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隊長很快就過來了,知曉原委後看向田韶神情很複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丫頭昨日不說自己救人的事,肯定是故意讓田大林跟李桂花誤會她是投河自盡,這樣夫妻兩人才會去退親。現在親事退了並且還翻了臉,不可能在有和好的可能,她才將救人的事說出來。這姑娘落水後,竟變得這般有心機。
田春一臉為難地說道:「大哥,大丫跟念秋這兩孩子各執一詞,且兩人身上都有傷。大哥,你看要不就按照大丫說的試一遍?」
田隊長瞪了他一眼,說道:「試什麼試,這深水區內其實開玩笑的,出意外怎麼辦?」
田韶笑著道:「請兩水性好的大娘在旁守著,絕不會出意外。隊長,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判斷誰救人的辦法。」
田隊長現在可不敢小看田韶,但也不可能按照田韶說的去做。萬一有個岔子出了人命,兩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用下水試,直接報案」
說完,他看向田韶與彭念秋道:「等公安來了,查出你們誰說謊,到時候就要送去勞改。」
說個謊勞改不至於,但肯定會受罰的。
彭念秋嚇得臉色煞白,但想著她這兩日不僅能吃上飽飯爹娘還沒在打罵,她還是咬著牙道:「隊長,就是我救的人。」
田韶看著她,突然問道:「隊長,若是查實她說謊,要改造多久?這事也不算很嚴重,三五個月就放出來吧!」
勞改時間是不長,可一旦被送那地方去名聲事徹底完了,好人家是絕不會娶這樣的姑娘。
田隊長心頭一頓,這丫頭為啥什麼都知道:「這事不算特別嚴重,半年就會放出來。」
田韶心裡頓時有底了,她嘆了一口氣道:「彭念秋,你若現在坦白,我就再追究此事。可若你冥頑不靈,等公安查出來,到時候家裡出了個壞分子你兩弟弟以後參不了軍念不了大學。你說,你爹娘會不會打死你?」
彭念秋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聽到這話就嚇得抖了起來。
一個鎮定自若,一個嚇直打哆嗦,到底是誰救的人答案不言而喻了。
田春搖搖頭說道:「念秋,這事我們不追究,你回去吧!」
一聽到回去這兩個字,彭念秋突然大聲喊道:「不,救人的是我,不是大丫姐。她當時就是投河自盡不想活了。」
田韶怔住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是龍潭虎穴了,竟這般害怕。
田隊長看她這樣,立即說道:「念秋,你放心,我做主,今日送的那些東西當時給你補身體的,不會要回來的。你爹娘知道了就不會再打你了。」
彭念秋盯著一臉的淚痕,說道:「真的嗎?」
田春也不想將這事鬧大,鬧大了對他們家也有影響:「你放心,那些東西是送了那就是你們家的了。」
馬冬香都快嘔死了,那些東西可都是兒子淘換回來的。特別是那兩罐麥乳精還是托人買到的,供銷社都沒的賣。只是大伯子跟當家的發了話,她也不敢反駁。
彭念秋這才哭著說道:「春伯,你要說話算話。」
「你放心,我說出的話就不會收回。念秋,你現在可以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了吧?」雖然心裡頭對彭念秋不喜,但這事必須要弄清楚,不能再繼續糊裡糊塗了。
得了承諾,彭念秋也就沒有顧慮了:「我、我昨日去河邊洗野菜時看到靈靈姐躺在岸邊,而大丫姐當時還在水裡掙扎。我當時一時糊塗,就說是自己救的靈靈姐。」
田韶卻不信她這鬼話,說道:「你冒領我救人的功勞也就算了,為何還要造謠說我是投河自盡?」
彭念秋神色一頓,轉而繼續哭著說道:「我當時、我沒辦法,她們都問我為什麼你也在河邊?我、我一時情急,就胡言亂語了。」
田韶嘲諷道:「先是一時糊塗,接著一時情急?彭念秋,你當在場的都是傻子,你三言兩語就能騙過去了。你娘跟我娘一直都不對付,你這般說就是要毀了我爹娘的名聲以便博取你娘的歡心。小小年歲竟如此惡毒,怕是一脈相承了吧!」
田隊長看了一眼田韶,這孩子怎麼落次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有心機說話都犀利起來。
彭念秋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磕頭:「大丫姐,我知道對不起你,我在這裡給你道歉,但我沒有想過害人。大丫姐,我真的沒想過害人,請你相信我。」
因為太用力,地面又都是青磚,很快彭念秋的額頭就磕出血來了。
馬冬香跟田大嫂看她這樣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田靈靈也是蹙起了眉頭。不過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田隊長跟田春。
田建業也覺得彭念秋可憐,忍不住說道:「田大丫,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相信念秋不是故意的,現在她已經承認了就不要在追究了。」
田韶氣得笑了起來:「不追究?田建業,你說得輕鬆。若是我昨日沒爬上來直接溺死了,我爹娘不僅要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還要背負逼死女兒的惡名。」
田建業覺得她太咄咄逼人了,說道:「是你剛才說的,只要念秋將真相說出來你就不追究,你說的話怎麼能反悔?」
刀不是捅在自己身上不疼,所以能慷他人之慨。田韶冷著臉道:「她冒領我救人這事,我不會追究;但造謠我投河自盡這事,絕不會這麼算了。」
說完這話,她拉著四丫就要回家,結果四丫不願回去。她想得簡單,彭念秋救了田靈靈得了奶糖跟麥乳精那麼多好東西,現在證實是她大姐救的人,怎麼能空手回去。怎麼著也得拿點什麼回去吧!
田韶看她神情就知道想的什麼了,一把將她拽出去了。
田大嫂將彭念秋扶起來,說道:「回去吧!」
彭念秋哭著道:「我娘、我娘會打死我的。」
這樣的謊都敢撒,打個半死也該。但看她哭得可憐額頭還有血痕,田大嫂也生了惻隱之心:「娘,我送她回去吧!」
馬冬香沒說話,只是擺擺手。
田隊長將田春叫進屋,與他說道:「大丫這次落水以後性子變了很多,這次你們讓他們家受了這麼大委屈,一定要好好安撫。」
田春點頭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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