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丹和她說,要拼媽,那她就讓自己的親媽去和她對峙。
她也是有人疼愛的小女孩了。
「許庭國還好,不是很囂張,馮雅丹和許瑤瑤就很囂張了。」楚雪蘭提起在A城的事情,臉上神色分明又冷了幾分,但隨即,她嘴角又輕輕上揚。
「馮雅丹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她罵一句,我就讓許庭國扇她一巴掌,我和許庭國說,許先生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老婆,我不介意幫你管管。」
「然後你猜怎麼著。」
南梔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偏頭笑了笑,「許庭國肯定和你提要求了吧!」
「沒錯,他和我說,要我給許氏一個大項目,不然的話,就是我帶的人多,他也不怕。」
「然後我就給他安排了一個項目。」
楚雪蘭笑出聲,「許庭國也真是個蠢的,他正以為我給他的那個項目是好項目,能賺幾千萬。」
「然後接下來,他就開始教訓馮雅丹了。」
南梔對於這個結果,並不覺得意外,許庭國無能又自負,總覺得自己是個厲害的。
現在他成了許氏的掌權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出成績來給許如意和趙啟才那些拋售許氏股份的老股東們看。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只要稍稍拋過誘餌,他就絕對會上鉤。
「媽媽,我想聽,你和我仔細說說。」南梔彎了彎嘴角,對A城許家發生的事情,還挺感興趣的。
「行,那媽媽就仔細和你說。」楚雪蘭看女兒想聽,她馬上就來了興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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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蘭帶著人到了A城後,先去醫院見了許如意,許如意半靠著坐在病床上,正戴著老花鏡,面前放著筆記本在看著什麼。
「許老夫人,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楚雪蘭進了病房後,衝著許如意微笑禮貌地打招呼,「許老夫人生病了,還這麼辛苦的工作,也真是不容易啊!」
許如意聞言,直接就合上了筆記本,她把筆記本遞給一旁的許庭國,臉色不怎麼好的看著她。
「南夫人,你一個人來的嗎?」
許如意一邊問,一邊朝著楚雪蘭的身後探頭看去。
「是,我一個人,別找了,我女兒沒有跟著來。」
楚雪蘭走到病床前坐下,「老夫人,你兒媳婦到現在,都還在欺負我女兒,我這次,是過來為她討回公道的。」
「你的兒媳婦許夫人說了,你的親孫女許瑤瑤針對羞辱我女兒,她都是支持且縱容的。她還說,許瑤瑤所受過的苦,我女兒都該好好嘗一嘗。」
「許老夫人,你兒媳婦的這些言論,你該知道的吧!」
「許瑤瑤有親媽疼,我從前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你們許家,如今知道了,我當然也要像你兒媳婦學習。」
「這做媽媽的,肯定是要護著自己孩子的。」
「許夫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我來醫院呢,一來是看望許老夫人,二來,是和許老夫人打個招呼,我和許夫人之間的事情,還請許老夫人不要插手。」
「不然的話,我怕會誤傷到你老人家。」
楚雪蘭溫柔地笑著,說話語調不疾不徐,但是言語間的威脅,只要不是個耳聾和智障,都能聽得出來。
「從前梔梔和我說,在許家,你是最疼愛她的人,你這麼疼她,肯定是不允許馮雅丹這麼欺負她的對不對。」
「你的股份寧可給梔梔,也不肯給自己的親孫女,你對梔梔的這份好,還真的是叫我們這親生父母感動的厲害。」
「不過,我們南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梔梔也是個懂事的,知道你老人家的親孫女回來,主動把股份還給了許瑤瑤。」
「我這個女兒啊!就是善良的厲害。」
楚雪蘭越說,許如意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她給南梔股份,又不是真的只讓她拿著股份不幹活。
如今股份給了許瑤瑤,許瑤瑤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潑婦。
她這一把年紀,如今生病了躺在醫院,都還要給許庭國的工作擦屁股。
想想從前南梔在的時候,她安心住在她所找的療養院,裡面有專人照顧和保護,每天就看看電視劇,裝裝傻,那小日子過得,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就算許庭國和馮雅丹對她不滿,有南梔安排的保鏢保護著,他們夫妻兩人也是不能去騷擾到她的。
許如意越想,胸口就越不舒服,她也因此更為惱怒許庭國了,當初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南梔的信息給放到尋親網上去。
他做這件事情之前,也不知道和自己商量一下。
許如意最恨的,還是那個發視頻給南梔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南梔小時候抽血、然後她和許庭國在外面說話的監控視頻。
許如意暗中讓人在查,但是對方還沒給她消息。
如今楚雪蘭又來了A城,但是這一次,跟第一次對她恭敬有加、照顧有禮的態度,就全然不一樣了。
「許老夫人,你好好養著,我就來看看你,現在,要去找你兒媳婦了。」
「對了,我和梔梔的爸爸要為她舉辦認親宴,到時候,你們全家都來參加啊!」
楚雪蘭放下一張請帖,笑眯眯地站起身,「你是梔梔最孝順的奶奶,她肯定很樂意在認親宴上見到你的。」
說完,楚雪蘭不去看許如意那張難看到極點的老臉,帶著自己的人就出了病房。
她一出病房,許如意馬上對著身邊的許庭國道:「去跟著楚雪蘭,看看她要做什麼。」
「現在南梔既然脫離了我們許家,那我們一家人就要團結起來,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好,我馬上去。」
許庭國立刻跟出了病房,他一到外面,這才知道楚雪蘭並沒走遠,顯然是在等他。
「把許先生給我『請』過來。」楚雪蘭臉上一片冷意,看著許庭國的眼神,猶如冬日寒冰。
不等許庭國轉身跑,南家的私人保鏢已經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就把人給帶到了楚雪蘭的面前。
「夫人。」
「許先生,我們去你家裡好好坐一坐,聊一聊。」
「嗯?」
「當然,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
楚雪蘭說完,私保就拉開了車門,她上了自己的豪車,而許庭國,被私保扔進了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