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你別生氣,我老公也是擔心思淼的身體,他是真心疼愛思淼,為了思淼,他都操碎了心了。」
汪箏把沈若晴推上前,「我和我老公先去看看思淼,就讓若晴陪薄先生你說說話。」
「若晴,可要陪好薄先生,好好謝謝薄先生這些日子以來,對你姐姐的照顧之情。」
汪箏強忍咳嗽的難受,把話說完後,又掐了沈若晴一把,沈若晴吃痛,又不敢哼出聲,只好唯唯諾諾的說了聲知道了。
「老公,我們先去看思淼。」
汪箏挽住沈書林的胳膊,沈書林算是找到了台階下,急忙繞過薄夜寒和南梔,走進了醫院大樓內。
汪箏和沈書林一離開,沈若晴馬上就想跑,「薄先生,我媽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馬上就滾。」
沈若晴現在一見到南梔就怕得要死,不為別的,就因為南梔手裡有她媽媽出軌的證據。
上次在慈善堂,沈若晴是看到了那些照片的,她也不知道汪箏是怎麼哄人的,反正沈書林這些天一直沒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但,假的終究是假的。
沈若晴怕啊!她都不是什麼私生女,她直接就是個冒牌貨,比假千金還要假千金。
要是沈書林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都在幫別人養孩子,看他對沈思淼的態度,沈若晴都能預測到自己未來悽慘的下場了。
所以,她萬萬不能得罪南梔。
而薄夜寒,從一開始就不是她所能得罪的起大人物。
沈若晴說完果真轉身就滾,速度快得跟身後有鬼追她似的。
「我們進去吧!」南梔淡淡的道:「別讓沈家人打擾到思淼。」
「好。」
兩人一起走進醫院大樓,沈書林倒是沒吵鬧,而是去了醫生的辦公室詢問具體的情況。
等到沈書林問完情況出來,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形容了,汪箏跟在他身邊,不停地用帕子捂住嘴。
「咳咳咳……」
「咳咳咳……」
汪箏強忍,但到底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的就會劇烈地咳嗽好幾聲。
她一咳嗽,沈書林臉上就會閃過一絲厭惡,更會不動聲色地避開一些。
汪箏自然覺察到了,但她讓人跑了好幾家慈善堂,換了好多個身份,可就是買不到慈善堂從前賣給她的藥。
汪箏只能吃些其他的藥來緩解,但她這個病,其他藥物都沒有慈善堂的效果好。
這會兒看到南梔,汪箏心裡就氣得不行,但她又不敢得罪南梔,只能心裡把南梔罵了個遍,但是臉上,還得畢恭畢敬的。
「南小姐,薄先生,我們剛剛問了思淼的情況。」
汪箏不等沈書林開口,就搶先一步走上前,「南小姐,思淼是在南家出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還有薄先生,你和思淼多年朋友,怎麼能任由思淼在南家出了這樣的事情。」
「請問,你是思淼什麼人?」南梔目光淡淡地看向汪箏,「據我所知,思淼的母親是謝幼君女士。」
「沈總結婚證上的配偶名字也是謝幼君,你算哪一位呢?」
汪箏被南梔直白的問話給刺得臉色一白,當下就有些下不來台,但她當了多年的小三,臉皮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可不算什麼。
很快,汪箏又露出笑容,「我是思淼的小媽,雖然我沒和她爸爸領結婚證,但我們相愛多年,我也是沈家名正言順的一員呢!」
「是嗎?」
南梔笑了,「沈先生,你確定,這位女士是你們沈家的一員嗎?」
沈書林想也不想地回答:「那是當然了,箏兒年輕時候就跟了我,還為我生下了女兒,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除了不能給她名分之外,她就是沈太太。」
「嘖嘖嘖」南梔面露譏諷,「那兩位的愛情還真是……感人啊!」
「南小姐,先生,沈夫人到。」
薄行帶著謝幼君走上前,謝幼君穿著淺灰色的素色長裙,披著一塊同色系的針織披肩,一雙平底鞋,臉上沒有任何妝容,看起來有些憔悴和蒼老。
「謝阿姨,我是夜寒。」薄夜寒往前一步,伸手攙扶住謝幼君,「你還記得我嗎?」
謝幼君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她雙眼就恢復了清明,她點了點頭,聲音柔和慈愛:「記得。」
「思淼之前去看我的時候,和我說過很多次,她這些年來,承蒙你的照顧了。」
「應該的。」
「這位是南梔。」薄夜寒給謝幼君介紹:「南家最近找回來的親女兒。」
「謝阿姨,你好。」
南梔伸出手,謝幼君急忙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南小姐,你好。」
「謝幼君,誰允許你出佛堂的。」
沈書林眼底閃過一絲凌厲,他幾個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拽過謝幼君,「你是不是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薄也。」
「是,先生。」
薄也立刻上前,伸手推開了沈書林。
「你幹啥。」薄也粗聲粗氣地對著沈書林開炮:「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對良家婦女做什麼。」
「這是我老婆。」
「哦,是嗎?那你旁邊的那位小三又是誰啊!」
薄也可不管那麼多,他就是見不慣,一見不慣,他這張嘴就想說。
「你剛剛不是還在說,你除了不能給那位小三名分,她就是沈太太嗎?咋地,你們現在又不是真愛了,你又有別的老婆了。」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你可真不要臉啊你。」
「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學癩蛤蟆裝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你——」
沈書林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一時之間,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能對著薄夜寒發難,又害怕薄也的大個頭,一時之間只能惡狠狠地威脅謝幼君。
「謝幼君,你給我滾過來。」
謝幼君身體瑟縮了一下,眼睛裡面也有濕潤閃爍,但她很快就把眼睛的酸澀給壓了下去。
「沈書林,我們離婚吧!」
「離婚,你做夢。」沈書林頓時氣急敗壞地吼出聲:「謝幼君,你休想。」
謝幼君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她沒有再像從前那樣歇斯底里,而是平靜地道:「你不離婚也可以,我要思淼和你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