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淼鬆開了綁住周媽的繩子,溫柔的嗓音在周媽耳邊循循善誘的說道:「看,害死你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只要你殺了她,就能為你兒子報仇了。」
「周媽,你在南家工作了那麼多年,對南天昊也算是忠心耿耿吧!你從前對南嬌嬌有多好,我可是看在眼裡的。」
「如今你看,南天昊為了南嬌嬌,直接就把你兒子殺了。你兒子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的對不對。」
沈思淼嘴角勾著一抹笑,「畢竟我之前來南家,你還背著罵我小賤人,說我配不上南天昊。」
「南嬌嬌讓周帥對我做的事情,你也沒少出謀劃策。」
「但你在怎麼出謀劃策呢,沒有南嬌嬌的撐腰,你也不敢做,所以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南嬌嬌。」
「周媽,你不要聽她的,她在故意挑撥離間,她在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南嬌嬌叫出聲,「你剛剛看到了,是她,是她讓大哥去殺了周帥的。」
「周帥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她。」
周媽嗚嗚得發不出聲音,沈思淼嗤笑出聲,「周媽,等下南天昊會過來帶走南嬌嬌,能不能抓住機會為你兒子報仇,你看你自己的了。」
沈思淼說完,轉身就出了這間客房,她一到外面,身體的力氣就跟被抽完了似的,直接順著牆壁就滑了下去。
南梔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攙扶了起來。
「我讓南天昊殺了周帥。」沈思淼抬頭,衝著南梔露出笑容,「我又把刀留在了裡面,讓周媽殺掉南嬌嬌。」
「但是我不敢保證,周媽會對南嬌嬌下手。」
「梔梔,你和薄夜寒先離開,我不能連累你們。」
「南郊這邊我沒有裝監控,你和薄夜寒帶人先走。」
「我要自己留下來,和南天昊南嬌嬌把所有恩怨都解決掉。」
沈思淼看著南梔笑,「梔梔,你去幫我找賀正珉,他是我的心理醫生,他那兒,有我是精神病的診斷證書。」
「嗯?你說什麼。」南梔把沈思淼攙扶起來。
「我還有嚴重的抑鬱症,狂躁症,賀正珉那兒都有,你去找他,再幫我安排好律師。」
沈思淼一直笑著,「賀正珉是賀正飛的大哥,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我的心理醫生。」
「他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了,只要我開口,他就會全力幫我。」
「好。」
南梔看向客房內,「我要進去一下,你先去沙發上坐一坐。」
「好,你注意,我把刀留在裡面了,我怕南嬌嬌發瘋傷害到你。」
「好。」
南梔推開客房門,周媽攙扶著南嬌嬌站在窗戶前,兩人已經把窗戶推開了,正準備跳窗逃跑。
「南嬌嬌,周媽。」南梔清冷的嗓音響起,「你們要去幹嘛呢!」
「住了沈思淼的房子,怎麼,不付房租就要離開嗎?」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的卡都被凍結收回了。」
南梔走上前,伸手抓過周媽,掐住她的嘴巴,又把一粒藥放進了她的嘴裡。
「啊——」周媽終於又能發出聲音來了,「南梔,你個小賤人,我殺了你。」
周媽衝著南梔撲去,南梔偏過身子,抓住她的頭髮就是狠狠一拽。
「啊——」
周媽痛得尖叫出聲,南嬌嬌一看,急忙忍著疼痛就要爬窗戶,南梔一腳踹開周媽,上前拽住南嬌嬌往她往後一拉,伸手在她腦袋上拽了一把,隨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薄夜寒,我拿到南嬌嬌和周媽的頭髮了,我們走吧!」
「好。」
薄夜寒站起身,「思淼,你跟我們一起走。」
「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著南天昊過來。」
沈思淼露出笑容,「薄夜寒,這些年謝謝你,我也對不起你。」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想好好報答你,報答梔梔。」
「但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你們相信我。」
「思淼」南梔蹙起秀眉,「你打不過南天昊。」
「我不和他打,誰說我要和他打了。」沈思淼看向落地窗外面,「他拿了我房子的鑰匙,我要讓他還回來。」
「你和薄夜寒先走,今天晚上,你們沒有來過這兒。」
沈思淼淺淺笑著,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之前又哭又笑的,這會兒反而非常的平靜了。
「梔梔,你說過,你會護著我,還會拉我一把,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有事的。」
「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梔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現在去找賀正珉。」
「薄夜寒,你和我一起去,把薄也和薄行留下來。」
南梔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師父救下她後,就各方面培養她,她的身手自保是足夠的,更別提薄夜寒還會跟著她。
沈思淼一個人,從前又軟弱慣了,她把南嬌嬌打的這麼慘,南天昊那麼疼愛南嬌嬌,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把薄也薄行留下,是預防南天昊對沈思淼動手。
沈思淼和南梔說,讓她去找賀正珉,說自己有精神疾病的診斷書,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對外,大家只知道薄夜寒對沈思淼有幾分不同,很是維護她,但大家都不知道,薄夜寒是因何對她好。
所以救命恩人這個身份,南梔不讓沈思淼說,就是準備著後續還能用到。
「思淼,記住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是薄夜寒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不會改變。」
南梔看著沈思淼,認真的交代道,「一定要記好了。」
沈思淼點頭,「我記住了。」
「薄夜寒,你也記好了。」
「好。」薄夜寒對南梔的話,很是順從,「薄也,薄行,你們留下。」
「是,先生。」
「你們隱在暗處,見機行事。」
「是,先生。」
薄夜寒交代好後,他看向南梔,「好了。」
「那我們走。」
「梔梔,你和薄夜寒,都要好好的啊!」沈思淼笑靨如花的看著南梔,衝著她揮手。
「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好,你也是。」
「嗯,知道。」
南梔和薄夜寒出了別墅,薄夜寒開車,她在副駕。
「薄夜寒,你有沒有一種預感,沈思淼今晚要玩票大的。」
「她被欺負得太久,壓抑得太狠。」薄夜寒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南梔。
「我很擔心她。」
「她不會有事。」南梔斬釘截鐵地道:「她說了,自己來報仇,所以我讓她自己來。」
「我相信她。」
「梔梔,你對沈思淼好,是因為她和你小時候……經歷和你像嗎?」
薄夜寒問出聲後,想到南梔說的把顧南風當做救贖的那些經歷,心臟不受控制地又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