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謝懷瑾剛才的模樣,他對他的心上人不是一般的在意!
可他的心上人,一直杳無音信,他心裡肯定很不好受……
下次,她絕不在他面前,提他心上人了……
正感嘆著,一道尖利中透著得意的聲音響起:「陸婉婉!」
陸婉婉抬起頭,只見柳昕和兩名丫鬟,簇擁著一名少女,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那少女,容顏美麗,氣質刁蠻,正是二公主楚瑤月!
「……」
原來柳昕之前所說的,讓她等著,是搬楚瑤月來教訓她……
柳將軍聽薛貴妃的命令,任薛貴妃差遣。
柳將軍的兒子,女兒,聽薛貴妃女兒的命令,任她差遣……
看來,整個柳將軍府,都投靠了薛貴妃,屬薛貴妃一派了……
陸婉婉心裡腹誹著,看向楚瑤月,卻見楚瑤月也正看著她,美麗的眸子裡怒火翻湧:「你剛才,和謝懷瑾在一起……」
果然,能搬得動楚瑤月的,只有謝懷瑾……
楚瑤月是薛貴妃的女兒,而柳昕是柳將軍的女兒!
薛貴妃是她的殺母,殺父仇人!
柳將軍則是她的殺父仇人!
這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都安居於他們的居所……
而他們兩人的女兒,都跑來了這裡,找她的麻煩……
她正鬱悶暫時無法對付殺父,殺母仇人呢,他們的女兒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那她就小小的收點利息吧……
陸婉婉心裡想著,抬頭看向楚瑤月:「我剛才確實和謝首輔在一起……」
楚瑤月聽得火冒三丈,就要發怒,她又說出了下半句:「可剛才和謝首輔在一起的,不止是我,還有你身邊的柳昕……」
楚瑤月面色一變,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柳昕……
柳昕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急急忙忙的搖頭加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啊沒有……」陸婉婉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挑眉看著她道:「你剛才明明對謝首輔笑了,還向他自我介紹,謝首輔都記住你了……」
雖然謝懷瑾只記住了她姓柳,但也算是記住她了……
楚瑤月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惡狠狠的瞪著柳昕:「她說的,可是真的?」
「不是,不是……」柳昕急急的搖頭否認著,滿眼慌亂。
陸婉婉不屑輕哼:「不是什麼啊不是,你離開後,謝首輔還說起你了呢……」
雖然謝懷瑾提及她,說的是姓柳的,但也是說起她了嘛……
楚瑤月面色陰沉沉,看柳昕的眸子裡,怒火翻湧:「想不到,你對謝首輔,也有這種心思……」
柳昕慌亂的搖著頭,想要解釋,陸婉婉搶先開了口:「謝首輔俊美無籌,清華高貴,又能力非凡,身為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喜歡他有什麼好奇怪……」
「柳昕剛才見到謝首輔時,含羞帶怯,嬌嬌俏俏,哎呀呀,真真是一副心生愛慕的小女兒家……」
聽她這麼一說,楚瑤月頓時怒不可遏,目光噴火的瞪著柳昕:「好你個柳昕,你明知道本公主喜歡謝首輔,你竟然還敢喜歡他,你想搶走他是不是……」
「不是,不是……」柳昕依舊滿眼慌亂,搖頭加擺手:「我只是,我只是……」她『只是』了半天,也沒『只是』出合適的理由……
楚瑤月看得更生氣了:「你竟然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打……」
常言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她本以為,那只是句戲言,沒想到,那話說的一點兒沒錯。
她天天都在防備外面的女子勾引謝懷瑾,卻沒料到,她麾下的這個柳昕,竟然也對謝懷瑾有心思……
這真真是屬於出了家賊了……
幸好她發現的早!
「是!」兩丫鬟領命,走上前來,朝著柳昕拳打腳踢。
柳昕被打得雙手抱頭,痛苦慘啊:「啊啊啊……」
嗚嗚嗚……她明明是帶楚瑤月來教訓陸婉婉的,可最後被打的人,怎麼變成了她……
而陸婉婉,站在一邊,看丫鬟們痛打柳昕,心中冷笑:柳昕在她手裡吃了虧,就搬了楚瑤月來教訓她,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她這麼喜歡搬楚瑤月來教訓別人,那就讓她也嘗嘗被楚瑤月教訓的滋味……
至於楚瑤月……
陸婉婉望一眼楚瑤月,見她的注意力都在柳昕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
她便轉過了身,悠哉悠哉的向遠處走去,身後,響起更加激烈的痛打,以及柳昕更加痛苦的慘呼……
陸婉婉輕輕挑眉:經她這麼一挑撥,楚瑤月也顧不得找她麻煩了,她恨上了柳昕,痛打起了柳昕……
也不知道楚瑤月一氣之下,會不會將柳昕打死……
如果她真把柳昕打死了,那就有好戲看了……
「柳昕怎麼說也是將軍府千金,楚瑤月不會蠢的打死她的……」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陸婉婉回過神,抬頭望去,只見齊天翔身著錦袍,滿眼戲謔的走了過來。
陸婉婉面色一正:「你怎麼在這裡?」
「恰好路過!」齊天翔漫不經心的回道,看陸婉婉的目光里,多了幾絲欽佩:他是真的恰好經過這裡,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麼一齣好戲。
「你的挑撥離間計不錯!」短短几句話,就讓楚瑤月調轉了槍口,痛打起了柳昕。
「齊公子謬讚!」陸婉婉漫不經心的敷衍。
齊天翔聽出了她的敷衍,不以為意:「我提的合作一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為了表達他合作的誠意,他將她母親之死有異一事,告訴了她。
最近幾天,京城內外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也昭示,他給的消息是真的……
陸婉婉仔細想了想,看向齊天翔道:「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合作了!」
皇位爭奪,十分殘酷,她真的不想捲入其中!
齊天翔所在的武國公府,是太子的外祖家,在接下來的皇位爭奪里,無法置身事外。
可她的安樂侯府,和任何一個皇子都沒有血緣關係,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能置身事外,保全自身,保全安樂侯府,她幹嘛還要卷進那爭鬥里,去博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