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酒酒在家休息的時候,又接到了江衍雲的電話。
「能不能出來,見個面。」
「酒酒,我有話想跟你說。」
電話里的江衍雲,聲音聽著很冷靜。
黎酒酒聽到他的聲音,就腦闊疼:「你找我幹什麼?你上次都把我綁到你別墅里去了,現在還敢叫我出去?你就算敢叫我,我都不敢去。」
「萬一你又把我綁到你家裡去,我可怎麼辦?」
黎酒酒最後這句話,聽著滿是諷刺。
江衍雲卻說:「放心,這次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江衍云:「上次綁你之前,我確實不知道你和顧秦深已經結婚了。我就算再渣再不堪,也不至於綁架別人的妻子。」
江衍雲這句話,還帶上了自嘲。
黎酒酒:「你有話,就在電話里說吧。」
她可不相信江衍雲的鬼話,這瘋子上次聽到她和顧秦深領證結婚了,怎麼回應的?
他居然說,要她離婚再嫁給他。
這是什麼瘋子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在他江衍雲心裡,是不是已婚婦女都能開搶?
他江衍雲把婚姻,把法律法規,看在眼裡了嗎?
江衍雲又說:「我爸也在這裡,如果你怕我再對你做不軌之事,大可放心。我父親的為人,你很清楚,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算我想對你做什麼,他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江衍云:「酒酒,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江黎兩家,都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
江衍云:「不是嗎?」
江衍云:「在解決事情之前,我還是想和你再見一面。我還是希望,能和你好好的說一會兒話。行嗎?」
江衍雲最後那句話,居然還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乞求。
黎酒酒心底,又瀰漫出幾分寒意。
剛好,她也有話想問他。
的確,這所有的事情,包括她和江衍雲之間的一切,也都是需要一個了斷的。
黎酒酒:「好,我答應你,可以出來見面。不過,地方需要我來定。」
江衍云:「好。」
黎酒酒掛了電話,跟顧秦深說了去赴約的事。
「秦深,其實我還有話想問他。」
「有些事情,其實一直在我心裡憋了很久。如果不問出口的話,想必後半生,我都會感到困惑,疑惑自己怎麼沒有得到一個清晰的答案。」
「那樣,我會很不甘心。」
顧秦深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
「酒酒,我說過,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你。」
黎酒酒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璀璨的星河。
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深陷進去。
黎酒酒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顧秦深不願意讓她做不開心的事,也不願意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既然她想問江衍雲一些話,那麼,他會讓他的保鏢好好守在小嬌妻的身邊。
哪怕江衍雲真的動了什麼不軌之心,也能及時護住她。
上一次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經歷。
哪怕是一點風險,他也不願意再承擔。
江家黎家的麻煩事,還沒處理好。
他是故意的。
尤其是黎家。
黎家自詡豪門,仗著自己在花城的身份和地位,曾經那樣虐待和看不上他的酒酒。
那麼,他會讓黎家失去他們最在乎,也最重要的一切。
錢,地位,身份。
黎家為了解決麻煩,一直在找人脈和關係,急的滿頭大包,
不過,估計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次他們黎家得罪的,不僅僅是差點被他們輿論誤導了的網友,而是顧氏集團。
在光和影的重疊下,端著咖啡的顧秦深看上去,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淵。
——
黎酒酒把約定的地點,放在了河畔邊。
江父也來了,但他在車上,並沒有下來。
不過,江父搖下車窗,態度友好地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放寬心,有他在,江衍雲絕對不敢對她做什麼。
黎酒酒只是望了車一眼,目光收回,又落在江衍雲身上。
相比前幾天,江衍雲似乎憔悴了一些。
也對,江家現在攤上那麼恐怖的輿論,得知自己被輿論耍了的網友,惱羞成怒,對江家和黎家,也是卯足了勁地攻擊。
黎酒酒神色冷淡,離他有一段距離。
「說吧,江衍雲,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江衍雲摘下墨鏡,默默看著眼前的女孩。
「黎酒酒,你喜歡他嗎?」
「那個顧秦深。」
黎酒酒:「你把我叫過來,就是想問我這個?」
江衍雲自嘲:「是啊。」
他心裡,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他沒說出口。
這種不甘心,真的有點說不上來。
所以,他現在十分想知道,有關黎酒酒和顧秦深的一切。
黎酒酒:「喜歡。」
江衍雲不敢相信,搖了搖頭冷笑道:「你才和他認識幾個月,你就喜歡他?黎酒酒,我們青梅竹馬,一起度過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
「是啊。」黎酒酒打斷了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自嘲道,「你也知道,我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經歷過那麼多事。直到現在想想,我都覺得無比的諷刺。」
江衍雲愣了愣,似乎明白黎酒酒這句話里的意思。
黎酒酒:「我也曾經以為,我們之間是特殊的。可現在我才明白,愛上一個人,真的和時間長短,沒有任何關係。江衍雲,我不怪你和黎敏。」
「我第一次看到顧秦深的時候,沒想過他會走進我的生命。」
「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和他的緣分,是上天註定好了的。」
江衍雲氣息有些不穩,一口氣說下去:「哪怕你和他在一起,會遭受很多磨難,挫折,會讓你一輩子都在痛苦不堪中活著……」
黎酒酒聽到這話,面色冷了很多。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了嗎?」
江衍雲皺著眉,還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實際上,他心裡也動怒了。
為黎酒酒和顧秦深結婚,還有她口中的那句喜歡。
「你什麼意思?承認了什麼?」
黎酒酒繼續冷笑:「難道,不是你和那個連詩翠暗中勾結在一起,給予她強大的後台,讓她在公司不停針對我,找我茬嗎?」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磨難,挫折?還有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