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黎酒酒並不知道,蘇華接下來要對她做什麼。
她的注意力,並不在蘇華身上。
余媚兒和張珍在網絡上遭到多方的過往揭發和醜聞爆料後,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合作的品牌方和合作方都在找她們討要說法,但兩人拒不見客,也不出來在網絡上回應,仿佛在私底下密謀著什麼。
黎酒酒見余媚兒和張珍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一點外界反應也沒有,心裡還有點隱隱的不安,怕她們又憋了一肚子壞屁。
不過顧秦深也說了,料她們現在也翻不出什麼新的浪花來,只要她們敢在網絡上冒頭,那麼,他們肯定第一時間把她們給摁死。
黎酒酒覺得顧秦深說得挺對,於是,懶得再給她們多餘的眼神。
反正,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這群惡人如果還想在網絡輿論上反撲,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黎酒酒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余媚兒和張珍,肯定是這次參與網暴她的罪魁禍首之一。
一直躲在余媚兒背後策劃這件事的人,肯定是張珍無疑了。
這張珍為人確實陰險毒辣,就因為在秀場上和她起了一點摩擦,居然一連在背後使了那麼多次的壞,搞得跟多年的仇人似的。
不過黎酒酒心裡也明白,在外人眼裡,她和余媚兒是情敵,張珍為了在余媚兒身上撈到好處,肯定是竭盡全力地想把余媚兒送到江家少奶奶的寶座上。
這麼一來,張珍屢次針對她,又屢次在背後使壞的行為,似乎也說得通了。
顧秦深:「不過,參與這次網暴的人,肯定不止張珍和余媚兒兩個人。」
黎酒酒點了點頭:「我和徐立洲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事情的細枝末節幾乎已經沒人能知道得那麼清楚,張珍和余媚兒也是今年才認識我這個人,肯定也找不到什麼特殊的渠道來了解當年這件事。只有了解我過往的人,才能在細節上知道得一清二楚,並且找機會曝光在媒體面前,妄圖用這樣的醜聞攻擊我,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讓我像當年一樣,淪為眾矢之的。」
「可惜啊,黎敏不知道,我早就等著這樣的機會,想一雪當年的恥辱。」
「她這樣做,反而是變相地幫了我。」
「剛好,我能把當年事情的內幕全部曝光出來,讓這些網友替我討回一個公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公理的。」
顧秦深嗯了一聲:「黎敏現在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現在網絡輿論對你還是很友好的,徐立洲的澄清視頻出來以後,網友們都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居然冤枉一個女孩子勾引男老師。」
「即便那些網友和你素不相識,但也會站在正義的一方,譴責那些在背後壞事做盡的惡人和小人。」
黎酒酒:「黎敏他們想用網絡輿論傷害我,但卻不知道,網絡既可以幫她,也可以幫我。大家都是陌生人,不存在拉偏架,這比在現實生活里公平。假如在黎家,蘇華和黎國偉肯定會找理由為黎敏開脫,絕對不會像網友那樣,斥責黎敏心機深沉,惡毒到連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都能陷害。」
顧秦深:「是。」
顧秦深:「雖然現在我們沒有在網絡上放證據錘黎敏,但網友也很聰明,他們根據徐立洲的澄清視頻內容,已經猜測出當年舞蹈大賽陷害你的人應該就是黎敏。」
黎酒酒:「也對,黎敏作為舞蹈大賽唯一的既得利益者,除了她會出錢找人陷害我,還會有誰呢?不用想都能猜到。」
顧秦深:「嗯,只不過因為缺乏證據的支撐,網友們也只是在社交媒體上議論。但這些不好的議論對黎敏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她在國內積累了不少的粉絲,現在大部分網友認為她有塌房的可能性。只要接下來,我們拿出證據錘死了她,她的形象受到損害,肯定會影響到和各大品牌的合作。」
「她的事業,怕是會就這麼毀了。」
黎酒酒:「這次,可由不得她了。」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假如她安分守己,我離開家後也就不會和她產生任何交集。那麼,她還能繼續好好做她的黎家千金、但現在她見不得我好,屢次在背地裡算計我,陷害我,還想像之前那樣踐踏我,把我踩在腳底下,以此產生她千金大小姐的優越感。」
「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把她精心立好的人設一一摧毀,讓她在公眾面前抬不起頭,成為人人喊打且恥笑的老鼠。她回國以後那引以為傲的事業,也都不要了。那些光鮮亮麗和風光的一切,全都別要了。」
「我都已經徹徹底底地離開黎家了,她還抓著我不放,甚至想毀了我。那麼不好意思,我只能先毀了她。」
顧秦深:「你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黎酒酒嗯了一聲,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與此同時,另一邊,連詩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黎酒酒的醜聞剛爆出來時,她自然是拍手叫好的。
可她沒想到,新聞輿論會反轉得那麼快。
她更沒想到,顧氏居然開始以員工隱私的名義,開始調查公司上下。
起因在於黎酒酒在會議室罵余媚兒是老模特的視頻,被人傳出去了,才會公布在網絡上,引發新的輿論。
顧氏認為,公司存在內鬼,而且有違員工守則。
一時間,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很快,就會查到她和爸爸。
她也不知道,他們父女到時候該怎麼逃過這一關。
——
這一晚花城下了很大的雨,大到仿佛要衝刷掉骯髒的一切。
這一晚,註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尤其是黎敏,她的心十分的不安定,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
自從黎酒酒手上有她作惡的證據以後,她就開始夜不能寐。
要不是母親告訴她,她有法子讓黎酒酒選擇閉嘴,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她的精神,隨時可能崩潰。
她不知道,黎酒酒接下來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現在她也只能像砧板上待宰的魚,等待黎酒酒的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