光華，淬鍊效率倍增。
寧奇感受著比之前快的多的淬鍊效率，心情喜悅。
「和金玉丹一樣，一顆血玉丹足以讓我加速修煉一月時間，但效果更好。」
「按照這樣的進度-—----只要十顆血玉丹，就足以讓我水到渠成的踏足元丹境界。」
寧奇滿意點頭。
一枚血王蠱煉製出六枚血玉丹，這樣算下來還能剩下兩顆。
屆時無論是留著給真武派做底蘊也好，亦或者是用作其他用途也好，都行。
不過他也有些感慨。
自己的確是超越同境界太多，一枚血王蠱足以讓尋常元丹境晉升天人境，但是到了自己這，兩枚都只能堪堪讓自己突破元丹境，而且不是直接突破，只是加速罷了。
這也正常。
畢竟現在的寧奇只是玉液境，就已經有了遠超尋常天人境的實力，自然突破也難。
不過話說回來，哪怕是有著丹藥可以直接幫助破境，寧奇也不會服用，他需要保證自己的根基沒有絲毫缺漏，所以無論是推演金玉丹也好，還是血玉丹也罷，寧奇都是朝著加速修煉的方向去推演而非是直接破境的方向去推演。
寧奇心情放鬆。
依樣畫葫蘆。
成功將另外一枚血王蠱也煉製成了六枚血玉丹。
如此一來。
南疆聯盟就算是有著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查到血王蠱的蹤跡。
目前來看。
南疆聯盟暫時還沒有動靜，想必是還沒有察覺到胖瘦長老失去聯繫了。
但若是真的反應過來，最終也是懷疑到魔門身上。
那獨門劇毒武學只需要查一下就能夠查得到，畢竟之前王長老在真武山曾經用過，寧奇雖然刻意抹去了蹤跡，但他覺得以南疆聯盟的手段應當可以查出真跡，否則也不配與魔門相提並論了。
至於神劍門被滅之后庄塵活著逃到了真武派。
這一點有可能讓真武派被懷疑。
但是搞不好還會被南疆聯盟認為是魔門在借刀殺人。
畢竟真武派明面上的實力遠遠不足以滅掉南疆聯盟的據點，就算是加上天劍真人也夠嗆，胖瘦長老二人表現出來的手段和實力不會弱於龍山道人和天劍真人。
寧奇仔細思索。
在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就朝著真武山的方向而去。
第一次離家這麼久，他也有些念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